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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你想死麼?」雲錦霓面色陰沉,鼻尖浸出熱汗,一雙狹長的眸子裏有些不加掩藏的殺氣。愨鵡琻曉
冷灩那被鮮血染紅的唇瓣詭異的勾着,催動全身靈力於掌心,那掌中握着燃着火光的煉星爐光芒大盛,金紅色的火焰燃燒在兩人緊握的手掌之中。
日月星辰,絲絲的火苗想要將兩人一同吸進那精緻小巧的煉星爐,滾滾熱燙間有着吞噬的***。
「該死!」雲錦霓面含陰鷙,實在沒想到本靈力被封住的冷灩忽然之間靈力爆發,就連她都掙脫不了她的鉗制。
不過她知道是怎麼回事,是因為冷灩肚子裏的孩子,那個孩子是君上的種,是神體,有着君上獨特的體質,還蘊含着君上傳承而下的修為恁。
這個孩子一生下來便會是大乘期的修為,而現在,冷灩藉助了孩子的靈力,她本來的靈力就十分豐厚,取之不竭。
「冷灩啊冷灩,你想跟我同歸於盡麼?」
雲錦霓冷笑了一聲,那忽然轉變的陰邪笑意使人發寒,像是後背爬了一條毒蛇似的呆。
冷灩狠狠的咬着牙,並沒有打算就此鬆手,反正這個女人不會放過他們母子,她還不如拼死一搏。
只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她的孩子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還和她有着強烈的心電感應。
她的孩子知道他的母親有難,將所有的靈力都傳遞給了冷灩,才有本被封住靈力的冷灩忽然爆發的這一刻。
只是雲錦霓的強大也是事實,上界南嶽王,大乘期的神王修士,她自然有着她的能力。
據說雲錦霓是因為《陰陽雙修》才成就了今日的位置,可是冷灩知道,雲錦霓至陰至邪,她是帶着陰邪之氣的魔。
「煉星爐……呵呵,用我的東西對付我,也真虧你想得出來。」
雲錦霓詭異的笑了一聲,金色眼尾高高的揚起,嫵媚得耀眼。
冷灩瞳孔一縮,她的?煉星爐竟然是她的?!
萬算萬算,她還是失算了麼?
眼看着她橘色的唇瓣輕輕的一開一合,那煉星爐所映出的日月星辰霎時亮得驚人,一顆一顆的星辰散發着匕首一般的寒光,齊齊的朝着冷灩圓睜的眸中射了過來。
不,不是,那些光芒射過來的方向不止是她的眼睛,是她的小腹位置,哪裏還有她腹中的孩子。
「不——」
冷灩失聲驚呼了一聲,隨着她那撕心裂肺一般的呼叫聲,一道嬰兒落地的大哭聲也響了起來。
「哇——」
「啊——」
孩子的聲音才響起,一道女子的痛呼聲也緊跟着響了起來,聲音尖嘯,悽慘無比。
院子裏不得動彈的玉初見和花千城都震得形如化石,還有趕回來的秦烈,甚至是水漣寒……
相對於四個男人之間的悲憤與驚怒,千芊卻是得意的笑了起來:「太好了!終於死了!總算是死了!哈哈——」
*
房中,被狂力一掌擊得五臟六腑都移位的雲錦霓倒在牆角的一片狼藉之中,桌椅碎木盡數扎進了她的身體,血肉模糊。
床邊,一繡着金色暗紋的墨袍男子長身而立,一手抱着一個全身沾血的小嬰孩,神情淡漠的看着倏然從床上坐起來的女子。
小嬰孩很是乖巧,比一般剛出生的孩子要偏大,也沒有皺巴巴的感覺。
小嬰孩在樂極天的懷中不哭不鬧,只是吮|吸着自己的手指頭,用一雙仿若星辰般的漆黑眸子滴溜溜的盯着樂極天。
樂極天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那孩子,只是看着那緊咬着唇用盡全力不讓自己暈過去的倔強女人。
她面色蒼白如紙,滿頭的冷汗使得一頭披散的長髮糾結濕濡,看起來分外的狼狽不堪。
只是那一雙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着他懷中的孩子,帶着一種掩飾不住的驚懼。
她怕他,他一直都知道,只是現在她眼裏的驚懼更深,含着一種一碰就會碎掉的脆弱。
她在想什麼?她背叛了他,見到他不是向他跪地求饒,反而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驚懼的盯着他們的孩子。
難道她怕他,現在甚至是連他們的孩子,她也怕了?
