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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子輕飄飄的,沈易佳顛了顛問:「這是什麼?」
軒轅策輕咳一聲:「送給你的。」
「送我的?」沈易佳推回去,挽住宋璟辰的胳膊連連搖頭:「好端端的送我東西幹嘛?我不要。」
她可沒忘記這人之前還要美人相公跟自己和離的。
不會是因為美人相公不肯,所以準備從自己身上下手了吧?
沈易佳鼓了鼓腮幫子,那可真是大錯特錯!
錢,她可以賺。美食,不吃也罷。
但要她放棄美人相公,那不可能!
軒轅策心頭一梗,這一副避瘟疫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他深吸一口氣,當着大家的面將匣子打開:「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送給你玩兒的。」
沈易佳粗粗看一眼,裏面就放着四個東西,一個長命鎖,一根精緻的髮釵,一根簪頭雕成玉蘭花形狀的玉簪,最後是一塊玉佩。
玉佩和玉簪應該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上面的雕刻有點粗糙。
長命鎖甚至是銀質的,這麼一看確實不值錢。
「這些好像都是小孩子玩的吧?」沈易佳拿起長命鎖和金釵,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已經十七了。」
「所以說給你玩兒啊。」軒轅策有點堵,這丫頭怎麼這麼較真呢。
他不僅知道她十七,還知道今日是九月十三,按老和尚說的。
今日該是這丫頭的生辰,可看這家裏的樣子,顯然是無人為她慶生,軒轅策睨了宋璟辰一眼,心中對他的嫌棄更甚。
又介於之前的教訓,沒敢表現得太過明顯。
然宋璟辰還是感覺到了,擰了擰眉,對軒轅策時不時露出來的敵意覺得莫名。
他應該沒搶他什麼寶貝吧?
若說軒轅策好端端的跑來送禮讓人覺得奇怪,那送完禮後還一點也不客氣的跑去宋家的廚房,親自下廚煮了一鍋麵給大家吃就更讓人莫名其妙了。
幸好他的廚藝不算太差,否則沈易佳都要懷疑他是來報復自己的。
堂堂一國王爺親手煮的面,不吃白不吃,於是沈易佳撐了個肚圓。
吃完面軒轅策也沒有要告辭的意思,宋璟辰突而開口:「我聽聞王爺最近跟永安郡主走得近。」
軒轅策哼了哼:「你對我的事知道得倒是多。」
「略有耳聞罷了。」宋璟辰並不在意他的態度。
再者這事確實不是他刻意打聽來的,所以他一點也不心虛。
因為軒轅策頻繁與姬雲熙見面,雖都是打着看病的旗號,但官場之中有人在傳軒轅策是看上了永安郡主,有跟大夏聯姻的打算。
又因永安郡主無心婚事,靖安王不忍逼迫,只得留在大夏爭取美人芳心云云。
宋璟辰不信這些,只不過姬雲熙背後的人是敵非友,宋璟辰絕對不會想看到軒轅國被他們拉攏去的。
軒轅策自然也聽到過這種傳言,臉黑了下來:「你們大夏的官員怎的跟個長舌婦似的。」
沈易佳扯了扯宋璟辰的手:「他們都怎麼說的?」
宋璟辰撇了軒轅策一眼:「他們說……」
「咳咳咳。」軒轅策連忙打斷他:「宋大人應當不是那等亂嚼舌根之人。」
宋璟辰微愣,點了點頭,湊到沈易佳耳邊耳語了幾句。
現場給軒轅策表演了一番,他還真就是!
於是軒轅策成功收到了沈易佳一個鄙夷的小眼神。
別人怎麼說,軒轅策都是無所謂的,但他還指望着哪天跟沈易佳相認,哪敢讓她誤會。
被看得一陣尷尬,他忙解釋:「那些都是沒有的事,我只是……」
只是想通過姬雲熙查你娘的消息!
可這話沒法說,這丫頭什麼都不知道不說,現在也不是把她牽扯進來的時候。
「你不用解釋,我們都懂,都懂。」沈易佳善解人意的開口。
你懂什麼你就懂?
