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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用事。」耶律楚材深深地向窩闊台施了個禮,神色鄭重。
窩闊台閉上眼,面容輕輕地抽搐,雙肩微微聳動,一顆斗大的淚珠驀地從眼底滾了下來。
「大汗?」耶律楚材愣住了,草原上的雄鷹是在哭嗎?
「先生,她騙朕。朕小心又小心地呵護着她,討着她歡喜,事事遷就她,恨不能時時把她捧在掌心裏,就是塊石頭被朕這樣寵着也該有知覺了。君問天兩次休了她,但她心裏還是裝着他。朕哪裏比不上君問天呢?」忙了一天的國事,剛用完晚膳、批好奏摺,聽到外面暴雨傾盆,雷一聲接着一聲,他突然想到碧兒會不會怕雷,急不迭地趕到行宮,卻看到她與君問天恩愛纏綿的一幕,那樣的嬌柔,那樣的嫵媚,小女子青澀的風情,羞答答如玫瑰的綻放,卻不是為他。
耶律楚材板着臉,一言不發立在床前。
窩闊台久等不到回話,睜開眼。
「大汗,你還想要蒙古的江山嗎?」耶律楚材心中真是氣絕,一國之君,為了一個女子買醉吃醋,太讓他失望了。
窩闊台無力地揮揮手,「先生,這些話你不要講,朕比你清楚。但是先生,朕要江山也要碧兒,你不要動什麼殺她的念頭。若能舍下她,朕昨晚就殺了他們兩個。碧兒性子太剛,硬着來朕就會失去她,朕要一個兩全的法子,必須是她心甘情願地從了朕。」
耶律楚材真想找根棍子狠狠敲他幾下,這是一個大汗講的話嗎,為情所困,連早朝都忘了,不過,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窩闊台看似城府極深、成熟理智,但一旦開了情竅,也是普通男子,所以那天他才對碧兒講了那一番話,沒想到碧兒和君問天又重修舊好,這夫妻倆玩的什麼把戲?
「大汗,老臣擅長的是國事,這感情一事不是人力所為,老臣幫不了你。」他沒好氣地抿了抿唇,「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是絕對鬥不過君問天的。」那對夫妻看來是拆不散的,大汗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窩闊台苦笑道:「朕就象是他們夫妻間的一個跳樑小丑,吵了架就奔朕這兒來,和好了就把朕扔一邊,朕不想再由着她了,以後一定不會。朕今日就要去和她攤牌,朕就以勢壓人,朕就強奪民女,看君問天能怎麼的?」
「老臣希望大汗講的是氣話。君問天是什麼人,大汗心中要清楚,不要以小失大。」
耶律楚材婉轉地說道。
「什麼是小?什麼是大?老先生,朕講句不爭氣的話,朕情願以江山換取碧兒,只要她能陪着朕到百年,朕什麼都捨得下。守江山,很辛苦,守着她,卻很快樂。你沒有遇到碧兒那樣的女子,你不會明了。老先生不要皺眉,朕只是這樣講,不會那樣去做,不然就負了朕那些年的煎熬和等待,也負了老先生的厚望。說出這些後,朕心裏好受點了。朕是天子,老天一定會幫助朕的。」窩闊台雙目炯炯地看着窗外,心中象有了什麼主張。
耶律楚材深思地眯細了眼,想起碧兒曾經對他講的一些話,也許那才是真正的兩全法子。
五十,從此蕭郎是路人(十一)
五十,從此蕭郎是路人(十一)
「夫人,你看這小鞋、小衫喜歡嗎?」燭光下,秀珠解開一個包袱,往外掏出一件件小小的衣物,這是她沒事時做的一點女紅,準備送給未出世的小堡主。雖說君府中什麼都備下了,但這是她的心意。
碧兒坐在床邊上,驚喜地拿起一件小綢衫,「真的好可愛哦。秀珠,你太厲害了,又能做侍衛,又會侍候人,還會做衣服,君南娶了你,做夢都會笑醒的。」
秀珠臉一紅,笑指着床上的衣物,提議道:「這些並不難的,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要是堡主穿着你做的衣衫出門,心裏一定很開心。」
碧兒翻翻白眼,「我看未必。我若真做給他,他穿出去怕見不得人,不穿又覺得對不起我,為他着想,我還是不學為好。」她可是連縫鈕扣都不會的人,非常有自知之明,總不能讓大帥哥披塊布出去吧,有礙市容呀!。
秀珠噗哧一聲笑了,夫人講話就是風趣。
「夫人,你有想過是腹中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該取名了哦!」秀珠看着碧兒大如籮的腹部。
「君問天說是男孩,我估計不是男孩就是女孩吧,反正不是怪胎。若是男孩就叫君仕林,女孩就叫君詩霖,好不好聽?」碧兒笑得比花還燦爛,露出一排可愛的貝齒,不時扭頭看看外面,天已經全黑了,君問天怕要來了吧!凌晨送他出去,分開幾個時辰,就相思如焚了。
