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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走路邊看報紙,我,終究還是想知道一下玉壺冰的情況。
玉壺冰,不論如何,我不相信他包養了我,我的監護人無權做這種決定。
但是,他給殷亦桀資金的事,我確實相信的。
而且當時玉壺冰用了「隔幾天我想辦法給你」的話,可見並不容易。
這種曲里拐彎我不懂,但是,我知道玉壺冰對我還算不錯,我沒有理由拖累他。
「玉氏揮軍中東,杜拜再創輝煌。」
杜拜……那個水比石油貴的地方?
爆發了一把石油財,正在大規模的搞基建,將個海邊荒地建的跟個人間天堂似的。
哦,玉氏似乎就是搞建築出身的,玉少去那裏還不錯,不錯不錯。
不從那裏賺點兒,豈不是對不起玉氏這個龍頭老大?
不過,玉氏那麼多能人,為什麼一定要讓玉壺冰去?
而且,是這個時候?
別人的話未必是假,也未必是真。
但我自己知道一些情況,可以用來比對分析。
比如,玉氏集團揮軍中東,絕對不是這一時半刻的事情,至少,得一兩年以上,否則絕對不會說出來。
殷亦桀當初選擇項目那麼多,似乎也不見泄露。
可見,在投資調研可信性研究階段,是非常隱秘的。
而現在已經拿出來,則必定已經實質性開工。
但問題是,想玉壺冰殷亦桀這等主兒,除了決策性步驟需要出現,其他的都可以酌情考慮,若是沒有重大事故,根本理都不理,要不然手下那麼多人做什麼吃的?
現在,在一個項目進行中過去,又沒有說有什麼事故,這個,只能說……
而且,根據我對殷亦桀他們對媒體的控制手段猜測,這是在向某些人傳遞消息:
「玉壺冰被流放了。」
是啊,媒體,大體也控制在他們手中,不論說什麼還是不說什麼,都是有講究的。
玉壺冰,為了什麼天大的事情,要落得被流放的境地?
與我有關嗎?
當然,我不會自大到自以為能在玉壺冰的世界扮演什麼配角之類的,主角更別想,就一群眾演員,一天二十。
不過,這事兒我總覺得和我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我似乎成了火車脫軌的那個螺絲釘?螺絲釘嘛,不違背群眾演員的本位,但一不留神讓火箭漏油了。
呵,唇角勾起,我為自己的偉大作用而感到慚愧。
「妝小姐……」
一個人,一群人,站在我面前。
我的唇角位置不變,眼角也微微抬起,看着來者。
所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眼前四五個人,當眾一個欠抽少爺,後面三四個欠抽狗腿,倒是都人模人樣,沒有褻猥的眼神,反而,都恭敬的要緊,手裏捧着大大的花束,正宗大紅玫瑰。
我抬頭,濃雲密佈,並無下玫瑰的跡象。
左右瞄瞄,也沒有法國梧桐結玫瑰果的可能。
退一步,繞道。
前面穿過十字路口,再走一段,就到家了。
蠻遺憾,沒有和女人即使回家,又遇上這一烏龍。
不過也沒所謂,既來之則安之,今兒不來明兒他肯定還來,隨便。
「妝小姐,不要這樣不給面子嘛。相逢不如偶遇,有緣千里來會,走,我請客……」
欠抽大少文質彬彬,有點兒像唱戲的,這個文縐縐,聽的人牙酸,我簡直要懷疑他唱的是旦角。
女人跟着我身邊,自行車往前推。
我沒吭聲,繼續繞我的路。
那邊有個缺口,我從那過馬路。
「妝小姐,這麼冷的天,在路上走,不冷嗎?」
欠抽大少挨上來,接下圍巾,往我脖子上掛。
我扭頭,似乎瞅見,某個角落有閃光燈的跡象。
今兒天暗,拍照沒有閃光燈可能不清晰吧。
閃光燈?呵,果然是場戲。
好啊,想看戲是吧,我就給你演,看的你**欲死。
女人執着的跟在我後頭……
「你們不認識吧?不認識就不要攔着我們回家……」
我一步停下來,既然女人靠近我,我想裝不認識她也難,乾脆道:
「阿姨,你先回家做飯吧。我去打完狂犬疫苗就回家。」
「妝小姐……」
欠抽大少和女人都愣了一下。
我扭頭就走,管他天上下惡狗呢。
下惡狗?哼,躲的開就多,躲不開就打!對付攔路狗,看不下去就打,往死里打!不過,我還在擔心玉壺冰,所以,若是不來惹我,我還是算了。
「照顧好自己」,我不過一個女子,不能動不動和四五個男人對上。
若我真的動了眾怒,有這許多人要來找我麻煩,估計對上幾次也沒用。
人家並無過激行為,就算告上法院法官叔叔也未必能怎麼樣。
