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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浪看着下方那些向他揮手再見的女修們,難過地嘆息一聲。這幾百年他在青玉界不知過得有多滋潤,比他帥的沒有他修為高,比他修為高的……呵呵,青玉界根本沒有比他修為高的人。他走到哪兒美人們就簇擁到哪兒,現在飛升上去,修為又重新變成了最低的,這給他的個人魅力減分不少,好日子一去不復返,也不知等他重新站回頂峰要到何年何月。
水浪這樣想着,不知不覺就穿過了時空亂流,他萬萬沒想到,他才剛剛接觸到地面,就有一群發色各異的妖修從天而降,二話不說抓住他的手腳,把他抬了起來。水浪心中一驚,他還沒施展魅力大展拳腳呢,怎麼這麼快就有男修來抓他了?
水浪忙問道:「各位前輩,有話好好說嘛,我初來仙靈界,不知各位前輩要把我帶去哪兒?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那群妖修七嘴八舌地解釋:「沒誤會沒誤會,你安心,我們現在是帶你去華萃城見你爹爹和媳婦兒。」
水浪懵了,難道他剛來就有女修看上他了現在要押着他去舉行雙修大典?不行,他是放縱不羈的男子,怎能吊死在一棵樹上!
水浪正要掙扎,但在妖修們嘈雜的話語中,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妖修們把水浪抬到城主府的大廳里,輕手輕腳地把他放了下來。水浪還沒站穩,就聽到一個透露出無限歡喜的熟悉聲音——「水浪,你可終於上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呀。」可不是嘛,她等到花兒都謝了,這傢伙終於上來了。
水浪冷笑,正要開口質問林森之際,林森已經飛撲上來,用身體擋住眾妖的視線,伸出罪惡的手擰住他腰間的軟肉並狠狠轉了一圈。她趁着水浪抽氣的空當低聲道:「你之前欠我的,一筆勾銷。」
水浪想了起來,他之前的確說過欠了她兩次的話,但是臥槽!這代價也太大了,他清清白白的名聲,就這麼被玷污了!
「你這是幾個意思?!」
「你放心,等過幾天我就馬上解釋清楚,還你純潔無暇的單身漢名聲。」
林森和水浪的眼神在噼里啪啦地交流着,這一幕,刺痛了水洛的眼。曾幾何時,他和阿思也是如此恩愛纏綿,一個眼神也難捨難分。
「咳——」水洛輕咳一聲,打斷了林森和水浪的視線交流,水浪抬眼看去,與水洛四目相對。只一眼,不用滴血認親,他們就知道彼此之間存在着割不斷的血緣關係。
氣氛一時僵得可怕,這兩父子誰也不說話。水浪只與水洛對視了片刻,就把頭扭過了一邊,樣子別彆扭扭的。水洛看起來很是激動,他抬起腳走上前幾步,手微微抬起,似乎想上去摸摸水浪,但看到水浪臉色不好,水洛最終還是放下了手臂,也停下了腳步。
林森和眾妖們都悄悄退下了,大廳里只剩下這對沉默的父子……
這對父子究竟聊了什麼林森不得而知,但是她知道水浪的身後也多了一條尾巴——水洛也把休派去跟着水浪。看到水浪正在氣頭上,林森也沒有馬上去找他,而是等他氣消得差不多了,才敲開他洞府的門。
林森可憐兮兮地說:「水浪,你聽我解釋呀,你爹那天直接要打死我,我都要嚇壞了,情急之下才這麼說的……」
水浪冷哼:「什麼我爹,我可沒答應認他!他把我當什麼了?憑什麼不讓我離開?還派了個出竅期的修士天天跟着我!」
林森急忙改口:「城主也是關心你呀,你和他長得那麼像,被和他有仇的雲端城修士抓走了怎麼辦。你不知道那個雲端城的城主有多可怕,他卑鄙陰險、下流無恥、人面獸心、狼心狗肺、衣冠禽獸……」
「停停停,你今天來這裏到底要幹什麼?是來幫老頭說話的還是罵那個遇春的?」
林森笑了笑:「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我會去和城主解釋的,我就說我和你性格不合,和平分手。這點你不用擔心,你還是那個英俊瀟灑的黃金單身漢,我對你沒有興趣。」
水浪聽了冷笑,尖着嗓子把林森之前說的話學了一遍:「水浪,你可終於上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呀~「他接着又說,」你等我等了那麼久,我怎麼捨得讓你走?」
林森愣住了:「水浪,你別這樣……」
水浪露出個嘲諷的笑容:「現在利用完了我,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老頭困住我一天,你就是我未婚妻一天,乖乖地留在這裏陪我吧。你和老頭怎麼說也沒用,他飽受相思之苦,一定不會讓我像他一樣找不見媳婦兒的,你,是走不了的。」水浪突然湊近她,低聲說道:「除非……你想到辦法也把我弄出去。」
林森:「……」她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嗎?
