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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曉正在屋子裏休息,昨兒個一天的折騰,她也着實是累了,休息了一覺,卻還是擔心太夫人的關心,這便想着讓丫鬟扶着她去找太夫人。
她剛坐上輪椅,就見着一個中年男子朝自己走來。
他臉上怒紅,兩眉高揚,一雙厲眼直直瞪着自己。
紫曉怔了怔,恍不明白此人是誰,卻見他大步流星,目光是一步都沒有移開。
待老太爺走到紫曉身前,他停了下來。
盯着紫曉看了一會兒,紫曉暗覺得此人極為無禮,看他身上的衣服,怕也是朱府的主子。
「你便是竇姑娘?」
紫曉抬頭,對上朱老太爺那極為不屑的臉,一對秀眉也蹙了起來。
「我是,敢問您是?」
老太爺沒與她廢話,只道:「你到如今這個年紀還沒有嫁出去,那也與我們家沒什麼關係,你與我兒子歲數相差甚大,你可有一點點羞恥之心?」
這話被剛剛趕來的太夫人聽見,她險些暈了過去。
只覺得眼前一黑,恨不得當場鑽地洞裏頭去。
「老爺,不要亂說話。」她趕了過去,見着紫曉的臉色極為難看,那一張小臉怒紅了,氣地上氣不接下氣。
「你說什麼?我要嫁給你兒子?」紫曉想起了昨天所救之人,那人抱着靈位暈倒在自己面前。
朱瑞!
她陡然抬眼,目光狐疑地看向了太夫人,尋思着昨兒個太夫人的熱情,原來是另有目的。
紫曉的目光銳利直接,太夫人被這麼一看,心中便虛了。可眼下,她必須要按住紫曉,臉上就不敢露出分毫來。
「竇姑娘,我家老爺聽信了謠言,這與你無關,我代他給你賠禮道歉。」
太夫人就一要作揖,老太爺喝道:「賠什麼禮?這女子本就來歷不明,我就古怪了,一個京官的女兒為何要來到我們這小城裏頭來?這又趕上了我兒子送葬之路。更何況,你這腿到底能不能好還說不準,大齊有規定,殘廢之人不能行妻禮。」
婁錦在一旁看着,心中嘖嘖稱好。
老太爺這一番話,明着暗着都打了紫曉的臉,這可不就是說她腿腳不方便急於出嫁,這便尋了個腿腳很快便好的由頭來。
這還賴上了他的兒子朱瑞。
婁錦眼一轉,看向了坐在輪椅上,氣得渾身直顫的紫曉。
紫曉對身後的丫鬟道:「朱老太爺,您說話要知道分寸。既然你們府上話都攤開了說,那我也說清楚,我來這裏是來尋我的未婚夫,他就在鄴城附近。這朱府,我怕也是呆不下去的了,多謝太夫人昨兒個的招待!」
她說着就要推着輪椅離開。
太夫人聞言眯起了眼,有未婚夫?
她搖了搖頭,若真是有什麼未婚夫,紫曉腿都這樣了,怎麼可能不在身邊照顧着,反而讓人家一個腿腳受傷的女子來找丈夫?
