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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刃一見監察院副院長洞察了自己和王麗麗的家室,心中大喜,一塊懸着的石頭落了地。
他跪在地上,滔滔不絕地將此次下山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對老太婆講了一遍。末了他還請求仙童從自己被沒收的儲物囊中取出鬼婆婆的乾屍作為證據。
周立刃雙目丹紅,講得唾沫橫飛,只求老太婆能夠明察秋毫,稟公執法。
然而那老太婆聽他聒噪了半天,皺了皺眉頭,嘟囔了一句:「說的什麼,一句也聽不清楚。」
在場的周立刃、嵇盈和王麗麗三個人都傻了,原來監察院派了個聾人前來審案。
原來滄浪山雖然貴為四大名門正派之一。然而在一百年前的正魔大戰之中,滄浪山消耗太多,無數青年才俊身死道消。而且斬神大陣也收到衝擊,被鬼王打開了一個缺口,導致滄浪山上原本被壓制的妖獸又重出人間,屠戮了不少年輕弟子。
因為無法保護更多的弟子,導致投入門下之人越來越少。反過來,人才的凋零,也進一步加劇了門派的墮落。這一邊年,是滄浪山積貧積弱的一百年,當年縱橫天下的一代名門,早已不復當日君臨天下,吞吐日月的風采。
宗門的墮落又必然導致了內部的腐敗。宗門之間互相傾軋,各自拉幫結派,明爭暗鬥,都拼命地為自己的宗門爭取資源。以各大宗主為首,明里暗裏地構建了偌大個關係網,繁複冗雜,枝節橫生。以至於宗門之中,廉能昭著之人漸少,蠹政害民之徒日多。
就像這次,監察院院長知道被審查的是自己朋友的兒子,礙於面子,又不能親自出馬。就派了個聾子出來,打算草草了結此案。
這監察院副院長耳朵雖然不甚靈敏,但卻也不是傻子。經過小仙童的提醒,他發現了周立刃和王麗麗都有着深厚的背景。
她眯着眼睛,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三人,又看了看卷宗,然後做出了最後的判斷。
面對十倍於自己強大的敵人,周立刃周威武不屈,剛毅果敢,屢次嘗試挽救潘秋水和李鳴宇的性命。此子非凡,正是我正道中人的楷模,是所有外門弟子學習的榜樣。
所以,為了獎勵周立刃的英勇,特地算作他完成了任務。原本作為任務獎勵的三顆下品練氣丹,三顆下品點骨丹,一張下品符籙,全都發給周立刃。並且將會把周立刃英勇事跡寫成故事,派出十一個說書木人,在除了天柱峰之外的十一個山峰之間,每天不停地傳頌三天。
而王麗麗馳援緩慢,貽誤戰機,導致宗門受損,有辱宗門威嚴,特地罰下品靈石一千顆,限期三個月內交齊。
而嵇盈,額,他因為太過不起眼,而被副院長給忘了。
就這樣,副院長做出了最後的判罰。懦弱逃避的周立刃竟然得到了嘉獎,而星夜馳援的王麗麗被餵了整整一大口狗屎,而嵇盈則收穫了空氣。
她之所以這樣判決的原因是,周立刃身材頎長,丰神俊朗,一表人才,又是凌煙峰宗主的兒子做的事一定都是對的。
而那個王麗麗,雖然是第三峰照樣峰宗主之子,但是長得賊眉鼠眼,邋裏邋遢,人又流里流氣的,根本就不像正派中人。所以這次任務失敗,他一定是罪魁禍首。看在他靠爹的份上,罰他個一千顆下品靈石,應該也不甚要緊。
不管怎麼樣,這個事情總算有了結尾。有了官方的文書,潘秋水和李鳴宇的族人暫時也無法為難三兄弟。
周立刃倒是大方,他知道此次下山嵇盈居功至偉,如果不是他,現在他和王麗麗早已穿上了鬼婆婆為他們量身定製的壽衣,此刻正在孟婆那裏喝湯呢。
他將所有的獎勵在嵇盈面前攤開,任由他挑選。
嵇盈看了看下品下品練氣丹和下品點骨丹,劍眉微蹙,陷入深思。雖然練氣丹可以幫助他提升修為,但是這幾日,自己的功力突飛猛進皆是心愿瓶的功勞,相比較心愿瓶中源源不斷地靈力,下品練氣丹這點靈力實在太過寒磣。
而下品點骨丹雖好,但終究之時人道築基之物,他雖然身份卑微,但是也有着匡扶天下之志,將來築基之時,就算不能天道築基,也要想辦法地道築基。
堂堂名門正派的入室弟子,若是只弄個人道築基,那和那些土龍沐猴的江湖散修又有什麼區別。
「哎!」
