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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軒咧嘴討好的笑了笑,握拳到嘴邊虛咳了一聲,這才緩緩開口敘說了起來,「關於那小丫頭,事情是這樣的......」
故事回放:
鳳翔國人人皆知,四大修煉世家花家七小姐花七,除了煉藥極有天賦,還有一樣舉世聞名的,便是她頑劣不堪的性子。睍蓴璩曉
那小丫頭從開始學會走路以來,就喜歡四處招搖猖狂,逛花樓,進賭館,智斗惡霸,勇欺弱小。
之後覺得無聊了,又開始專研藥物,豈知煉藥那是天賦異稟,一煉成名於。
可是她煉的藥就上不得台面了,雖然算不得什麼過分邪毒的藥物,但淨是研發一些痒痒粉,麻子粉,水痘粉,不舉粉......
那些亂七八糟的藥物雖然不會要人命,卻還是足以讓她在鳳翔國內張牙舞爪,肆意橫行,人人避而遠之。
於是,某一天,某一個街頭,她就和初出茅廬的街頭小霸王小四對上了......鑄.
最後的結果呢,可想而知。
花七害人未遂,反而把自己都弄得滿臉麻子,當即氣得哇哇大哭。
一個勁的哭叫,早知道會被小四以己之道還施彼身,她丟出去的就不是麻子粉,而是不舉粉了.......
而半個月前,花七又悄悄的跟着花千城來到了蜀雲國,一心想要目睹煉藥宗師的芳容,而花千城並不知情。
那花七太過貪玩,一來就招惹上了伏羅門,伏羅門見那小丫頭天賦異稟,當即就要帶回去好好栽培。
那丫頭還算是好運,在那當頭遇上了外出辦事的碧海山溫長老。
溫長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卻不想救回一個粘皮糖來,怎麼甩都甩不掉。
還好花七靈根充足,對煉藥更是熱衷,於是就順手將花七帶回了碧海山,圓了花七進入碧海山的夢想。
聽完雲軒簡單的訴說,冷灩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那你和花小七,有沒有上演什麼臭味相投,惺惺相惜的愛情故事?」
不打不相識,原來花七和小四的緣分竟是始於兩年前,而那次在惜春樓,小四着那麼誇張的女裝,花七一時半會也沒認出來。
雲軒揮手就在她頭頂重重一敲,「猥瑣!對着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談情說愛,你當老子是你那姓花的相公啊!」
冷灩吃痛的捂住頭,憤憤的瞪他,「不是有句話叫做老牛偏愛吃嫩草麼?」
「你倒有理了?」雲軒又好氣又好笑,垂眸看她,身高關係,卻只看到她輕顫的濃密睫毛。
心念一動,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要吃也是吃你,你知道的。」
冷灩身子一顫,猛的往後退開兩步,咬着牙瞪向他,他面帶戲謔,只是那雙新月般的眸子裏深沉一片,含着一種炙熱的情愫。
在那樣的注視下不過三秒,冷灩便再也不敢與他繼續對視下去,垂眸之際,只覺得心慌慌的,耳根子也有種火燒般的感覺。
誠然她的確沒有談過什麼戀愛,以前一心學習,現在也一心修煉。
只是現在似乎她太閒了,照孤鳴的話來說,就是應該一直閉關修煉不出。
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在這個時空一月不到,先是得到三個從天而降的相公不說,現在又多出一個糾纏不清的小四.......
輕嘆了口氣,冷灩緩緩搖頭,「以後這樣的玩笑,不要再開了,以免被上次那個姐姐有所誤會。」
小四面上的笑意頓時斂去,緊盯着她一步一步朝她走過去。
冷灩心口一窒,下意識的一步一步往後退去,四目糾纏,都是無比堅定的信念,誰也不肯服輸。
終於,冷灩先一步停下,皺眉抬頭,「你站住!有話說話,沒話說我就不奉陪了!」
冷灩說着就要拔腿開跑,他那雙眼睛太過可怕,再這樣呆下去她會控制不住自己,這樣的感覺很不好,她怕會心動.......
