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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山主悄悄跟你說什麼了?」雲軒就在身邊,卻一個字也沒有聽到,問出的話不由有些不爽。睍蓴璩曉
冷灩白了他一眼:「說你天下無敵,說你帥氣迷人,連他都被你的風姿所傾倒,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死丫頭!竟敢洗刷起老子來了?」雲軒揚起拳頭,呲着一口白牙邪氣的笑。
冷灩不怕死的仰頭:「怎麼?想打我?」
「想.....」雲軒眯眼一笑,倏然在冷灩唇上一親,又飛快退回去站好,看着冷灩面上迅速浮起的嬌紅,笑得更加的得逞:「想親你。熨」
「混蛋小四!」冷灩作勢撈了撈袖子:「沒經過我同意就敢親我,給我站住,看我不教訓你!」
雲軒「哈哈」大笑:「我又沒跑,你想什麼教訓我我都奉陪到底,是不是想要親回來啊?」
「去你的!」冷灩在他靠上來的胸膛上一推,面色有些陰鬱,秀眉微微蹙起:「我擔心。膠」
雲軒收了面上吊兒郎當的笑,單手將她攬住,靠在她頸邊輕聲問道:「擔心什麼?告訴我。」
冷灩偏頭看向他微閉着的雙眸,張了張嘴,說道:「我們先去山頂看一看吧。」
看着冷灩快步離去的雪白身影,立在原地的雲軒雙手漸漸的緊握,微眯着的新月眼裏晶亮神色漸漸灰暗。
*
玉.峰山山頂,白雪茫茫隨着風向飛落,修為較低的便會抵抗不住這寒意的來襲。
雲軒不知道冷灩如今的出竅期修為,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一件繡着銀色圖騰的墨色大氅給她披上。
玉.峰山弟子早就遣散開去,唯留下各門派的代表查看那具屍體。
這次冷灩卻沒有過去,一雙清冷的黑眸四處張望着,就在眾人想請她發表兩句的時候,她卻先開口問道:「可曾見到我師父?」
眾人面面相視,都是一臉茫然,吳長老道:「冷灩,你就不要替溫長老擔心了,他可是分神期的修為。」
景雲大陸之上分神期修士不算多,而目前死去的一干修士之中似乎也不包含分神期的修士,但是……
「過來看看吧,你不是對這些屍體很感興趣麼?」碧顏淡淡開口,貌似有些漫不經心的語氣。
冷灩抿了抿唇,眼眸一閃,看向那不遠處圍着的弟子,問道:「請問,你們可曾見到我師父?穿一身白衣。」
雲軒對於冷灩的執着皺了皺眉:「灩兒,你師父又不是小孩子了。」
冷灩依舊沉默不語,只是目光如電的看向那一群有些眼神躲閃的弟子,微眯的杏眸里滿是寒冰。
大概是被她看得有些腿腳發軟,終於,一陣沉默之後,忽的一個弟子冒了出來。
顫聲說道:「剛才我們來這裏發現陳豪師兄屍體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穿白衣的朝那邊去了,好像在追什麼東西。」
那弟子指的方向是朝另一個山頭的,而那邊,正好是玉.峰山禁地。
冷灩面色陡然一變,二話不說就運起御風訣來朝着往禁地的捷徑而去,墨色大氅捲起飄揚的風雪。
「灩兒!」雲軒面色有些陰戾,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飛快的跟了上去。
「碧山主,你看......」秦淮也知道那是禁地的方向,不由有些猶豫。
碧顏拂袖側身:「看來那裏與兇手的藏身之地密切相關,吳長老且隨我走一趟。」
他只邀了碧海山的吳長老,根本沒有請其他人,不管是處於何種原因,個大修真門派的代表還是紛紛踴躍的追隨。
有碧顏那麼強大的人在,他們還用得着害怕什麼?
*
一路狂奔,冷灩的心緒第一次沉重到窒息。
陰陽雙修、玉.峰山、魂引、瀟湘琵琶、禁地.......
