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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十六點多田六妹來了,她是來幫玉如義家做年粑的。現在年粑在農村還是十分重視的,不像十年後的農村,幾乎沒什麼人做年粑了。農村在變,大家的時間被萬惡的資本家佔據着,也讓一些習俗慢慢消失了,不是大家不喜歡,而是覺得累,沒有那個閒情逸緻去做了。過去的年代,過年的那一段時間沒什麼事情做,加上能買的零食也不多,家家戶戶都有做年粑、麻花、冬瓜糖、蜜棗、酥糖之類的零食用來招待客人和給小孩食用,大人也可以吃一點。現代人已經沒有那個時候的人休閒時間長了,一年到頭是天亮去廠里,天黑了還在廠里忙着,說是加班才有錢,於是大家被錢這個看似美好的東西給牽着走了。因此出現了一種現象,閒的閒死,啥變態都有;忙的忙死,三十好幾的女人還剩在那裏等着找個老實人接盤呢。這就是現實。
自製零食在過去是很流行的,一方面是在家的時間比較多,另一方面可以省很多的錢,還有就是可以讓零食隨着個人喜好自由調配味道,味道里還可以有收穫的快樂,也可以有製作過程的學習快樂,也可以有吃的時候對往事的回味,還有就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歡樂,增進感情,忙年就是如此得來的。
經過一天的清洗,六七百張的粽葉總算是洗完了,然後用水再泡一次,明天就可以開始做了。這裏做年粑的用料是糯米粉,有些糯為比較糯,在粉碎前要加入一點粳米,而大部分有糯米由於不是純種,特別是雜交品種出來之後,基本就不需要加入粳米了。田六妹來的時候田敏叫玉如義去了鎮上專門給別人搞糧米加工的作坊粉碎了糯米回來放在側屋備着。
本來是一夜無話的,可是玉如義去睡覺的時候出現了插曲,原本以為還是大羅由美會跟他睡,沒想到進入房間脫光衣服鑽進被窩發現居然是古學梅,給他嚇了一跳,連忙問「你怎麼在這裏」。
「我不能來嗎」古學梅調皮的說,湊上來就是一次深吻,比吃了山珍海味還要享受,看着古學梅的樣子,玉如義到嘴邊的話說不下去了。
「今晚你是我的,明天早上叫我起床」古學梅嬌嗔道。
「好」玉如義只回答了一個好字,他沒有辦法拒絕,儘管這樣很不好,可是一旦開始就沒有辦法回頭了,他想剎車,可是兩個熟女人根不給他機會,讓他沒有一點辦法,他怕那麗蓮發現,怕田敏發現,怕其他人發現,怕一旦東窗事發自己無法作出選擇,最後沒辦法收場。當一個人沒有辦法拒絕的時候是最痛苦的,哪怕是一件好事也會感到極大的痛苦。
溫柔鄉里確實美好,古學梅很快跟玉如義進入正題,隨着嬌喘呻吟傳出,玉如義暫時忘卻了煩惱。
這一夜睡得很香,早上六點,古學梅穿衣要走了,玉如義被她的動靜弄醒了,看着她要走,心裏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不舍感來,這種感覺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的,只是越來越嚴重。抱着古學梅吻了又吻,捨不得放手,古學梅也是如此。但理性告訴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須天亮之前回去。玉如義怕她一個人遇到什麼不好的,於是跟着一直送到店旁看着她進去了才回家。
