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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傻嗎?!怎麼還上程祁楓的車?!
車裏的肖南笙,又氣又惱地看着程祁楓的車離開,有種被葉歌欺騙的感覺。如果她沒騙他,那她為什麼還和程祁楓糾纏?
不過,葉歌那梨花帶雨,情緒失控的樣子也還讓他心有餘悸,這傻女人,該不會是想對程祁楓報復吧?
不禁掛了檔,沖了出去,朝着程祁楓的車子追去。
葉歌一動不動地坐在程祁楓的身邊,她受傷的,包裹着紗布的手被他捉着,他似在檢查她的傷口。他身子湊得很近,身上有淡淡的古龍水味,聞着這股味,葉歌便想吐。
「疼嗎?去醫院看看?」,程祁楓柔聲地問,一手撫上她的後腦勺,輕輕地撫摸,葉歌仍一動不動,只冷淡地說了句:「不去。」。
「葉子,我昨晚是失控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人都是自私的,愛一個人,是沒有理智的。葉子,相信我,我會對你好,給你幸福的。」,程祁楓貼在她耳邊,柔聲地哄。
葉歌無動於衷地坐在那,沒有回答他。
剛剛在小區門口,他找來,要她跟他走,她就上車了。她知道,肖南笙一定會看到,她不該告訴他,自己是被程祁楓強迫的。
她想和他徹底斷了。
也恨不得將身邊的程祁楓殺了!
程祁楓的手扣着她的頭,將她的頭往自己的頭上貼,「葉子,安心地跟我在一起吧,肖南笙他不愛你。」,程祁楓繼續柔聲哄道。
他不愛你。
葉歌清楚,肖南笙真不愛自己,不然,在聽說她是被程祁楓強迫的之後,會那樣淡定。
頂多只是同情。
「程祁楓,我原來一直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葉歌終於開腔,語氣平靜。
程祁楓愣了下,俊臉上染上複雜的表情。
「我沒讓你去接我,你卻找去了他的住處。還對他說,是我讓你去接的。你知道,他不愛我,所以能輕鬆接走我。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勝酒力,從不沾酒,喝醉之後就不省人事。你居然趁人之危。當我嘴裏叫着他的名字,說愛他的時候,你真的能*下去?你還是個有尊嚴的男人麼?」,葉歌波瀾不驚,平靜地數落他。
聽着她的話,程祁楓的拳頭暗暗握緊。
「我愛你,愛得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他激動地說。
葉歌揚唇,「這叫,卑微。愛得讓人瞧不起,讓人噁心!你知道嗎?我現在聞着你身上的味道,就想吐。嘔——」,她的話音才落下,積聚着的噁心感翻湧而上,她低下頭,直接吐在了他的身上。
「你——!」,程祁楓氣惱,司機停下車,他打開車門,葉歌從另一側下了車,跑到路邊,蹲在路邊乾嘔。
程祁楓看她這樣,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也沒想到,她這麼厭惡自己。
「葉歌!」,追來的肖南笙從車上衝下,大聲地喊了句。
程祁楓見他來,搶先朝着葉歌走去,肖南笙直接奔向程祁楓,「你他.媽.的人渣!」,肖南笙怒罵一聲,抬腳朝他踹去。
程祁楓猝不及防,胸口被他踢到,身子連連後退,肖南笙緊逼,又踹了他一腳,程祁楓直接倒地,他的司機趕來。
肖南笙抬腳,踩住了程祁楓的胸口。
「程總!」
蹲在路邊的葉歌,看向他們,看着程祁楓被肖南笙打了,心裏竟然有些感動。就好像他在為她出頭似的。
肖南笙本來沒打算幫葉歌出頭,但是,既然讓他遇着程祁楓了,那就先把這個偽君子揍一頓再說!他欺騙他帶走葉歌不說,光是趁着她酒醉,上了她,這一點,就讓人鄙視!
「老秦,報警!啊——」,程祁楓沖司機吩咐,肖南笙腳上的力道加重,踩得他想吐血,心口如火燒。
「報警?報啊,正好!強.殲罪,起碼十年以上!」,肖南笙嘲諷道,「就算告不成你,堂堂萬鑫集團CEO勾.引人妻,這樣的新聞上了頭條也立馬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他繼續說道。
葉歌起了身,走了過去,「肖南笙,你幹嘛?我的事不用你管!」,葉歌激動地說,肖南笙詫異地看着她,這女人,腦子有坑嗎?!這個時候還向着程祁楓!