秀珠看出她的心思,打趣道:「前幾日,夫人還對堡主恨之入骨,現在又愛得如膠似漆一般,變化也太快了!」
「有什麼辦法,我愛他呀!」碧兒毫不害羞地眨眨眼,「我和他之間有許多觀點和想法都不同,難免有許多磨蹭。只要不犯原則問題,說清了就好啦!夫君他。。。。。。也很愛我。」碧兒難得一臉嬌羞地低下了頭。
秀珠手腳麻利地收拾好床上的小衣物,「我和君南先前的擔心真的沒必要。我們在飛天堡呆了好多年,第一次看到堡主這麼體貼、疼惜一個人。以前的白蓮夫人一天都沒享過你這樣的福,若是堡主對她那樣,我想她說不定會收斂許多。」
「人先自重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愛是相互的,單單夫君愛我,我不愛他,我們永遠也不會幸福。想兩情相悅,必須要雙方的付出,我的愛不比夫君給我的少。」
她不知怎麼想起了窩闊台,心底泛出淡淡的愧疚,突地風霜起來。他對她的愛很深很重,可是她就是無法共鳴。
她站起身,走出房間,站在茫茫的夜色中。窩闊台有好幾天沒來了,是察覺到什麼了嗎?在對君問天絕望時,她曾想過依賴他,也想努力愛上他。如果愛上他,一定沒有愛君問天辛苦。可愛就是這麼無奈,她的心很小,只能容下君問天。
今生,她註定要負窩闊台了。一向慧黠俏皮的清麗容顏,開始有了化不開的愁郁。
愛情是自私的,也是殘忍的。
天上一輪明月如常,不帶感情地映照萬物。
「碧兒!」一聲輕呼,身子突地被拉進一個熟悉的懷抱,溫熱的唇急促地貼了上來。
她放軟了身子,承受着這令她心醉的親吻,「老公,你有被人發覺嗎?」她不放心地問道。
「你說這什麼世道,來見娘子還搞得象偷情!」君問天無力輕嘆,輕柔地撫摸着她的腹部,一天不見,好象又大了一點,裏面的小傢伙象是知道他是誰,還一聳一聳的和他回應着。
「把你的事情辦完,不就可以帶我回府了嗎?」碧兒笑得眉眼彎彎的,剛剛一絲憂鬱也煙消雲散了。「老公,到底是什麼事呀?」
「大事!震動朝野的大事。」君問天神秘地笑笑,不和小傢伙嬉鬧了,攬着碧兒的腰,兩人在庭院中慢慢踱步。他俯上她的耳邊,壓低了音量,「是我賣給大汗的一個天大人情,要的是讓他以後對你斷絕所有的念頭。」
「老公,那會危險嗎?」她的心莫名地又揪了起來。
他溫柔地托起她的小臉,深情地啄吻,「危險也要做,不能再節外生枝了,我們成親不到一年,總在分離,我受夠了,我要安安寧寧地守着你,不管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聽你的,銀子夠花就行。碧兒,你說你擔心別的女人喜歡我,看看你自己,挺着個大肚子,也讓其他男人惦記着,比較起來,誰更辛苦?」
碧兒小臉一昂,「那說明人家魅力大呀!」
額頭上輕輕柔柔落下一指,「少來,以後安分點,回家乖乖地生孩子做娘子,不要再象個女諸葛似的,到處出風頭,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是,我的親親老公。」她俏皮地吐了下舌,將頭埋入他溫暖的胸膛。她從來志向就不大,以前圖個五斗米,現在嫁了個富老公,那她就樂得讓他養了。
兩個人靜靜地抱了一會,淋着月光,聽着夜風,脈脈無語。
「明天讓秀珠收拾收拾行李。。。。。。」許久,君問天才啞着嗓子說道。
不等他說完,她興奮地插嘴:「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回府了?」
君問天輕笑點頭,復捧住她的臉,盯着她眼睛,很鄭重地說:「為了儘快能帶你回府,我今晚不能留下陪你。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四王爺真是有點心急了。」
碧兒抿着嘴,注視君問天,「我沒事,不在意這一朝一夕,以後我們有的是天長地久。老公,」她抬手撫摸着他的臉,「你一定要小心哦,為我也為孩子,四王爺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千萬千萬要謹慎。」
君問天目光黝黑深邃,像燃着火焰,他的身體很燙,像一堵堅硬燃燒的牆,困着她柔軟的身體。
「我的小闖禍精。。。。。。。」嗓音變得好低好低,「乖乖等我來接你回府!」
她緩緩閉上眼,主動地吻上他的唇,聞着那令她安心的獨有味道,吮吸他給予她的甜蜜,相信幸福真的離她很近很近。
然後,君問天消失在夜色中的樓閣間。
她獨立院中,記得那次和他去花月樓,君仰峰扮成刺客殺他,他象個文弱書生樣,沒出息的受了傷,大奸商,明明是個高手,為了目的竟然不惜傷害自己。現在什麼也不瞞她了,真實面目越露越多,本領好象還真不小呢!
