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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家大房一天嫁兩個女兒,一個嫁給年過半百比元大老爺年紀還大的榮伯爺當續弦,一個嫁給有家室有樣貌,未來可期的蕭少將軍當少夫人。
姐妹二人因嫁得天差地別讓人津津樂道,無非就是說元大小姐嫁得好,不像二小姐能活多久都不知云云。
然當看到蕭少將軍娶正妻當日還納了一房貴妾後,說這些話的人生生禁了聲。
元家這是祖墳沒選好吧,從元閣老之後就愈漸敗落不說,這閨女也一個比一個慘。
再聽聞那妾室進門是元大姑娘做的主,眾人說起蕭祺睿,就只有羨慕了,畢竟哪個男子不想娶個大氣得妻子,然後三妻四妾,想齊人之福呢。
馮蔓蔓努力壓下內心的激動,抬手撩開轎簾想偷偷看一眼外面的男子。
手剛搭上帘子一角,轎子突然停了下來。
馮蔓蔓頓住,不等她出聲詢問,就聽喜娘的聲音傳來:「馮娘子,少將軍說按規矩,要等後面那位過去了咱們再從後門進府。」
喜娘的話像一盆涼水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馮蔓蔓覺得她此刻定是在心中嘲笑自己,臉上更是像被人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她捏緊手指,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如常:「蕭大哥最是重規矩之人,合該如此。」
喜娘古怪的看了一眼轎子,笑着附和了兩句。
幼白手中還捏着元瑜婉給她的帕子,只不過此時眼中已經沒了淚意,像個鬥勝的公雞,昂頭挺胸,路過粉色轎子時,呸了一句。
元瑜婉無奈,也知道現在不是訓人的時候。
宋家的馬車就墜在兩台花轎後面,沈易佳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哼了哼。
「蕭祺睿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宋璟辰無奈道。
跟蕭將軍一樣固執不說,還容易鑽牛角尖,這也是為何宋璟辰跟蕭將軍說了自己的懷疑卻沒跟他說的原因。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認定馮蔓蔓對他有救命之恩,因他毀了一輩子,若是沒有證據,很難讓他去懷疑馮蔓蔓。
要宋璟辰來說,他完全就是吃的虧太少了。
介於方才蕭祺睿做法讓人順眼,沈易佳沒反駁,她也發現了,蕭祺睿除了瞎,還真沒別的大缺點。
迎親隊伍在蕭將軍府大門前停下,蕭祺睿翻身下馬,徑直走到花轎前,伸出骨節分明的手。
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手,元瑜婉有點晃神。
在知道馮蔓蔓這個人之前,她也像別的姑娘那般憧憬過婚後與夫君舉案齊眉,自己在後院相夫教子的生活。
然……這終究不屬於她!
元瑜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將手放上去。
人一旦生出妄念就易迷失自己,她不喜歡!
蕭祺睿等了一會見裏面沒動靜,擔心出什麼事正要去掀帘子,袖子突然被人扯住,同時轎簾掀開,元瑜婉從裏面走了出來。
蕭祺睿一愣,低頭看着兩人交織在一起的地方,喜服袖子寬大將兩人的手遮住,外人看來像牽着,然而實際卻是她只扯着他一片袖角。
喜娘笑盈盈的拿着紅綢過來,不等蕭祺睿反應,元瑜婉已經鬆手去接紅綢的一端。
「哎喲,少將軍這是從新娘子身上挪不開眼了,不過這吉時可不等人,咱們得先把這堂拜了,等回了新房,想怎麼看怎麼看。」喜娘打趣的提醒了一句。
引得圍觀的眾人哄堂大笑。
蕭祺睿抿唇收回複雜的目光,伸手接過紅綢。
新娘子跨過火盆,意欲往後夫妻生活紅紅火火。
然後伴隨着喜娘一連串的吉利話,兩人來到大堂。
蕭將軍夫婦坐在上首太師椅上,看着下首的一對新人,蕭夫人臉上總算掛上了笑意。
兩人明明是至小訂下的婚事,然而最終能走到這一步卻着實不容易。
想到那幾根被蕭將軍打斷的鞭子,蕭夫人心中還隱隱作痛。
蕭若水站在一邊也是鬆了口氣,注意跟在新人後面進來的人,她擠開人群過去:「佳佳,辰……宋大哥,你們怎麼才來呀?」
沈易佳翻了個白眼:「我們來的不是剛剛好嗎?」
從迎親到進門,她將整個婚禮都看了個遍,一點沒漏下。
蕭若水一噎,好像也是!