「別說氣話,竇姑娘,我知道你尋人心急,這事也是我治府不嚴,我親自向您賠罪。我保證三天之內幫你找到那人,你一人獨自在外,外頭可不必城主府安全。這事權當是誤會,還請竇姑娘不要掛在心上。」
婁錦看着,心中閃過一絲哂笑。
這城主府怕是最危險的吧。
紫曉以為自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朱家的人好歹有一個明事理的,那老太爺聽着太夫人這句話,眉頭一皺,拂袖而去。
紫曉也想着自己這腿腳着實不方便,鄴城雖是小城,可要找到一個人卻不是一個容易的事。這事擺脫給城主府是最好不過的了。
更何況,她強行來到此地,一路上顛簸不已,這還得尋思着給腿腳休息的時間。
她點了下頭,又強調道:「我只不過是暫住在這,心中早已經有了人,還望太夫人明白。」
太夫人點了點頭,這紫曉姑娘性格是執拗的,想來真真是心裏有了人,這便難辦了。
婁錦被太夫人留下照顧紫曉,其他人都紛紛離開。
紫曉入了屋,臉色便很是難看。她看了眼婁錦,便道:「到底是誰亂嚼舌根,我不過是在這裏留宿幾日,你們太老爺怎麼就尋到我頭上來了。」
婁錦笑了笑,給紫曉倒了一杯茶,才道:「小姐莫怪,許是府里有人嫉妒太夫人又是給您送補湯又是送藥的。府中人一多,是非自然也多。」
紫曉聽着,沉默了會兒,可老太爺剛剛的那番行為顯然是氣急了。
她看着眼前的丫鬟,總覺得這丫鬟都鬼地很。
這府里怕是不能多呆了。
她心中隱隱有些惴惴,眉眼一掃之時,看了婁錦一眼。
這春曉,當真是有令她十分熟悉的感覺。
這種感覺起初可能並不明顯,可眼下,就有一種多看幾眼便十分危險的感覺。
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紫曉朝婁錦笑了笑,道:「聽聞你是因為被那場大火灼傷了臉,毀容了?」
婁錦點了下頭,心中想來,這紫曉怕是想要確認自己的身份了。
「我有一方良藥,能治療毀容的,你得摘下白紗給我看看,我知道是什麼程度的毀容,這藥才好看藥效。」紫曉盯着婁錦。
春曉明明是一個丫鬟,卻不知道為什麼,這丫鬟舉手投足之間卻有一種大家小姐的風範。
好似不卑不亢,又好像刻意迎合。
便是在宮中,也鮮少見到這樣厲害的宮女,她不信自己見多識廣,一個丫鬟還能有這樣的氣度?
「真是這樣?可是奴婢怕自己沒這麼命用如此珍貴的藥材。」婁錦先是雙眼一亮,可下一瞬便自憐自哀了起來。
紫曉以為她不信自己有這好藥,便拿出了一個白瓷瓶子。
是從皇后娘娘拿來的生肌祛腐的好藥。
婁錦素來是不缺藥的,可是這上好的藥可是貢品,千金難求,她心中一喜,便道:「多謝竇姑娘了,竇姑娘真真是活菩薩。」
紫曉眯起了眼,道:「快把面紗摘了,我看看。」
左右只有紫曉的丫鬟一人呆着,並無他人,婁錦卻捂住臉道:「奴婢的臉猙獰恐怖,怕嚇壞了小姐。」
紫曉見她推脫,耐心也幾乎用盡。
「那你是不想要這好藥了?」
「想,自然是想。」婁錦朝她走了過去,紫曉放在袖口中的手微微握起。
就在婁錦到達紫曉眼前的時候,紫曉陡然伸手將婁錦眼前的帕子摘掉。
一張極為猙獰恐怖的臉,醜陋地伴隨着婁錦刻意的笑一時間嚇地紫曉心臟駭破。
她驚叫了聲,連那白瓷瓶都脫了手,好在婁錦眼疾手快,順手將那白瓷瓶放入懷中。
紫曉懼怕地往榻裏頭縮了好幾步,見着春曉那半邊多的臉都成了這幅詭異恐怖的模樣,只覺得白日見鬼,心中極為駭然。
「快,快把面紗戴好。」她連連呼了幾個快,面色已經蒼白若紙。
婁錦朝她緩緩地勾起唇角,那恐怖的疤痕猶如動起來了一樣,看得紫曉恨不得自插雙目。
此時,床榻旁邊傳來了噗通一聲,婁錦看去,原是紫曉的丫鬟嚇暈了過去。
婁錦將帕子繫上,這才道:「多謝竇姑娘的藥,我一定回去好好用。」
她說着,還拿着繡帕抹淚。
紫曉知道自己這一副被嚇瘋了一樣的神情定是讓春曉心中極為難過。
她心中煩躁,這便讓春曉退下。
目送着那挺直着腰背,髮絲順直,極為光亮的背影,紫曉微微有些出神。
回到下人房,婁錦便徹底放鬆了自己,她擺弄着那個白瓷瓶,聞了聞裏頭的味道,便覺得神清氣爽。
冬雪尚未回來,屋裏就只有她一人。
窗戶上傳來了咚咚聲,婁錦打開窗戶,見着劉韜的身影,她道:「可有了顧義熙的消息?」
劉韜點了點頭,「爺很好,爺坑了不少追殺他的人,此刻已經到了北疆了。」
婁錦笑了笑,心中安定了不少,這又問道:「可查到了是哪些人出的手?」
「查到了京城,線索是指着京中非富非貴之人。我有些奇怪,想不明白,非富非貴之人如何能招來如此多的殺手來暗殺主子。」
非富非貴之人?
