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謝霓絕美的臉蛋上帶着恬淡的笑意:「夫君,我都聽阿憐說了,今日你在學府表現甚好,恭喜啊!」
沈澤笑着感慨:「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是拖謝府後腿的人了。」
「這」
謝霓尷尬一笑,帶着安慰的口吻:「夫君不用考慮拖不拖後腿的事,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你開開心心念書便是,即便幫不上忙,謝家也不會有人覺得你拖後腿的。」
沈澤:「???」
就硬暗示我是個廢物對吧?
這女人無時無刻不在想着pua。
難怪陶凌那小子都瘸得站不起來了。
沈澤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霓兒,我送你的平安玉呢?」
「噢在這。」
謝霓笑着從懷裏取出平安玉。
沈澤板起了臉,將平安玉接過來,鄭重幫她戴在了脖子上:「都說過幾次,要隨身佩戴,這樣才方便護你周全,以後不許輕易取下。」
戴玉佩的動作稍顯親昵。
讓謝霓直皺眉頭。
這不是對沈澤有偏見。
而是她平等地看不起每一個男人。
這麼近的距離,讓她十分不適。
【男人果然下賤,以後休想找到與我親近的機會。】
沈澤:「」
不是?
姐們?
你厭男啊?
好心好意幫你渡劫,你還嫌棄上了。
不是饞你的命格,我才懶得幫你。
不過心裏嫌棄。
謝霓臉蛋上卻帶着嬌羞的暈紅:「多謝夫君。」
「哪裏的話!」
沈澤移開目光。
謝霓輕笑一聲:「你為何不看我?」
沈澤:「你美得讓我不敢和你說話!」
謝霓:「」
阿憐:「」
【小姐演技好的讓人噁心。】
沈澤吁了一口氣:「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修煉了。」
「嗯!我也修煉。」
謝霓笑着目送他離開。
阿憐也擺了擺手:「小姐,我也退了!」
說罷。
便蹦蹦跳跳離開了院子。
剛出院子,就看到一個人迎面走來。
「阿憐!」
「少爺!」
阿憐恭敬行禮,但謝霄貪婪的目光,讓她忍不住直皺眉頭。
謝霄面帶笑容,就如同謙謙公子:「學府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沒想到姐夫竟然胸懷大才,原本我還擔心大姐心中看不上他,導致夫妻生活不睦。但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慮了。」
阿憐皮笑肉不笑:「少爺,這是小姐和姑爺的事情,我可管不了。」
「哦?你不通房麼?」
「我也不知道,要聽從小姐的安排吖!」
「哦」
謝霄把灼熱的目光收回,他自然是想把阿憐這種極品收為自己的小妾。
但以自己跟謝霓的關係,怕是要用一些手段。
只希望母親承諾的事情真能辦到。
他笑了笑:「你下去吧,我找姐夫聊聊天!」
「嗯?」
阿憐愣了一下,隨後笑着說道:「理應好好溝通溝通感情,少爺,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
說罷。
直接轉身離開。
謝霄冷哼一聲,沒想到區區一個丫鬟也敢給自己臉色。
算了。
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她。
現在先去跟沈澤聯絡聯絡感情,這贅婿並不是毫無用處,不管是以後挑撥離間,還是借用墨家的資源,都十分有用處。
畢竟墨家兵甲,能夠讓九品高手戰力提升三層,而且造價還要更低,是低端修煉資源中的王。
這批兵甲,可以不在自己手中,但也不能在謝霓手中。
至於能不能拉近關係。
謝霄覺得是能的,因為他一點也不覺得謝霓願意得罪陶凌,放棄陶家的資源。
如果猜的不錯,婚後這倆人存在不圓房的可能。
只要不圓房,必有嫌隙滋生。
他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了元氣滿滿的笑容,敲響了沈澤的院門:「姐夫!在麼?」
「在在在!」
沈澤推開門,態度也是相當熱情。
謝霄熱絡地拉住他的胳膊:「前幾日我不是說過給你準備了個禮物麼?你要是有空,咱們現在去看看?」
「好啊!」
沈澤一副驚喜的樣子:「走走走!」
路上。
他一直在猜禮物是什麼,但一直沒有猜對。
一副急得抓心撓肝的樣子:「霄哥兒,你就告訴我吧!」
這個時候,也到了一處院子門口。
謝霄笑眯眯道:「你推開門就看到了。」
沈澤推開了門。
看到了一個風姿綽約的少婦。
宮裝下的身材玲瓏有致。
腰如細柳扶風,再往下則是好生養的美。
眸光風情萬種。
總之。
很潤。
少女可以有很多種可愛。
但絕對不可能有少婦的美。
一時間。
沈澤看呆了。
不是因為他太豬哥。
而是眼前人的身份——殷詩詩。
或者說,是謝霓的二娘。
他神色一凜:「霄哥兒,這也太貴重了吧?」
「貴重麼?」
謝霄有些莫名其妙:「雖說將這蜜桃從你祖籍地取來的確有些麻煩,但也沒有貴重到這個地步吧?」
啊?