「樂……君上。」終於,她將眼光移向了他,紅得很不正常的唇瓣在她的開開合合之間,滾出一行汨汨的色彩。
她第一次用這樣柔弱又懇求的語氣喚他,和其他那些女人一般卑微低下的喚他。
樂極天依舊面無表情,只是那浩瀚如星空一般的眸子微微一縮,不知道是哪一個地方又疼了一下,很是熟悉又很是陌生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時常會在面對她的時候出現,也只有會在她的面前才會出現。
這樣的感覺,很奇怪,很危險,他只知道這不是一件好事。
冷灩沒有理會那不斷從唇角溢出的鮮血,像是根本感覺不到。
頓了頓之後,又繼續道:「虎毒不食子……」
樂極天身子一僵,那不知道從何處閃身立在房中的雪傾世也是猛地一震,用那縛着白綾的臉轉向冷灩。
這一看他又是一震,冷灩不但衝破了封住的靈力,那靈力還在不住的渙散,伴隨着靈力的流逝,她會幹渴而死……
閃身上前,雪色廣袖一拂,強大的靈力罩在她的頭頂,將流逝的靈力固定住,一顆瑩白色的藥丸從結界落下,懸浮在她的唇邊。
冷灩沒有動,也沒有看那藥丸一眼,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樂極天。
「先服藥。」樂極天另一隻手倏的從結界裏伸了進去,一把抓住要藥丸直接塞進了她的口中。
雪傾世唇角微不可聞的默默一抽,主動從樂極天懷中抱去嬰孩。
樂極天不放手,反而蹙了蹙眉。
雪傾世抿了抿唇,只好一拂廣袖,一道淨身咒之後,小嬰孩那滿是血污的身上頓時粉粉嫩嫩,還泛着瑩潤的仙光,乾淨的五官粉雕玉琢,精緻無比。
樂極天輕咳了一聲,這才將手中孩子遞給雪傾世,吩咐道:「找件衣服給……是男是女?」
雪傾世淡然的看了一眼,語氣冷涼:「皇子。」
樂極天再看了那孩子一眼,才朝着雪傾世揮了揮手,雪傾世轉身離開。
「雪……」看着孩子被抱走,還甚是迷茫的冷灩下意識的想要阻攔。
「想要看孩子什麼時候都可以,但是也要有命看。」
樂極天坐到床上,連着被子一起將她抱過來放在腿上,修長的手指撫去她唇角的殷紅,眸中含着一種難以捕捉的複雜情緒,淡漠的五官卻因此而柔和了不少。
冷灩僵着身子一動也不動,機械性的道:「你不殺我和孩子了麼?」
樂極天眉角一跳,眸光冰寒的掃了一眼角落裏暈死過去的雲錦霓,將臉貼近冷灩的耳鬢處,輕輕的摩擦,很是親昵的姿態。
冷灩身子僵得更厲害了,下意識的想要掙扎。
「孩子,那是我唯一的孩子,你是我孩子的母親。」樂極天在她的耳畔輕聲呢喃着。
唯一的孩子?
冷灩着實受驚不小,震愕的扭頭去看他:「怎麼會唯一的孩子?你……你的女人不是很多嗎?」
極天宮裏有很多女人,這是她聽雲錦霓和龍寶說過的,也聽他自己親口說過的。
以前倒是沒什麼感覺,可是現在他們已經有了孩子,他是孩子的父親,她怎麼能容忍孩子有那麼多的後媽……
「嗯。」樂極天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我體質的關係,一生只能孕育一個孩子。」
冷灩唇角苦澀的抽了抽,這是什麼狗血的解釋?
