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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火中,月白的袍子隨風而揚動。
黑髮潑墨一般的散落在肩頭,他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雙手緊緊扣住馬韁,筆直的身軀猶如一尊銅鑄的雕塑。
火光下,他白皙的臉頰一半處在光明中,稜角分明,極為耀眼。
他坐在那黝黑的大馬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所有人。
風吹起他的衣袍,那是一陣瑟瑟鼓動的聲音,他眉眼一轉,狹長的鳳眸仿佛凝聚了千千萬萬的情思,一縷縷,一絲絲將眼前這身碧青包裹起來。
清冷的唇緩緩勾了起來,看得婁錦的心咚咚直跳。
「阿錦,過來。」那是一個命令,也是一個呼喚。
人們都愣着,眼看着男人身軀高挺,廣袖一揮,露出一雙骨節分明修長的大手來。
朱家所有人都不知為何說不出半個字來。
因着這突然出現的男子,那仿佛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在這迎接他最最鍾愛之人。
婁錦怔怔地看着他,顧義熙,顧義熙!
周邊的風仿佛在空氣中彈奏着一曲極為歡快,又很是凝重的曲子。
婁錦的眼紅了,眼前的男子在她的夢裏徘徊了無數次,卻不想這時候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靜靜地凝視着自己,清冷的眸子帶着一股期盼,透着一陣歡喜,還有那是令婁錦都覺得詫異的慾念。
她只看着他,腳步卻遲遲未動。
心中卻瘋狂地叫囂着,顧義熙,我很想你。
不等婁錦有所反應,那馬上的白影一晃,在眾人瞠目結舌之中,朝婁錦飛來。
身子一輕,腰上的大手將她包攬在懷中,她被風吹得有些涼的臉直直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胸膛,很溫暖,很寬厚。
「阿錦,抱我。」他下了命令,簡單,卻又令人緋紅的命令。
婁錦沒再猶豫,伸手抱着他的腰,頭貼着他咚咚有力的胸膛。
「顧義熙,你想起我了嗎?我是阿錦,我在你身後追了你很久,我終究比不上你有耐心,你一定在怪我對不對?」
落在閃電背上,婁錦靜靜地坐在他的懷裏,心中有愧。
顧義熙等了她兩年多,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什麼險阻,他都沒有選擇離開。
而自己……
婁錦當真是比不過他的。
她閉上了眼,以為,這一生就這樣錯過,可他,來找自己了。
「恩,是怪你了。你又把我丟下了。」他淡淡說道。
這句話不長,可每一個字都砸在了婁錦的心上。
眼眶一陣灼熱,她委屈地,愧疚地,趴在他的肩頭,只應了聲,「是我不好,你本不應該來尋我。」
「就容許你丟我,還不許我來找你了。」他說着拍了下婁錦的臀,清冷的雙眸突然變得幽深深邃了起來。
手上的觸感極為豐潤,彈性十足。
他低着頭,將她拉開。
光潔的額頭抵着她的,一雙手扶着她的雙肩。
灼熱的呼吸噴在了她薄嫩的臉頰,剛剛冰冷的臉瞬間就酡紅一片,更是覺得燥熱難安。
「阿錦,你要補償我。」
這話,帶着哀怨,卻又仿佛透着索求。
婁錦不經意一個抬頭,驚着他此時深沉的眸子,那裏仿佛沉澱着濃重的慾念,告訴婁錦,他,開葷了。
腦海中浮現出那日在浴桶之中,二人赤身相對,發生了那樣曖昧纏綿的事。
她的臉幾乎燒的紅透,連着耳尖,耳根子都幾乎要燒起來一樣。
「阿錦,我們走。」
他的話一落,便抱住婁錦,牽着馬兒大聲一喝,「駕!」
「這是去哪裏?」婁錦訥訥問道。
閃電一陣咆哮,馬蹄高高舉起,在空氣中揚起了濃濃的塵霧。
「我想要你。」他淡淡說道,從見到阿錦的那一刻起,他便有了如此強烈的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那一夜,眼前的阿錦更加嫵媚,越發柔地快要擰出水來。
他方才那樣看着她站在城主家門口,火光照耀着她纖細的曲線,她卻是質問着別人,那模樣,那樣傲氣,那般信誓旦旦。
他笑了笑,見阿錦渾身都微微有些僵硬,他的手一收。
婁錦猛地朝他而去,緊緊地貼着他的身軀。
身前,那是一個灼燙的暖爐。
身後,他的手貼着她的臀上,服帖地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了他的雙腿上。
「阿錦,我本可以忍個一年。可你把我開封之後,便不要我了,阿錦,如此,你便對不起我了。」
他說着,大手抱住她的長腿,將她勻質柔滑的雙腿勾在了他的腰上。
婁錦愕然,這個姿勢……
她鬧了一個大紅臉,好在,現在是夜晚,閃電的速度又極快。
似乎感覺到婁錦的僵硬,他笑了笑,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淳厚的嗓音透着令人心醉的淡淡引誘。
「阿錦,你得補償我。」話一落,只見他雙臂一震,寬大的月白袍子將他們二人包裹在其中。
便是外頭有人看到了什麼,也見不到婁錦的身影。
此刻,婁錦的臉真真是可以蒸魚了。
火辣辣,紅艷艷。
她忙淺淺地呼吸了一口氣,她剛要說什麼,大掌緊貼着她的臀,將她老老實實,緊緊地貼着他。
感受到他身體的灼燙,婁錦仿佛被什麼東西燙到了一樣,心陡然一提,卻是提着臀,如何都沒敢坐下去。
「阿錦,是閃電好坐還是我好坐?」他微微眯起了眼,問起了讓婁錦一時間尷尬不已的問題。
這問題,還有什麼爭議性嗎?