婁錦眯起了眼,心中將這個詞給記住了。
劉韜拿出罐子水道:「婁小姐,這是你交代的溫泉湖的水,足足可以用兩天,兩天後我再給你送來。」
婁錦點了下頭,看了眼那用大酒瓶裝着的水,點了下頭。
門上傳來了腳步聲,劉韜沒再停留,轉身離去。
婁錦將那溫泉的水配了安胎補胎的藥喝上,頓覺得心神都極為愉悅。
冬雪進來,見婁錦正喝着藥。問道:「在吃什麼藥?」
婁錦笑道:「冬雪姐姐,竇姑娘送了我一些藥,說是能治我這臉上的傷。我就煮來試試。」
冬雪瞭然地點了下頭,可心中明白,春曉臉上的傷可是十分嚴重。
這往後便是長年用藥,或許都好不了呢。
很快,這一日便過去了,夜深人靜之時,婁錦並沒有睡着。
小屋內傳來冬雪綿長均勻的呼吸聲,婁錦裹着被子,翻了個身,她起身將蠟燭點上,瞧了眼那朱紅的燈籠高高掛着的寧苑。
「春曉?睡不着嗎?」冬雪掀開被子,瞅了眼婁錦。
婁錦笑了笑,道:「恩,覺得今晚的府邸太平靜了。」
冬雪聞言笑了,她對婁錦招了招手,道:「晚上太夫人說明天給我們四個丫鬟放一天的假,有什麼想買的,都一道出去外頭看看。你可要早睡,否則明天一早我們可不會記得叫你。」
婁錦愣了下,明天可以出府?
她回頭道:「可不能不叫我。」微微上挑的杏眼一轉,最後看了眼寧苑的方向,便關上門來,回到了自己床上。
夜很長。
婁錦做了個夢,夢到了顧義熙朝她奔來,一把抱起她將她壓倒。
醒來的時候,她臉色緋紅,尋思着怎麼還做起了春夢來。
也不知道顧義熙怎麼樣了,有消息也只是傳到桃花村。
腦海中又閃過那非富非貴這四個字。
非富非貴之人如何能讓別人為自己出手?難道真是俠義之人,肝膽相照?
她搖了搖頭,聽劉韜的意思,出手的人太多了。
若非是一個組織,她還真不信。
天大亮,陽光幾乎將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都照地亮堂堂的。
冬雪高興地梳着髮髻,婁錦也學着梳了個辮子。
夏雨和海棠早早地準備好了,來這裏尋他們二人。
如此,四人一道出了朱府,幫着府中的丫鬟採買點東西。
四人來到成衣鋪,都紛紛尋着漂亮的花布做些棉襖,婁錦跟着她們進去,眼角掃到了一個黑影。
劉韜他們怕是日夜都在守着她吧。
婁錦無奈一聲苦笑,手下意識地摸了下肚子裏頭的孩子。
她抬起眼來,環視了下周圍,突然瞥見一道極為熟悉的人影。
此人並沒有傳灰色的廣袖道袍,而是穿着一身暗紅輕裘。
婁錦眯起了眼,藏空。
藏空左右看了眼,婁錦下意識地轉過身去,藏在了門後,她對一個黑影打了個手勢,示意去跟着藏空。
那黑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婁錦的身後。
婁錦再看過去,已經見不到藏空的身影了。
太為古怪了,藏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又怎麼會不穿他那引以為傲的道袍?