所以,明哲保身,是上上之選。
街道兩邊,是綠色護籬,中間,一條行人路。
我,走在行人路上,頭也不回的走着,收拾開始做準備。
雖然不能總是動手,不過有備無患。
欠抽大少反應還挺快,不過,笑容依舊,順着缸子往上爬:
「喲,妝小姐有貴恙?那該趕緊去才是。我送妝小姐過去吧。順便……」
一輛車子沿着馬路牙子開過來,停在我們不遠處。
我冷睇他一眼,安靜,冷漠,我說:
「你想綁架?」
「哦,沒有沒有,怎麼會呢。我想請妝小姐吃飯,怎麼會是綁架。您誤會了……」
欠抽大少一臉的受傷,態度極為誠懇。
唱念做打,看來這丫學得不錯。
我挑挑眉,右手掏出電話來,按009,再敢動我就報警。
順便,也試試如今的警察叔叔效率提高了沒有,有沒有全心全意為我們小老百姓服務。
以便有朝一日若真發生了事情,我好知道該向誰求救。
腳下不停,我走到缺口處,欠抽大少跟在我身邊,車子也開過來。
我立刻往後退幾步。
斜身里車門口遠一些。
這種綁架最喜歡這種招數,車子停在你身邊,後面一個人一推,你就下地獄了。
所以,就算身後又四五個人,我還是退到一邊。
大概是我人品太差,或者這事兒並沒有緊急到需要警察叔叔出面的地步;所以,009,電話很難撥通的說。
我現在,出去不得,後退不得,繼續往前?犯傻呀,能走那裏去?一步站定,電話撥不通,那不要緊,我說:
「我要報警,這裏有幾條狗,沒有狗證……」
南來北往的朋友們看着我,一臉驚奇。
我身後二隻正碰到我胳膊的狗爪子,停住了。
身後來二個彪形大漢,一臉嚴肅,頗像便衣,很利索的擠到我身邊,道:
「報警是吧?」
我左手扣在天使翅膀上,扭頭,點一下:正是這意思。
雖然家父家母從不交稅,不過我是無辜的不是麼?我的監護人也沒有不交稅呀,警察叔叔,也不能不管我……
二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不知怎麼就將身後的人給搞定了,半扶着我,轉身,經過欠扁大少和狗爪的身旁,往回走。
他們的手,很大很有力,讓人覺得安心。
我板着臉,盤算着各種可能。
當然,我知道殷亦桀給我安排的有人保護;所以我不能當全天下都是惡犬,一刀就將他們宰了。
這二個人看似並無惡意,我就走我的。
有他們將欠扁大少隔在我身後,這個迴路走的比較平靜。
路邊的大叔大媽眨眨眼,也各自散了。
女人在對面等着我。
回家,是一件比較艱難但依舊幸福的事情。
我沒有回頭,不確認二位男子的確切身份,也不想道謝。
對不起,我不想隨便開口。
若是警察叔叔,我想不會在乎的,他們應該理解我的心情。
若是殷亦桀的人,我想也不用。
因為,他更理解我的狀況。
我,不想脫離狗爪又掉進狼窩。
法國梧桐樹根下,黑色的積雪,有些微軟化,一灘黑色水跡,這個城市,並不乾淨。
我不知道,今兒的事情是必然還是偶然,也不知道後面還會不會有。
不過,我依舊安靜的,回家。
沒有什麼比家更好。
沒有哪裏,比家更暖。
開學,非常的緊張。
大家多有一根弦被不斷的繃緊。
流言蜚語滿天飛,不過大多是別的年級的人在傳。
我們這一級的,反而比往常還少了。
看來,真正有事做,果然廢話會少很多。
正式上課,校門看得很嚴。
學校里,只有一隻蒼蠅,冉樺。
成天在我耳邊嗡嗡嗡嗡嗡,一會兒要問我問題,一會兒要和我同桌,一會兒送點東西,一會兒極親熱的甚至差點兒搭上我的肩膀。
不過在刀子面前,他安靜了。
我,與他劃清界限。
不過校門口,情況就不同了。
也不說每天,至少隔天就有人在校門口,賣花姑娘似的圍着我,有單刀直入的,有委婉含蓄的,有親自露面的惡少,有花店禮品店的送貨員。
我還就奇怪了,怎麼着,天底下的人都認識我是怎麼地?我絕對不相信自己能紅火到這程度。
唯一的可能……我現在沒時間管。
結果,大概所有的同學和家長都覺得我如何如何,也沒時間管。
而且,也不用管。
玉珀很厲害,每次都能將我從人群里搶救出來,上車,回家。
家附近,漸漸的,有人來了。
所以,我不能再出門。
雖然不怕麻煩,但誰願意惹呀。
玉壺冰不知,玉立不在,我,漸漸,勢單力孤,漸漸,朝着不曾保護的大自然邁步,朝着已經被人類嚴重破壞的自然環境邁步,以求生存。
那也沒什麼,屬於自己的路,就算遍地荊棘,也沒有退縮的道理。
天天都像打戰,大家都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