當然是……她抬起頭來,對上他眯起的星眸,一時間沒有底氣道:「你好坐。」
顧義熙拍了拍她的臀,將她壓向自己,道:「阿狸已經在一個莊子那等着我們了。今晚,你哪裏都不准去。只能陪我。」
莊子?
顧義熙還租了一個莊子嗎?
他替婁錦解惑道:「那是黑騎兵子弟的一個莊子,打掃好了,浴桶也準備好了,熱水應該也燒好了。阿錦,我覺得委屈。」
婁錦聽着浴桶準備好了的時候,身子一顫。
聽着熱水也準備好了的時候,已經覺得雙腿微微有些發酸。
再聽着,他的委屈的時候,便疑惑地抬起眼看他。
「我被人辦了,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這話一出,婁錦猛地收緊了大腿。
顧義熙見她要逃,他笑道:「阿錦,上次你幫我洗澡,我心存感謝,這次便讓我幫你吧。」
婁錦的右眼皮狠狠地跳了跳。
顧義熙,你還沒開葷的時候你就是一隻小綿羊。
這一開葷,你根本就是一頭狼!
見婁錦如此,他呵呵一笑,揚唇而去的是一抹極為爽朗的快意。
笑聲蔓延在婁錦的耳邊,婁錦那慌亂的心終於沉靜了下來。
她只覺得舌尖一抹甜意從舌根一直絲絲浸透到心裏。
顧義熙記得她了,也記得那晚的點滴。
此刻,她只覺得心中所有東西都變得那樣澎湃洶湧,她悶悶地趴在他的胸膛上,柔軟的身子幾乎印上他的。
顧義熙終於不說話了,他的呼吸打在了她的脖頸,溫熱的大掌拍了拍她的背,帶着一抹無言的疼愛。
低下頭去,他提着她的臀,將她帶高一點,這才吻向她來。
唇齒間流戀,他的薄唇壓向她來,先是溫柔的,淡淡的一個吻,而後,卻是勾起她的小舌,一點一點侵入。
直到那狂熱的席捲,幾乎將所有人熱潮向婁錦噴薄而來的時候,婁錦猛地拉開二人的距離,劇烈地呼吸了起來。
這時,她才發現腰間的衣帶已經解了開來。
她一身驚呼,閃電卻停了下來。
她被他打橫抱起,碧青的斗篷將她內里的狼狽包裹起來,儘管劉韜站在那莊子前面,也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而朱家和沙城主兩方的叫囂隨着那白袍男子搶走了婁錦之後,這兩家人都呆怔地看着那二人騎馬離去。
朱家的一群人都一陣愕然,人就這樣在眼皮子底下走了?
還那樣卿卿我我?
沙城主卻咆哮了聲,「滾,朱家的,乘着我還沒發火,趕緊給我滾。哎喲,我的兒媳婦啊,我的兒媳婦被人拐跑了。」
那追着婁錦出來的沙俊收回看着婁錦消失的方向。
藍媽媽可是喜出望外,她匆忙朝城主告別後,就立刻與喬喜上了馬車。
三皇子來了,小姐和三皇子又重逢了。
他們考慮再三,終於決定,先回去桃花村,小姐到時候一定會回桃花村找他們,這大晚上的,還真不合適去尋小姐。
「縣太爺?」安左和安右有些不安地看了眼沙俊,看中的女子被人拐走了,縣太爺會發瘋吧?
