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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自然先回了辦公室,海岳去向李文杰匯報,劉航回了宣傳部。
辦公室里沒有其他人,王飛也沒在,主任應該是習慣性缺失。
看着白月空蕩蕩的座位,張自然給白月發了一條短訊:「月姐,身體恢復的怎麼樣啦?」
原本以為白月很快就會回復,但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白月回復,張自然以為白月睡着了,就沒在意。
而這個時候的白月,已經到達機場。
「月兒,不與自然道下別嗎?」白月的媽媽韓穎看着自己的女兒,問道。
白月站在登機樓上,看着熟悉的城市。
「回去吧,我在這有可能耽誤自然的發展。」白月對自己的媽媽喃喃的說道。
韓穎看着用心良苦的女兒白月,有些心疼,「行,你一個人在這,我和你爸也確實不放心。」
「我回去後準備接手爸爸的生意,這麼多年讓您們二老操勞,您們也該歇歇了。」白月笑着對媽媽說道。
身旁的白強聽到女兒的話語,激動的老淚直流,想哭。女兒真是長大了,看來這次事件對白月的影響很大,從這方面說也是一件好事。
「好,好,咱們走吧,有時間再回來看看。」白強說道,拿着行李帶着白月母女登機。
張自然卻不知道白月的離別,這個時候被李文杰叫到了辦公室。
「李部長,我到了。」張自然坐在李文杰對面的椅子上。
李文杰的秘書武清為張自然端了一杯熱茶,然後離開了。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武清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像張自然這種沒有級別的同志,武清一般是不會倒茶,但特事特辦,張自然畢竟不一般。
「自然,讓你受委屈了,剛才海岳都跟我匯報了,聽說你把劉廳長給搞定了。」李文杰說道,對張自然的手段還真是有些佩服。
劉壯此人原則性強,如果能把此人給說服,還真是有手段。
張自然明白,李文杰想知道自己在辦公室與劉壯的細節,這個當然不能隱藏,回答道:
「這得感謝海部長的牽線搭橋,我主要從我所聽聞及感受到的關於深州市的治安情況出發,向劉廳長予以匯報,最終劉廳長是同意進行處理這些,不過他得向廳里進行匯報,而且還有一個問題我也向劉廳長匯報了。」
張自然的落腳點在這個問題上,李文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問道:「哪兒方面的問題。」
「深州市的孫飛副市長主抓經濟,因為營商環境出現問題,派人偵查,確實發現了一個黑惡性質團伙,想清除,不過深州市市委市政府對這件事上應該沒達成一致,導致這件事沒有任何進展。」張自然到這停了下來,他想等等,看李文杰如何反應。
「這個黑惡性質團伙惡劣到什麼地步?」李文杰問道。
「欺行霸市,欺負外來企業,極有可能涉及黃賭毒。」張自然言簡意賅的說道。
「問題這麼嚴重?」李文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朗朗乾坤之下還有那麼多黑暗的地方。
「應該是很嚴重,我這知道的也只是一部分。」張自然說了一部分,沒有全盤說出,因為他不知道領導的想法。
李文杰看了幾眼張自然,對他如何獲得這些消息沒有詢問,這是一個連宋老都認識的人,豈會是平常之人。
「自然,這件事屬於治安管理,交給公安系統就可以了。而且這件事會牽涉很多部門和人員,我們不能貿然行事。」李文杰退縮了,他不想惹這麼多事,尤其是自己想進步的階段。
