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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為什麼皇上不翻我的牌子,原來是德妃一直在作祟?」除了鳳儀宮,王婕妤便恨恨的揪着路邊的花草,花草樹葉落了一地,可想她心中有多恨。
畢竟在外面,竹梅害怕被人聽了去,上前安撫,一邊給她擦拭手上的花草葉汁,一邊示意宮女把她弄得花草樹葉打掃了「娘娘別胡說,無憑無據的,若是傳到別人耳中,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哼!」王婕妤看了一眼來往的宮人,不甘心的哼了兩聲,甩着手絹回去。
回了屋子,竹梅便讓信得過的人在外面守着,她們在裏面說話,王婕妤道「德妃這次可真是把我得罪了,要不是她作怪,我早就侍寢了,也不會被夏婉之那個小賤人嘲笑。」
「娘娘稍安勿躁,德妃是皇上身邊的人,位階比娘娘高,娘娘還是暫且忍耐,等到了出頭之日再謀算不遲,如今娘娘只裝作什麼都不知曉,忍一時風平浪靜啊!」竹梅畢竟年長,又在後宮生活過,知道不能憑一時氣憤便不管不顧。
「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德妃而已,皇后說了會幫我,等我受寵了,德妃又算什麼東西,這筆賬早晚會找她算的。」王婕妤哼哼幾聲,說話都有底氣了,畢竟皇后在對她示好,比起德妃,皇后才是後宮的當家,德妃和淑妃再得寵,還不是得看着皇后的臉色行事?
夏花出去打聽了一番,聽說王婕妤從鳳儀宮出來面色不大好。夏婉之想皇后肯定對她說了什麼,具體說了什麼她就不清楚了,只能暫且走一步看一步,看她們準備玩什麼花招。
長公主病了兩三日,身子好了些德妃才有心思去給皇后請安,太后對長公主也是寵愛的,畢竟是齊燁的第一個孩子。
早上去給皇后請安,夏婉之跟着德妃,王婕妤笑着湊了過來,看了她一眼「夏婕妤近來身子可好?」
「如王婕妤所見,吃得好,睡得好,氣色也不錯。多謝王婕妤關心。」看她眉目舒展,似乎遇到什麼高興的事情,夏婉之微微皺眉。
「那就好!夏婕妤可得好好養着身子,一同進宮的除了你我二人,其他的都得寵了。」
「王婕妤也知道是你我二人之外的,我的身子自己清楚,慢慢調養就是了,倒是王婕妤可得養着身子,指不定哪天皇上想起來了,那可就是王婕妤的福氣了!」夏婉之扇了扇團扇,含笑看了她一眼,不等她開口說話,快步走了幾步跟上德妃。
德妃隱約聽見她們的對話,察覺她跟上了,偏頭看了夏婉之一眼,並未說什麼。
中午齊燁在德妃的宮裏用飯,長公主也被抱了過去,德妃的屋子裏很是熱鬧,無數雙眼睛都盯着。
皇后計算了一下,二十多日,齊燁已經去了德妃哪兒好幾次了,單是留宿就三晚,比起在她的宮裏還多,更不要說陪着用飯了。
相比而來,淑妃哪兒不過兩個晚上,其中一晚還是搶了她的人,皇后知道,長公主一病,皇上對德妃就越發的憐惜了,說到底還不是她肚皮爭氣生下長公主,否則憑着她那福薄的臉,又怎麼能得寵了?
每隔幾日齊燁都會陪着太后用膳的,晚上齊燁去了太后的壽寧宮,太后的宮裏是素菜,就算是素菜出自御膳房的手,那也是色香味俱全的。
用膳後,齊燁和太后閒話,坐了好一會兒,敬事房的掌事端着牌子請齊燁翻牌子,齊燁正在聽念經,便在外面等着。
等太后念了一段經文,道「那些新人進宮已經一個多月了,哀家記得只剩下王婕妤,夏婕妤未侍寢了。」
「是!王婕妤前些日子身子不爽,夏婕妤身子弱,得養着,估計還須些時日。」想起那柔軟的唇舌,齊燁有一瞬間的神情恍惚。
太后並未察覺,只說「王家可是肱骨之臣,王婕妤還是不要委屈了她的好,晾了一個多月,是該給王家一些甜頭了!」
「太后說得是,朕明白。」光順召來敬事房的人,齊燁看了一眼擺在醒目位置的綠頭牌,光順把王婕妤的牌子翻過去,下面的人就開始忙碌起來。
王婕妤盼了一個多月,想盡辦法得寵,如今真的再次降臨了,她卻忍不住喜極而泣,若不是竹梅勸說哭紅了雙眼還怎麼侍寢,她大概會嚎啕大哭吧!
