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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三年,慕鳶輾轉尋醫,不放棄任何有助於幫他恢復的希望。
直到某日,慕鳶閒來無聊去後院閒逛,才發現自己被騙。
陸景洲不是不行,而是對她不行。
彼時的陸景洲已經靠着她和太子的關係從六品翰林榮升三品。
那日她將陸景洲捉姦在床,才發現他竟是斷袖,還被人騎在身下。
而騎在陸景洲身上的人不是別人。
正是她的三皇兄!
慕鳶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個與太子哥哥在朝堂上分庭對抗,爭執不下的三皇子,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駙馬的床上。
還以這樣噁心人的方式。
她瞳孔微縮,全身不受控的顫抖着,可笑又可悲。
沒想到她竟然喜歡這樣的人喜歡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卻被耍的團團轉。
慕鳶只覺眼睛受辱,身心都不適了起來,她氣急攻心噴了一口鮮血。
房間裏的兩人聽見動靜立馬停下,看到她,他們眼底的情緒從不知所措變為狠辣。
慕鳶只想逃走,向父皇揭穿他們二人的真面目。
可她身體孱弱,剛跑出兩步,就被三皇子抓了個正着。
「我的傻妹妹,你以為你還是三年前能提長槍禦敵的慕鳶?」
三皇子不屑地看着她,眼裏滿是戲謔。
「放開我,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慕鳶怒目圓睜,只覺胃裏如翻江倒海般難受。
她想掙脫鉗制,可力氣遠遠比不過身強力壯的三皇子。
督見慕鳶那憋屈的模樣,三皇子宛若大仇得報,忽然大笑起來。
他是趙貴妃所生,素來與皇后一脈不合,可父皇偏愛慕鳶和太子,卻對他視若無睹,厚此薄彼。
他們此生註定為敵。
「回稟三皇子,陸大人,霜花這賤人要去告狀,被奴婢抓了個正着。」
門口湧入幾道身影,慕鳶抬眸便瞧見霜月帶人押着霜花走進來。
霜花的髮髻被打歪,臉上掛着鮮紅的掌印,看到慕鳶受困,她眼裏滿是焦急。
「公主!你們都幹了什麼?」
「霜月,你……!」
直到這時,慕鳶才發現霜月背主。
她圓瞪的眼眸早已佈滿血絲,胸口劇烈起伏,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三皇子肆無忌憚地笑着:「五妹可知你身體為何越來越弱,還沒了功力?」
他的視線不偏不倚落到霜月臉上,後者不自覺的挺直腰板,看嚮慕鳶的眼神帶着勝利者的嘲諷。
慕鳶宛若晴天霹靂,指着霜月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
「你我一同長大,本宮未曾虧待於你,你竟背叛於我!!!」
「為何?」霜月冷笑,她扭着細腰來到三皇子面前。
三皇子將她攬入懷裏,她繼續道:「我比不過公主,生來就嬌貴,既然公主給不了我想要的,我又為何不能另尋他處?」
慕鳶自是知道霜月心性高,她以前就透露過想要當太子哥哥的侍妾。
可慕鳶當她是姐妹,深知後宮生存不易,便婉拒她,想要為她挑選可靠的夫家。
為妾哪有為妻好?
慕鳶氣得面紅耳赤,感覺一腔熱血都餵了狗。
她『騰』的站起來,想要殺了霜月泄憤,卻被陸景洲一拳捶在她小腹上。
劇烈的疼痛讓她面色煞白,冷汗佈滿額頭,小腹仿佛被刀絞一般,讓她直不起身來。
她竟不知手無縛雞之力的陸景洲還會武!
他竟騙她如此之深。
「公主!」
看到她被打,霜花哭喊着嗓子都啞了,她奮力掙脫鉗制跑到她面前。
因護着她,霜月被陸景洲踹了好幾腳,早已沒有還手之力,可即便這樣,她還死死的抱着她。
「給我拖出去!」
霜月皺着眉頭命人將霜花的手一一掰開,並拖到外面。
「霜花!」
慕鳶親眼目睹霜花被打得皮開肉綻至死,卻救不了她。
她後悔聽信霜月的讒言,撇去忠僕只帶她和霜花過來,這才迫使她們孤立無援,求助無門。
被關進地牢三天,陸景洲逼迫她服下一種藥,她只覺眼皮抬不起來,身體動彈不得,但聽覺尚在。
直到被放進棺材,慕鳶絕望了,他們要活埋她!