「你把他放開!」
程祁楓見葉歌這樣,嘴角得意地上揚,也知道,經過昨晚,葉歌不可能再和肖南笙在一起。她這樣,就是在趕肖南笙。
心裏更加得意。
「葉歌!你是我老婆!這個男人,充其量就是個三兒!你給我上車去!」,肖南笙不管心裏的怒火,無論如何,今晚也不能讓程祁楓帶走她!
那關乎他的顏面!
「我不!你把阿楓放了!我想好了,以後就跟他在一起了!你趕緊跟我離婚吧!」,葉歌激動地說,她的話,有讓肖南笙殺人的衝動!
到頭來,他這是在一廂情願?!
腳上狠狠地用力,又踩了下程祁楓的胸口,他嘴角溢出鮮血來。
「肖南笙!你別再動他了!」,葉歌怕肖南笙被抓,激動地吼。
「你到底上不上我的車?不上,我就弄死他!」,肖南笙還以為她在心疼程祁楓,沖她威脅,葉歌連忙點頭,朝着他的車走去。
他要是把程祁楓打成重傷的話,那是故意傷害,搞不好也坐牢的。
肖南笙見葉歌上了車,瞪着地上的程祁楓,鬆開他的胸膛,肖南笙用力地狠狠踢了他幾腳,「我的老婆,就算我不要了,也還輪不到你!」。
「她昨晚在我的chuang上,可是,咳——放浪形骸的……」,程祁楓忍着胸口如火燒般的劇痛,沖他得意道。他就不信,肖南笙會允許自己戴這麼大一頂綠帽子!
「滾你.媽的!」,肖南笙爆粗口,最後用力地踹了他一腳,快速離開!
他上了自己的車,葉歌坐在後座,肖南笙一言不發,打了火。
「誰讓你打他的?!我想過了,跟你離婚後就跟他在一起,他起碼是愛我的!」,葉歌故意刺激肖南笙,激動地說。
「葉歌!你他媽還是個有尊嚴的女人嗎?!你怎麼這麼——」,下.賤,兩字,他沒好說出口,氣她不自愛,程祁楓都對她那樣了,她還——
他也氣自己多管閒事,她怎樣,跟他有什麼關係?!
「是吧,我認命了,程祁楓他雖然對我做了那事,但,起碼是愛我的……」,她說着,看着駕駛位的他,心顫。
她愛的,不愛她,愛她的,她不愛。
「愛你?愛你會他.媽.的趁人之危?葉歌,你還真沒腦子!」,肖南笙怒吼,葉歌心顫,無言以對。
肖南笙加快車速,朝着自己的公寓奔去。
葉歌這次沒反抗,跟他回到了他的住處。
「你為什麼要管我?趕緊離婚了,小心讓人知道我給你戴綠帽子了,到時,你會很丟臉。」,她平靜地說。
「你死了這條心吧!」,肖南笙沒好氣地說,去了廚房。
葉歌看着他的背影,一股鼻酸湧上。
他不一會兒出來,將飯菜擺上桌,她從洗手間出來,肖南笙叫她吃飯,她木然地走過去。
「你別想着將就着跟了程祁楓了,他趁人之危就不是個好人!」,肖南笙坐下,怒氣沖沖地說。他也懶得管她,但是,她名義上還是他的妻子!
葉歌不說話,低着頭,喝着粥,一天沒吃飯,吃點清淡的粥,舒服了點,並不吃菜。
肖南笙見她這樣,很想罵她,又覺得她可憐。
「你在這安心地住下,以後別和程祁楓碰面!我當你是朋友,才管你的。」,肖南笙將花卷推到她面前,沉聲說。
朋友……
她抬眸,怔忪地看着他,「我想離婚。」,冷靜地說,肖南笙別開頭,不看她那張寡淡的臉。
「離不離婚有什麼區別?!」,他氣憤地說,丟下筷子,離開座位。
葉歌也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當晚並沒離開,肖南笙給她收拾了一間客房,讓她住下,她不再反抗。
收拾行李的時候,看到那一包東西,打開。
裏面是各種剪報,還有很多本攝影雜誌,裏面有肖南笙的攝影專欄,這些,都是她這些年來收藏的寶貝。
她簡單地看了看,苦澀地笑笑,聽到門口的動靜,立即合上箱子。
「趕緊洗洗睡吧!你不用上班麼?既然已經發生了,就接受它!堅強點,沒過不去的坎!」,他像個朋友似地,對她開導。
葉歌木然地看着他,「我和程祁楓好了,就不算強迫了——」
「嘭」的一聲,肖南笙甩門而去。
這女人,思想太迂腐了!
