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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義回家後還是老三套,放牛羊,給魚塘投飼米,看醫書。玉如義聽說可以考醫師,他想把醫書多讀讀,加上一些實戰經驗,可以去縣裏考個執業資格證。
由於明天玉米就要去礦上上班去了,田敏很是不舍,可是她又無可奈何,只能在空閒的時候用綿綿情意來撫摸自己的愛人。晚上田敏跟玉米聊天到很晚,他們聊到了最近這些農活呀、建房呀、魚塘呀等事情的注意點。接下來可能還要面對的一些人和事的問題,以及平時生活中需要注意的一些問題等等。
玉如義看書到十點,他想着最好多讀點書,將來遇到問題的時候可以多一些應對方法。雖然他有時候處事的方法很直接,但是方法很管用,可以直面問解決問題。可能是因為以前小時候因為一次逃避問題導致後來被人嘲笑的原因吧,他處理問題的方法簡直是簡單粗暴。
玉米心裏對田敏不放心,但又無可奈何,只能一咬牙去掙錢。一直以來都是堅持的掙錢過日子,天經地義。
田敏也是有些情緒不好,她不想過着守活寡得日子。這些年,她是個好女人,慢慢在生活的打磨下變成了壞女人,她不想變壞可是她沒有辦法,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她現在把自己定義為一個壞女人,經常一個人感覺做了羞恥之事,可是當面對寂寞時她又無可奈何,只得在矛盾中度過,所以她越來越變得話語前後矛盾,一個很小的問題有時候也會擔心這擔心那的。
吃過早餐,玉米去了金礦那邊,家裏就安靜下來了,田敏坐在屋裏板凳上很長時間沒說話。她現在已經不想過那種很久見一面的日子。她要每天能見面的日子。不過,目前她還做不到。
玉如義看着滿臉寫着憂愁的田敏,他知道是什麼原因,但他一點忙都幫不上,現在他沒有錢,也沒有能力去幫,只能是看着自己的媽媽一個人靜靜地沒了笑臉而寫滿傷感情緒低落的樣子,他內心一陣刺痛。
一天很快過去,晚上七點,玉如義洗澡後坐在屋前廊休息。田敏剛洗澡從洗澡室出來,那懷仁的車來了。田敏看見那懷仁的車既開心又害怕。開心的是那懷仁來看她了,害怕的是怕別人知道。
看着那懷仁走進院子,田敏幾步小跑迎上前溫柔的問「你這是要去哪兒嗎?」
「來看看你」那懷仁輕聲說。
「媽,我睡覺去了」玉如義看見田敏小跑迎那懷仁的樣子後對着田敏輕聲說道。聽見身後玉如義說話的聲音,田敏回頭見到玉如義轉身在往屋裏走,心頭漸漸放鬆。
玉如義看着小跑過去的田敏,內心複雜,感覺這樣對不起爸爸,可是媽媽的態度決定事情的走向,已經無法改變了,將來如果爸爸發現的話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從田敏小跑中可以感覺到其中的愛意有多深。記得第一次見到田敏跟那懷仁在一起的時候,兩人大膽到趁玉米喝醉了睡着時,在旁邊解決,那時候玉如義就知道田敏已經無法回到只跟玉米一個人的生活中來了。所以他慢慢地接受了這個媽媽所愛的人。
「別鬧,別人看見不好」田敏四周掃了一眼,於是輕聲說道。
「不會被人看見的,你不愛我嗎」那懷仁說。
「我當然愛你啦,可是就這麼的來,肯定被人發現的」田敏又掃了四周一眼,擔心的說。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說完那懷仁直接抱起田敏上樓而去。田敏邊說不行不要,邊輕輕捶打那懷仁。她心裏很開心,很享受那懷仁的懷抱。一路上她怕玉如義從哪裏鑽出來。不過讓她放心的是並沒有碰到玉如義。
只一會兒,房間裏傳出田敏的歌聲訴說着對那懷仁的愛戀。過了不知多久,才停下來。後來是那懷仁跟田敏的對話。
「懷仁,你這樣來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怎麼做人啊」田敏擔心的偎依在那懷仁懷裏,滿眼含春的說。
「傻瓜,可是我想你呀」那懷仁親了田敏一口。
「可是我擔心,小義撞見怎麼辦啊」田敏說道。戀愛的人智商不在線,田敏沒有去想此時她跟那懷仁的對話沒有壓低聲音玉如義那邊聽得清清楚楚的。