軒轅策覺得自己跟這夫妻倆多待一會,保准要減壽。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他還沒找到姬洛,不能被氣死。
「王爺。」宋璟辰突而開口喊住他。
軒轅策沒好氣的回頭睨了他一眼。
「有個東西王爺興許會感興趣。」宋璟辰說罷回頭對一旁的墨鳶吩咐:「去我書房把我放在書架第三排的匣子拿出來。」
墨鳶一頓,不着痕跡的看了軒轅策一眼,轉身去了。
不一會兒她就捧着個匣子出來,宋璟辰示意她拿給軒轅策。
楚風想伸手去接,被軒轅策阻止了,他親自接過匣子,注意到什麼,目光一閃。
然而墨鳶已經收回手退到了沈易佳身後。
軒轅策眯了眯眼,收回思緒打開匣子,裏面放着一本書,他翻開看了第一頁內容,眸子一凝:「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偶然所得。」宋璟辰對他的反應不算太意外,繼續道:「王爺既然知道天機谷,就該能猜到天機谷中人為何會出現在大夏,希望王爺不要給人當了踏腳石才是。」
他指的是天機谷中人只輔佐有帝王將相之人。
軒轅策聽懂了他話中之意,冷笑一聲道:「你怎知我不是那個人?」
「王爺是嗎?」宋璟辰迎上他的視線。
不是,他就是個俗人,只想找到妻女,連軒轅國的朝政都懶得參與。
軒轅策合上書,沒好氣的反問:「我看着像個蠢貨嗎?」
宋璟辰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軒轅策:……
這裏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轉身往外走,走了兩步想到什麼又頓住,回頭看向宋璟辰道:「我沒坐馬車來,勞煩安排個人送我一程。」
沈易佳有點不樂意,南風還沒回來,家裏只有墨鳶一個。
不想墨鳶自己站出來:「小姐,王爺是客,奴婢去送吧。」
沈易佳在墨鳶和軒轅策身上掃視一遍,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可一時又想不通,見宋璟辰點了頭,她才沒再反對。
墨鳶去後院將馬車趕到門口,帶着軒轅策和楚風離開。
「幽一。」沈易佳對天一聲吼。
啪嘰一聲,幽一從樹上掉了下來。
「你家王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沈易佳問。
幽一:……
「比如喜歡老牛吃嫩草?」
幽一:這算什麼毛病?這不是每個老男人都喜歡的嗎?
宋璟辰拿起桌上的玉佩,玉是好玉,可惜手藝不行:「他應當沒有惡意。」
他也不是只會坑軒轅策的。
沈易佳其實也知道軒轅策沒有惡意,可是吧,就是讓她覺得莫名其妙。
馬蹄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響亮,噠噠噠,每一下都像踩在人的心頭上。
軒轅策坐在馬車中閉目養神,突而,外面傳來一聲馬兒的嘶鳴聲,馬車猛的停下。
谷</span>軒轅策睜開眼,楚風順勢將車簾撩開,夜色下,原本正在趕車的女子正跟一個黑衣人打鬥在一起。
黑衣人步步緊逼,但明顯沒有下殺手,更像是在逼着女子出招。
十來招過後,軒轅策似確認了什麼,輕扣車壁,黑衣人瞬間隱進夜色之中。
墨鳶在原地站定,面無表情的看着馬車上好整以暇的人。
「你認識姬洛?」軒轅策冷聲問。
墨鳶:「不認識。」
軒轅策挑了挑眉,決定換一種問法:「你的武功是誰教的?」
墨鳶手一緊:「王爺不是奴婢的主子。」
言外之意是,她可以不回答。
軒轅策冷笑:「若是本王將你行刺之事告訴大夏皇帝,你說你的主子會不會被牽連?」
「奴婢不知王爺在說什麼。」墨鳶袖下的手微動。
軒轅策轉動着手上的玉扳指,手指上還有一道道細小的傷口:「用毒也是她教你的吧?」
「就是不知道是你下毒的速度快還是我的人快了。」
墨鳶目測一番她跟馬車的距離,蹙了蹙眉,當初她跟黑衣人近距離交手,下毒也沒得手。
她鬆開手,面無表情道:「奴婢不認識王爺口中的姬洛,至於說刺殺,奴婢跟王爺無冤無仇,更沒有理由去這麼做。」
「學什麼不好,學那丫頭賴皮。」軒轅策輕嗤一聲,懶懶的靠回車壁上:「有沒有做過,你說了不算,本王說了才算。」
皇帝一旦知道這事,事實真相也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麼平息軒轅策的怒火。