她還想再說什麼,沈易佳直接捧着她的臉將頭轉回去:「好好看着,學學,別到時候輪到你嫁人鬧出什麼笑話來。」
宋璟辰眼神一閃:「是該好好學學。」
「我又不是第一次看人拜堂,能出什麼糗。」蕭若水嘀咕了一句,注意到沈易佳看着大堂眼眨也不眨,滿臉都是新奇之色,撇了撇嘴道:「你又不是沒嫁過人,怎麼……」
話到一半想到當初宋家辦婚禮時出的事,蕭若水訕訕的閉了嘴。
沈易佳沒想那麼多,她才不會說當時那個人不是自己。
真要算起來她可不是沒經歷過這些嗎?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進入洞房。」
隨着這聲落下,兩人被賓客起鬨着送入了洞房。
新房在錦繡院,是除了主院,將軍府最好的一個院子。
因着對元瑜婉的愧疚,也有對她的喜愛,蕭夫人還特地讓人重新修繕過。
坐福,撒帳,最後由新郎官挑了蓋頭。
元瑜婉因守孝已經多年未出現在眾人視線中,就算出門也是打扮素淨,今日着實讓人大開眼界。
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一襲嫁衣更是襯得她多了平時沒有的嬌艷。
明眸皓齒,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在眾人驚嘆聲中,元瑜婉適時的低下頭做嬌羞狀,然蕭祺睿的心卻一片苦澀。
她方才根本沒看他一眼。
雖然元瑜婉對他所為什麼也沒說過,甚至沒有一句怨對,然而這一刻蕭祺睿卻懂了她的意思。
他給她一個容身之所,她讓他「如願以償」。
……
吃餃子,結髮等儀式過後,圍觀的人被趕了出去,兩人靜靜的坐在喜床上。
「你……」蕭祺睿想問什麼,然而出口卻只有兩個字:「餓嗎?」
元瑜婉搖了搖頭:「不餓。」
「我這裏有幼白伺候,少將軍去忙吧。」元瑜婉看出他不自在,善意出聲解圍。
蕭祺睿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你……若是累了就歇一會。」
他站起身,注意到喜娘放在一旁的頭髮,鬼使神差的走過去拿起,又道:「我會讓人給你送吃的過來,你先吃點東西再歇。」
「多謝。」元瑜婉笑着道謝。
氣氛着實有點僵。
蕭祺睿本就是個嘴笨的,加上猜到她的想法,更加不知該說些什麼緩和。
解釋?跟她說自己對馮蔓蔓只有感激?
可是這些她不都知道嗎。
恰巧這時,門外傳來蕭禮的聲音,稱前面再催了。
蕭祺睿只得推門出去,順道將兩人綁在一起的那縷頭髮也帶走了。
元瑜婉沒在意,讓幼白進來伺候她將釵環取下,卸妝。
「你若是不喜馮姑娘,就避着點,今日之事就不要在做了,她不欠我們主僕的。」元瑜婉沒忘記之前幼白對那花轎呸的一口。
「小姐,她……」幼白不服氣想反駁。
元瑜婉嘆氣:「她對少將軍有恩,少將軍又給了我們倆一個容身之所,就算看在少將軍的面子上,我們也該對她客氣點。」
「做人要知足……」
幼白咬緊下唇不說話。
她覺得少將軍對她家小姐是有感情的,否則今日在元家也不會那般維護,還有讓她家小姐的轎子先行……
小姐若是爭取一下,肯定不會輸給姓馮的。
「今日開始,我便是蕭家婦,他維護我等於維護蕭家的面子。至於讓我的轎子先行,這是禮數。」元瑜婉看出她的想法,解釋道。
她若是像幼白這樣想,以後的日子怕是都要在拈酸吃醋中度過了。
幼白覺得不對,可找不到反駁的話,只能悶聲應是。
元瑜婉也沒再多說,見時辰尚早,正想讓她去給自己找本書來打發時間,蕭若水拉着沈易佳進來了。
「嫂嫂。」蕭若水笑嘻嘻的將食盒放下:「我大哥怕你餓着,讓我給你送吃的過來。」
熱騰騰的菜餚都是元瑜婉愛吃的,擺了一桌子。
元瑜婉有點驚訝:「你何時知道我的喜好了?」
蕭若水的性子與她的名字一點也不符,大大咧咧本就不是細心之人,能注意這些着實讓元瑜婉有點感動。
「都是你愛吃的?」蕭若水一愣:「我大哥只讓我去廚房提食盒,可這些不是我吩咐他們的啊。」
「那就是你大哥吩咐的唄。」沈易佳翻了個白眼,同時對元瑜婉這門親事總算放心了些。
元瑜婉看了幼白一眼,後者縮了縮脖子躲到沈易佳身後。
東西太多元瑜婉一個人也吃不完,所幸蕭若水和沈易佳也還沒吃,她便拉着兩人一起坐下。
用完膳兩人又陪她說了會話才離開。
「那姓馮的在哪個院子?」沈易佳問。
蕭若水翻了個白眼,指了個方向:「在玉蘭院,你問她幹嘛?」
「就問問。」
沈易佳順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離這裏還挺近的。
華燈初上,蕭祺睿好不容易才從酒桌上脫身。
蕭禮扶着他回後院,路過一個岔路口,他頓住,一條路是去玉蘭院的,一條是去錦繡院的。
正常肯定該去錦繡院,可是他家少爺遇到馮蔓蔓的事何事正常過?