這一件一件的事情看似複雜繁瑣,但是對於冷灩來說,這件事情卻是連貫的,甚至她可以敏銳的察覺到這次的事情和她息息相關。
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連禁地里那處秘密修煉之地她也沒有去,只是一路風風火火的趕到那可以看見金色橋樑的懸崖峭壁。
不知道是因為風雪的緣故還是什麼,這一次站在同一個位置,卻再也沒有那金色的橋樑,一眼望去儘是白茫茫的一片。
冷灩拾起一把石子,一顆接着一顆,以不同的方位拋在記憶中的位置,可是始終都沒有金色的幻景出現。
冷灩握緊手掌,深深的閉了閉眼,忽的沉聲開口:「孤鳴,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孤鳴沒有出現,但那清冷的聲音卻是沒有猶豫的傳了出來:「沒有直接威脅到你,就別多管閒事。」
冷灩冷笑:「沒有直接威脅到我的事情我是不想管,可是我師父也牽扯了進去,我還能坐視不理嗎?」
孤鳴無言,龍寶卻是竄了出來,以十來歲小少年的模樣立在崖邊望了望,回頭朝冷灩道:「如果下面就是你的葬生之地,你還想下去麼?」
冷灩瞳孔一陣緊縮,上前一步道:「小籠包,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沒文化的女人!」龍寶一聽小籠包三個字就惱火,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冷灩挑唇冷冷一笑:「看來這人來真是沖我來的,我的面子夠大啊,呵呵。」
「蠢女人!都死到臨頭了還笑得出來!」龍寶緊抿着唇冷哼了一聲,又看了一眼那懸崖:「我先給你說,下面那個人修為很高,就算我和孤鳴聯手也打不過的。」
冷灩挑了挑眉,輕哼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們敢不敢隨我闖一趟地獄?」
龍寶差點抓狂,正想大吼一通,卻發現一道白影忽的閃身而過,冰涼刺骨的寒風呼嘯吹拂,那道白影眨眼間消失不見。
「孤鳴走了,你也走吧。」冷灩微笑,絲毫不見一絲生氣的樣子。
龍寶砸吧了一下嘴,抬起下巴哼道:「笑話!小爺是龍,還怕那區區虎穴?」
「呵呵,不怕死就跟來吧。」低喃帶笑的聲音隨風飄散,身邊一陣疾風掠過,崖邊墨色大氅一角翻飛,那一道清冷的身影已經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
「你這死女人!」龍寶氣結,小小的面容之上雖有怒意,卻難掩擔憂,急急的化成龍身飛身躍下。
半途降落之中被一條巨龍捲住,冷灩騎坐在龍寶半成年的龍身之上,含笑抱住他的脖頸:「小籠包,就知道你捨不得我一個人去送死。」
「哼!死不要臉的女人!」龍寶怒聲回着,還不忘加上一句:「要不是君上要我保護你,我才懶得管你!」
冷灩笑:「好吧,要不是因為你們那君上,我或許還不會叫你小籠包。」
「死女人,再說一句信不信我丟你下去?!」龍寶怒。
「隨你,丟吧。」冷灩邪惡的說着,卻是將他脖頸再摟緊一些。
「.......死女人!死不要臉的女人!」龍寶暗暗咬牙腹誹。
冷灩眯着一雙微彎的杏眸,看着不斷下降的黑暗,笑容卻冷得絲毫不達眼底,眸中含着警惕。