墨鳶知道這一點,眼中殺氣乍現:「你想如何?」
軒轅策:「本王只問你幾個問題。」
「教你武功之人去了何處?」
墨鳶:「不知。」
沈易佳身邊的人軒轅策其實都派人查過,自然也包括墨鳶,知道她說的不是假話。
他又問:「你為何要行刺本王?」
那丫頭出事,這人還讓小乞丐找他出面搭救,怎麼看也是把他當做友軍了吧。
結果轉頭又要殺他……
當初姬洛離開時都沒有對他出手,顯然也不會是她命令的。
墨鳶擰了擰眉,想起她跟在小姐身邊的第一個年頭。
有天夜裏,她們遭遇了一場追殺……
事後,小姐在那些人身上搜出一個令牌,上面刻着一個策字。
後來小姐一次醉酒,她得知了小姐還有個女兒,是一個叫軒轅策的男子的,而那個男子不僅負了她家小姐,還派人追殺與她……
後來就再也沒聽小姐提起過那個人,包括小姐的女兒,直到小姐離開前,也只叮囑她要保護好小小姐,卻沒告訴她要去哪裏找到小小姐……
哪怕猜到軒轅策已經知道沈易佳的身份,墨鴛也沒有說具體的,只道軒轅策曾派人追殺她前任主子……
「本王派人追殺她?」軒轅策眉頭一緊:「什麼樣的令牌?」
墨鳶沒說話。
軒轅策看了楚風一眼,楚風會意,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丟過去。
墨鳶接住,令牌通體鎏金,聖獸麒麟標誌,單面刻四爪蛟龍圖形,另一面刻着靖安王三個小字。
除了字不同,其餘一模一樣。
但是,刻有策字的也是靖安王府的令牌,甚至比墨鳶手上這塊的權利更大。
一塊代表的是靖安王府的人,只要是軒轅策身邊的親信,幾乎都有。
另一塊,卻可以代表軒轅策本人。
軒轅策雖然自信,但他不自負,再者他也不可能真把沈易佳的人殺了。
所以他果斷下了馬車。
看着墨鳶調轉馬車毫不猶豫的離開,軒轅策的臉一點一點冷了下來:「你說,當年是誰用我的名義去追殺她?」
「屬下不知。」楚風其實心裏有個猜測,但他不敢說。
「能拿到我令牌的人,可不多。」軒轅策冷笑:「去查。」
「是。」
……
南風在茗香居喝了一整天的茶,差點回不來。
不過他這茶也沒有白喝,比如,他發現大夏的官員也太愛喝茶了,進去一待就是幾個時辰。
一同回來匯報消息的么雞和三萬翻了個白眼,這個他們早就發現了好吧。
而且,喝喝茶,聊聊天,幾個時辰不是很正常嘛?
「沒了?」沈易佳問。
南風搖頭:「沒了。」
他一個人在大堂坐了一天,茶一杯接一杯續,別人就差沒把他當成傻子。
能知道這個就很不錯了。
沈易佳牙疼:「你就不會要個包廂?」
南風苦着臉:「屬下也想啊,可是包廂只有手持帖子的人才能進。」
老王爺平生沒什麼愛好,除了在府上陪陪老王妃,就是請幾個友人喝喝茶。
而那些帖子,則都是從老王爺府上發出來的,能拿到的人非富即貴。
之前老王妃還在求醫問藥時,可以拿着名貴的藥材去換,但現在有姬雲熙給老王妃治病,這帖子早就不外發了。
「不就是換個地方喝茶?還弄得這麼神秘?」沈易佳鼓了鼓腮幫子:「肯定在裏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宋璟辰看向么雞和三萬,么雞默默從懷中掏出一塊紅布。
沈易佳吸了吸鼻子,好臭。
么雞紅着臉將布打開,赫然是一個女子肚兜。
沈易佳:……
「這是我們在雜物堆翻出來的。」么雞忙解釋道。
在雜物和泔水桶翻了半個多月,不是殘羹剩菜就是爛菜葉子,還是第一次翻到女人用的東西,他們就帶回來了。
宋璟辰看了墨鳶一眼,墨鳶接過肚兜,放到鼻間輕袖。
半響她才道:「上面佔了些許迷塵香的氣味。」
從名字就可以聽出,那是一種助興藥物,一般在青樓使用得比較多。
「從茗香居裏面丟出來的肚兜,怎麼會染上迷塵香?」沈易佳嘀咕道。
且氣味保持到現在還能聞出來,穿這肚兜的女子定是在含有迷塵香的地方待了許久,不可能是不小心沾染上的。
「會不會……」沈易佳眼睛一亮:「掛羊頭賣狗肉,裏面是間青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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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補,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