不料,沙俊呵呵一笑,「剛剛那匹馬價值連城啊,可憐我的錦兒姑娘就被那富家子弟勾去了,沒眼光。要看應該也要看上我這種風流倜儻,內秀有才的男子,怎麼就看上那徒有其表的一身銅臭?」
安左忍不住一陣胃抽,方才那男子猶如天神,舉手投足,非常人獨有的風流和清華。
縣太爺果真會自我安慰。
朱家的一行人在城主出動了士兵之後悻悻地走了,罵罵咧咧了幾句,可他們的膽氣也着實讓沙俊眯起了眼。
那屍體無端端被人燒了,究竟是什麼原因?
是誰燒的?
被顧義熙抱着的婁錦,有那麼一瞬間愣愣的,雖還是被袍子裹着,可她已經感覺到胸前空空的,柔軟的斗篷幾乎碰觸着她的胸口,你是一種極為古怪的感覺。
他抱着她入了屋子,門邊哐當一聲關了上去。
婁錦有一種即將被拆骨入腹的感覺,她深吸了一口氣,諂笑着道:「顧義熙,我今天不太舒服。」
臥室內只有一張床,這床還出奇地大,上頭的被褥竟是深紅的鴛鴦戲水的繡面。
更讓婁錦詫異的是,床土上貼着的雙喜剪紙還有床上灑的花生仁,她不會以為這花生仁是用來吃的。
床的後頭有着一個屏風,屏風那冒着濃濃的煙氣,飄渺,曖昧。
「阿錦,洗澡吧。」顧義熙說話了,他的聲音猶如一塊石子落入平靜的水面,繼而泛開一層薄薄的漣漪。
婁錦能見到那石子緩緩沉入水底,水下仿佛有一個女子,她正一絲不掛,卻如何都不敢浮出水面來。
婁錦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去洗吧,我不髒。」
她這話一出,那守在床上正在吃花生仁的小狗猛地汪汪大叫了起來。
它捧着花生仁,吃得很是歡實。
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婁錦卻仿佛很是不屑。
婁錦怒地從顧義熙的手上下來,朝阿狸走去。
行動之間,婁錦並不知道自己的衣襟大開,給了某一隻小色公犬不少福利。
阿狸愣愣地看着,連着最愛的花生仁掉地,它都沒發現。
顧義熙本是笑看着,發現阿狸那幾乎掉出來的眼眸子。
清冷的眸光一閃,阿狸陡然縮了下脖子,安分地低下頭來。
「它剛剛說什麼了?」婁錦知道顧義熙聽得懂阿狸的狗話,將阿狸抓了起來,抱在手上。
這下,阿狸是不敢再往她的懷裏竄去。
衣襟已經半露,它是沒地方躲去了。
阿狸聽着婁錦這話,身子猛地一抖,哀求一樣地看着顧義熙。
「它說阿錦很髒,每天都洗澡。」顧義熙笑了笑,見婁錦對阿狸投過去一抹類似警告的目光之後,他再次將婁錦抱了起來,朝浴桶而去。
婁錦驚呼了聲,手上的鐵臂極為有力,婁錦掙扎了下,終究還是妥協地萎靡在他的手中。
「阿錦,別怕。如果你不想洗澡,我們在床上聊一聊。」
顧義熙的話一落,婁錦立刻點了點頭。
那一次的記憶,印象深刻。
那樣劇烈的疼痛,她還是有些怕的。
顧義熙將她放在床上,便也一道進來,將她擁在懷裏,道:「痛不痛?」
什麼?
婁錦啞然。
「那個晚上,痛嗎?」
婁錦機械地搖了搖頭,閉上雙眸的她臉頰爆紅。
顧義熙沉默了幾許,喃喃道:「阿錦,我都不知道,阿錦的膽子和魄力這麼大。」
顧義熙這話不知道是不是存心的,婁錦直想着早些找個縫鑽進去也好。
顧義熙沒再說話,從阿錦方才的態度看來,她好似對這事有所顧忌,伸手將她摟到懷中。
柔弱無骨的觸感便讓他滿足地喟嘆了一句,「阿錦,你累了,睡吧。」
恩?
婁錦微微有些詫異,就這樣放過自己了?
顧義熙笑了笑,「我哄着你睡,等你睡了,我再去洗一洗。」
他抱着婁錦的頭,在上頭印了一個輕輕的吻,道:「睡吧。」
靜謐的空氣在其中流動,婁錦低垂着眼,卷翹的睫毛微微一顫。
她並非牴觸那樣的纏綿,只是……
左手撫着那平坦的小腹,這裏的種子開始發芽,她還需要更進一步肯定。
閉上眼的顧義熙卻唇角緩緩勾了起來,他並不知道,未來原本相當清白純淨的他將會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日子裏,各種邀寵,各種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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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卡死了,本來要寫肉的,無奈卡死我了。
吼,曖昧,還是曖昧小清新最好,嗚嗚,先給我兩章緩一緩。
先傳這麼多,如果有二更會提前通知,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