蕭祺睿撇了一眼玉蘭苑的方向,蹙眉推開蕭禮:「去跟馮姑娘說一聲早點歇下。」
說罷徑直往錦繡院而去。
蕭禮反應過來,眼睛一亮,哎了一聲就跑遠了。
新房裏的燈還亮着,蕭祺睿心下鬆了口氣,撫了撫衣服上不存在的褶子,推門進去。
看清裏面的場景,他直接愣住……
「結婚也沒什麼好看的。」沈易佳困得不行,窩在宋璟辰懷裏嘀咕道。
男人們還能喝酒做樂,她就得跟着那些婦人在那聽戲。
咿咿呀呀的聽得她頭都大了。
宋璟辰抿了抿唇:「之前你不是還吵着說怕去遲了?」
沈易佳鼓了鼓腮幫子:「那不是之前沒看過嗎?」
當年安東結婚可比這簡單多了。
主要是聽戲把她聽怕了。
馬車停下,墨鳶提醒:「小姐,姑爺,到家了。」
沈易佳揉了揉眼睛,也不等宋璟辰就先下了車。
宋璟辰對她這風風火火的性子只有無奈,進了府,看見院子裏的人,兩人皆是一愣。
「美人大叔,你怎麼來了?」
院子裏,楚風正在教歡姐兒練武,浩哥兒則跟軒轅策坐在石桌旁下棋,其他人則都不在。
看見他們兩個,浩哥兒像看到了救星,趕忙放下棋子:「大哥,大嫂,你們總算回來了,這位大叔等你們很久了。」
原本軒轅策讓他陪他下棋的時候,浩哥兒還挺開心的。
結果發現這個人還真是不客氣,一點水都不放,也不像宋璟辰那樣時不時指點一二,他是直接輕輕鬆鬆殺他個片甲不留。
偏偏他還不膩。
一晚上,就這樣虐了他一晚上!
他還只是一個小孩子,為什麼要經歷這些?
軒轅策看向宋璟辰,點了點棋盤:「你來。」
宋璟辰蹙眉走過去在浩哥兒原來的位置坐下,看了眼棋盤,執起一枚棋子隨意落下。
沈易佳:……
不是,這是把她無視了?
一盤棋很快就下完了,浩哥兒原先下得太爛,宋璟辰輸了一子。
軒轅策完全沒有佔了便宜的覺悟,得意的挑了挑眉。
沈易佳雙手啪啪啪鼓起掌來:「相公好厲害。」
軒轅策:「他輸了。」
「我知道啊。」沈易佳掉頭,她雖然看不懂過程,但是能看懂結果好吧。
「那你……」
沈易佳理所當然道:「浩哥兒之前下得那麼爛,我相公差點就反敗為勝,難道不是很厲害嗎?」
軒轅策:……
他既然無言以對。
不過若一開始由這小子來下,確實……
他嫌棄的撇了浩哥兒一眼:「聽到沒,你下得太爛了,日後應當好好學習。」
浩哥兒:嗚嗚嗚,有人欺負小孩。
「不是,使團不是早就離京了嗎?美人大叔你怎麼還沒走?」沈易佳問。
沈易佳沒太關注使臣,還是軒轅子銘離開前來找了她一次才知道的。
軒轅策拿起桌上的一個匣子遞給她:「我身體還沒好,留下來養傷,你們大夏的皇帝也是同意了的。」
後面那句他是看着宋璟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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