心動,就是心動!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他,但是當她看到他和那白衣女子站在一起的時候,她竟然會.......嫉妒?!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情緒,胸口悶得不行,很想衝上去將那眼前的和諧拆散的感覺,那樣的感覺,是叫做嫉妒麼?
就在她茫然無措的時候,身後一隻修長的臂膀緊攬住她的腰,隨之兩隻手臂一併將她困在懷中。
男子獨特的氣息席捲着她每一個緊張的細胞,她想要掙扎,他不鬆手。
下巴摩擦上她柔軟的發頂,「灩兒,你可以當我的話是開玩笑,但對於我來說,卻是承諾。感情方面的玩笑,我還開不起,也不會開。」
冷灩本緊張到不行,聞言卻是冷笑了一聲,「那上次那個姐姐又是怎麼回事?」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這句話問得就跟妒婦問話似的,酸酸的。
雲軒急忙解釋,「那是明月師姐,我入門時七歲,她便已經是現在這個模樣了,你想想她有多老?我能跟她有什麼?」
他急急說完,卻又忍不住先得意的笑出了聲,一把將她掰過來,俯身就在她唇上一吻。
目光停留在冷灩那因為震驚而微張的嬌嫩紅唇之上,舌尖舔過自己的唇角,邪氣一笑,「果然是酸的。」
冷灩本在想什麼年齡不是距離的說辭,沒想到他會來個忽然襲擊。
當即狠狠的翻了個白眼,憤憤的掏出手帕就要擦去,雲軒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冷了面色,「你這什麼意思?」
平日裏雲軒總是吊兒郎當的樣子,這發起狠的模樣卻也十分滲人,目中隱隱有着一片深沉的血紅,像頭獅子。
冷灩輕笑,眼帶輕浮,「你說什麼意思?四皇子殿下,你是皇子,有可能還會是儲君,你難道甘願做我冷灩的第四位夫君嗎?就算你同意了你的父皇和母妃會同意嗎?」
「他們同意不同意關我什麼事?」雲軒有些煩躁的低吼了一句,「老子的事情誰也管不着,包括你!」
對上他猩紅的目光,冷灩無語的撫額,頭痛的擺手道:「你是皇子,又不是無賴!我才懶得管你!」
「那你的意思就是同意了?!」雲軒興奮得又在冷灩的紅唇上猛親了一口。
「滾!」冷灩氣結,一把推開面前的男人。
雲軒輕哼,眸光一閃,忽的抬起右手來撫上她的唇。
冷灩身子猛地僵住,這一次卻是再也推不下手了。
白皙骨節的手指,五指關節處,那肌膚上一片暗紅,如雞蛋般大小的傷疤,是那被天火給灼傷,無法治癒。
冷灩心裏一抽,嫣紅的唇瓣輕輕顫了顫,「小四,我.......」
「男人有點傷疤才有味道,是不是?」雲軒邪邪的一笑,打斷了她為難的聲音。
冷灩緊抿着唇瞪他,這句話他還說的出口,卻更是勾起了心底的回憶,越發覺得難受。
他的手指無法觸上那誘人的柔軟,乾脆改為擒住她的下顎,猛地就俯身吻了下去,深深的吻。
他吻得很是用力,帶着一種無法言說的痛,也似乎是一種對她的懲罰,啃咬得她唇瓣生疼。
男子的氣息強勢侵入,帶着淡淡的血腥纏上她的舌尖,狠狠的吮.吸。
冷灩皺眉,手指抵在他的胸口,卻根本使不出一絲的力量,只有被動的接受那陌生的感覺。
她不懂她是因為那傷而不忍心推開他,還是因為她真的再也不想推開他。
她更是不懂本是該呼風喚雨的皇室貴胄,怎麼會走出來雲軒這樣死皮賴臉又想要給人做小的皇子來,這讓她連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
其實,她是真的說不出口,雖然這讓她心底異常的煩躁,偏生又生出那麼一絲絲異常的甜蜜。
她做事謹慎,做人卻很乾脆,喜歡了就是喜歡了,若是她喜歡的人,她自然不願意放手。
這修真的時空生命悠長,男女多妻多夫本是尋常,那她是不是也可以.......