果然,上次是黑暗的無底洞,這次下落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四面八方忽的湧出無數的金色,一霎那的耀眼,刺得人睜不開眼。
龍寶帶着冷灩不斷的翻滾躲避,冷灩早有準備,手中孤鳴劍在指尖翩然舞動,一道道風刃術劃破蜂擁而來的金紗,一人一龍配合完美,無懈可擊。
「錚——」
倏然響起低低的悠揚琵琶聲,一瞬間的樂聲響起,帶出迷惑神智的靡靡之音,正是《魂引》。
那樂聲一出,本鋪天蓋地的金紗之中霎時奔騰出無數的靈獸,一隻一隻張牙舞爪,嗜血嘶嚎。
冷灩眸色一寒,毫不猶豫的放出瀟湘琵琶,倒了一把回靈丹服了,沉聲道:「小籠包,這裏交給你。」
緩緩的閉上眼睛,拒絕視覺上的引響,手指靈動翩飛。
在冷灩用瀟湘琵琶奏出同樣的《魂引》之時,卻是與那一位反其道而行。
聲音由高音開始,如同戰歌一般氣勢龐大,卻在之前便很耗費靈力,卻可抵禦那精湛的樂聲。
龍寶雙爪顯出青色靈光,如同利刃一般劃破金紗,運起周身的修為壓制住外面擾人的琵琶聲。
雖然盡力在隔絕,可是勾魂攝魄的《魂引》豈是那麼容易無視的,更何況那人修為實在很高。
更何況那看起來像是幻覺的靈獸,假中有真,真中有假,真真假假難以分辨。
要不是他身為獸類最高品階的聖獸,根本不可能分辨得出來,早就似無葬生之地了。
「呵呵……」女子低柔的嗓音如同曼妙的歌聲,那陰邪的笑聲詭異至極。
冷灩體內靈脈經過擴張,現在一邊彈奏一邊吸取天地靈力,駕馭瀟湘琵琶絲毫不顯費力。
唇角溢出一絲冷笑,纖細白皙的手指撥弄冰藍色的琴弦一下比一下有力,口中道:「既然引我來此,為何不現身,要做藏頭露尾之輩麼?」
「呵呵……我就在你面前,是你自己修為太低看不見,怪得了我麼?」女子嬌笑。
一陣溫熱的吐息噴灑拂面,冷灩一驚,揚起一道風刃術就揮了過去,只是那本就在面前的呼吸一下子就消散而去,找不到蹤跡。
「我在這裏……在這裏……你看看我啊……」
那誘惑一般的聲音在耳邊不斷盤旋,冷灩緊閉的眸子緩緩睜開,眼中寒光凜冽,並無一絲迷茫。
手上赫然多出一把剪影鏡來,靈力注入其中,霎時璀璨奪目,光華四射。
剪影鏡的光華投射在四面八方的金色之中,只聽一聲驚訝的嘆息,金色之中忽的匯集出一道高挑窈窕的身型。
一身橘紅色輕紗,肘間金色披帛和發上長長金色流蘇交織在那混沌的金色之中,亮得耀眼刺目,如同一隻美麗的金鳳凰。
「呵呵,還有幾分本事嘛。」那女子面容隱在金色里極為模糊,聲音里總是含着別又似無的勾魂魅惑,讓人不自覺的全身發軟。
冷灩眯着杏眸,緊抿紅唇冷聲問道:「我不認識你,自認並未與你有何淵源,請把我師父放了。」
「你我本就沒有任何淵源,我又為何要抓你師父?」那女子嬌聲笑着,那語氣聽起來帶着一種譏諷。
冷灩面色愈寒,手中剪影鏡靈力催動,那女子見狀笑得越發輕蔑,像是含着一種挑釁。
「喂!死女人,你千萬別中她的激將法,只要你不先動手,她就不敢殺你的。」龍寶及時的開口阻止。
冷灩捏緊手中的剪影鏡,靈力未散,但也沒有出手。
她如何不知道自己和眼前這女人動手,不管如何拼都是鬥不過的,只是她搞不懂這個女人為什麼纏上了她,她到底哪裏得罪了這位大神?
「喲,我說這是什麼玩意兒,原來是小青龍啊。」女子呵呵的譏笑。
龍寶氣得都快噴出火來,朝她呲起尖尖獠牙:「你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極立仙天不說,還想染指君上!別妄想君上會和你***女人結成雙修!」
染指君上?
