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阿波羅等人的傷勢有了些起色,只有尤金、雷霍格等這些傷得極為嚴重的,還需要一段長時間的休養。午間,眾人用過晚餐之後扎爾博格將天之王.天界和阿波羅兩請來,商量今後的事。
阿波羅對扎爾博格道:「你請我們過來,想必是已經有了打算了,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計劃啊?」老實說他對扎爾博格仍能氣定神閒的態度很不開心,他喜歡扎爾博格能求着他,乞求他的幫助。
可扎爾博格心中早有盤算,對阿波羅不冷不熱的態度只是暗笑,擺起一副嚴肅的嘴臉道:「計劃當然有,兩天前收到我安插在王都的密探回報,現在負責王都保衛工作之一的獸將.狼牙已經被收買了,有了他做內應,很多事情就可以更方便的進行。」
「比方說什麼事情?」阿波羅道:「你就直接把話說清楚吧,我不喜歡猜謎語。」
扎爾博格道:「以我們目前的情況,要想像之前那樣強攻王都城是辦不到了。不過拉達特雖然全力通緝我們,但獸將.狼牙負責城門的看守工作,只要他那裏松一下,我們就可以很輕易的帶人進入王都城。」
阿波羅道:「帶人進去,你能帶進去多少人?總不可能帶一支軍隊進城吧。」
扎爾博格說道:「當然不是,先不說我們手上一時也沒有那麼多軍隊人馬,就算有進不了城。所以我想,只要帶幾十人就夠了。」
「幾十個人?」天.界擰起了眉頭:「你想刺殺拉達特?如果是,要想刺殺他,就得把他從皇宮裏引出來才行,否則……」
「否則難不城你想強攻王都城?」阿羅波接着天.界的話說完。
扎爾博格哼聲笑道:「要說起來平時確實很難在皇宮外刺殺拉達特,但最近恰好就有這樣一個機會。再過不久,馬上就要到新年了,每年的新年夜國王都要出皇宮到廣場上為民眾送祝福。還要演講、派發禮物等等話動。拉達特他雖然剛剛經歷了九死一生的內戰,但這是他掌權以來的第一個新年,為此他肯定不會取消這個活動。不過刺殺的風險太大,而且拉達特已經經歷過一次刺殺了,必然會做好萬全的準備,所以我的計劃不是刺殺,而是逼宮。是暗殺!」
「逼宮暗殺!這可比行刺的難度更大啊。」阿波羅說:「要想暗殺拉達特,就得先想辦法進入皇宮。雖然……」他瞟了一眼天之王天.界,接着說道:「雖然我們有了天之王的幫助,但你說過皇宮裏到處都是機關陷阱,連你執宰首相多年也不能完全了解。天之王個人是非常厲害,但皇宮裏的機關一但完全啟動。天之王能力再強也未必能殺進皇宮,何況這樣的話就會驚動皇宮裏的守衛,又怎麼談得上暗殺呢?」
天.界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他沒說,因為扎爾博格既然提出暗殺的計劃,必然有着充份的準備,他也知道阿波羅是清楚這一點的。只是這些天來扎爾博格對阿波羅的態度總是不冷不熱。比起軍事政變失敗前的尊敬熱切相差太多了,故而阿波羅才十分不痛快,非得找個話奚落扎爾博一下才行。
扎爾博格道:「如果沒有準備,想要暗殺聖比克亞的國王當然是難上加難,但如果你早就在他身邊埋下了讓他大意的種子,那就會變得容易多了。」
「大意的種子?」阿波羅眯起了眼睛:「你什麼時候在拉達特身邊做了這樣的手腳,為什麼我不知道?」
扎爾博格忙道:「雙子座首別發怒,我並不是刻意要向你隱瞞。只是這個種子並不是軍事政變前就已生根,而是在失敗後才開發始發芽。我之所以沒能儘早的告訴座首,是因為我也沒有想到座首和我的政變計劃會失敗呀。」
「你!」阿波羅攥起了拳頭,一雙三角眼冷冷地瞪着他。
扎爾博格笑了,繼續火上澆油道:「我做事情做計劃的時候從來都喜歡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哪怕是再有握的事情萬一失敗了,也不至於一敗塗地走向絕境。你說是不是啊雙子.宮座首?」
阿波羅哪聽不出這是扎爾博格故意挖苦他,眼睛裏都快瞪出火來了,不過這團火終究不會像他弟弟那樣在這裏爆發出來。
天.界以孤傲的姿態將他們兩人的針鋒相對看在眼了,心中冷嘲。面上卻打破他們之間緊張的氛圍,問道:「扎爾博格,你所說的種子到底是什麼?有把握嗎?」
面對天.界,扎爾博格立刻換上了和顏悅色的態度:「放心吧天之王大人,這件事不敢說百分之百,但也有足夠的把握。至於我在拉達特身邊到底埋下了什麼種子,我想到行動那天再向天之王……還有雙子座首說明。至於行動的日期,我計劃就定在新年夜!」
「新年夜!?」天.界頗有點吃驚。
「怎麼了?」扎爾博格問。
天.界說道:「之前不久你不是才收到消息,聖魔之戰後那些前線的將領現在不正趕往辛得摩爾,準備接受拉達特的封賞嗎?如果等到新年那天,這些人恐怕都已經聚集在王都,正是王都守備力量最強的時候。你確定要等到那一天嗎?」
「當然。」扎爾博格肯定的道:「有句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實這句話反過來說也是一樣。當一個人認為自己正處在最安全的時候,往往也是就是最容易麻痹大意,發生危險的時候。只是這往後的事情還得天之王大人多多幫助啊。」
天.界微微頜首:「你已經有了安排,那我就不再多問了。」
主意定下來後,扎爾博格和天.界兩人又商議了一下細節,卻把阿波羅給晾在了一邊。阿波羅忿忿不已,負氣離去。阿波羅走後,天.界合手抱在胸前,以一慣高傲的態度說道:「扎爾博格,你又何必故意去招惹雙子呢?」
扎爾博格嘆了一聲說:「天.界大人,你是不知道他們兩兄弟在我的首相官邸時讓我受了多少氣,給了我多少臉色。我雖然名義上是帝國首相,可實際上什麼事情都得向他們匯報,由他們做主。我知道,他們只是想把我當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一個操弄在他們手裏的傀儡木偶,如果是這樣,就算我當上了國王,也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廢物。」
天.界冷眼瞧着扎爾博格,忽然撇開嘴笑了:「有些事情雙子兄弟確實是做得太過頭了,你必竟也是親王,是首相,怎麼能把你當成一個傀儡呢。不過你放心,只要你能為我做事,國王你依舊是國王,我是不會隨意干涉你的權力的,就像神之途中的雙魚宮、白羊宮他們那樣。」
扎爾博格道:「組織里四王座中就天之王最有威勢力權力,我不跟隨您,難道還會跟隨空域王那個小子不成?」
天.界哈哈笑了:「你能明白這點最好。在神之途中只有我幫你,你才有生存下去的空間,不然即便你是一國之君,也遲早會落得像其他國君一樣的下場。」
「這個我明白。就因為我明白,所以才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天.界忽然說道:「不過時間已過去這麼久了,卻始終沒有看見克里斯汀那小子露面鬧出什麼動靜。神座讓他來這裏的目的我再清楚不過了,這點實在讓我有些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