腦海中浮現出那淡藍色錦衣男子溫潤寵溺的笑,他說會等她的天長地久,可是現在呢?
她這又是在做什麼?
一心焉能二用?
原來她冷灩,本就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
房間裏,門窗緊閉,冷灩盤腿坐在床上凝神修煉。
這已經是冷灩進入碧海山以來的第五天,而從第一天她去藏書閣看完書以後,當晚便迫不及待的開始修煉,到現在還沒有出關。
碧海山弟子眾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房間,方便於修煉。
冷灩沒有選擇進入儲物靈植裏面,第一是因為這碧海山靈韻十足,第二,這裏高手雲集,有關她和小影子的性命,她可不敢大意。
說她逃避也好,外面的緋聞沸沸揚揚,儘是關於她和雲軒的。
她實在沒想到那一天拽着他在那麼僻靜的地方談話,之後他那麼激烈的吻她,之後花七和一干弟子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鼓掌助威。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那所謂僻靜的地方,卻是因為藏書閣里都不能發出聲音,他們說話的地方正好是藏書閣的後牆處。
雖然不知道那些弟子到底聽到了多少,但是.......
窘迫,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前表演出了這麼活色生香的一幕,當真是讓冷灩遇上了生平第一次棘手的事情。
也不知道雲軒是怎麼跟藏書閣的管理溝通,但還在最後兩人都沒有受罰,倒還得到管理員郎才女貌,百年好合的讚譽。
她嚴重的懷疑雲軒是故意的,可是那路貌似是她偏要按反方向走的......
該死該死,這幾天閉關修煉,腦中亂糟糟的,一直都靜不下心來,到現在也沒能突破金丹七階,男色果然誤事!
照影也是委屈,關在儲物靈植裏面埋頭煉藥,因為這碧海山的靈植是被長老設下了結界,也只有出竅期以上的修為才能進入。
還好有孤鳴給他的天火,於是乎,他便使勁的用天火煉藥煉藥,要是有十品以上的靈植,他絕對立馬可以成為煉藥宗師。
一階也沒能突破,冷灩是很沒面子走出房間的,所以,她再次厚着臉皮將孤鳴召喚了出來。
孤鳴自從大戰火麒麟,這幾天修養下來,那一身寒霜似的冷意又恢復如初。
依舊白煙籠罩,他二話不說的就盤腿坐在冷灩的面前,雙掌與她相抵。
孤鳴性子冷清,那白煙籠罩的手心也是刺骨的冰涼。
可是那冰涼卻似乎可以平息冷灩心底的躁動,將那奇經八脈里肆意遊走的靈氣聚集丹田,冷灩唇角一揚,這就觸碰到金丹七階的瓶頸了。
果然,找孤鳴就是沒錯的!
大概得知了她的想法,孤鳴冷嗤了一聲,撤開手去,冷哼道:「感情用事的人,註定永遠沒有成功的那一天!」
冷灩突破了金丹七階本就想退出修煉的,可是聽到孤鳴這樣一句話,堵了一口硬氣,便繼續修煉。
反正離計劃的時間還很充足,她這次非要突破金丹八階再出關不可。
看着床上那一抹消瘦倔強的潔白身影,白煙之下,孤鳴那雙血紅的眸子微微眯起,爭強好勝的小丫頭!
想了想,還是一個閃身到冷灩身後盤腿坐下,掌心聚集起濃烈的靈力,朝她的頭頂百匯穴貼合而去。
冷灩那本進入修煉的身子猛地一僵,卻不是走火入魔,而是那一行一行湧進腦子裏的字跡,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修煉寶典。
她自問熟記了無數的修煉寶典,但這一種卻是最為精簡,也最為震驚的。
這不是按照五行來修煉,而是直接吸取大自然中的萬物之靈,將那吸取的靈力過渡轉化為自身所用。
冷灩雖然驚詫,卻不敢大意,腦中飛速運轉,極為自然的接收孤鳴傳達過來的知識,再運作出去。
霎那間,屋外樹葉「沙沙」飛落,揚起了一陣不小的疾風,而且都是往一個方向涌動而去。
眾弟子詫異,碧海山因為有碧顏的仙法在,不說恍如仙境,倒是四季如春,今天倒是怎麼颳起風來了?
