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笑笑笑了,朝小漁似笑非笑,陳九哭了,說實話,陳九現在身子弱小,十四歲的年齡,看起來就是一個小孩子。
陳九看着朝小漁,眼中閃過一抹隱晦的光芒,若無其事的拍拍衣服:「你們兩個怎麼都來了」。
「潮州造反了」朝小漁與陳九並肩而立。
「什麼?」陳九驚訝了。
「不但造反了,而且還打下了潮州城」易笑笑跟着走了上來。
陳九將目光看向遠處:「一群流民能夠打下潮州城,你們在和我開玩笑嗎,你當朝廷的鎮府大軍是擺設嗎?」。
「前線具體的情況我們是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潮州真的被反賊給打下來了,你要知道,整個王朝有十三個州府,這就意味着叛軍已經佔據了十三分之一的地盤,現在叛軍已經成為了朝廷的心腹大患」朝小漁分析道。
陳九摸摸下巴:「朝廷的征繳大軍出動了嗎?」。
「沒有」易笑笑道。
「為什麼還不出動,難道朝廷不着急嗎?」陳九道。
「周邊的異族又有動靜了,朝廷的征繳大軍不能動,只能坐鎮中央,方才能夠震懾異族」易笑笑道。
「怎麼看,這都是一個陰謀」陳九雙手扶在欄杆上。
「哦,何處可見?」朝小漁道。
「你們看啊,先是潮州造反,又是邊關異動,這其中要是沒有貓膩。那才奇怪了呢,朝廷的征繳大軍就是一個威懾。這個威懾現在被邊關給牽扯住了,那麼王朝的內亂該如何快速平定?」陳九道。
「每個州府都有自己的駐守鎮府大軍,但是現在世道不平穩,哪個州府的鎮府大軍都不能輕動,否則一旦給了那群叛賊可趁之機,那王朝的第二個州府又該亂了」朝小漁點點頭,認可了陳九的觀點。
「你們說,現在朝廷該怎麼辦?」陳九道。
易笑笑得意一笑:「那還不簡單。直接派出拱衛王城的御林軍就可以了,反正有徵繳大軍在,還有右武衛鎮守皇城,應該沒什麼事情吧」。
朝小漁纖細的手指在欄杆上輕輕的敲動着:「事情沒那麼簡單,估計到時候我們十三府的書院都要出任人前去助陣,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勢力不是軍隊。而是書院」。
「道咱們也要上戰場?」易笑笑露出厭惡之色。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不得不去」陳九道。
「蹬蹬蹬」一陣腳步聲,接着房門吱呀一聲推開,挽着髮鬢的飛燕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公子,這是給你熬得參茶」聲音清脆悅耳。
「飛燕辛苦了」陳九揉了揉飛燕的髮鬢。然後將參茶端起來。
易笑笑看不過眼:「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少爺啊,飛燕,為什麼沒有我們的參茶」。
飛燕輕輕一笑:「這參茶用的事都是百年的老參,小公子你有沒有給我們銀子,這參茶自然是不能免費給你喝的」。
易笑笑聞言翻了翻白眼。吃了癟,這第一樓是陳九的。有免費的參茶吃乃是理所當然。
「一個小傢伙」易笑笑走過去,伸出手掌就要把飛燕給抱住,禍害一番。
飛燕是多麼精明的一個小傢伙啊,咯咯一笑就跑下了樓。
陳九喝了一口參茶之後,搖了搖頭「我已經修成了神通種子,仙肌玉骨,這參茶的元氣隨足,但是卻不能給我帶來什麼用處」。
一邊想着,陳九自然而然的將參茶端給正在身邊的朝小漁。
朝小漁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陳九:「你要幹嘛?」。
「這參茶我喝了沒有什麼用處,還是給你喝吧,你現在正需要元氣補一補」。
朝小漁也不客氣,將參茶端了過來。
一邊的易笑笑氣得要死:「夫子,那參茶被那小子給喝過了」。
「是嘛,無所謂,已給小孩子而已,我不介意」說完之後朝小漁喝了一口,還特意的咂咂嘴。
陳九瞪了易笑笑一眼,然後將目光看向窗外:「這幾天流民倒是增加了不少」。
朝小漁將目光看向窗外,看着那些個衣着襤褸,全身污垢的流民,然後沉思一會:「這應該是從潮州那般流竄過來的難民」。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陳九有感而發。
朝小漁贊同的點點頭:「小九好文采」。
「過獎,過獎,不過是有感而發而已」陳九謙虛道。
一邊的易笑笑冷冷嗤笑:「臭屁」。
「過幾天流民應該會更多吧」陳九道。
「也許吧」朝小漁。
陳九站在那裏閉目沉思:「流民,這些個流民都流離失所,吃不飽穿不暖,看來這就是功德啊,我第一樓日進斗金,但是世俗的凡物與我何用,倒不如換成功德之力,唯有功德之力方才能夠暫時使用那方玉璽,行善必會有功德」。
想到這裏,陳九睜開眼睛,朝小漁看着陳九:「在想什麼?」。
「以後你就知道了」陳九說完之後向着樓下喊道:「老掌柜」。
「東家,你找我有什麼事情」老掌柜腿腳麻利的走上樓。
「最近糧行可有什麼動作?,價格可曾穩定?」陳九道。
「回東家的話,糧行並未有什麼動靜」。
「那好,你每日將酒樓的一半收入,都給我買了糧食,貯藏起來,我有大用」。
「東家,買那麼多糧食幹嘛,這每日酒樓的進項不是一個小數字,這要都買成糧食,可不好存放」老掌柜略微躊躇的道。
陳九搖搖頭:「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要知道你把糧食給我買回來,放好了就是」。
「那,,,,那,,,小的告退」老掌柜沒有再說,他是掌柜,又不是東家,提醒一下就行了,東家自己既然知道,那自己只要按照東家吩咐的做就好了。
「陳九,你要做什麼?」朝小漁將參茶的碗放下,裏面的參茶已經被喝的一乾二淨。
「哈哈哈,山人自有妙計」陳九得意一笑,走下樓。
「東家,外面有一個衙役求見」一個小二走了上來。
陳九止住身子:「衙役?,自己出了那次將水鄉的姑娘買回來殺了幾個敗類,也沒做什麼惡事,衙役來找自己幹嘛」。
陳九可不相信那些個衙役能夠從自己的手段中發現馬腳。
陳九的身子頓了頓,然後繼續走到桌子旁,坐下:「將他請進來」。
過了一會,果真一個身穿官府的衙役走了進來:「見過小老爺」。
「你找我來有何事情?」陳九直接開門見山。
「回小老爺的話,我們家州府老爺請您過去一述」。
陳九略微思量,對着身邊侍立的小二使了一個眼色:「給他打賞」。
衙役興高采烈的收下賞錢,然後眼巴巴的看着陳九。
「既然你們家老爺有請,那我也不好推脫,咱們走吧」陳九起身道。
青州府,州府衙門,州府大人正在那看着一封奏章,這個時候,門口的侍衛進來傳話:「老爺,第一樓的東家已經過來了」。
州府放下手中的奏章,哈哈一笑:「有請,快快有請」。
陳九緩步走進來:「見過州府老爺」。
「哎哎哎,還和我客氣什麼,快快免禮,坐下吧」州府老爺笑容滿面的道。
看着這州府老爺滿面的笑容,陳九心中有些個怪異:「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小兄弟啊,我這州府衙門你可是難得的來一趟,這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啊」。
「噗」陳九喝道嘴中的茶水差點噴出來,這句話聽着這麼耳熟。
「大人,您也甭跟我客氣,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你的這番姿態,草民可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