冷灩冷冷眯眼,總算是明白問題出在哪裏了。
那女子也不惱,笑道:「小青龍,你現在這樣得罪我,就不怕以後我入主飛凰殿,給你苦頭吃?」
「你想入主飛凰殿,你這***女人就做夢吧你!極天宮你都住不進去!」龍寶氣得瞪眼。
冷灩冷笑了一聲,收回手中的剪影鏡,淡淡道:「你們說的什麼極天宮,什麼君上,跟我沒有絲毫的關係,南嶽王,放了我師父。」
對於冷灩的稱呼,雲錦霓並不感到驚訝,閒適的抱着手中金色琵琶隨意彈了一個音階。
戲謔含笑道:「你這丫頭倒是懂得明哲保身,只可惜,本王做事向來不喜歡有意外,唯一的辦法,就是……」
她意味深長的看向冷灩,一字一句,聲音卻很輕,輕得只有冷灩可以聽到:「以命換命。」
冷灩頓時譏誚的笑了:「南嶽王,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拜師不到兩個月,我認為我會照你說的這樣做?」
雲錦霓揚起橘紅色的寬大紗袖掩唇「呵呵」嬌笑:「一個師父或許不可以,若是再加上另外四個風姿卓越的美男子呢?」
冷灩面色一變,瞳孔一陣緊縮:「你……」
「呵呵……想要見到他們,就跟我來。」雲錦霓一陣得逞的嬌笑,身影如金光閃爍,就在她踏出第一步的時候,那座本消失的金色橋樑驀然出現。
冷灩冷哼了一聲,毫不猶豫的就從青龍之上飛身而起,朝着那金色橋樑而去。
「這個死女人!」龍寶暗暗的磨了磨牙,龍身翻滾的同時化成一個十來歲的錦衣少年。
*
同樣滿是血腥與腐蝕氣味的通道,橘色明珠滿牆鑲嵌,奢華又詭異。
雲錦霓的身影早就不見,這次沒有玉初見引路,冷灩尋着記憶前行,身邊只有一個龍寶。
照影還在儲物靈植里,雖然已經沒有再閉關煉丹,但冷灩沒有允許他出來冒險,雖然他可以隱形,但修為實在太低。
走到那本該有着金色棺木的大廳,之前那滿是蛇蠍毒蟲的棺木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通往下面的通道,黑洞洞的,看起來使人毛骨悚然。
冷灩站在那裏停留了一秒,黛青的秀眉微微的皺了皺,似乎有些猶豫。
龍寶詫異的看她一眼,卻見她已經率先從那通道快步掠身而入。
漆黑的通道,隨着距離的縮減,冷灩緊捏在一起的手心一片濕濡,不知道是汗水還是血跡。
這裏有她刻骨銘心又不敢憶起的回憶,可是造化弄人,此刻她不得不再次踏足。
「呵呵……」
黑暗裏忽的響起一道詭異的叫囂之聲,冷灩面色一凜,提起長長的雪白裙擺,身影如電朝那聲音的來源掠去。
「死女人,別亂跑!」龍寶滿頭黑線的跺腳。
冷灩哪裏還聽得進一絲半毫其他的聲音,因為在那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她清楚的聽到男歡女愛的呻吟之聲,男男女女,不計其數的聲音交織成一片樂海。
她並不知道暗門的機關在哪裏,也沒有去探尋,直接揮起孤鳴劍來狠狠一劈,耀眼銀光一閃,那石壁「嘭!」的一聲碎裂倒塌。
金紗紗幔層層疊疊滿屋飄蕩,朦朧的橘色珠光下,一屋子赤身***的男女鮮活滿屋,琵琶的靡靡之聲幽幽,一種使人頭暈目眩的暗香撲鼻而來。
冷灩掩袖捂住鼻子,看着滿屋的活春宮面色陰冷,無一絲的彆扭與羞澀。
這些男女之中,男子表情皆是興奮奇妙,一張張不同的面容,每一個都姿色上乘。
而那一個個女子表情木然,一張張面容卻是一模一樣,那是極美的容顏,嬌媚風情,魅惑風流。
「呵呵,好看嗎?那些男人都是景雲大陸之中佼佼的修士,平日裏不近女色,現在卻沉醉歡愛至死不休,男人嘛,呵呵……」
一道聲音在淡金色床幔之後響起,那裏可見一個女子曼妙的身影,正騎身在一個躺在床上的男子身上,那男子不時發出一道***的呻吟,隱隱有種難言的痛苦。
「呃……」龍寶趕上來就看到屋內這一幕,當即雙手捂住眼睛,從指縫裏往外看,還不忘掩耳盜鈴:「我什麼都沒看到。」
冷灩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少兒不宜,如果你轉過身去的,效果會更好。」
龍寶面色難得的紅了紅,乾脆放開手來瞪她:「我已經三萬歲了!你才是少兒!你才該迴避!」
冷灩對他的怒吼不置可否,只是緩緩的轉移目光,看向床幔的位置。
緊抿着紅唇冷聲道:「南嶽王,以你的修為,來景雲大陸上將這些修士畢生苦煉的修為吸去,你就不覺的可恥麼?」
雲錦霓輕蔑的笑:「呵呵,可恥……小丫頭,孤鳴難道沒教過你,人不為己,天誅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