蜜桃?
沈澤這才看到桌上擺着蜜桃。
殷詩詩笑着招手:「澤兒,快過來嘗嘗,霄兒怕你剛來謝家不習慣,特意幫你找找家的感覺。」
「是,姨娘!」
沈澤作了一個揖,快步走上前,接過蜜桃咬了一口。
殷詩詩托着腮,笑容溫柔地問道:「蜜桃怎麼樣?」
沈澤不着痕跡地瞥了一眼蜜桃,誠懇道:「肥美多汁,又甜又潤。」
「這笨蛋沈澤,腦袋是木頭做的麼?真當謝家人都是真心待他啊?」
阿憐忿忿到。
謝霓微微皺眉:「他出身微寒,父母早亡,不懂大族的勾心鬥角倒也正常。不過長此以往,的確會有些麻煩。這幾日,你多送些點心去,莫要淡了感情。」
「是!」
「我先修煉了。」
謝霓把阿憐支使走,便來到了地下密室。
這是她以「修煉需要絕對安靜」為理由特意打造的,能夠隔絕全部聲音和大部分法力波動,十分方便她修習魔功。
盤腿坐下。
她卻沒有立即進入修煉狀態。
而是深呼吸了幾次嘗試平復心情。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陶守晦給她匯報可疑人的時候,她忽然心情特別煩躁,腦海里不斷閃回自己那個禽獸不如的爹,危急時刻只帶那個狐狸精逃跑,留自己娘親葬身火海的畫面。
這是魔心不穩的徵兆。
可自己一直靜修,為什麼會魔心不穩?
謝霓不懂,但好在摒棄雜念冥想了一會兒,那種煩躁感便消退了。
魔功。
啟動。
密室很快就陷入了沉寂。
只是她閉着眼沒有發現。
燭火跳動。
她的影子也在跳動。
就在她入定的那一刻。
影子忽然拔地而起,漆黑的劍直奔她的咽喉。
「什麼!」
謝霓猛得睜大了眼睛,倉皇向後退去,身上的法衣光芒大盛,險之又險地抵擋住了這一劍。
她神色駭然,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影子裏居然藏着這麼一個東西。
若不是出手者殺氣太強,觸發了她的天魔直覺,恐怕她連法衣都祭不出來。
「你是誰?」
「殺你的人!」
黑影冷哼一聲,大手一揮,便有一團黑霧鑽入她的法衣之中,頃刻之間化作虛無。
「什麼!」
謝霓駭然,飛快拉開安全距離,後背已然被冷汗浸濕,沒想到黃篤讀突破之後,手段居然如此詭譎。
她可以呼救。
但在救兵來之前,她必然已經身隕。
怎麼辦?
電光火石間,她做出了最狼狽,卻也可能是最正確的選擇。
空間扳指一翻,所有退敵的法寶全都朝黑影砸去。
只聽雷霆聲、刀劍聲、風雨聲大作。
黑影卻仿佛無形無質,絲毫不受影響。
「壞了!」
謝霓心涼了半截,眼見黑影再次殺了過來,她急了,現在她身上退敵的法寶只剩下了脖頸間的平安玉。
可這幾十兩銀子就能買到的平安玉能有什麼用?
只是現在,她已經無暇多想。
「啪嗒!」
平安玉碎,每一塊碎玉,都驟然散發出刺眼的光。
密室裏面光芒大盛,亮得連影子都無法存在。
而那黑影,也隨着強光的出現悄然消失。
「呼」
謝霓吁了一口氣,虛脫一般坐在了地上,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居然已經被汗水浸透。
如此狼狽,真不能怪她弱。
而是這影子,實在太過詭異,輕易破掉自己的防禦不說,自己那些法術還都對他沒有用。
可如此強的東西,為什麼會被平安玉弄消失掉?
等等!
她忽然想到,教主曾經跟她提過一個失傳多年的刺殺秘術。
影,影殺
她頓時變得面色煞白。
記得教主說過,這種術法猶如附骨之疽,除非有辦法將其從影子裏揪出來弄死,不然一纏就是一輩子,永生不得安寧。
她很清楚黃篤讀對她的仇恨。
這麼說。
被,被纏上了?
這個時候,接到求助信號的其他謝府人也終於趕到了。
剛到,就看到平安玉的光芒正在緩緩消散。
然後就聽到謝霓驚惶的聲音:「快!快把所有的燈都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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