「沒事,如義不會對你有看法的。他會支持你的」那懷仁說道。
「可我還是怕他認為我是個壞女人」田敏說道。
「不會的,她心裏你永遠是好女人。」那懷仁說。
「嗯,但願吧,總覺得心裏怕」田敏道。
「就算他知道了,還是會認為這個世最好的人是你」那懷仁心裏其實在說傻瓜,今天來都是他希望我來疼你的,只是他不好跟你自己說而已,他知道你這些年不容易看着心疼,他知道你愛我後沒有趕我走,你還在這裏擔心這些事。
「要是被他發現,我以後怎麼面對啊」田敏還是擔憂的說道。田敏還沉浸在矛盾之中無法自拔。
「沒事,不想就沒事了」。那懷仁說。輕輕拍着田敏,哄她睡覺。
慢慢的睡着了,畢竟聊得太晚,第二天早上起得有些晚,下樓碰見剛好已經起床在下面屋裏看中醫《傷寒雜病論》玉如義,田敏摟着那懷仁一起下樓來才發現自己太過投入沒注意玉如義在這裏,趕緊鬆開手,場面令田敏十分尷尬。
田敏一天都不敢看玉如義,吃晚飯的時候不自然的跟玉如義說「小義,昨晚懷仁是來找我說事的,沒別的。後來有些困就給他鋪個蓆子睡一下」
見田敏還在自欺欺人,玉如義走過去摟住田敏在耳邊輕輕說「你覺得我傻嗎,喜歡就大膽點,別偷偷掉眼淚」。田敏瞬間臉紅。
然後玉如義自己上樓回房睡覺去了。
田敏手摸着嘴唇既害怕又興奮,既開心又酸楚。她知道玉如義不反對她跟那懷仁交往,甚至還是支持的,開心是肯定的。但有些難為情。畢竟偷摸的事情還是讓玉如義知道了。想着又覺得對不起玉米。
一個星期後,那懷仁來到門口邀玉如義一起去家裏玩。
田敏在家,看見那懷仁高興的不得了,但又難為情。在門口玉如義低聲問「叔,回去很急嗎」。
「不急,晚上到家都沒關係」那懷仁答道。
「我去上面大伯家拿點東西」玉如義說着走出院去了。
那懷仁不由自主走進屋裏抱起田敏去了樓上……
田敏被抱起時輕輕捶打那懷仁說被看見不好,她既尷尬又興奮,臉紅的偎依着那懷仁,期待着接下來的美好。
中午,那懷仁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如義,我女兒從小沒媽,要是你能娶她,希望你能好好待她」那懷仁轉移了話題說。
「叔叔,如果可以,我會的,我看着我媽這些年的悲和喜,知道女人不容易」玉如義說。
「她有男朋友或者看不上我也白搭」玉如義接着說。
「不會的,你主動點就是」那懷仁說道。
「有時候主動未必就有用的」玉如義有些打鼓的說道。
「這兩年回去她經常問起你,應該沒問題,自己主動點,活潑點」那懷仁說道。
「好吧,我會努力的」玉如義心想都到路上了,也不能打退堂鼓了,死就死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
下午,那懷仁車到家了,下車前還對玉如義說「我只能幫你到這兒,我希望她嫁給你」。
那懷仁家是一棟兩層的樓房,一層六開間。水榭亭台,游泳池都有。
院子裏比較靜,除了水聲沒有別的響聲。
進得屋來,沙發茶几,一應俱全。電視機蓋着提花遮塵布。室內乾淨的人影在地上清晰可見。
這幾天那懷仁的老婆去縣城帶孩子去了。只有大女兒回來了。
讓玉如義在客廳等着,那懷仁去樓上叫女兒去了。
過了很久那懷仁才跟大女兒下樓來。下樓來不用介紹就知道穿碎花裙扎着馬尾辮的是那懷仁的女兒。樣子很好看,長圓的臉,彎彎的眉,高鼻子,豐唇。兩腮泛桃花。
那懷仁下來就說做飯去了。
女孩很熱情「爸,這就是你剛才說的玉如義哥哥吧,長得好帥氣」
不等那懷仁說話接着說道「玉如義哥哥,我叫那麗蓮,聽說你是來這邊玩的?」
「是的,想到處轉轉,可是我對這邊不熟悉」玉如義說道。
「那好呀,這幾天我也在家,我們一會吃飯就出去溪邊玩玩」那麗蓮說道。
「好啊好啊,吃飯了一起去,我好久沒玩水了呢」玉如義說道。
……
吃飯後,那懷仁說有事走了,這一走後面一個星期沒見人。玉如義知道他去跟田敏約會去了。
玉如義跟那麗蓮飯後相約去溪溝玩,他們這條溪溝跟金礦區有點距離,沒有受到污染,溪溝水清澈明亮,魚兒也多。
兩人在沙灘上走,然後去淺水裏捉螃蟹,抓魚。有時候看見玉如義捉到一隻大螃蟹那麗蓮高興的跳起來。
