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爾博格沉默了一會兒,上前說道:「天.界大人,請原諒扎爾博格有件事一直沒跟你說。」
「什麼事,說吧。」
扎爾博格微彎着腰道:「其實空域王他……已經找過我了。」
「喔~!」
扎爾博格道:「他找我,正如我找天之王一樣,他希望我能為他辦事,成為他的人。」
天.界的眼睛眯了起來:「那你怎麼答覆他的呢?」
「我答應了。」扎爾博格低着頭道。
「嗯~!」天.界語露微怒:「你既然答應他了,那現在為什麼要投向我?你今天答應了他,又背棄了他,難道明天不會同樣的背棄我嗎?」
扎爾博格說道:「我答應空域王是因為空域王是我當時最能依靠的人,那時天之王你還沒來到聖比克亞,而我又飽受雙子.宮的欺侮,只有他最能幫我。不過後來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才是我最大的後盾,連神座都得忌憧你天之王,組織里再也沒有比你更有權勢的人了,扎爾博格就是再傻,也知道該選哪一邊站。至於天之王說的我將來會不會再背棄你……,弱者依附強者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強者和強者聯合也是最好的結果,只要天之王您一直是個強者,那扎爾博格將一直是你最好的合作夥伴。」
天.界忽然笑了,放聲的笑了:「說得好,說得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你如果說永遠不會背棄我,那我是絕對不會相信這種虛偽的謊言,但凡聰明點的人都不會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玩弄權術搞陰謀算計的人,是絕不可能真心投靠一個人的,他們只會為利益所驅使,有利益的地方才有他們的原則。扎爾博格,你倒是跟我說了一句實話。」
扎爾博格笑道:「當然,要想天之王能信任我,我當然得跟您說實話。也讓天之王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天.界道:「你就不怕我生氣?」
「不會的。」扎爾博格道:「天之王能到今天這個位子,這種成就,當然不會是一個愚蠢而又意氣用事的笨蛋。而且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天之王你嘴上不說,心裏也一定是清楚的,對於你來說,我扎爾博格絕對是一個有利用價值的好夥伴。我們本就是為利益而聚,利益未盡又怎麼會這點事生氣呢?何況這個世界上真心又有多少?你看那些年輕的男女,相戀時說得要生要死,可一但有了更好的追求,還不是將所謂的『真心相愛』像垃圾一樣扔掉,跟別人跑了?我看得出天之王是個報復的人。又怎麼會在乎真心這種得可憐,又不值錢的東西呢?」
「這種沒價值的東西我當然是不再乎的,所以你也可好好的珍惜好自己可以被人利用的地方。」天.界道:「不說這些了,我問你,你見過了歐帝斯,他現在在哪?」
扎爾博格道:「他正被gitw的人纏着呢。」
「怎麼回事?」
扎爾博格說:「之前聖魔兩軍對戰的時候,聖園曾派拉芙爾賢者來協調停戰。那時候我有意將國內一部份可能會威脅到軍事政變的將領調到前線作戰,讓他們沒時間顧及國內,所以前線的戰事不能停。而空域王也是受了組織的任務,就去把拉芙爾給暗殺了。」
天.界道:「這個我知道。」
扎爾博格接着說:「後來不知道是不是空域王執行暗殺時大意了,留下了什麼線索被gitw的人給發現了,就一直追查到了王都。至於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天.界想了想,笑道:「這樣也好。他被gitw的人纏住,也就無暇再顧及王都事了。我先幫你坐上了聖比克亞的王位,回過頭再來料理他!好了,該談的事情談完了,你忙吧。」