婁錦多留了一個心眼,冬雪幾人就忙着問她什麼顏色好,什麼花樣好。
怕被看出什麼端倪來,婁錦便不再去注意那藏空,也買了兩三件花樣回去。
回了朱府,四大丫鬟便將東西都送給了所有姐妹。
而回了府的她們才知道昨兒個晚上出大事了。
婁錦將新買來的棉花送給伺候老太爺的丫鬟琉璃的時候,琉璃立刻道:「可聽說了嗎?一早上,老太爺氣昏了過去。」
來了。
婁錦問道:「怎麼了?老太爺身子不舒服,可請了大夫?」
冬雪夏雨聽着也點頭問道。
琉璃道:「請了,一早就請了大夫來,可是心病還須心藥醫。老太爺昨兒個才安撫了陳珂老爺,可沒想到今兒個一早,便聽說了竇姑娘和咱們大老爺睡在一個被窩的事,氣得當場暈了過去。太夫人過去勸了,到現在老太爺才醒來呢。」
冬雪聽得雙目圓瞪,「睡到一起了?」
「可不是嗎?本來寧苑和清暉園就一牆之隔,中間還有一道門雖久不用,但還是可以打開的。聽說昨兒個夜裏,還是竇姑娘睡在了清暉園呢。」
「什麼?」夏雨驚呼了聲。
這麼說,是竇姑娘主動勾引大老爺了?
這怎麼回事?
聽着昨兒個竇姑娘說的話,竇姑娘不是早有心上人了嗎?
「我看啊,竇姑娘昨晚說的話是為了穩住氣急的老太爺,等着昨兒個夜裏這事落定,一錘定音,才讓老太爺無話可說呢。」琉璃說着,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
婁錦在一旁聽着,眉頭微微地挑了起來。
這便是婁陽的手法。
怕是紫曉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到了春暉園,更不會懷疑到生了重病卻一無所知的婁陽身上。
怕眼下是恨極了太夫人。
「後來呢?可發生了什麼?」
聽到婁錦這麼問,琉璃道:「大老爺拖着病體前往老太爺那跪去了。」
婁錦眯起了眼,道:「我們去看看,怕太夫人那要受不少罪,可不能讓太夫人出事。」
幾個丫鬟都點了下頭,消失在這個迴廊處。
紫曉一臉青紫地站在朱瑞身旁,她臉色極為陰冷地看着拉朱太夫人。
這是想要媳婦想要瘋了!
朱太夫人也着實不明白昨兒個夜裏發生了什麼,可這紫曉的臉色也真真是讓她極為難堪。
朱瑞跪在地上,病榻上的老太爺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嘴裏含着人參片,臉色鐵青。
「這事千錯萬錯是我的錯,便是芳芳怕是也不能原諒我,兒子對不起她,卻也對不起竇姑娘。」朱瑞低着頭,雙眼通紅,尚未好的病容有些蒼白。
他咳嗽了兩聲,眼中流出了幾滴淚來。
紫曉看着,心中極為難受。
這個男子當日抱着靈牌那痴情的們一樣她記在心中。眼下發生這種事,都是這做母親的太夫人這樣逼着自己的兒子。
老太爺知道朱瑞這性子實又直率,這一嘆氣,難道真的要逼着兒子為死去的大媳婦去死嗎?
