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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志軍是要在這裏逐個會見每個板塊的負責人,相同的地點,不同的地點。而且從莊園大門口,到這個地方要經歷三次口令驗證。
由於剛才看監控的原因,即使從監控室出來好一會兒,仍舊是畫面揮之不去,打了個響指。
進來一個大漢,「老闆,什麼吩咐。」
「把新來的貨,給我帶來一個。」陳志軍說着,從桌子上拿出一根雪茄。
「好的。」大漢轉身出去,對於老闆喜好頗有了解。
片刻一個年齡約18歲的女子被帶了進來,「老闆這個是越南的。」大漢笑嘻嘻的對陳志軍說道。
「你小子不錯,檢查過了嗎?」陳志軍看着眼前這個無精打采,但臉蛋身材一流的女子問道。
「沒有任何疾病,已經被調教了一個月,您慢慢享用。」大漢說完出去了,給了陳志軍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
……
「老三,你說下毒品的生意怎麼樣了?」陳志軍對入門的一個獨眼漢子說道。
「大哥,收入沒什麼問題,呈遞增趨勢,這個月收入已達2億元,整個東南部的貨源都掌握在我們手中,如果繼續放手去做,我有把握每月增長到3億元。」獨眼漢子興奮的說道。
獨眼漢子名叫施三,家裏排行老三,從小習武,長大後打架鬥毆,心狠手辣,被陳志軍許以高薪納入麾下。
「老三,小心點,我最近兩天心裏總是亂跳,有不好的預感。」陳志軍看着異常興奮的施三,把自己的內心的預感說了出來。
講真,這個陳志軍預判的還真准。
「大哥,在青洲省還有咱那位搞不定的事嗎?」施三不在乎的說道。
在青洲省這片土地上,他們確實橫行霸道慣了。
「記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還有,做事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給咱那位爺找麻煩,要不然後果很嚴重啊。」陳志軍警告的說道。
陳志軍手下原本是八大金剛,因為有一位長期不聽話,在被三次警告的情況下,被那位神秘的老闆,給秘密處決掉了,而且把血淋淋的人頭照片,發到眾人上。從此,每個人頭上都懸着一把達摩利斯之劍,包括陳志軍。
獨眼漢施三脖子一縮,咽了咽口水。
「我知道了老大,我會小心的。」施三對陳志軍說道,已經沒有起初的猖狂。
兩個人又聊了十分鐘,陳志軍便讓施三離開了。
又等了約五分鐘,陳志軍讓其他板塊的負責人逐一進來,聊當前狀況、存在問題、下一步規劃,而且每個負責人都沒碰面。其中,陳志軍與人員發展負責人曹樹、及信息傳送負責人嚴波聊的時間最長。
「曹樹,現在各縣域的人員發展情況如何了。」陳志軍問道。
「老大,目前人員發展的很穩定,每個縣域大約有100人左右,8個縣域合計有800人,再加上我們青州市的500人,那麼我們現在有1300人左右的規模。」曹樹對陳志軍詳細的報着人員的發展情況。
「你他娘的發展的倒是挺快,你才是我們的老大啊。」陳志軍笑哈哈的說道,眼睛眯成一條線,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老大,你可別折煞我了,我永遠都是您的小弟,我能有今天全是您的栽培。」論表忠心,那曹樹肯定是說的沒毛病。
「行了,別貧了,我跟你講,管好你手下的那群大爺們,千萬不要以為在縣域就為所欲為,現在省委在進行黨風整治建設,誰知道這股風會不會刮到咱們這。」陳志軍語重心長的說道。
「一定,一定。」曹樹說道。
「對了,每個縣域要選拔一批機靈能幹的人,每個縣不少於5人,我過一段有用。」陳志軍說道。
「沒問題,我已經跟各縣域的負責人對接過了,也安排過過了。」曹樹很想問,要這些人幹什麼,但最終沒有長出口,要不然顯得質疑領導。
