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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瘋了,凌亂的飛。
月呆了,沉默不語。
雲,無情,低低的壓在房頂。
我,累了;也,不累了。
從被子裏抬起頭,搓一下有些緊繃的臉。
客廳的電話還在響,手機也響。
不過,我困了,要睡了。
這個天,沒有非我不可的事兒。
蜷縮在自己的角落,我努力尋找自己的平衡。
抱着大熊,過一會兒,又將它丟了。
殷亦桀不讓我抱這些睡覺。
他說我該抱着他睡。
就是吃素的那些日子,他也要我抱着他睡。
當然,這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
我也喜歡抱着他睡……
我用思念凝成一個實體,抱着他,入睡……
忽然,我看到美麗的草坪,沙灘,海浪,人潮如織,美麗的新娘;還有音樂悠揚……
數着時間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
到哪天,他的良心才會發現
女人吶,要找個真誠的男人
哪有那麼難,真有那麼難
走在紅毯那一天朦上白紗的臉
微笑中流下的眼淚一定很美
走在紅毯那一天,帶上幸福的戒
有個人斯守到永遠,是一生所願……
我明白了,這是,一場婚禮。
女聲略到沙啞,歌聲略帶憂傷,卻,深深撥動心弦,讓人不禁流下幸福的眼淚。
婚禮,我竟然又夢見婚禮。
可是,人不都說,夢和現實總是相反的,所以……
我不知道那個有一臉幸福淚水的人是誰,不過,我的眼淚應該不幸福。
《婚禮進行曲》,新郎,新……那麼熟悉的聲影,略瘦,俊美,冷酷……挽着他的新娘,那個,高傲的女子,精美的婚紗,得意的微笑……她,不是我……
我,是該哭,還是繼續哭?
都說,沒有心事的人睡得比較好。
有了心事,就睡得不好。
我,也說不上來。
反正一早醒來,眼角有些乾澀。
腦子還有點兒不清醒,枕頭潮潮,被子潮潮,身上略冷,鼻子有些不暢。
我,爬下床,上個廁所,摸到殷亦桀的床上繼續睡。
他的臥室,就和他的人一樣,雖然冷酷指尖微涼;但是,他的心跳好穩,他的胸口和掌心都好暖和。
靠近殷亦桀暖和的胸口睡覺,我,總能睡得好香。
哪怕他是超級欲求不滿大色狼,我也能安之若素大睡特睡。
真不知道,要不要給自己下個犯賤之類的定義。
天,依舊很陰,與昨日相仿。
甚至,臥室里,光線暗淡,很適合睡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女人已經來了。
給我準備了早點,然後,忙她的。
我,唉……胃口好好埃
她通常多準備幾樣供我挑,可是,我又一口氣都吃了。
吃飽睡好,人生大事,我,實在是太佩服自己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這麼能吃?不知道。
換了衣服,拿着大衣和圍巾,我準備去走街串巷找房子,順便,熟悉一下自然環境,為放養做好準備。
這個籠養,對人的影響是非常大的。
第一次找房子,我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後來看到電線槓上有廣告,然後進到一個村子,(城中村,我們學校在城外嘛)發現裏面有好多地方有類似的租房信息。
越找越多,才知道,世上的事,是很豐富的。
「要出去啊?」
女人停在門口,看着我。
我,看看她,有些猶豫。
哦,是的,猶豫。
我私下出門的次數其實也不多,有的日子我又給她放假,沒對上過。
今兒,大概是頭一次。
若非昨兒那些人「提醒」,明天又要開學了,我也不用這麼着急。
畢竟,開學後再要四處忙,就太緊張了。
而且有些租房還要交押金什麼的,又或者要「搬家」,我總不能事事都事到臨頭再忙忙亂吧。
殷亦桀說了,什麼事情都要預作安排,也就是成竹在胸。
他的教導其實蠻有道理的,我接受。
看着女人,我,在想她是不是殷亦桀的監工。
因為殷亦桀一直都嚴禁我私自出門,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失效。
不過那又如何,我,出個門也算不上罪大惡極吧。
點點頭,我肯定。
這副打扮,我想要否認也難,遮遮掩掩反而讓她起疑。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找房子,是一種,一種……很怪的事情。
這裏是我的家,我住得好好的,也不覺得殷亦桀就會趕我出去。
或者說,我不該懷疑他會這麼做,懷疑他的愛,以及他的大度;所以,這種行為,我似乎,該遮掩一下。