碧兒低喃,抬頭,看着天上的彎月,默數了會繁星,在院中又轉了幾圈,察覺有些薄涼,拎起裙擺,走上台階。
秀珠讓她和君問天獨處,估計避開了,走得很急,衣櫃的門也開着,碧兒越過臥榻,走過去,剛想抬臂關櫃門,櫃中突地伸出一把冷劍,准准地橫在她的脖頸上。
這行宮,現在怎麼什麼人都來去自如呀?碧兒眨眨眼,瞪着眼前蒙面的高大男人,怎麼透着股熟悉的感覺,「你。。。。。。要怎樣?」她慢慢後退,櫃中的人徐徐跨出。
「碧兒!」蒙面男人借着燭光,看清了她的面容,失聲喊道。
這一出聲,碧兒聽出來了,是駱雲飛。「姐夫,你怎麼。。。。。。在這?」她慌亂地看向外面,心緊張的怦怦直跳,天啦,他不是君問天,讓人發現,還能沾個探妻的理由,他是遼國王子,要是被發現,還不得斬力絕嗎?
「窩闊台殺了我全家,滅了我大遼,我要找人報仇。」駱雲飛收回劍,咬牙切齒地說道,打量着碧兒,「你怎麼會在這?」
「說來話長,以後慢慢講給你聽。你快走,這裏是行宮,侍衛如林。」碧兒顫抖着,臉都嚇白了。太魯莽了,太衝動,憑他這三拳兩腳,還敢刺殺窩闊台,她真要急瘋了!
「不行,今晚是個好機會,我探到窩闊台奔這邊了,要是在皇宮更不好下手。告訴我,窩闊台在哪?」
「哈哈!朕在這!」門外突然火光通天,幾十個侍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室內,一把把長劍在燭光下發出幽幽的寒光,窩闊台朗聲大笑,目光灼灼地看着碧兒。
駱雲飛手中的劍「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碧兒眼中閃過君青羽談笑風生的麗容、飛天堡在朝陽下雄偉的倒影、君府一座座秀雅的庭院、王夫人高貴的眼神、君問天俊美邪魅的笑意。。。。。。她似乎聽到幸福的腳步在緩緩遠去。
她咬着唇,對視上窩闊台等待的視線,心底涼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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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雲飛沒讓侍衛們費心,很快就被抓獲了,碧兒猜想他能進行宮,估計是窩闊台放水,笨啦,一隻自投羅網的蠢魚。
秀珠和君南不知跑哪去了,屋中只留下她和窩闊台。
窩闊台嘴角噙着笑意,眼中比平時多了幾份犀利和冷凝,「駱家塞的少塞主,大遼的小王子,飛天堡的大姑爺,這耶律著的身份夠複雜的。碧兒,君問天的親戚還真不簡單,上次說那個小妾是宋朝公主,讓拔都撲了個空,結果說是你為爭風吃醋闖的禍。這次是朕親眼所見,不會錯了吧!」
「不要說了,」碧兒閉了閉眼,眼瞳漆黑,神情平靜,「大汗,你想怎樣?」
窩闊台走過來,靜靜俯視她,然後蹲下來,伸手,替她將落下的捲髮別在腦後,柔聲說道:「碧兒,你很聰明的,你說朕想怎麼樣?」
碧兒淡然一笑,那笑只一瞬,神色換成黯然,自嘲地傾傾嘴角,「大汗,我真的值那麼多嗎?」
「只要你肯,就值!」他幾近顫抖地握住她的手,「朕會忘了今晚的事,大遼已經不存在,耶律著也翻不起大浪,朕會放他回駱家塞與他的妻子團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