陳志軍有自己的計劃,需要再選一批人進行信息傳輸。
「好的,到時候我會通知你,你先忙去吧。」陳志軍對曹樹說道。
這時候,陳志軍想到另外一個關鍵的事情。
「曹樹,你等一下,我問你,我讓你盯的張自然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陳志軍眼冒凶光的問道。
提到張自然陳志軍就一肚子的火。
「張自然這個人倒是進步的很快,聽說上一次得了一個什麼演講比賽的冠軍。而現在,他又進入了一個省委的黨風政治建設小組,看樣子是混的風生水起。」曹樹看着陳志軍臉色極為陰沉,道:「老大,我要不要找人把他給做掉。」
「這個階段是不能把他做掉的,因為影響太大。省裏面的這次黨風建設活動,不知道是一陣風,還是動真格,我得好好打聽下。」陳志軍看着曹樹,又道:「有機會了,可以騷擾下,不如車胎爆了,被人家撞了,都可以嗎,思路要開闊,只要不死。」
曹樹獲得了重點信息,就是只要人不死,不傷不殘都可以。
「老大,您就等我好消息吧。」曹樹對張志軍說道,並且做了一個敬禮的手勢。
「行吧,去忙去吧。」陳志軍說道。
整個房間內就剩下陳志軍,陳志軍站起身,拿出手機,撥打他神秘老闆的電話。
過了近30秒,電話才接通。
「喂,老闆,我是小軍。」陳志軍謙卑的彎腰屈膝,完全沒有剛才的瀟灑自如。
「什麼事?」對方緩慢的說道,一種威嚴的聲音傳來。
「老闆,不知道您最近關注青洲省的局勢了沒?我有些事想向您匯報。」陳志軍說道。
「青洲省?沒聽說有什麼大事,就是聽說整了一個什麼黨風整治建設,估計又是形式主義。」對方說道。
「老闆,您還記得那個張自然不,那小子也進了省委的黨風整治建設小組,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恐怕那小子對我們的生意不利。」陳志軍一股腦的都說完了,靜待指示。
對方沒有說話,他需要思考評估。
\"你這個問題說的很及時,我問下吧。\"對方對張志軍表揚道,雖然他認為不會有任何問題發生。
「謝謝老闆的肯定,我一定再接再厲。」陳志軍的每個毛孔這回變得舒爽無比。
「對了,沿岸的軍事設施及軍事佈置規劃,都收集的如何了。」對方問道。
「老闆,最近進展不順利,我們」
「廢物,這點事都搞不好。」對方暴怒的說道。
「老闆,我加快,我加快。」陳志軍冷汗直流,大腦一片空白。
「別說了,給你一周時間,否則後果自負。」對方聲音變冷,仿佛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嘟嘟嘟」
忙音傳來,陳志軍的後背都已經濕了。
陳志軍無力的躺在椅子上,緩和了好一會兒才過來。
他也怕死啊,他怕疼。
「嚴波,你走到哪兒啦。」陳志軍撥打信息傳送負責人嚴波電話。
「老闆,我被堵在大門口了,門衛要口令。」嚴波在門口等好一會兒了,無論他怎麼說,門衛都不讓他進入。
「三道口令分別是:江山、美女和河流,趕快進來吧,我在二樓那個房間等你。」陳志軍說完掛了電話。
約有5分鐘,嚴波敲門進來了。
看到陳志軍的臉色極其不好,陰沉的就像要下雨,嚴波想一碰預計會瓢潑大雨。
「老闆,我來了。」嚴波乖巧的說道。
陳志軍看着嚴波,一直看着。
嚴波被看的發毛,在想這志軍老大是不是愛好變了。
「波仔,我問你,信息傳輸的怎麼樣了?」陳志軍問道,聲音沒有一絲情感。
「老大,那幫軍人看的真是太嚴格了,咱們已經有好幾個兄弟被抓了,實在滲透不進去呀。」嚴波知道陳志軍會問自己這件事,但進展十分不理想,有什麼辦法呢。
看着垂頭喪氣的嚴波,陳志軍一股無名怒火從胸中升起,惡狠狠的問道:「廢物,遇到點事就要退縮嗎?還有我問你,被抓住的那幾個兄弟是否已經死了。」
「死了,當時都把藏在牙齒中的毒藥咬破了。」嚴波說道,眼睛都紅了。
