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難為情地收回手說道:「不燙,沒多大的事。快來,見見我母親。」身後的眾人除了千機雪,大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驚得呆住了。又是一個嬌小可愛的小女孩,長得精緻無比,彎彎的細眉下,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妙香的臉一下子羞得通紅,頭也不敢抬悄聲問我:「小天哥,哪...哪一位是婆母大人。」母親先是一愣。妙香微微抬頭也很快發現了母親的不同之處,畢竟我長得還是很像母親的。更關鍵的是千機雪緊緊挽着母親。
妙香快步走上前,也是立刻跪拜下去說道:「妙香,拜見婆母大人。」母親還好已經經歷過一次這樣的場景了,所以並沒有太里驚訝,只是吃驚於為什麼會有兩個女孩叫她婆婆。鄭建軍同樣也震驚了,他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想必應該是羨慕嫉妒恨吧!而我內心裏,則是湧起了一陣小小的開心。讓你們羨慕去吧!
孫姨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她拉了拉母親說道:「看不出來你家小天厲害啊!」母親白了她一眼,笑着說道:「你們肯定都理解錯了『婆母』的意思。也許她們都是這樣的叫法罷了。」
我不敢過多解釋,打着哈哈地說道:「母親,妙香還跪着呢!」母親連忙將妙香扶起,仔細地端詳着妙香,又看了看千機雪,兩人各有各的可愛之處。只是千機雪長得實在是太過逆天了,就算現在她的臉還是像花貓一樣,卻依然無法掩蓋她那傾國傾城的樣貌,她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出一股世家閨秀的高雅之美。這種氣質絕對不是小門小戶能夠培養出來的。而妙香則是透露出一股小家碧玉的清新之美,但也絕非是小家風範。
妙香向孫姨和鄭建軍分別行完禮,母親就一把將她拉過去,母親對她們兩個都喜歡,一手拉着一個,在院子裏坐下。
鄭建軍把將我拉到一邊,說道:「這女娃就是妙香?」我本來就對他那痴痴傻傻的看千機雪,就極為反感,此刻他這般發問,我更是沒好氣,只是「哼」了一聲。鄭建軍似乎全然沒有聽出我的不滿,只是自顧自地喃喃說道:「你的師姐,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應該是在一幅畫上見到的,真的,真的太像了,但在那裏看到的我完全忘記了,哎!仙女下凡也不過如此吧。你小子有福啊!不過呢,這也會給你招來禍端的。倘若你不夠強大,你的師姐就是你災禍的源頭,你的妙香小妹妹亦是如此啊。」
「鄭叔叔,您這話的意思是?」我冷冷地看向他,心中暗想,我不夠強大,保護不了她們,難道您的意思是您能保護得了?
鄭建軍見我臉色不善,先是呆愣了一下,隨即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小天,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很佩服你的父親,他和我的關係既是同事又是師徒。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所以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強大起來。既能護好自己周全,又能夠保護你身邊的人。小天,你要知道,你的父母強大,朋友強大,永遠都比不上自己強大。」
我見他說的誠懇,也就應了一聲,完全沒有放在心裏。鄭建軍見我如此,也只能輕嘆兩聲。
黃眼鏡剛才見媳婦跑進屋去,生怕她媳婦有事,也跟着進屋,安撫了好一會才出來。一臉歉意地說道:「沒法子。她還是怕見生人。」說完,把我放在桌子上的那碗藥重新端了進去。
我走到母親身邊對妙香說道:「那是你為他媳婦熬的藥?」
妙香點點頭說道:「是的,她應該是受到驚嚇,痰濁蒙蔽心竅所致之癲狂症。我給黃兄開了一些草藥方子,他把藥買了後,我給她煎煮。這幸好是剛發病。我又給她弄了下經脈,讓她提氣安神醒腦。恢復應該沒有問題。」
我聽到後也非常高興。沒想到妙香還有這個本事,不過想想也是,她可是為徐福專門煉丹的弟子,對這些病理當然有研究。
母親聽說妙香還會看病抓藥,更開心了。笑着對妙香說道:「真沒想到啊,你這小小的丫頭,還精通醫術!這可真是了不起,現在國家急需你這樣的人才啊。」
妙香謙虛地說道:「回婆母大人,我只是略通一二罷了,不敢言精通二字。而且,我的醫術也有限,只能治些小病小痛,大病還得找專業的郎中。」
母親連忙點頭說道:「知道知道,丫頭你太謙虛了。就算只能治小病小痛,也是很了不起的呀!以後家裏誰要是生病了,可就指望你了。呸,呸我真是的說什麼不好,說什麼生病,菩薩保佑,菩薩保佑誰都別生病,身體健健康康的。」
妙香和千機雪都捂住嘴輕笑起來。
我也嘿嘿的傻笑,被母親一巴掌拍在腦袋上。說道:「你笑什麼?你看看人家妙香,小小年紀就會醫術,你說你會個啥?滾開些,別擋着我們聊天。」我捂着腦袋撇撇嘴,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妙香輕笑着說道:「婆母大人,您說的太對了,都別生病,身體安康才是大事。」
我看着妙香謙虛的樣子,心裏不禁感嘆道:「這丫頭也入母親的眼了。真是人小鬼大啊!」仔細想了想,好像我也不比她大多少。
孫姨也笑着坐了過來說道:「小慧啊!瞧你高興勁,別姓啥都不知道了哈,到時候挑花了眼。」我撇撇嘴心道:「為什麼要挑呢?都是我的好吧!」
母親笑着說:「秀姐,你兒子倒是在廣西結婚了,大孫子都有了。還不許我高興高興啊!」孫姨聽到母親提起自己的兒子,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之火,不禁埋怨起來:「哎呀,提起那個兔崽子就來氣,這不是剛剛升了個什麼特種營營長,整天忙得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他媳婦生孩子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沒有時間回去照顧。我讓他把媳婦送到京城來,這裏的醫療條件也不錯,我們也能幫忙照顧一下,可那小子死活就是不同意。他說什麼媳婦娘家會有人照顧,現在他媳婦坐月子還是親家母在伺候着。這都是些什麼事啊!我們這邊又暫時走不開,老李和你家老胡又都被派到南方去執行任務了,估計老李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大孫子?這要是讓他爹知道,他爹非大耳刮子抽他。」孫姨罵歸罵,但臉上怎麼也掩蓋不了內心的喜悅之情。
我心裏「咯噔」一下,尋思着要不要趕緊把舅舅也在廣西的事情告訴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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