***
葉歌在肖南笙的公寓安然住了一晚,身上那些被她搓破的皮現在已經結了痂,下.身很疼,她恢復冷靜,打算正常上班。
以後繼續用工作麻痹自己吧,就像他說的那樣,沒過不去的坎。
就是不知該怎麼面對肖南笙,她和他,難道就這樣,一輩子地,綁下去?
只不過,她明白,自己不可能再跟他好了。
原來的住處被肖南笙退了房,早上遇到他時,他說,在他這住下,他不干涉她任何事。
葉歌答應。
她一如以往一樣,對他冷淡似水。
肖南笙就沒見她笑過,她常常加班,看起啦也恢復正常了,也沒有想不開的舉措。
這段時間,肖南笙很少出去,葉歌每天都能見到他,兩人相處地像鄰居。她常常見他在擺.弄他的那一套攝影設備。
她拿着信封走近茶几邊的他,「我在樓下物業看到過,這棟房子一般的租金是每月五千,這裏是3000塊錢,當我的房租。」,她知道,他會生氣,還是故意給他房租。
肖南笙看也沒看她一眼,手裏拿着單反機,瞄準她,連拍幾下。
葉歌氣惱地別開頭,「不管你要不要,我和你,要分得清清楚楚,不然離婚的時候不好說!」,她淡定道。
「葉歌,你怎麼一點都不可愛!你知道嗎?想巴結我的女人,趨之若鶩,我成天和你在一個屋檐下,你還對我冷冰冰的!」,肖南笙睨着她,氣惱地說。
「你在別的女人眼裏,也許是塊寶,在我眼裏——」,她反駁,有點不忍心說,不想口是心非的。
「是什麼?」
「是草!是愛招蜂引蝶的*浪子!是很毒舌的壞蛋!」,她激動地說,表情慍怒。
肖南笙卻笑了,「你生氣的時候樣子都比你板着臉時可愛!」,他幽幽地說,「坐下跟我聊聊吧!」,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對她友好地說道。
葉歌心裏打着鼓,小心翼翼地坐下。
「那個人渣還有騷擾過你嗎?」,肖南笙小心翼翼地詢問。
葉歌愣了下,提起程祁楓,她厭惡,他之前也找過她,無非是求她原諒,「他找過我們院長,想走後門升我成科室主任。」,葉歌平靜地說。
「你接受了?感動了?」,肖南笙嘲諷地問。
葉歌搖頭,「我還沒那資歷,他雖然是好意。」,故意地說,肖南笙氣得,拍了下她的頭!
「走後門幫你就是好意了?蠢貨!你怎麼看起來像個單純的小丫頭,還是裝的?不然,為什麼要告訴格桑董雪瑤的事?」,肖南笙想起那件事,雖然不在乎了,但是,葉歌的表裏不一,讓他挺失望。
「什麼董雪瑤的事?」,葉歌反駁。
「格桑說是你告訴她的!」
「我沒有!」,她激動地反駁,肖南笙愣了下,葉歌也反應過來,格桑說,是她說的?
那個女孩,在她和肖南笙之間,這麼挑撥離間?
而肖南笙明顯是相信她了,「你這麼喜歡她,信任她,為什麼不和她在一起呢?」,平靜又淡漠地問。
「她騙我——」,肖南笙這時是相信葉歌的,她雖然不愛他,但是,是一名有醫德的醫生,他該相信她的人品。
「格桑變了……」,肖南笙喃喃地說。
葉歌站起身,肖南笙拉住了她的手,「我對格桑沒什麼男女之情,她救過我,加上長得像董雪瑤,我對她比對普通女人要特殊。帶她做了手術後,也算是對她報恩了。」,肖南笙平靜地解釋。
葉歌的心顫了顫,本以為,他是愛格桑的,對她也是*的,現在看來,是自己自以為是了。
可是,現在知道這些,是不是太晚了?