「那就好,該補償補償,就是幾個錢的事。」陳志軍滿不在乎的說道,只要沒有活口,就查不到自己這裏。
嚴波沒想到陳志軍冷血到這種地步,他記得以前的陳志軍還是很顧及兄弟感情,自從有錢有權了之後,他就變得生性多疑,心狠手辣。
「大哥,咱們就不能不做這麼冒險的事嗎?為什麼非要把咱們國家色軍事機密告訴外國,我想不通。」陳波扭着頭說道,他雖然從事非法的事情,但是他不願意做賣國求榮的事。
陳志軍一聽,被氣笑了,笑罵道:「你他媽還跟我講起情懷了,我問你,你不做別人就不做了嗎?我再問你,你的房子、車子、票子和女子,是誰給你的,是我陳志軍給你的,你要明白我說的就是對的,正確的,你只要執行就可以。明白了嗎?」
嚴波在心裏罵道,我明白你個嘴,賣祖求榮的走狗,要不是因為你以前幫過老子,老子早tm走了。
但是,嚴波嘴上卻說道:「明白,老大,您說的是。」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一定要給我弄清楚,查明白,信息完完整整的給我送出去。」陳志軍對嚴波命令道。
「大哥,我認為現在風聲太緊,等過了這一段時間,怎麼樣?算我為那些兄弟們求情了。」嚴波彎腰鞠躬向陳志軍說道。
「嘿,我不要你覺得,你怎麼現在婆婆媽媽的,我問你一遍你是不是不想幹了。」陳志軍威脅的問道。
潛台詞是,咱們的規矩你明白,早就有言在先,想脫離,沒門,除非去死。
嚴波當然不想去死,他的媳婦剛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老大,我錯了,我帶着兄弟們抓緊偵探。」嚴波想到陳志軍的心狠手辣,不願意自己的家人被牽涉其中。
「嗯,這才對嘛,去吧,不要怕犧牲,記住只有三天時間。」陳志軍對嚴波下起了逐客令。
現在時間就是生命,要爭分奪秒,才可能讓他的老闆滿意。
嚴波走後,陳志軍打了一個響指,還是那個大漢出來了。
「派秘密小隊,跟我盯着嚴波,把他的一舉一動及時向我匯報。」陳志軍說道
從剛才嚴波的表現來說,嚴波很有可能完不成任務,還有可能壞事。所以,陳志軍派了人秘密跟蹤他
「是。」大漢說道。
陳志軍會回憶這着與每個人的交談,做着復盤,最終發現就嚴波可能會有異心。
不得不說,陳志軍也是很敬業,每月都開例會,完完全全當成自己的事業去做。就是路走的不對,最終還是要被正義之師踏滅。
組織部宿舍里,張自然這一覺睡得很香。他是被鬧鐘叫醒的,他是真不想起床。
但想到黑惡勢力的陳志軍集團,欺負弱小,販賣人口,黃賭毒全沾,而且充當間諜,霸佔省里的優質能源礦產,酒吧、KtV、私人山莊藏污納垢,腐蝕官員……
太多太多,張自然寫着寫着都想把陳志軍槍斃5分鐘。
洗漱完畢,又去食堂吃了早飯。卻碰到了王飛,張自然本想打招呼,沒想到王飛不爽的說道:「好狗不擋道。」
「那你還要擋路,真是一條覺悟的的狗。」張自然反唇相譏。
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老是犯我,那我就給你顏色看看。
王飛知道不能跟張自然硬碰,他的舅舅也警告過他。但是看到張自然自信滿滿的樣子,他就是氣不過,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伶牙俐齒,哼。」王飛就是往那一站,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
張自然不願與他發生矛盾,尤其是在這個地方,人來人往的都是各部委的人員。
「你隨意。」張自然俯視看了他一眼,繞身走了。
都是成年人,有些事也就是點到為止。其實,剛才是王飛的試探,他到底要看看張自然到底是虛胖還是真壯,發現不僅是真壯還有膽量。
王飛決定以後採取另外一種思路,來對付張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