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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若星大為震驚,她笑着問顧景琰,「你到底怎麼想出來這種方法的?」
顧景琰神色有一絲不自在,半天才道,「之前網上不是流行什麼理科生的浪漫嗎,我就淺試一下。」
沈青川「呵呵」,「你來我文科生面前耍你理科生的浪漫?得虧你沒用這個辦法去表白,不然你這輩子要是能脫單我跟你姓!」
唐笑笑說,「你是個學渣,你當然不懂,阿星是學霸,這是人家學霸之間的浪漫。」
韓若星趕緊擺手,「不不不,我也不會解。」
說完又擔心顧景琰什麼時候給她來個「理科生的浪漫」,叮囑道,「我不喜歡什麼理科生的浪漫,我喜歡土豪式浪漫。」
顧景琰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沈青川就接話道,「噓寒問暖不如打筆巨款嗎,我跟嫂子的愛好是一樣兒一樣兒的,以後知道送我們什麼了吧?」
顧景琰……
唐笑笑掐了他一把,「哪兒都有你!」
正說着,林書就推着蛋糕來了,顧景陽在他身旁幫着拿着兩瓶紅酒,生日歌的音樂緩緩響起,韓若星輕聲跟着唱起來,然後大家便都跟着哼唱起來。
蛋糕上的燭火或明或暗地跳動着,映照着每一張熟悉的臉,顧景琰嗓子發緊,眼眶也隱隱發燙。
生日這種事永遠都是怕別人記得,又怕別人不記得。
他不像沈青川,社交圈子大,開生日派對組織一群人鬧,他更喜歡約上三五好友,在酒館小酌兩杯,聊聊從前,聊聊現在,顧太太是懂他的。
生日歌結束,韓若星輕聲道,「老公,許個願吧。」
顧景琰應了一聲,對着燭火閉上眼,真誠的許下自己今年的生日願望。
幾秒之後,他睜開眼,吹掉了蠟燭,眾人鼓掌慶賀。
分完蛋糕,韓若星端着一盤草莓遞給顧景琰,悄聲問他,「你許了什麼願?」
顧景琰瞥了她一眼,一本正經道,「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韓若星說,「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跟寶寶有關。」
顧景琰笑了一下,並不上當。
孩子有孩子的生活,長大了終究是要離開父母的,他們健康長大就行,別的順其自然。
他許的是,年年歲歲,身畔人依舊。
一盤草莓沒吃完,宋家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韓若星還沒開口,顧景琰就掛斷了電話,然後關機。
他說,「今天我只想跟你們在一起,不想和她演戲。」
韓若星笑了下,「我本來也沒打算讓你接。」
顧景琰「嗯」了一聲,然後忽然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韓若星一愣,趕緊去看旁邊,那幾個人玩牌玩得正起興,沒人在意這邊。
顧景琰低聲說,「沒人看到。」
韓若星耳朵熱了一下,小聲道,「不許在外面這樣,我還要臉呢!」
顧景琰笑着應了一聲,將旁邊的花籃往兩人跟前拉了拉,正好擋住在他倆和那幾個傢伙之間,他單手環着韓若星的腰,兩人依偎着坐在庭院吊椅上,腳下輕輕晃動着。
茉莉花香陣陣襲來,顧景琰忽然感覺掌心下動了一下。
他一愣,猛地看向韓若星,韓若星也是同樣的懵逼且震驚的臉。
「動了。」
她輕聲說。
顧景琰喉結滑了滑,不太相信地又覆上手,果然,又動了一下,比剛剛那一下動靜還要大一些。
顧景琰忽然有些緊張無措。
最早知道阿星懷孕的時候,他只是覺得這個家要多兩個和他血脈相連的寶寶,他有責任愛他們有義務將他們撫養成人,但是那種感覺很模糊,因為父親並不像母親那樣十月懷胎和孩子有着天然的連接。
直到這一刻,掌心下的波動,才讓了他對這兩個生命有了真實感。
那是他和愛人的骨血,承載着兩個人的期盼,將來要呱呱墜地,在他懷裏一點點長大,喊他「爸爸」的小傢伙啊。
一瞬間,顧景琰的心忽然變得特別柔軟,他附身湊近韓若星的小腹,低聲道,「乖,爸爸在。」
像是有感應一般,肚子裏的崽崽們安靜下來。
顧景琰抬頭問她,「他們是不是聽到了?」
韓若星本想說,那麼大點能聽到什麼,但看着顧景琰亮晶晶的眼神,她也跟着柔軟起來,「應該是的,你多和他們講講話。」
顧景琰忽然有嚴肅起來,「等我準備準備。」
韓若星?
「你準備什麼?」
顧景琰說,「買點胎教書,報個胎教課,啟蒙很重要,不能亂教。」
韓若星看着他那股認真勁兒,有些好笑,說,「那胎教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教人最沒耐心了。」
顧景琰鄭重地接下這個任務。
然後,他忽然站起身說,「我給他們送電視水果去。」
韓若星看了一眼,那水果不就在一旁的桌子上,離那幾個傢伙也就幾米遠,這還用送?
但是顧景琰已經端着果盤過去了。
唐笑笑四人湊了一桌麻將,幾人正玩得起興,顧景琰端着一盤水果坐了過來。
「玩什麼呢?」
顧景陽奇怪的看了她哥一眼。
麻將啊,這不是明擺着嘛。
沈青川卻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咂摸了一下嘴,沒接顧景琰的話。
唐笑笑不了解顧景琰,見他主動過來搭話,就回道,「打麻將,你和阿星要玩嗎?」
顧景琰搖頭,「她懷孕了,玩不了。」
唐笑笑就說,「你玩也行啊。」
顧景琰說,「我也玩不了。」
唐笑笑一愣,「你也懷孕了?」
「噗——」沈青川一口水噴了出來,笑得前俯後仰,顧景琰剜了他一眼。
沈青川哼笑,該!讓你賤!
但仍有往顧景琰坑裏跳的,比如顧景陽,她有些擔心道,「哥,你不舒服嗎?」
顧景琰收回視線,淡淡道,「沒有。」
「那你怎麼玩不了?不喜歡?」
「也不是,」顧景琰慢條斯理道,「棋牌競技有賭的性質,不利於胎教,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沒孩子,沒什麼顧忌,不用以身作則,玩吧。」
眾人……
所以大跑小跑跑過來,就是為了炫耀自己崽?這是人幹的事嗎?
顧景琰還在先擺着自己事業有成,家庭美滿,韓若星就急匆匆走了過來,「陳西打來電話,趙藝丹在公寓昏倒了,我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