喜華殿掛了紅燈籠。用不了多久整個後宮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一個宮殿的夏婉之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得知後只是笑着說「王婕妤現在是得償所願了!」
可不是得償所願,王婕妤高興得走路都在跳舞,看得身邊的幾個人高興得拿錯了好幾件衣裙,最後還是竹梅姑姑清楚,第一次侍寢根本用不着衣服,若說要衣服,也是事後準備好拿過去的。
每次侍寢前,宮妃們都會認真的梳洗一番,王婕妤讓竹梅把她最喜歡的香露頭油都用上了,她沐浴出來整個人香噴噴的讓人忍不住鼻子痒痒的。
太監們準備好她就被裹着被褥,只露出一顆腦袋被抬走了,走在路上,兩位太監公公忍不住阿欠阿欠的打着哈欠。
齊燁看了不少摺子,目光在王大人送上來的摺子上看了一眼,硃批了幾個字便不再多看。光順公公瞧着時辰不早了,小心的提醒「皇上該歇着了!」
「嗯!鳳凰閣那邊準備好了嗎?」齊燁揉了揉眉心,隨口問。
「一早就準備好了。」光順公公給他整理龍袍,然後尾隨朝鳳凰宮走去。
王婕妤從被送到床上就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左等右等她覺得自己都要僵硬了還是沒等到來人,忍不着叫了幾聲,回話的太監只說是皇上還未到。
她害怕不會又有人從中作梗,她這次可是沒來葵水。
忐忑不安的等了好一會兒,就在她以為人不會來了時,便聽見了動靜,心中又是歡心又是緊張。
聽着腳步聲走近,她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鑽出頭看着站在床頭的人,她臉上一熱,道「臣妾見過皇上。」
齊燁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耳鬢幾縷髮絲微微濕潤着,來鳳凰閣他去泡了一下溫泉,瞧着她欣喜殷切的目光,齊燁壓下心中的異樣,面無表情的掀開裹着的被子,而王婕妤也已經嚇得閉上眼睛,又是期待又是緊張。
下一刻,耳邊響起一個噴嚏聲,王婕妤睜了睜眼,齊燁揉着鼻子皺了皺眉,看了她一眼神情莫測的吩咐「光順,準備熱水,讓人侍候王婕妤沐浴。」
王婕妤很快就被嬤嬤們抬着去重新沐浴,被褥中她委屈得忍不住紅了眼眶,難道她又做錯了什麼?
至於齊燁,讓人把被褥全都換了一遍,那濃郁的香味能把人熏暈了過去,這樣一來,他什麼興致都沒了。
王婕妤再次被抬上來已經雙眼紅腫了,雖然竹梅姑姑叮囑她不要失態,可她心中委屈,根本就忍不住眼淚。
一切準備妥當,齊燁這才躺在床上,吩咐宮人滅了燭火,很快屋裏一片黑暗,空氣中也少了那股濃郁的香味,頓時清新了不少,齊燁躺了一會兒,聽見身邊的人低聲哭泣,他覺得不耐煩,正要掀被子離開,想着太后說得話,捏了捏拳頭掀開被子鑽進去,腦海中出現那張明媚溫婉的臉。
完事後齊燁披着睡衣離開,去了春風閣梳洗。
王婕妤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竹梅扶着穿上衣服,目光落在白布上那一塊殷紅,忍不住在王婕妤耳邊低語「恭喜娘娘了!」
一晚上,王婕妤耳邊都迴響竹梅的那句恭喜,心中歡喜不已,如今她也是皇上真正的女人了。
王婕妤被送回德喜宮德妃的宮殿還亮着燭火,夏婉之卻一早就休息了,她晚上睡得着,除了有心事偶爾晚睡之外,其餘的晚上都休息得比較早。
德妃聽佩蓉說人送回來了,拿着髮簪的尖端挑了挑燭火,嘲笑「王婕妤這才算是心愿得償了,還不知道皇上明早會給她一個什麼樣的封號呢?」
「反正不會是妃位就夠了!」佩蓉說「奴婢打聽到,王婕妤被送去皇上還嫌棄她不乾淨,又吩咐人重新洗了一遍,聽侍候的嬤嬤說,王婕妤委屈得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