「我怎麼可能染指一個未成年少女?」,他喃喃低語,葉歌坐了下來,「她很愛你。」,平靜地說。
「愛,算什麼?哪有那麼純粹的愛?在她在外面的世界生存一段時間後,說不定會遇上她更愛的人。」,肖南笙平靜地說。
「就像我,一直固執地認為,愛董雪瑤,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變——堅持着毫無意義的堅持。」,肖南笙平靜而深沉地說,眸子看向不遠處的一點。
葉歌看着他,被他的平靜和深沉迷住,很少聽到他對自己說交心底的話,從前從不曾有過的。
「無所謂了,管它是不是愛。」,肖南笙轉頭看着她,平靜地說。
「葉歌,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肖南笙看着她,認真地問。
葉歌笑笑,抓着抱枕抱住,吸了口氣,「自卑、龜毛,活在幻想的世界裏。想愛,不敢。」,她垂着頭,輕聲地說。
「為什麼不敢?」,她這麼形容自己,挺貼切的。
「以前被喜歡過的一個男生,打擊過。」,她低聲說,聲音很低很低,怕他知道,又想讓他知道。
肖南笙愣了下,「不會是我吧?」,他玩笑地說。
「不是!」,葉歌連忙反駁,放下抱枕,快速地跑了。
肖南笙看她這樣兒,笑着搖了搖頭。
他從不以為葉歌愛他,愛一個人不該是這樣冷漠的態度。
***
他去店裏巡視工作,被格桑堵個正着,肖南笙也正想見她。
帶她去了自己的辦公室,格桑朝他奔來,「別碰我!」,肖南笙厲聲呵斥,格桑離他一步之遙,停住腳步。
一臉受傷地看着他,「為什麼一直不見我?就算,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們也還可以是朋友吧?」,格桑啞聲地問,肖南笙笑了笑。
「為什麼騙我?葉歌根本沒說過那些話?格桑,到底是誰跟你說的?!」,肖南笙不客氣地問。
格桑愣了下,他發現是自己說謊了?
「我,我沒有——」
「別說謊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查到!格桑,你早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孩子了!希望你變得不會更複雜,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肖南笙對她警告。
「我是因為,愛你!」,她堅定地說。
肖南笙笑笑,「你的愛,有點髒。」,他不客氣地說,按了下電話內線,吩咐秘書進來,秘書進來,請她走。
「為什麼?你的妻子根本不愛你!我是真心愛你的!我愛你,才想擁有你!」,她激動地說。
「可惜,我不愛你。」,他嘲諷道,看着眼前留着一頭烏黑秀髮,中分,打扮成熟的格桑,覺得很陌生,就連森格都認不出她了吧?
格桑苦澀地笑笑,轉了身,離開他的辦公室。
肖南笙想不通,會是誰告訴格桑的。
她自己不可能知道,難道是母親?
告訴格桑這些,讓她遠離自己?
格桑於是撒了謊,趁機挑撥他和葉歌?
他感覺這個可能有點大。
***
當晚,肖南笙在公寓做好夜宵後,讓葉歌打車回來,自己開車回家。
還沒到家門口,就見着附近停着一輛轎車,本來他沒怎麼在意,轎車旁站着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打扮性.感的女人站在轎車後門口,彎着腰,翹着臀,好似在和車裏的人說話。
那女人,正是大嫂,封雪。
「討厭,佔了我便宜,事還沒成功!我看他們是要和好的節奏啊——」,封雪嬌.媚又氣惱地對車裏的人說,男人的手從她的脖子離開。
「不可能的。趕緊回去吧,別讓人懷疑了。」,男人說罷,吩咐司機開車。
封雪連忙離開,朝着不遠處的豪宅走去。
肖南笙坐在車裏,多了個心眼,記下了車牌號。
直覺,這大嫂作風有問題。
在封雪進了宅子,他才開車。
到了客廳,就見着大嫂在喝湯,母親也在,「阿笙回來啦?真是稀罕啊!」,穿着黑色晚禮服的封雪看着他,笑着打趣。
「哼!」,劉玉梅看到又是幾個月不見的兒子,氣憤地放下湯碗,「你還知道回來?!」
肖南笙在沙發上坐下,「這是我家,我怎麼不知道回來?」,雙.腿搭在茶几上,淡淡地掃了眼封雪。
「我哥呢?大嫂你打扮地這麼美艷動人,去哪了?」,肖南笙幽幽地問。
封雪心虛地驚愕了下,巧笑,「我去參加慈善晚宴了啊,阿勛去美國出差了呢,讓我一個人去的,媽是知道的。」。