本就因為生產而體虛,之前更是和雲錦霓耗費了一番,險些又往鬼門關跑了一趟。
現在一靠在他寬廣堅實的胸膛,只覺得全身軟綿無力,暈暈欲睡起來。
手被他握住,至純的靈力從他的掌心傳遞了過來,冷灩那脫力的身軀像是乾旱的大地久遇雨露,從枯萎中滋潤了過來,生機復甦。
她那本欲蓋下的眼皮又茫然的睜開,他改為握住她的手。
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之中,這才繼續道:「那些女人對我來說形同死物,唯獨你。」
冷灩睜着一雙大大的眸子茫然的仰頭看着他,那完美的下巴柔和優美,帶着與生俱來的高貴,很是好看。
「你說,我會不會連自己唯一的子嗣也想要殘害?」他抬起她的下顎,唇角溢出一絲震撼人心的笑靨。
冷灩一噎,只覺得一顆心浮浮沉沉,總是找不到邊際。
這是個強大到神秘的男人,她看不穿他,一點也不能,他卻可以輕易的掌控她。
張了張嘴,她干啞的開口:「那孤鳴呢?錯不在他,是我……」
「這些事情你先別管,把身體調養好再說。」樂極天直接打斷她,表情淡淡,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一個紫金色寶石的儲物指環套在她纖細的手指上。
看着那顆絢麗奪目的美麗寶石,冷灩神情一陣恍惚,成功的打斷了她的不悅。
這,這是求婚戒指?!
「這裏面的東西是我早就為你準備好的,只是一直沒時間拿來給你,你看看還想要什麼。」
淡淡一句話打破了冷灩驚懼的幻想,只是,當他這樣一說,她卻又莫名的覺得黯然。
強壓住顫動的心臟,將靈識探入指環內,修煉秘笈、各種珍稀靈植、靈力充沛的各種晶石、甚至還有華麗到極致的衣裙首飾……
「樂極天,你這是想要補償我什麼?這些東西我不會要。」冷灩皺了皺眉,伸手就將想要將那指環取下來。
可是那指環卻像是生了根,不管怎麼取都取不下來,運起靈氣也不行。
頭頂樂極天的臉色也罩上一層寒霜,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沉聲道:「我是你男人!你不准拒絕我給你的東西!」
這霸道的語氣……
冷灩氣結,正下意識的想要跟他頂撞兩句,卻忽的看到了角落裏的雲錦霓,頓時想起了玉初見等人。
後背一僵,霎時便冷汗密佈,艱難的吞了好幾口唾沫,這才試探着開口:「千芊抓了幾個人,你有看到麼?」
「什麼千芊?」樂極天語氣無波,眼眸卻噙着一抹危險的暗光。
冷灩縮在他懷中,自然看不到他的表情,解釋道:「千芊是雲錦霓的人。」
「哦。」樂極天淡淡的應了一聲,手指繞着她一縷髮絲百無聊賴的把玩着。
等了半天等不到下一句話,冷灩只好無語的道:「我要下去。」
樂極天看了她一眼,手上一翻,冷灩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便落到了床上。
面前,樂極天傾身下來,俊美得震撼的面容帶着壓迫的氣息,薄薄的唇卻帶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冷灩只覺得呼吸頓時急促,急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皺眉道:「我才生下孩子。」
這麼迫不及待,見到她就離不開這些事情,他是把她當作什麼?