有時候相互戲水,還去水中游泳,摘溪邊的野果子,全身沒一處乾的。
開心有時會有失誤,那麗蓮不小心把螃蟹全撒了,兩人趕緊捉,一頓亂忙,大的全跑了,小的才兩隻在手裏抓着。那麗蓮蹲着哭了起來,說自己真沒用辛苦得來的東西全跑了。玉如義拍着她的肩說不要緊丟了我們再去抓。
不成想,那麗蓮突然轉過身抱住玉如義說道「你就不要再裝了,爸告訴我你是來找對象的,再不主動你對象就跟他們一樣跑了」,說完眨巴眼睛等着。
玉如義明白,再不主動就真沒了,一個熊抱,再一個熱吻,一頓撫摸。完事提着桶領着那麗蓮往家走了。此時那麗蓮是拉着玉如義的手一步一跳的。
回家後做晚飯,吃飯後兩人相約去了那麗蓮的房間,看她的收藏,聽她說開心和不開心的事。
房間裏各種玩具看過遍,最後是那麗蓮發話了「榆木腦袋,我好睏」。
「好」玉如義抱起那麗蓮放床上,後面就小兒不易了。
第二天,兩人在家沒出門,第三天去溪溝玩水,一個星期後,那麗蓮大包小包的跟着玉如義回到了玉如義的家。
當田敏看見玉如義帶着一個漂亮女孩回家時,那表情,精彩萬分,歡喜不迭。
一路幫忙把東西搬到玉如義房間。田敏內心波濤洶湧,她不知道玉如義這幾天跟那懷仁去了哪裏了,但回來帶了一個女孩,即開心又憂傷。
後來聊天才了解到,女孩叫那麗蓮是那懷仁的女兒。已經是玉如義的女朋友了。過來一起住的。
田敏既尷尬又開心,尷尬的是跟那懷仁的交往,開心的是女孩做兒子的女朋友了。
晚上睡覺,當田敏清楚聽見隔壁的男歡女愛的動靜時,臉紅耳赤,才知道這麼久來自己那些事一直在給玉如義做婚前教育,聽着隔壁的聲音,田敏已經不覺得尷尬了,只是還餘下一絲絲難為情而已了。
第二天,玉如義帶着那麗蓮去了鎮上建房子的那裏,見到了那懷仁,說了幾句話,然後說了聲謝謝。就拉着那麗蓮回家,臨回家前那麗蓮輕聲說「爸爸晚上去家裏一起吃飯」。玉如義也去說「晚上一起吃飯」。
那懷仁答應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玉如義問那麗蓮為什麼要叫爸爸一起吃飯。
那麗蓮道「好久不見,不該嗎」
「……」玉如義無語。
回到家後,玉如義要去魚塘那邊,那麗蓮跟着去了。這是這些年來她第一次陪別人放牧。在山路上趕着牛羊感覺好新奇。陪着玉如義給魚塘投餵飼料。最後就是陪着看書了。她沒有想到玉如義看的是醫書。中醫比起其他的書不太好看,主要是中醫的理論很多,大多都跟陰陽、五行、氣、血、等聯繫在一起這一套套的理論都是玄之玄的東西,一般沒有個十來年的功力,是很難把晦澀難懂的文字看懂的。
晚上,回到家,那懷仁來了。今天,田敏沒有以前的羞澀了,也不再遮掩了。她很大方的把那懷仁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親自給倒酒。讓玉如義跟那麗蓮坐一起。四個人看起來像是兩對。
吃到一半的時候,那麗蓮突然輕聲來了句「爸,田姨,不一起喝一杯祝福一下我跟玉如義嗎」
田敏說不會喝酒,真心喜歡那麗蓮,希望玉如義跟那麗蓮白頭到老。
看了田敏一眼,那懷仁說道「以茶代酒也行」。
那麗蓮給田敏倒了小半杯酒,遞給田敏,接着又輕聲說「媽,你要是認我,就喝了」
接着又說「謝謝你這幾年照顧我爸爸」。
田敏很感動,接過杯子跟那麗蓮碰了一下,一口喝下去了。過了會兒,田敏開始說話多起來了。放下矜持的她當着玉如義和那麗蓮的面親吻那懷仁,說自己多麼的愛那懷仁和玉米。
飯後,各自去休息,田敏自然是跟那懷仁一起回房恩愛去了。
從這以後,那麗蓮叫着田敏媽媽,兩人形同母女,悄悄話不斷,那懷仁幾乎每天晚上都會來田敏房間過夜。這一段日子是田敏結婚二十年來最快樂的日子。夜夜笙歌,如同戀愛的大姑娘般快樂,田敏就這樣忘情的過着的,甚至差點忘了玉米回來的日子。等到玉米回來之前的那天早上吃過早飯,她都沒記起玉米回來的日子是哪天,玉如義提醒她玉米要回來了,田敏才如夢初醒般的急急忙忙去收拾房間,看見一向端莊斯文的田敏手忙腳亂,那麗蓮笑得前仰後翻。
「都是你們害的」田敏笑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