看到李文杰的反應,張自然知道李部長應該是不想趟這裏的渾水。但是,作為一名領導幹部,豈能坐視不理。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部長,我在想,目前由我們組織部在啟動做的這件工作,已經領先很多其他省份,相信我們青洲省做的這件事應該會獲得上層的關注。如果在黨風整治建設過程中,達到黨員幹部風清氣正、除掉社會毒瘤、省會經濟快速發展,那麼肯定會獲得上面的認可。」張自然說道,言盡於此,不準備在往下說。
如果一名高級領導幹部不能頂事,出現困難總是退縮,怎麼會獲得高層認可,做不出有益於國家人民的事,如何獲得更高的提拔。
張自然是深有體會,同時想到,如果李文杰連這一層都考慮不到,那就沒必要再說下去。
李文杰聽完張自然的話,眼前一亮,同時驚奇於張自然竟然有這麼高的覺悟。
停了有五分鐘左右,李文杰在做內心的反覆掙扎,到底是做還是不做。
張自然沒有去打擾,而是老僧入定一般,盯着眼前的茶杯。
「嗯,」李文杰同時呼出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我準備向一舟書記匯報,但是口說無憑,需要一些證據或材料。」
張自然感到很欣慰,看來李文杰還是一名很擔當的領導幹部。
「我倒是可以聯繫深州市副市長孫飛,他那有一些相關的材料,我先準備吧,到時候您看能否使用。」張自然說道。
李文杰本還擔心無相關素材,沒想到張自然是這麼給力。
「好的,這幾天你先整理下,整理好隨時向我聯繫。」李文杰說道。
張自然看到李文杰說完這句話似乎很疲憊,看來這些事他應該也是耳聞的,要不然不會那麼掙扎。
「好的,李部長,那我就先回去整理。」張自然說道。
「嗯,這個事要做紮實,慢慢來。這次的活動你也要正常開展,不要耽誤了。」李文杰對張自然囑咐道,恐怕張自然突然改變動向,引起某些人的懷疑。
「好的,部長,我就先回去了。」張自然對李文杰說道,起身向門口走去。
張自然走到門口的時候,李文杰說道:「自然,注意安全。」
張自然心裏一暖,目光堅定的看着李文杰說道:「部長,我會的,您放心。」
出了門口,經過武清的時候,武清小聲的說道,「自然,自然,晚上一起喝酒去吧。」
張自然對武清抱歉的說道:「武哥,晚上我還要加班整理文件,下回吧。」
工作在身,身不由己,武清也明白。
「好的,那就下回吧。」武清對張自然說道。
張自然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劉壯走進了省長李利勝的辦公室。
「劉廳長,情況怎麼樣,那個張自然確實是在四通路派出所出的事嗎?」李利勝後躺在辦公椅上問道。
「確實,他選擇該出作為調查對象排隊觀察裏面幹警的工作態度。因為指責警員對辦事群眾工作態度不端正,被惡意抓進審訊室,而且還被打了兩拳。」劉莊匯報道。
「哦,這麼說來,這個張自然既是眼裏揉不得沙子,也是很有膽量。」李利勝對張自然評價道。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而且他還單獨向我匯報了,長期存在於深州市的某個黑惡性質團伙,想讓我與深州市的副市長孫飛共同進行合作。」劉壯說道。
「為什麼是副市長?」李利勝直接問道。
「張自然說了兩方面原因:一是副市長孫飛因為營商環境被招商入駐企業多次投訴,進行調查後發現了一些該團伙信息。二是深州市市委市政府在這件事上沒有達成意見。」劉壯把張自然說的又重複了一遍。
「如果屬實的話,市長吳簽沒什麼問題,我可以去說。市委書記鄭昊,得一丹書記出面去說了。」李利勝說道。
「這麼說來,還是有難度的。」劉壯當着李利勝面說道,因為他聽聞省長李利勝與省委書記李一丹不和。
「呵呵,這倒沒什麼難的,我問你這個黑惡性質團伙,是不是指的陳志軍團伙,如果是的話一丹書記也肯定會支持的。」李利勝問道。