「是。」
天.界出了木屋後,一路散步到村子外的樹林,旁邊哈雷特跟了上來:「王座。扎爾博格這個人你真的信他嗎?」
天.界輕冷地笑了一聲:「呵,他自己都說他是個不可信任的人,我當然不可能完全信任他。但這種人腦子裏只有自己的利益,只要在我這裏他有利可圖就不會背叛我。所以也不是完全不能信。」
……
王都內,在北方前線參加過戰鬥的將軍們陸陸續續到來了,這場戰爭是拉達特當上國王以來對外的第一次戰爭。僅管沒有取得絕對的勝利,但也跟魔月打了個勝負各半,對他的執政史來說可算得上是一份功績,至少這個國家沒有在他掌權後就戰敗給魔月,這會讓全國的民眾認為他還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繼續是功績,當然就應該好好封賞,拉達特不是一個糊塗的人,他知道在這個時候大褒揚別人的功勞,也就是在褒揚自己的功勞,那些受封的將領越風光,他也就越風光。更何況現在的拉達特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經歷了杜安的背叛,他越來越覺得自己身邊可用的人太少,所以是時候借這個機會提拔幾個能幹的將領讓他們感恩戴德,成為自己軍權上的左膀右臂。
與內戰後對雨林大將軍炎龍的提防不同,他是真心想從這裏面找幾個有用的人加封晉爵士,而且他已經看中了幾個很滿意的人選。
幻咒魔女.艾爾丁,親政前扎爾博格曾幾次找到過她,可她始終沒有成為扎爾博格黨羽中的一員。這樣的人,當然是拉達特需要特別嘉獎的人之一,所以在之前交換俘虜的過程中,拉達特最在意的也是她。
魔導騎士.阿緹米特,真武三騎將之一,王權正統的忠實擁護者,早在他還在王都任職時,他就一直和扎爾博格對着幹,正因為如此扎爾博格再藉手中的權利將他調往了邊疆。
黑暗男巫.維德米拉,政變前他在親王的國王之間的態度一直保持曖昧的中立,始終沒有選定過立場,但也沒有肯定的加入扎爾博格的陣營。不過他在帝國的貴族內影響很大,即與聖園交好又與外國各皇室有來往,而且帝國幾個擁有神儔騎士、大魔導士這種八階實力的人物都與他關係親密,是一個拉達特不得不着重拉攏的人。
當然這些將領官員大大小小還有許多,拉達特看在眼裏,也記在心裏。但最讓他有心委以重任的,就是怒迦和比蒙。像阿緹米特雖然忠於王權正統,但必竟在他父輩就已經是身居高位的人,這類人再怎麼褒獎他,也不及自己親手提拔起來的人。
又因為怒迦、比蒙之前就受到扎爾博格的貶抑,不但被免了軍職,還沒下了監獄。何況在對戰魔月名將,大將軍魯爾時,是比蒙親手手刃了魯爾,像這樣又有能力,又沒有依靠的人,正適合提攜起來成為像霍爾斯那樣的心腹干將。所以在這次論功封賞中,拉達特最為注意的就是對比蒙的封賞了。
……
(帖吧有人說,我好久都沒發過好聽的歌了。那今天發一首我非常喜歡的歌《流舸》:
千古唱,濁酒一杯過
念,別書長,復我華裳
去,布衣裝,,何訴書生想
拂,梁塵上,浮世華年盡安忘
取,功名堂,執玉笏板上
颯,風搖晃,鳶在天翔
染,胭脂妝,對鏡淚滿裳
狂,浮世華年忘卻為何舊人痴長
幾時笑語聲,竹漿曼聲揚
燈亭路,漸遠行,留我舊事時光
觥影錯,月下秦淮我為誰吟唱,傳遠方,誰與望
念白:
你是否還記得你我的相遇?
戲台上戲子清唱人無情,戲台下你我離別勝無情。
只怕就是,白首相見不如各自歸罷。
時,寒重霜,冷摧海棠
若難棄,功名故,莫覆我華裳
橫河流,歲月彷徨
堤上柳,送別幾春秋
倚欄醉酒,聽歲月走過
日月如梭走,恩怨腸柔,點燈更勝卿愁
素手攬月,覆手雲雨,烈酒余香幽
借酒消愁,千杯醉休
我願為你,月下唱渚洲
若是百年,白首相見不如歸
念白:
倚在欄邊衝着遠方搖了搖酒壺:「等喝一千杯,喝到醉了,一千個愁正好就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