「玉珀沒來,你……」
女人有些遲疑了,似乎,想要勸阻我。
玉珀好像就是那司機的名字,平時都是他接我出門送我進門,老規矩,不僅是上學,平時想出門去書店一趟都找他。
但實際上,他不是宋大學,我,除上學外從未給他打過電話麻煩他。
玉壺冰,也不少殷亦桀,我,分得很清楚。
我點點頭,也不想說謊,比如說玉珀在樓下之類的。
換鞋,雖然有些猶豫,我還是穿上了。
女人來到離我三步的地方站住,看着我彎腰穿鞋的樣子,嘆口氣,道:
「我昨兒回家,聽說,玉少被玉氏集團派到國外去了,殷少也不在,你要多小心。
雖然,這事兒不該我說。
但我嘴不多事,但眼不瞎耳不聾,你的事,我多少知道些,一個人出去,危險。」
我直起腰來,看了她一下,低頭。
她說的沒錯,我身上的危險,比常人超出了無數倍。
可是,我早晚都要出去的呀,這裏……再說我也長大了,沒理由因為天會打雷就不出門吧?不過,腳步還是頓住了,因為,玉壺冰。
玉壺冰走了,殷亦桀不管我,我,現在是真正的一個人。
危險,最大的危險就是沒人在身邊,可以第一時間跳出來保護我。
我大概猜到,為什麼昨天會有那麼多人找我了。
看,一早上又幾個未接電話,都是不認識的號碼。
所以,我猜到了另一個可能。
玉壺冰,像上次一樣,是被玉氏強行干涉送走的。
站在門口,我沒走,也沒有回的打算。
穿着大衣,在25度的室內,一頭汗,一身冷汗。
我何德何能,竟然帶累了玉壺冰?!呵,哈,好好笑的世界。
好好笑的瘋狂!
站在原地,我,我幾乎想都不用多想就能肯定,一定是我帶累了玉壺冰。
呵,我……我呆了。
看着女人,我木然的問道:
「小叔呢?」
玉立,我已經習慣叫他小叔了,算是對玉壺冰的恭敬吧。
女人應道:
「這個我不大清楚,聽說是一塊去了。若是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出去一下。」
女人的話很老實,很本分。
沒有討好或者監視的意思,只是像周輕雲一樣,單純的出於關心。
單純的關心,我竟然能得到如此簡單的關心。
心頭一動,我說:
「我想看看房子。這裏如果不能住,我總不能留宿街頭……」
以前未成年,總有人替我操心這個問題,現在,我馬上就要十八了,得自己面對。
女人點點頭,沒有反對。
將抹布圍裙解了,拿出大衣來,對我說:
「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像我們那種老院子都有人往外租房的。這邊應該也有。那些村子千萬不要去,你的安全……一定要注意安全。老院子,總歸好些。」
我,有些無語。
其實,我懂。
如果我走了,女人,就不能再在這裏幹下去。
雖然我不知道她每個月的工資,不過我不多事,殷亦桀也不多事,舒服似乎也這樣。
也就是說,在這裏她至少很自在。
面臨工作上大的變動,她,竟然二話不說,就要幫我。
閉上眼,睜開,我沒有拒絕。
我不善言辭,不知道如何開口。
也理不出思路,是否要拒絕。
天氣,冷;空氣,悶;雲層,低……
我們以學校為中心,在一定的範圍內兜轉。
她有自行車,帶着我,我,竟然有種新鮮的感覺。
是啊,都是車,這自行車和玉少的大馬車比起來,那感覺……
聽說如今流行笨死後頭放輛28吋大載重自行車,還要夠破。
到了公園停下來,大男人帶着小女生,這叫「潮。」
不過,我享受不了。
我家殷亦桀也沒這個功夫。
離我家不遠處,還真有個測量所的家屬院,院子不大,但地方還不錯,屋子也還可以。
相比於奶奶和母親的地方,已經好很多了。
我們找了幾個房子,好是好,但都比較大,而且人家一租至少要半年,還預交房租帶押金。
兩室一廳,四五百塊,好貴埃
比村子裏的貴多了去了。
而且,我又用不了這麼大的地方。
若是有一間房子,月租八十,不是更好嗎?
「我覺得不錯,你暑假還要祝也安全些。村子裏雖然有單間,但那多雜亂,萬一出個啥事,得不償失。這裏還能做飯,還有家具,離學校也近。買個自行車,或者坐公車,都可以。」
女人給我分析利害優劣。
總之,她對這裏應該還算滿意。
不過她說的似乎也有理。
半年,就算月租五百,也不過三千,我還付得起。
而且這半年非常重要,根本不用別人提。
皺眉,想想,我點頭,先這麼着吧。
又看了個院子,就中午了。
我們,準備回家。
天色微變,起風了。
路過報刊亭,我,買了份報紙,因為上面我瞅見了「玉氏」的字樣。
玉氏集團,玉壺冰,玉氏集團掌門,他媽媽……這些,與我都曾交叉過,一見,就能想起來。
肚子有些不舒服,我沒有再騎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