「具體他沒說。」劉壯一驚,通過李利勝的話語,沒想到深州市還有一個團伙,看來自己是有些消極了,這些問題都沒注意到。
「這個團伙,省國安局的夏局長向我匯報過,他們也注意在青洲省有一股勢力,在從事着黃賭毒,最主要的是還從事着間諜活動,但這個組織很嚴密,國安局的人一直沒有打入內部取得關鍵證據。有時間你跟張自然在溝通下,看他那裏有沒有更多的消息,如果都屬實了,那就要把這顆毒瘤清除掉。」李利勝解釋道。
李利勝說了很多,讓劉壯再次感受到看來這次自己賭對了。
「好的。對了,還有我準備先在系統內,進行一次內部的整頓。」劉壯對李利勝說出了自己單位想法。
「可以,去做吧。」李利勝贊同了劉壯的想法。
劉壯走後,李利勝陷入了沉思。他知道的一些絕密信息,要比劉壯多的多。他聽聞陳志軍團伙,是與某位大人物有關的,如果自己插手其中,會不會對自己日後的仕途產生不利影響。
可是換一個方向,如果自己不主動去解決,而等到張自然他們提出來或者最後解決掉。那自己這個省長是怎麼當的,即使調離這個省份,上層領導也會有一個不負責的評價。
放手做吧。
辦公室里的張自然,正在辦公室奮筆疾書,哦不,是在鍵盤上,手指如同翻飛的蝴蝶,快速的打着字。
張自然把從陳志軍那裏獲得信息,在電腦上進行編輯。主要有幾個部分:陳志軍的發家史,目前所從事的幾項犯罪事項,內部單位組織架構,包括不限於人物、時間、地點及事項,很詳細,通篇看下來就是一部犯罪發展史。
其中,有一部分張自然提到了陳志軍的上線,就是那個神秘領導。
由於涉及單位罪惡事項實在太多,張自然一直寫到凌晨五點,整整寫了一夜,打印出來足足有二十五頁。
張自然趁距離上班還有時間,趕緊回宿舍去休息了。
期間,張自然想到要不要去醫院看看白月,但考慮到時間太晚了,及還有這個稿件要完成,就沒過分分散精力。
而到達京城的白月,拿着手機看着張自然的信息,很想很想回復,但最終忍住了。她要變得更強,成為張自然有力單位支持者,即使默默付出。
白月很晚才睡着,睡夢中夢到自己與張自然在沙灘上,曬着日光浴,手牽着手,後面跟着一對可愛的兒女。
一隻無形的大手,即將向陳志軍抓來。
而此時的陳志軍,在自己的私人山莊,來到一個監控室,津津有味的看着屏幕。
「老闆,沒想到這個趙局長那麼胖,做起運動來那麼靈活。」一旁的陳志軍心腹段秋,兩眼冒光的說道。
看着屏幕里做着高難度動作的趙大力,與一名似穿未穿衣服的女子,在床上做着最原始的行動,段秋心癢的不行。
「哎,可惜了這顆白菜。要不是趙大力他哥是省里的領導,我才懶得離他一個小小的公務員局局長。」陳志軍看着屏幕,鄙夷的說道。
「是啊,這小子是沒少收咱們的好處,咱們要不直接聯繫他哥怎麼樣,我覺得這樣也許會少花點。」段秋對自己色老闆說道,每次都給趙大力送雙份,真是肉疼。
「小秋,不要在乎那一點半點,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再說大頭還是在咱這邊。」陳志軍對段秋說道。
「我明白老闆。」段秋對陳志軍說道,他這樣說其實也是故意的,顯得他為陳志軍考慮,其實他私下裏沒少撈好處。
比如,他在行賄的過程中,總會偷偷留下一部分,然後向陳志軍匯報的多。
有時候陳志軍也會發現,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干他們這一行的,陳志軍明白,水至清則無魚,得能留住人,而且最主要單位是段秋忠心,替他挨過刀。
「嗯,把這幾個房間裏的人所做的事,都給我好好錄下來,一群道貌岸然的傢伙,呸。」陳志軍竟然還鄙夷起了他們。
「您放心老闆,他們誰也跑不掉,我都錄入的明明白白。」段秋說道,說着說着咽了一下口水。
而陳志軍去了一個私密的二層小樓,四周都是樹木,而且有人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