「肖南笙!你別管你大哥大嫂,咱們家最混賬的就是你和葉歌!我聽說,葉歌和那個萬鑫集團的程祁楓,他們好了?」,劉玉梅好不容易逮着了肖南笙,忍不住問了。
這種醜事,她一直難以啟齒。
「媽,人葉歌一直跟我住一起,怎麼可能和別的男人好?您哪聽來的風言風語?」,難不成是程祁楓放出消息的?不過,他一直沒聽到過有人在背後說。
「哼!我看那女人不是盞省油的燈!咱家自打娶她進門後,生意都差了!阿笙啊,我看,你還是儘早跟她離婚了吧,媽答應了!」,劉玉梅也不信葉歌會*,但是,對這個兒媳也沒什麼好感,不如讓他們離了算了。
「嘿!老太太,我現在倒不想離婚了,我和葉歌還挺恩愛的,興許,明年就能讓你抱上大孫子!」,肖南笙站起身,笑着說,悄悄地看了眼封雪。
「媽,寧拆一座廟不悔一段婚啊!」,封雪連忙對婆婆勸,肖南笙冷哼,轉身就走。
「你又去哪?!」
「找我老婆生娃去!」,肖南笙揚聲說,迅速地離開。
葉歌回到家,桌上擺着夜宵,還是熱的,都是肖南笙準備的。
這三個月,他對她挺好,常常送她上班,有時半夜她有急診,他還會爬起,送她去醫院。
跟他真正相處下來,會發現,他是個挺好的男人。
有時候,她真想這麼一直和他過下去,只要每天能見到他就好。
門開,她看向門口,肖南笙進來了,她心悸了下,「你怎麼還沒吃?」,他沉聲問了句,手指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一副很累的樣子。
「你吃了嗎?」,她揚聲問。
「我不餓,心裏煩,別理我!」,肖南笙去酒櫃裏拿了瓶洋酒,倒了杯,在沙發里坐下,灌了一大口。
她很少見他不愉快的樣子,在桌邊坐下,「你少喝點酒,喝酒傷肝!」,她邊吃水餃,邊說道。
「抽煙還傷肺呢,我怎麼抽的?」,肖南笙懶散地說。
葉歌不管她,吃飽後,去刷了碗,回到客廳,走到他身邊時,發現那瓶酒已經下去大半了!她平時真想把他酒櫃裏的那些高濃度酒精的酒丟掉,又怕他發現自己關心他,沒那麼做。
「你別喝了!啊——」,她說着,肖南笙的手圈着她的腿,她身子不穩,跌坐進他懷裏,肖南笙的雙臂抱住了她的腰。
「你——你放開我——」,三個月的相安無事的相處,從沒如此親近過,被他抱着,她不自然,心臟在狂跳。
「葉歌——你是我妻子……」,肖南笙有點醉了,汲取她身上的味道,低喃地說。
「我們在分居中……還有一個多月,這個婚姻就無效了!」,她堅定地說,從沒放棄過離婚。
「你討厭我?」,他將她的臉轉過,看着她的面容,沉聲問。
我討厭我自己!
她痛苦地在心裏說。
「別冷淡了,我不想再麻煩,離了還得重找,跟我好了吧——我不會再虧待你——人老了,心就想定下了——」,肖南笙醉醺醺地說,鐵臂緊緊地圈着她的腰。
葉歌的心,因為他的話而悸動。肖南笙坐直身子,湊到她的唇,輕輕地吻她。
「不要!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她連忙推開他,腦子裏浮現的是,程祁楓幾乎赤.裸的身子。
肖南笙鬆了手,她連忙逃開,跑去了自己的臥室。
肖南笙苦笑,這女人,到底是不愛他啊。
還想着離婚!
他醉酒,早上起得晚,葉歌自己做了早餐,雙份的,還煮了醒酒茶,留在餐桌上,肖南笙起chuang後看到,扯了扯唇。
紀景年他們打算抽空去法國看蘇冬城夫婦。
肖南笙突發奇想地,想帶葉歌也出去轉轉,她好像很少出國,或許,壓根就沒出去過。
不知不覺中,做很多事居然都會想到她。
聽音樂會、看電影或是看美術展,攝影展,都會以票多為由,拉着她去,覺得她平時的生活太枯燥無味。其實,她也沒那麼無趣,看電影的時候,經常笑出聲,也會感性地流淚。看攝影展時,也會跟他討論,她對攝影方面的知識了解還並不少。
「葉歌——」
「啊——」,推開她房門,她正換睡衣,葉歌驚呼,連忙抱住身子,肖南笙立即轉身,她連忙穿好睡衣,「你怎麼又不敲門啊?!」,她沒好氣地問。
肖南笙轉了身,「我就看了怎麼了?你赤身裸.體我都見過,何況,女人的身子我也見多了,矜持個什麼勁!」,他戲謔道,走近她。
「什麼事?」,她冷淡地問。
「有護照麼?」
「沒有。」
「想去法國嗎?美麗的普羅旺斯!」,肖南笙走近她,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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