七點田敏起床開始燒水,今天可是做年粑的日子,一天把這件看似輕鬆,實際很累的事情做完。田六妹緊隨其後也起床了。只有大羅由美起得比較遲,六點多的時候跑玉如義床上去了,雖然沒幹什麼,可是輕輕訴說一晚的冷和寂寞,把玉如義感動的心裏暖暖地,簡直就是妖精一樣的女人,等到八點才跟着一起下樓來。
和糯米粉的時候是玉如義加水的,一下子給加多了,糯火粉稀了不能做年粑,只好再加糯米粉,大羅由美給裏面加了糯火粉後兩手在玉如義臉上一抹,給玉如義抹出一個白臉來,隨後說了一句「加點水,加點粉子,再加點水,再加點粉子,你這個害人的,讓你亂加東西」。
看着玉如義提着開水壺的玉如義變成了一個白粉臉,田敏哈哈大笑起來。玉如義只是矁了大羅由美幾眼,想着怎樣報復一下。被大羅由美看見了,大羅由美問「怎麼,不服氣,想報復嗎」。
「不敢,不敢,我哪敢呀」玉如義只好說着不敢去拿盆洗臉去了。
「量你也不敢」大羅由美像勝利的公主似的說着,接過玉如義的開水壺幫着給糯米粉加水。
玉如義嘴上不敢,心裏想着有機會一定要惡搞一下這個女人,回來後看着已經和好的糯米粉說「這麼快就和好了!」。
「你也不看看是誰加的水,像你那樣只顧着加,不會配合」田敏給了玉如義一個白眼,玉如義老老實實坐在旁邊幫忙揉糯米分團,不說一個字,似是自尊受到打擊似的。
「怎麼樣,是不是很委屈呀,要不,你求求我教你」大羅由美碰了碰玉如義笑着說。
「才不呢,就知道欺負我」玉如義說着。
「把你手裏那個醜八怪放火里燒着吃唄」大羅由美跟玉如義說。
「不,我這是藝術品」玉如義說道。不過看了看田敏。
「有多藝術,比起那方面藝術嗎」大羅由美附在玉如義的耳邊悄悄問,弄得玉如義不停看看田敏又看看田六妹,生怕她們聽見。還好她們沒有聽見,這才從驚嚇中冷靜下來。「這女人,太能折磨人了」玉如義想着,什麼時候都能找到機會調戲自己,而且還讓他無法避開,真是防不勝防。
「你嬸子說了燒你就燒唄」田敏看玉如義沒有動就說道,她心想着給大羅由美面子,實際卻助長了大羅由美的氣勢,讓玉如義有話出不來,又不敢亂來。
玉如義原準備直接燒的,大羅由美住他的手,細膩柔軟的手握住他的手,一下子不動了,任由着大羅由美把一團糯米粉拿過去包上粽葉,然後再遞給他,大羅由美說「小傢伙,以後燒這個的時候要用葉子包好埋進火灰里,這樣子沾上火灰的機率要少很多」。順便還在玉如義手上捏了捏,點了便宜才收回手繼續包年粑。
「知道了」玉如義答就着。
把四團糯米粑埋進火灰中後,轉身繼續幫忙揉糯米粉團,看着大羅由美柔軟的手指靈巧的給包好的年粑打着結,一個念頭湧上心頭。於是從旁邊拿來一人根最長的棕葉繩來,挽了一個活結,湊近大羅由美趁其不備把繩子套在她手上輕輕一拉,大羅由美的一雙手從腕部給綁在了一起,大羅由美手裏還握着一團糯米粉放不下來,然後起身就跑。大羅由美大聲說着「如義,你混蛋」,向玉如義踢了一腳,坐着矮板凳根本就夠不着。
「小義,過分了」田敏笑着說,接着跟大羅由美說」他嬸子,別生氣,小義有些調皮「。然後拿剪刀來給大羅由美解開了繩子,大羅由美站起來朝玉如義追去。玉如義在中間屋門邊看着大羅由美,見她追來,就往樓上跑。大羅由美追到樓上廊道遠遠看着玉如義在房間門口,就不追過去了,只是勾勾手,眼神狠狠地看着玉如義不說話。玉如義看着這樣子的大羅由美感覺應該很生氣了,只好慢慢走到大羅由美的身邊來,不等他反應過來,大羅由美抱住玉如義嘴唇親了上去,兩人緊緊抱着親吻了很久才分開。然後大羅由美說「以後不准這樣了,我可以欺負你,但你不能欺負我,知道嗎」,看着似是受了很大委屈似的大羅由美,玉如義只好輕輕說「以後不會了。兩人再親吻了一會才下樓來。
」小義,以後不許這樣了啊,人家是你嬸子「田敏跟玉如義說。
