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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圍這邊,張月如聽到這個聲音,屬於女人心裏的本能嫉妒瞬間湧現。
她之所以刻意嘲諷,是因為侍衛告訴她,人群阻擋道路只是為了目睹一位絕代佳人。
而這絕世佳人正是宋縣令的女兒,這讓她心生不服,決定親自一探究竟。
這會,她示意看向她的侍衛先暫停行動,就見人群自發地讓出了一條通道,宋蕭蕭和她娘緩步走來。
張月如一瞥之下,內心警鐘大作,同時油然而生一種自愧不如的感覺!
眼前女子確實美如仙子!
簡單素雅的玉簪,一襲仙氣飄飄的裙子,再配上那張嬌艷奪目的小臉簡直勾人心魂。
她看失神的下一刻不由得擔心起來,眼前這女子要是被定北王看到了,那……
與此同時,她身後的四個丫鬟和前方的八個侍衛都被宋蕭蕭美貌所震撼!
八個侍衛甚至還有些臉紅心跳,好美的姑娘!
「張小姐,你好!」
宋蕭蕭優雅地走來,禮貌向她問候。
但內心嫉妒的張月如不吃她這一套,她藏起心裏的擔憂揚起下巴,以上位者的語氣質問道:「你就是宋縣令的女兒?」
「是。」
宋蕭蕭簡言回應,嬌媚語氣不卑不亢。
因為她根本不怕,知道自家爹有勢力有手段,而且當今局勢不同往日,她還慫什麼?
先禮後兵吧!
張月如看着她,微微眯起眼睛,哼!
一個縣令的女兒也敢在她面前裝腔作勢?
不就有幾分姿色嗎?
可惜再美,沒有顯赫的家世,也照樣是個上不了台面的低賤之輩。
她冷傲問:「你……」
剛說一個字,她看見宋蕭蕭身後走來一群人。
領頭的是一個掌柜模樣的中年男子,後面跟着幾十個神情嚴肅的夥計,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張月如沒在發問,但她並未後退,在這青州地區還沒有人敢動她。
宋蕭蕭兩側的人群默契讓開了距離給他們來撐場子。
樓上廂房裏的蕭煜衡掃視了他們一眼,然後繼續關注着宋蕭蕭。
夙一見主子沒有反應,便繼續欣賞這場好戲,人群里的夙二也在不動聲色的看。
「夫人,小姐。」
男子恭敬地喊了一聲,幾十個夥計整齊地排成兩列,站在宋蕭蕭身後。
柳如意微微點頭,然後繼續保持沉默,注視着張月如。
「小姐。」
張月如身後的四個丫鬟也警惕地靠近,八個侍衛也回到張月如身邊保護。
現場一下子安靜下來,雙方對峙,互不相讓。
宋蕭蕭主動問:「張小姐剛才想說什麼?」
這詢問的語氣在張月如聽來帶着挑釁。
她面色不屑地道:「你跳出來,可是要為這幾個口出無狀的刁民出頭?」
「口出無狀?」
宋蕭蕭上前一步問:「請問張小姐,他們哪句話算是口出無狀?」
張月如也上前一步,「她們的話語雖不算攻擊,但語氣不善,這就是口出無狀。」
宋蕭蕭點點頭,「好!那請問張小姐,你之前說我爹的語氣也帶有不善,甚至帶有攻擊,那我可不可以也叫人把你抓起來呢?」
蕭煜衡在樓上看着這一幕,微微挑眉。
嗯…有點道理。
而張月如仿佛像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
她一聲冷笑,「呵呵!」
一個縣令也配和她相比?
不過……
縣令再小也是官,如果有功名在身,不是靠關係和銀子買來的,她還不能隨意口出狂言。
至少表面上不行。
於是她狡辯道:「我那是質疑,並非不善。」
宋蕭蕭笑了,「哦!那大娘和那位公子也是質疑,何來不善?」
「就是,我們只是質疑沒有不善。」
被人群保護的大娘和男子為自己辯護,然後周圍的人都點頭附和。
柳如意站在宋蕭蕭身邊全程未語,她相信女兒能處理好這一切。
張月如因為家世,從小自負慣了,在同等身份的人面前她或許裝着通情達理,但面對這些螻蟻,她裝都不想裝。
她擺出高官家大小姐的架子,傲慢地說:「就憑他們也配質疑本小姐?」
宋蕭蕭反問:「他們之前又不知道你是張小姐,為什麼不能質疑?」
「哦?」
張月如語氣帶着輕視,然後昂首向前一步挑釁道:「那現在知道了?本小姐就要拿下他們,你又待如何?」
宋蕭蕭略一沉吟,隨後也上前一步,慵懶道:「那我就命人拿下你唄,還能如何?」
「呵!」樓上的蕭煜衡輕笑出聲。
還有點氣勢呢!
他身後的夙一和人群中的夙二都在笑看這場較量,看着兩個女孩針鋒相對。
張月如見宋蕭蕭不僅不怕她,還敢對她出手,一邊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一邊問:「我爹可是正三品知府,你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家的女兒也敢對本小姐下手?」
「呵呵!」
宋蕭蕭哂出笑容,「你爹是你爹,你是你,你一不是王妃公主,二不是誥命夫人,只是一個無品質的貴族千金,說到底,你我有何本質區別?我為何不敢拿你?」
張月如取笑道:「是沒有本質區別,但你也說了,我是貴族千金,而你呢?什麼族千金也不是吧?」
說着,她還上下打量着宋蕭蕭,那眼神充滿了諷刺與不屑,繼續道:「所以,本小姐還是比你身份尊貴,給你幾分臉面說幾句,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一個卑賤的東西也敢在本小姐面前叫囂撒野?」
話音一落,在場的除了張月如的人以外,其他人的面色都瞬間冷沉了下來,心裏燃燒着對她的憤怒。
尤其是柳如意,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棄之如犬食。
樓上廂房中,夙一很是反感的說道:「王爺,這個張小姐太無禮了,根本不像她之前裝的那般柔弱優雅,爭執歸爭執,有理說理,哪有她這樣當眾侮辱人家姑娘的尊嚴的?」
蕭煜衡沉默不語,他的視線始終聚焦在宋蕭蕭臉上,儘管未發一言,但那雙銳利的眼睛裏流露出的冰冷和嚴厲,清楚地表明了他對張月如的厭惡和裁決。
樓下這邊,柳如意正要開口罵回去,被宋蕭蕭阻止,面對張月如的當眾侮辱,她決定不再給她絲毫面子,但不能由她娘親去罵,畢竟這是女兒間發生口角,長輩辱罵不合適。
她自己直接反擊,「我一直以為貴族千金都是德才兼備溫婉嫻雅之人,今日你倒讓我長見識了,原來貴族千金里也還有你這樣的另類。」
張月如一聽,氣的頓時火冒三丈,「你說什麼?你再敢說一遍?」
宋蕭蕭嘴一撇,「你不會再回憶一遍啊?」
「噗嗤……」
一句話,逗得在場的很多人都破口一笑。
蕭煜衡也不例外,掩着唇眉眼彎彎的看着宋蕭蕭。
嗯,這句話他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