事情也已經發生了,朱家沒有不認賬的事。
他深吸了幾口氣,道:「竇姑娘,還請問你家住何方,我們送你回去。」
這話一出,便是太夫人也極為驚訝。
「你說什麼呢?眼下最關鍵的是尋來竇家之人,把婚事定下來。難道讓朱家背上敢做不敢當的惡名嗎?」
紫曉也是驚訝的,朱瑞也愣了下,隨即點頭道:「我知道竇姑娘不願意嫁給我,可是竇姑娘,這是我做下了,我便不會再娶別的女子,若是你那一日後悔了,我隨時都在這。」
婁錦進來的時候便是聽着婁陽這幾句話。
果然是好手段,婁陽這話一是道他是個肯負責之人,二也是一副為紫曉着想的模樣。
一般女子見着這樣忠厚老實之人,都會心中生了幾分特別的滋味來。
再聽着婁錦那句,絕不再娶。怕是會在紫曉的心中生起不小的波瀾吧。
紫曉微微有些怔住,見朱瑞低着頭,拉着還要說話一臉不忿的朱太夫人,她的心是有些動容的。
昨兒個夜裏她雖是有些意識模糊,可她記得,朱瑞待她很是溫柔。
她醒來的時候,本以為是春夢,可事實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她醒來之時還聽着朱瑞迷迷糊糊地喊着芳芳這個名字。
這才知道,原他也以為是在夢中,想着的是已故去的娘子。
她心中微微有些心疼,因着朱瑞的痴情,也因着朱瑞對自己的寸寸退讓。
紫曉卻沒有開口說話,儘管身子還疼,她卻執意要回京城去。
眼下,她怕在這裏見着三皇子,更怕三皇子見到了她與朱家牽扯不清的關係。
她要回竇府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那低着頭的朱瑞唇角滑過一絲詭異的笑。紫曉並不知道昨兒個夜裏,他要了她多少次,更是用了多少香,好讓她能懷上孩子。
想到孩子,婁陽心中疼痛無比。
他的孩子一個一個地不是死了,便是夭折了。
那唯一倖存的那個,卻是招招想着置他於死地。
孩子,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想着他的年紀,人家的兒子早已經繼承家業,可他呢?
他站了起來,道:「我送你回去吧。」
紫曉本要反對,可見着男子眼中的傷痛,剎那間,那種極致的悲傷,一下子將她包圍住。
竄入她的心扉,讓她恍以為冬日到了融雪的時候,極冷,悲傷至極。
無端端的,紫曉記住了他這個神色,以至於回府後許久,都忘不了這樣的一個男子。
婁錦看着,不得不承認,婁陽有勾引女子的天賦,也着實難怪,娘被他偏偏整整十幾年而不得知。
他總是看着如此痴情,如此為他人着想,這樣的表象,即便你要去怪罪他,怕也不忍心的。
男人,有時候堪比孩子,女人母性大發,又怎麼捨得去怨去恨?
婁錦沉默地看着婁陽送着紫曉離去。
心中不由得生了幾分嘲諷,婁陽玩弄着這世上最為純真的東西,最終會不會被這樣的東西反噬?
她沒再思量,卻對有這樣的父親極為痛恨,而且,此刻,藏在袖中的手蜷縮成了一個拳頭。
紫曉回了自己的屋子收拾東西,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三皇子的面容。
她不能墮落到嫁給朱瑞這樣的男子,她心中的良配乃是三皇子。
那樣丰神俊朗的男子,便是陪着一起慢慢變老也是她這一生最想做的事。
心思定下,可她卻微微有些出神。
她伸出手,廣袖從滑落,她見着平滑的手臂上再無那一點朱紅,眼登時被刺了一般,疼地立刻閉上。
守宮砂,沒了。
她拿什麼去與婁錦一較高下?
她一定要爭取早點見到三皇子,眼下,真是一刻都耽誤不得了。
就在婁陽要去找紫曉的時候,下人上來道:「大老爺,一個喚作空藏的爺要求見您。」
婁陽的腳步一頓,雙眼登時亮了起來,「快,快快有請。我在書房等他。」
婁錦眯起了眼,藏空知道婁陽在這?
他們二人一直都有聯繫?
婁錦隨着幾個丫鬟扶着太夫人。
老夫人難得見兒子這種神情,便道:「春曉,隨我一道去看看。」
婁錦的心當即一個咯噔,那藏空的眼厲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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