」嗯,以後不會了「玉如義說完還看了看大羅由美。
」如義,把剛才燒的那個拿出來「大羅由美跟玉如義說道。以前大羅由美當着別人的面是隨着田敏他們一起叫小義的,慢慢地她改變了稱呼,從小義變成了如義,田敏不覺得什麼,畢竟稱呼各叫各的,可是大羅由美已經不同了,她這是給了玉如義一個正式的稱呼方式,雖然小名顯得親切,可是那是長輩對晚輩的稱呼由來。
」好的「玉如義用火鉗從火灰中取也剛燒十多分鐘的糯米粉團放在墊了破損粽葉的地上晾着,等稍冷之後從中拿了一個大的給拍掉上面的灰,然後剝開上面已經燒得焦黑的粽葉,然後遞給大羅由美。
「這還差不多」大羅由美向玉如義甜甜一笑接過燒熟的還有些發燙的糯米粉粑說。這種火灰燒的糯米粉粑跟後來在大街上經常見到的燒饃味道有點兒像,不過要香一點,畢竟是糯米粉的,帶着糯米的味道和粽葉的香味兒,不是麵粉做出來的烤饃能比的。
玉如義再把剩下的幾個糯米粉團給剝開,給了田六妹和田敏。田敏接過燒熟了的糯米粉團笑着說「小義雖然有點調皮,做事還是不錯的」。
「小義的婚期定了沒有」田六妹問道。
「還沒有,小義現在還達不到結婚的年齡,要等到明年年底才能去登記呢」田敏說。
「可以先商量了,明年一年很快就過去的,先把前面要走的流程全部走一遍,然後把婚事定下來,婚事這件事情是不能拖拉的,越快越好」田六妹說。
「嗯,過年後就開始準備把這些必須要走的流程走一遍」田敏接過話說道。她也確實有些想快點把作為父母的事情快點完成,這樣就可以輕鬆一些的。以後玉如義的事情,很多可以不用說,大多數時候只需要在後面稍微指點一下就可以了。
大羅由美聽得心裏泛酸,在心裏已經認定是自己的男人卻要跟別人結婚過日子,哪怕她已經結婚有小孩了,可是心裏還是很難受的,佔有欲是不分男女的,最後只是因為環境原因不得已而作出讓步而已。她心裏一萬個不想玉如義跟別人結婚,可以是又不能說出來,而且還要勉為其難的說好話,還要祝福對方,這是最難受的事情,強顏歡笑是什麼感覺,只有經歷過的才會知道其中的苦味。
「如義的婚事辦酒一定要請我這個嬸子哦,要如義親自來請,不然我會生氣的喲」大羅由美看了一眼玉如義說。
「一定會的,少了誰都不會少你的」田敏接過話說。
傍晚十七點古學梅來了,這時候年粑快要結束了,她現在很忙,這個時候的家電銷售要比平時多好幾倍,一天下來也很忙的,有時候只能叫公公孫老頭幫忙用腳踏車送貨。
「這麼快就做完了,我還心想着來幫忙呢」古學梅驚訝的說。
「累死了,你白天又忙,要是早來早就做完了」大羅由美說着,還衝古學梅眨了眨眼。
「我今天累死了,那些人買東西非要拆開試,試了還要比較一下,給我整得受不了,不過為了生意只能忍着點」古學梅倒着苦水。
「有錢賺就行,累點沒關係的,一切對錢看嘛」田敏說,還遞給了古學梅一個新蒸熟的糯米年粑。
「也對。如義,我們明天去一趟橋頭村吧」古學梅轉身跟玉如義說道。
「好的,嬸子」玉如義答應着。
「嗯,明天上午十點你來找我」古學梅說。
「好的」玉如義還是沒有什麼感情的答應着,內心早已波濤滾滾,想着明天的場面肯定不是他一個人能應付得過來的。不過有古學梅,他一定可以過關的。
吃完晚飯,古學梅要回去了,田敏攔着給了袋新蒸熟的年粑,古學梅說家裏做的有,可田敏說新做的嘗嘗鮮,跟冷過的不一樣,硬是塞給了她,古學梅沒有辦法,只好收了。
晚上大羅由美又悄悄地先一步鑽進了玉如義的被窩,玉如義這幾天跟他初次成為男人那半個月一樣是永遠忘不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