樂極天面色不改,保持着前傾的姿勢替她拉好錦被,淡淡道:「我知道,所以你現在只需要休息,其他的事情都有我。」
冷灩為自己剛才的誤解有些窘迫,又因為他這一句比較曖昧的「有我」,蒼白的面色硬生生的浮起薄薄的緋色。
有些尷尬的扭頭避開他的視線,卻又正好看到牆角里的雲錦霓,吶吶的道:「雲錦霓是你的人。」
樂極天站起身來,袍袖一揮,房內瞬間整潔乾淨,所有毀壞的東西都眨眼消失,甚至連雲錦霓也消失了。
冷灩一愣,隨即抿緊了唇,心底寒意頓起,不着痕跡的將被角提高。
「她不是我的人。」
正好,樂極天回過身來看她,見到她的動作,那斜飛入鬢的劍眉微微一蹙,繼續道:「她還有用。」
冷灩面無表情的點頭:「我累了,想先睡會兒。」
「好。」樂極天倒是配合,徑直出門。
冷灩鬆了口氣,可是還沒來及得跑下床去,下一刻床榻就是一陷。
樂極天手中握着一條巾帕,帕子上還冒着濕熱的氣息,握着她的手就開始擦拭起來。
「你……」冷灩急忙縮手,可是樂極天不放,她又怎麼可能縮得回去。
「把衣服解了,雪傾世說要用熱水擦一擦,不能用淨身咒。」樂極天一邊擦着,一邊說得理所當然。
他擦拭的動作生疏,卻不笨拙,反而氣質優雅,像是在品酒喝茶一般,做着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照理來說,這樣一個男人,就是冷麵閻羅般的性情也會誘人仰慕,更何況是此刻隱約透出的溫情。
冷灩有些受寵若驚,當真是驚,不過是驚怕。
「那個,怎麼可以勞煩君上……」
「不煩勞我,你想要勞煩誰?」樂極天丟開她的手,又握起另一隻,仿佛已經做得熟練了。
冷灩紅唇微張:「我……我自己來就好。」
「不好。」樂極天皺眉:「你身體還很虛弱,或者你現在還有力氣可以陪我雙修?」
「……」冷灩惱怒的閉嘴,小臉漲紅,暗罵這人真是霸道又無恥。
「脫衣服。」
「……」
「還是要我幫忙?」
「……」
「還是我來幫忙吧,看你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我想……」
「想什麼?」樂極天正扯開她腰間的系帶,打斷她的聲音帶着一絲暗啞。
他的手指觸上她的肌膚,冷灩身體不受控制的一顫,狠狠的咬了咬唇,迫使自己從那份不由自主想要淪陷下去的深淵裏醒過神來。
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那雙漆黑浩瀚的眸子深邃無底,當真是越看越有一種想要被吸進去的感覺。
急忙移開視線,可看到他那性感完美的薄唇,頓時心口又是一跳。
冷灩面紅耳赤的暗罵自己太沒用,只好閉着眼睛快速說道:「我想要見他們。」
「……」
樂極天沒有說話,繼續着手上的動作,只是本來很有耐性溫柔的剝衣服,變成一碰之下就變成了碎片,如殘花一般片片的碎開。
冷灩面色倏的就變了,一把推開他就跳下了床,由於身邊沒有衣物,意念一動,從他送給她的儲物指環里隨意拿出一件來。
樂極天也不阻止,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冷灩也冷着一張臉,打開門就看到玉初見長身而立的站在不遠處,正好和她面對面碰了個正着。
而秦烈也坐在一邊的石頭上擦着劍,花千城懶懶的躺在秦烈邊上的椅子上,水漣寒又在花千城邊上站着,好像在跟他低聲說着什麼。
「初見!」見到玉初見幾人都安好,冷灩滿面笑容的就跑了出去。
幾個人都愕然朝她看了過來,玉初見一驚,急忙喊道:「灩兒,小心有結界!」
冷灩一怔,慢走了幾步,伸手一碰,果然有一道強大的結界。
冷灩面色當即就十分難看了,聽到身後男子優雅的腳步聲,沉着臉就要回頭質問。
「養好身體,我就讓你出去。」他動作很快,附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順手將她的髮絲別到耳後,動作極為親昵。
冷灩一愣,絲毫沒發現外面幾個人看到裏面一幕都變了臉色。
「為了我們的孩子,你也該為自己想一想,不然你想讓孩子一直挨餓麼?」樂極天趁熱打鐵,語氣出乎意料的溫柔。
冷灩下意識的瞄了自己的胸部一眼,面色頓時就紅了,怒嗔了樂極天一眼。
豈不知她那一眼,在別人眼裏,便形成了兩人打情罵俏的畫面,而且兩人現在的畫面着實惹人遐想。
樂極天單手摟住冷灩的肩,朝外面幾人道:「設上結界讓她調養好身體,你們有意見麼?」
124 虎毒不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