「是嗎?那可真是委屈了!」德妃幸災樂禍的笑了笑,道「好了,不過是個小丑,也翻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以為跟着皇后就能躍上枝頭了,以後有她苦頭吃的。」
佩蓉附和的點點頭。
德妃道「不早了,本妃也累了。休息吧,明日還要看好戲呢!」
夏婉之給德妃梳頭時,已經聽見人來報喜了,德妃讓人把王婕妤叫來,夏婉之很快給她挽好頭髮,簪上髮簪珠釵。
等王婕妤過來,德妃也已經梳妝好坐在主位上,報喜的公公朝德妃行禮後,開始報喜,昨晚王婕妤侍寢,一早就擬定了封號,王婕妤被封為昭媛。
聽着德妃暗自意外了一下,夏婉之只是鬆了口氣,倒也並不意外。
倒是王婕妤頓時笑了,行禮接旨,打賞了報喜公公之後,笑着給德妃問安「嬪妾王昭媛給德妃娘娘請安。」
「恭喜王昭媛了,佩蓉,把前幾日得的那匹桃紅色的錦緞拿來給王昭媛做幾身衣裙吧!」德妃含笑恭喜,看不出一點不悅。
王昭媛接過布匹含笑道謝,轉而看向夏婉之,眉目飛揚,神情倨傲得意。
夏婉之知道她這是在對自己示威,倒也不在意,規矩的起身行禮「嬪妾給王昭媛請安,恭喜娘娘了。禮物給皇后請安後再送過來,希望昭媛娘娘別生氣。」
「夏婕妤客氣了!」王昭媛咬重了婕妤二字,笑得洋洋得意。
等她們問候完,德妃道「時辰不早了,可以去給皇后請安了,王昭媛別忘了行大禮。」
「多謝德妃娘娘提醒!」王昭媛笑了笑,腳步輕快,神情愉悅的跟着德妃,而夏婉之落後一步,不再和王昭媛平排而走,她如今比自己位階高了一級,她得避讓了。
到了鳳儀宮,人一到齊,王昭媛就規規矩矩的給皇后行禮,皇后早已聽到了消息,已經準備了賀禮送給她,王昭媛又和淑妃,德妃,何昭容見禮,比她位階低的便給她見禮,夏婉之也不例外,一片恭賀聲中也不知道有幾句是真心實意的。
皇后照樣叮囑了幾句,再詢問了幾句淑妃準備得如何了,淑妃胸有成竹的回答準備的差不多,皇后便不再多問。
倒是夏婉之很好奇淑妃準備了什麼節目。
回去後夏婉之惦記着給王昭媛送禮,在首飾盒中找了一會兒,讓夏碧把一個金絲手鐲裝好送過去,王昭媛看都沒看就讓丁香收下了。
夏碧瞧着她輕蔑的神情,心中有氣,卻又不好多嘴,便告退了,回去把事情跟夏婉之一說,她道「不過是得意忘形而已,用不着和她計較。」
夏碧便不再多說。
下午她被德妃叫去,德妃準備了一些女人補身子的枸杞阿膠給她,還安慰說「王昭媛如今得寵不代表一直得寵,你只管養好身子,等你身子好了,皇上又怎麼會委屈了你?」
德妃不傻,她隱約覺得皇上對眼前的人是不同的。
至少其他女子還未得寵可沒她這麼幸運,能得皇上三次在她屋裏用膳的。
「謝娘娘關心,嬪妾明白!」夏婉之感激了點頭,接過錦盒給竹青拿着,德妃又叮囑了幾句便讓她回去了。
各個宮的人都送了禮物過來,王昭媛一個一個的看過去,當然是皇后,淑妃她們的禮物貴重,其他的人也就意思意思送了些小東西而已,看見夏婉之送的金絲鐲子,王昭媛隨手拿着賞賜給了竹梅。
竹梅道「娘娘,奴婢不能收。」
「怎麼了?」王昭媛明顯不悅。
竹梅道「娘娘別看夏婕妤還未侍寢,可奴婢瞧着她在皇上心中地位不低,娘娘看皇上去哪個宮裏用了幾次晚膳?」
王昭媛想了想,至少皇上就沒在她的宮裏用膳。
「這又如何?」
「娘娘,在後宮多一個友人比多一個敵人好,若是改日夏婕妤得寵,娘娘又把她的東西賞賜給奴婢,夏婕妤知道了肯定會記恨娘娘,到時可不是多了一個敵人?」
「竹梅姑姑難道不知道在這個後宮中可是沒有友人的?」王昭媛把玩了一下金絲手鐲,竹梅姑姑被她說得一愣,一時不知道如何勸說。
而王昭媛已經改變主意了,說「既然竹梅姑姑不喜歡就賞給丁香好了。」
被指名的丁香愣了一下,隨即笑着接過去戴在手上道謝「謝昭媛娘娘賞!」
王昭媛取了一支金釵塞給竹梅。道「這個給竹梅姑姑的,收下吧,我得賞了,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多謝娘娘賞!」竹梅心思沉重的收下金釵,她知道這個主子的脾氣,只是苦於不好多說,知道她不喜歡人忤逆她。
可她是為了她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