好在那風過的時間不長,風止之時,冷灩也在那一刻睜開了雙眼。
沒有喜悅,只是疑惑,冷灩撫了撫還有些輕飄飄的小腹處,那裏面便是丹田所在。
沒有晉階,但她卻感覺自己的修為明顯提高很多,那體內源源不斷的靈氣充滿了她的四肢百骸。
孤鳴知道她的疑惑,淡淡道:「借用了一點碧海山的靈氣,越是往上,你吸收的靈氣也會越多。」
冷灩面色驚變,轉過蒼白的臉看向孤鳴,「那我若是把碧海山靈氣吸光了,碧海山怎麼辦?」
她知道,要想修煉成功,第一就是要有足夠的靈力支配,而且還是這樣源源不斷的天地靈氣,可隨時吸納。
孤鳴輕哼了一聲,「碧海山關我何事!」
他似乎對這話題十分厭惡,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了冷灩的面前。
冷灩緩緩的坐到床上,透過緊閉的窗欞看向外面朦朧的光亮,發白的面色漸漸迴轉,青黛般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孤鳴的為人她十分清楚,別說碧海山,就是整個景雲大陸,只要她有那能力可吸收,他反而樂觀其成。
只是,她當真能為了自己的修真之路而如此泯滅良知麼?
*
七天之後,冷灩出關。
做了好多的心理準備,只為見到雲軒能如以前一般自然。
只是沒想到一出關就得到花七的消息,雲軒接到家中急信,已經在昨日便回去了。
冷灩心中頓時生出一種失落感,急信?難道又是他父親病重?
腦中忽的浮現出那個看起來很是溫和爽朗的二皇子云越,還有那個溫柔端莊的二皇子妃杜熙柔。
皇家的事情複雜得很,小四他總不該是孤立無援吧?
雖然知道她不該去想那麼多事不關己的事情,可是,那真的是事不關己麼?
看冷灩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花七壞壞的笑,「姐姐,在你閉關的時候,小四師叔都有在外面守着你喔,現在才離開一天而已,姐姐就開始犯相思病了麼?」
冷灩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對面前這位頑皮的壞女孩卻甚是喜愛。
一根手指戳上她的腦門,惡狠狠的道:「花小七!小小年紀不好好修煉,腦子裏都裝什麼了?跟你三哥一個德性!」
花七使勁眨眼,驚奇的抓住冷灩的手指,「你認識我三哥?對了,姐姐你姓冷,我三哥娶的那小白痴也是姓冷,叫冷什麼來着......」
冷灩捏緊手指恨不得一拳將花七揍成豬頭,什麼叫三哥娶的那小白痴?是她冷灩娶的他三哥好不好?
不再給花七繼續遐想的機會,冷灩拽着她就走,「走,我們繼續看書去。」
這底層藏書閣的書她雖已盡數看完,但花七這不過金丹初期的小修士也太不勤奮了,竟然在她門口守門,這算個什麼事啊?
花七連連驚叫,「不去不去,姐姐,我是來叫你一起去碧雲閣聽課的。」
「聽課?」冷灩急忙停步,詫異不已。
花七急忙點頭,「是啊,山主每月初一清晨都會講課,小四師叔特意叮囑讓我在你門前守點的!」
「呃。」冷灩滿頭黑線,心想她要是不出來,她這守點也是白費。
此刻已經快接近正午了,四處看了看,卻不見一個弟子,看來都去碧雲閣聽課去了。
雖然不知道那課講的是什麼,冷灩還是抓着花七就將她帶路往碧雲閣跑,她和花七都是初入門的弟子,這第一次的印象可真是糟糕透了。
一路上花七鬧鬧喳喳的十分興奮,說什麼呆會兒就可以見到裘木仙人,還可以見到傳說中的山主,她的崇拜之情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川流不息。
冷灩唇角都要抽筋了,這花七活潑到令她汗顏,只恨不得把她在自己面前變成一個啞巴,也怪不得雲軒看到她會遠遠躲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