……
幻想了無數次,我和阿思的孩子,應該是小小軟軟的一坨,有粉色的小舌頭和粉色的小肉墊,像阿思一樣的大眼睛……待他長大一些,我會手把手地教他怎麼變成人身——這是萬年前的慈父水洛的想法。
我把他丟在青玉界上萬年,待他上來,他要什麼我就給他什麼,只要他能原諒我,還認我這父親——這是百年前的愧疚父親水洛的想法。
這不省心的臭小子,一天到晚出去沾花惹草、捻三搞四!還沒上來多久,就勾搭了那麼多女修,這到底是遺傳了誰,他和阿思都沒這種風流的壞毛病啊——這是現在恨鐵不成鋼分分鐘都想抽兒子的嚴父水洛的想法。
「水浪,你給我過來!你手上這手帕從哪兒來的?」
「關你什麼事,我用得着事事向你匯報嗎!」
「我是你爹,關心你都不行嗎!」
「以前不管我,現在憑什麼管我?」
「以前是我不對,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讓你沾惹了那麼多壞毛病,若是現在再不管你,我有什麼臉去見阿思!」
站在不遠處的林森和影透還有休,俱都嘆了一聲,整齊地搖了搖頭。這一個月以來,這樣的場景每天都會上演,林森有時還會不幸躺槍,就像現在一樣。
「林森,你過來,你怎麼不管管水浪?」
林森看着水浪深情地說:「他就像一隻自由的鳥兒,我怎麼忍心折斷他的翅膀?」
水浪被林森給噁心到了,這可惡的傢伙,不讓她走就故意天天噁心他!
水洛沉默了半晌,最後堅定地說:「等你們真的成了夫妻就不會這樣想了,像當年阿思就恨不得把我拴在褲腰帶上,我也捨不得讓阿思傷心難過……」回憶完的水洛宣佈:「這樣吧,你們還是儘早舉行雙修大典吧!」
「不要啊!」林森和水浪異口同聲道。
這下玩笑開大了,一定要儘早離開!
……
林森語重心長地對水浪說:「你先順着城主幾天,別出去沾花惹草了,先讓他把影透和休撤走才行,等沒人跟着我們了,我們才可以離開啊。」
水浪把林森的話聽了進去,連續好幾天都安分得不得了,也不再透露出要離開華萃城的意向,雖還是喜歡和水洛嗆聲,但這也讓水洛欣慰得不得了。沒過多久,水洛就把影透和休給撤走了,但他並沒有放鬆警惕。
水浪咬牙說道:「這老頭實在可惡,竟然在傳送陣下了禁制,傳送陣沒法通過,以我們現在的修為出城也是送死,大篷船也剛剛走,下一趟不知道要等多久!」
林森問:「那怎麼辦,我可不想……」
雖然林森最後的話沒說出來,但是從她嫌棄的小眼神中水浪已經讀懂了一切。他更不願意好嗎!他明明就是被她坑成這樣的!
水浪壓下不滿,繼續說:「據我所知,有一支商隊過幾天就要離開華萃城往花耀城去了,我好不容易才叫人幫我在隊中留了兩個位置,我們可以一起離開。不過,商隊的管理十分嚴格,進隊之前都需要通過試真鏡,一般的偽裝都會被查出來,哪怕使用高階百變大嚶嚶符也沒辦法通過。」
林森聽了沉思片刻,說道:「燈也飛升上來了,也許他能幫到我們。」
燈這傢伙竟混得不錯,沒來這兒多久就在城裏的富妖區租了一處很不錯的洞府,有花有草還有樹,門口甚至還有小溪流過。林森和水浪來找他時,就看見燈一個妖孤單地坐在小溪旁,他手中拿着一朵可憐的花,正一片片地撕着花瓣。
他撕了一片花瓣:「影透。」他又撕了一片花瓣:「冬。」他撕了第三片花瓣:「影透。」……如此周而復始,看上去苦惱之極。
水浪是什麼人,馬上就看出了燈在自作多情地面臨着感情困境。他嘿嘿一笑,走到燈的身旁坐下:「小燈啊,看不出你也是個風流多情種呀,比我還厲害,竟然男女通吃。」
燈先是被水浪嚇了一大跳,待聽清楚他的話,他雖然有些瑟縮,但還是支支吾吾地道:「水、水大人,我、我才沒有男女通吃,我只喜歡女的。」
水浪笑了:「那冬是怎麼回事?」
燈疑惑地說:「什麼冬是怎麼回事?」
林森也笑了,她走到燈的另一旁坐下:「難不成……你不知道小冬瓜是公的嗎?」
燈瞪大雙眼,愣了半晌,才難以置信地問:「你、你說冬是公的?怎麼會呢,他明明那麼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