可她還是低估了這兩人的惡毒。
陸景洲連同三皇子策劃她纏綿床榻,久病而亡的假象,有霜月這個貼身婢女做掩護。
就算鳳臨帝和太子也只能接受她已死的事實。
慕鳶清晰地記得太子哥哥趴在棺材上傷心的抽泣聲,以及父皇那一聲聲的嘆息。
公主暴斃,舉國哀傷。
下葬陵園當晚,陸景洲與三皇子將她挖了出來,剛服下解藥,葉清晚就被陸景洲丟進地牢。
為了防止她逃跑,陸景洲親手挑斷了她的手筋腳筋,每日酷刑伺候。
可就算這樣,他們依舊不肯放過她,每天都帶來外界的消息。
從陸景洲口中,慕鳶得知他偽裝傷心過度,不肯續弦,他的深情人設深受父皇和太子信任,從此水漲船高,搖身一變,位居二品。
得知消息的慕鳶痛恨不已,悔不當初。
她祈禱父皇和太子哥哥早日能發現陸景洲的真面目。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景洲和三皇子帶離地牢,去了乾陽殿。
在那裏,她看到此生最記憶猶新,難以接受的一幕。
她的父皇身中數劍,手握長槍跪倒在乾陽殿正中央,鮮紅血血液落在地上,綻開朵朵絢爛的紅蓮。
父皇!
慕鳶被點穴,發不出任何聲響,她雙眼猩紅的看着她父皇,任由血淚從眼角落下。
「慕鳶,你父皇可真有種,寧要站着死,也不願跪着生。」
「我都將他雙腿打斷了,他還能跪得如此筆直。」
「嘖嘖嘖,佩服!」
三皇子穿着明黃色的龍袍,在一眾人的擁簇下而來,他當着慕鳶的面,站在鳳臨帝面前。
他抬起手拍着鳳臨的臉頰,一下又一下,清脆響亮。
我求求你不要侮辱父皇!
慕鳶瘋狂搖頭,祈禱他能停手,她父皇是頂天立地的男兒,怎能受此折辱?
「哈哈哈,現在知道怕了?」三皇子猙獰地看着她:「你知道你父皇怎麼對我的嗎?」
「他偏心!他厚此薄彼!」
「他眼裏永遠只有你們!」
「就連皇位都一心想傳給太子,從未想過我!」
「可是!」三皇子森然一笑:「我與太子不同,我要的東西會自己爭取,他不給我就搶!」
「哈哈哈,你們還不是輸了!」
三皇子狠狠踹了鳳臨帝一腳,後者倒地後,他仍不放過,還用腳踩在鳳臨帝的頭上使勁揉搓。
慕鳶眼睜睜看着父皇鬢邊流淌下鮮紅的血液。
住手!
父皇也是你的父親,你不能這樣對待他!
慕鳶悲憤欲絕,她恨自己無能為力,不能親手殺了三皇子為父皇報仇。
「對了,還有太子!」
聽到這話,慕鳶停止哭泣,才想起來她沒看見太子哥哥。
她慌了,難道太子哥哥也……?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陸景洲開口:「你那窩囊費哥哥去了戰場,只不過……」
慕鳶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她瘋狂搖頭,生怕陸景洲說出讓她難以接受的事實來。
陸景洲居高臨下,一字一頓道:「一 劍 穿 心!」
「我到現在還忘不了他回頭看我,那難以置信的眼神。」
「哈哈哈哈!!!」
就連太子哥哥也慘遭毒害……
慕鳶神情渙散徹底絕望了,她猛咳吐了一地鮮血,穴道被衝破。
「你們……你們不得好死!」
「若有來生,我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回應她的是利刃割喉的刺痛。
好在蒼天有眼,竟讓她重回十七歲這年。
陸景洲、三皇子、霜月!
凡是害過她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重活一世,她必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