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要看雁朝道友現在的修為。」小菩薩把視線從雁朝身上移到今宵和玉錦官這兒,兩人顯然氣場不合。
「一般來說金丹後期,魂魄即使離散也能暫寄在其他生靈上,只要找到是能補齊的,但魂魄找起來並不簡單,即使找到後續融合也是一個難題。」
「若是魂魄不齊對修煉可有影響?」說話的是沈無心。
小菩薩望他一眼,還真是個修無情道的呆子,「化身之後修為便不會有進益了。」
他說的委婉,今宵和玉錦官卻知道,魂魄不全,修為便只能止步到化身期
5.
天長日久,從前給她投食的那個弟子不知去了哪裏,她已經很久沒有進過食了。
有一天,一個少年跑進了鬼見窟,氣喘吁吁的跌坐在一個石岩下,好不容易看見活物,她眼泛綠光的沖了過去。
可惜,她脖頸上的鎖鏈將她重重的點摔在了地上,該死的玉郢,總有一天她要將他剝皮抽骨!
少年看見了她,小心翼翼的挪了過來,他嘖了一聲說,「誰在這麼黑的地方養狗啊。」
她呲着牙,狠狠的盯着他,今天不是她吃了他就是他打死她,她想着,弓起身子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他伸出手,她趁其不備張口在他胳膊上咬掉了一塊肉。
然後他將她甩飛了出去,她早就沒什麼力氣了,他那一下讓她鼻口竄血。
「壞東西,她就是想摸了摸你的腦袋,你怎麼下死口。」他被她蹬着腿哀哀苦叫的樣子嚇壞了,猶豫着挪過來抱起了她,「你可別死啊,我不是故意的。」
她被他勒的更喘不上氣來了,他嚎了半天,忽然靈光一閃,從口袋裏掏了一顆丹藥塞到她的嘴裏,她勉強吊住了一口氣。
「你別在瞪我了!我是在救你。」他說,「你是不是餓了,誰把你養在這種地方啊,怎麼也不來餵你,肋骨都凸出來了,不對是就剩一把骨頭了,哪有一個正經狗的樣子。」
「你別在瞪我了,我明天給你帶一隻燒雞來。」
她呲着牙看他血淋淋的那隻胳膊。
「別看了,這有什麼好吃的,明天我給你帶燒雞。」
「你可不能在咬我了,我可剛給你餵了碧清丹,這能強筋健骨。」
「你要是不瞪我,我明天還給你帶。」
第二天,他果然給她帶來了一隻燒雞、一顆碧清丹。
他的胳膊被白布纏着,沒有任何仙法替他療傷。
她猜測他應該是新入門的小弟子。
那些年,也有一些新入門的小弟子誤入過鬼見窟,起先他們會給她帶些吃的,漸漸的知曉了她的來由便不來了。
她不知道,他能來多久,所以也懶的理他。
慶幸的是,那時候她不知道他是玉郢的兒子。如果知道的話,她絕對會趁其不備咬斷他的脖子,徹底喪失出窟的機會。
玉重錦每天都會來和她說話,他說,「母親又帶錦官去蓬萊求醫了,師叔師伯們也去連劍山參加大比去了,她想跟着去,可他們說她身子金貴,萬一出了問題他們如何擔待的起。其實他們不過是嫌她累贅,又怕她真的磕了碰了父親出關後怪他們。可父親已經閉關好幾年了,她都不記得上次見他是什麼時候了。整個長明山就只有掃地的玉竹師伯和我玩,對了,現在有你了小白。」
你小白,你全家都小白。她沖他呲牙吼叫,他卻笑眯了眼的撫她的毛。
就這樣又過了五年,他每天都來看她。直到有一日,她吃下他給她的碧清丹後化成了一個女子。
他驚叫着捂住眼睛,又岔開手指偷瞄着她說,「小白你你化形了。」
她翻了個白眼,指了指他的袍角。
他立刻脫下來,蓋在了她身上,「小白,我帶你出去好不好。」
她好笑的看着他,就憑他能打破玉郢的禁制?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他像這五年間的每一次嘗試一樣,她脖子上的鎖鏈不僅未開,反而慢慢收緊了起來。
她抓着脖子上的鎖鏈痛苦的呼吸,他趕緊跑過來幫她,可她此時身上不着寸縷,那衣袍早就在她掙扎的時候落到了地上。
鎖鏈漸漸又松泛下來,她伏在他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珠因充血而變得殷紅,等她終於緩過神來。
他正紅着臉,僵着身子,盯着遠處的一處崖壁一動不動。
她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腰,張了張嘴卻仍是獸音。
「小小白」他磕磕絆絆的吐出她的名字,將原來那件袍子裹在她身上,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肌膚像被燙到一樣快速抽離。
「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找能穿的衣服。」說吧他逃一般的跑出了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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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他開始往鬼見窟裏帶女子的衣裳,女子的小衣,女子的月事帶。她剛被來時才六歲,雖有妖智但不多。
玉重錦教她穿衣,幫她挽發,用木枝教她認字、寫字。
「重錦,她的名字。」他指着地上的兩個字說。
「重。錦。」她嘶啞的嗓音念出這兩個字時,他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又過了一會,他突然反應過來,抱着她轉圈,「小白,你能說話了!」
鐵鏈被他拽的嘩嘩的響,她的脖子被鎖鏈磨出了青紫的印記。
他又忙着說對不起,忙着給她敷藥。
她說,「教。我。修。煉。自。己。出。去。」
玉重錦開始往鬼見窟帶書,心法功學、陣法劍術,她都跟着他學。但這些都是修仙的,她是半妖,這些她學來似是泥牛入海,不見一點效用。
直到有一天,他帶來一本破損的不成樣子的破書,他說,「小白,再試試這個,這是她從藏書閣里偷出來的,狼妖心法,母親不讓她們學這個,但她想你們狗和狼是親戚,你看看能不能學。」
她盯着那本書,重重的點了點頭,她沒有再計較他說她是狗,因為那書是她從前在父親遺物里找到的那本。
這些年她已經忘記了父親的樣子,只是這本書讓她冥冥之中又有了一種踏實感。
她開始按照那本書上的內容修煉,也已經猜到了重錦或者說玉重錦究竟是誰。
他每晚都來看她,她像以前一樣和他玩鬧,有一天晚上,她裝作不經意的讓她的唇擦過了他的嘴角。
他終於忍不住親了她,她詭秘一笑,勾着他,做了他未曾做過的事。
結束後他紅着臉戰戰兢兢的向她道歉,「小白對不起,對不起,我!小白,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你放心我」
她已經又吻上了他的眼睫。
她當然要他負責了,不這樣怎麼能逼玉郢出關放她出去呢。
她纏上去,堵住了那羅嗦個不停的嘴巴,他紅着臉又來了一次。
每次雙修完,她都神清氣爽,玉重錦卻羞紅着臉像個燙了皮的紅果子,賴在她身邊親親蹭蹭個不停,像個真小狗。
他總說,「小白,我去求母親讓她們成婚好不好。」
「小白,你好甜啊。」
「小白~小白~小白」
幾次之後,她的修為突飛猛進,原來和他雙修也可以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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