想到當日鬼婆婆手中的極品點骨丹,嵇盈不禁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
「怎麼了?嘆什麼氣啊?這些獎勵都給你也不滿意?」王麗麗微微一哂,問道。
「王師兄有所不知,那一日鬼婆婆曾許諾過,一旦我們找回七尾妖狐,便給我們一顆極品點骨丹作為酬謝,只可惜,那也不過是她使用下品點骨丹故意欺騙的障眼法罷了。」
王麗麗嘿嘿一笑,說道:「看不出來,你人不大,志氣到不小。」
說着,他用手臂推了推嵇盈,促狹地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家啥都缺,就不缺下品靈石,回過頭來我叫家奴到中州的坊市裏的拍賣行給你買來一顆就行。」
「再不行,我也能找到很多暗中發佈的任務,那些任務的獎勵往往都非常極品,保不齊就有你要的極品點骨丹。」
嵇盈點了點頭,莞爾一笑,說道:「我也就是一說,多謝師兄好心,將來若是有機緣,我們三兄弟一定還會見到極品點骨丹的。」
說着,嵇盈從所有獎勵之中取走了一個下品符籙。一來他看着符籙上面寫滿了雲篆,將符籙拋在空中,那些冒着幽幽的藍色鬼火的雲篆,竟然從符籙中脫出,懸浮在半空之中,宛如黑夜中星星點點的螢火蟲。
二來,他如果一樣不拿,周師兄也必然拉不下臉來,所以他才選了最廉價的一樣獎勵,向藉此來寬慰周立刃的心。
三兄弟重獲自幼,從監察院取走了各自的儲物囊。周立刃因為還要趕回家族,向家中族人匯報,所以便先行一步,只剩下嵇盈和王麗麗兩個人,並排趕路。
比試月華如水,陣陣輕風吹來,草木芊蔚,搖曳生姿。青石板上,青苔厚實。嵇盈一想到死去的潘秋水和李鳴宇,再一想到被帶了綠帽子的王麗麗,心裏替王麗麗感到難過。
「王師兄,那個,潘師姐的事,你也別太介懷了。潘師姐雖然生的風風韻韻,方桃譬李,但我想她絕非世俗空中的浮浪之人。我想……」
王麗麗咯咯一笑,趕緊打斷了他。原來這王麗麗早就知道潘秋水水性楊花,名嬡美姝。他們結為道侶,不過是他貪圖她的身子,而她貪圖他的銀子而已。
「怎麼能為了一顆小樹,就放棄整座大森林呢,對吧。」王麗麗拈着自己的兩撇小鬍子,咯咯直直的笑着。
「不過話說回來,嵇盈師弟,怎麼樣,你現在有沒有道侶?」
嵇盈哈的一聲,苦笑道:「我剛入宗門,正是應該潛心修煉之時,哪裏有心思找什麼道侶。更何況,萬一將來遇險,以自己卑微的靈力,恐怕也難以忽她周全。」
王麗麗還不死心,壞笑道:「那,你有心儀的女孩不?做師兄的沒別的能耐,就會兩樣東西,一個是骨牌,一個是撩妹。這滄浪山上的女修就沒有我不認識的。告訴我你的心上人,我一定幫你搞到手。」
嵇盈小臉一紅,支支吾吾地說道:「沒,沒有。」
王麗麗一看嵇盈的表情,當時便知道有鬼。於是,在強烈的好奇心的趨勢下,王麗麗打着幫助兄弟的名號,用盡渾身解數,終於從嵇盈口中問道出了那個女孩。
只不過,就連嵇盈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王麗麗捋着鬍子,皺着兩根吊銷眉,不斷思索着。
「小竹峰的,長相如出水芙蓉,清麗可人,又和仙奴悟通關係極為緊密,這會是誰呢?」
突然,王麗麗腦中靈光一現,他驚訝地張大嘴巴,說道:
「你說的,不會是小竹峰宗主華朝鳳的寶貝女兒,華婉詞吧。」
「額,這女人我倒是見過一次,長得的確十分標緻,就算是九天峰上的宗門聖女虹霓仙子在她面前,都要黯然失色。只不過,這可有點難辦啊?」
嵇盈一看王麗麗面露難色,便知道,要追上這樣的少女,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一般。
他太起頭,望着頭頂的那一輪冰魄,幽靜如水,冰冷如夜,幽幽地照在眼底,在心間,生出絲絲縷縷的冰凌。
難道我們真的差了十萬八千里嗎?難道我們此生註定無緣嗎?
他雙唇微微一張,不自覺地輕輕吐出一聲嘆息。
「額,嵇盈師弟,你也別垂頭喪氣嘛!不就是個娘們,再難追能難追到哪去?今天晚上我不把她送到你的玉床之上,從明天開始,我王麗麗三個字就倒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