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守備的詢問,將軍一言不發,一雙閃爍着血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守備。
就在這個時候,潮州城的方向傳來了陣陣的喊殺聲,遠在十幾里外的眾人清晰可聞。
「叛匪攻城了」將軍道。
「你還不下令出兵」守備的眼睛都紅了,死死的盯着將軍。
將軍雙拳緊握,正要下令,下面的偏將齊齊跪下:「將軍」。
無奈,緊握的雙拳又鬆開。
「你們,這是要造反嗎」見到這一幕,守備幾乎失去理智,要是潮州城破了,第一個被朝庭賜死的就是他。
時間在此刻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這是一種煎熬。
「報~~~」又有士兵騎馬飛迸而來。
「有何情報?」將軍冷靜的道。
「潮州城破了」士卒道。
此言一出石破驚天,在場眾人譁然,三軍也是微微騷動,守備一下子癱倒在地,喃喃自語:「潮州破了,本官完了」。
「怎麼這麼快?」一個偏將回過神來,激動的問道。
「回將軍,叛軍剛剛攻打沒有一會,城裏面的百姓就自發的幫助叛軍奪取了城頭,打開了城門」。
「城裏的百姓也活不下去了,官逼民反啊,官逼民反啊」將軍喃喃自語。
一身素白的衣服,雖然洗的掉了顏色,甚至是補丁無數,但是依舊不能掩蓋他的那份氣質。
「眾位,你等都是我太平教的信徒。今夜能否成事就在此時」。
此時青年站在一個高台上面,下面是面黃肌瘦的流民。
一個人在這台上中年人的示意下站了出來。大聲呼喊:「將軍慈悲,給了我等一條生路,那潮州守備擅自將賑災之糧給賣了,而我等如今唯一的活路就是破開潮州城,打開守備家的倉庫,搶了那些個大戶,方才有一線生機,不然就是餓死的下場。將軍具有大神通,大法力,我等願意為將軍效力」。
「願為將軍效力」。
「破開潮州城」。
「分輛,分糧」。
「餓死是死,搶了青州府或許還有一條活路,大家必須要破開青州府」。
在有心人的煽動下,場面瞬間火爆。氣氛濃郁。
看着那一張張面色饑荒的臉孔,中年輕輕一笑:「朝廷殘暴好啊,越殘暴我等修士就越能掀起大風浪,分的朝廷氣運」。
「今夜月色太明亮了,且看本將軍做法,將月亮給遮蓋住」。
說完之後。將軍瞬間陰神出竅,來到了天空,看着那一片片雲層,陰神輕輕的用法力一推動,天空中瞬間雲層繚繞。月光瞬間被遮掩了去。
「將軍法力無邊」。
「將軍神通廣大」。
「跟着將軍我等必然能夠破開潮州城」。
「??????」。
將軍收回陰神,大喝道:「趁着月色被遮掩。咱們快速奪下潮州城,不然驚動了鎮府大軍咱們都是死無葬身之地」。
一聲令下,十幾萬災民瞬間向着潮州府的方向飛奔而去,男女老手,有七八歲的幼兒,有八十多歲只留下一顆牙的老人。
要是能夠有那麼一絲的活路,誰不願意安享晚年,有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誰又會受到方仙道蠱惑,去造反呢。
看着潮州城,中年文士運轉法力,藉助這民怨與民願沖開了潮州府的朝廷龍氣,雲層瞬間掉落雨滴,那雨滴在半空中瞬間化為冰刃,落在了潮州府的城牆。
潮州城裏面的百姓也不堪壓迫,自發的上來為難民打開城門。
於是災難就此開始,那家大戶沒有守衛,沒有修士?,生死爭鬥就此開始,潮州城亂成一鍋粥。
潮洲書院的大門緊閉,沒有反抗之力,潮州的大儒望而興嘆,有難民的民怨,就算是大儒的精神,浩然正氣在此刻都失去了作用。
「將軍,如何是好?」一個偏將顫抖着身體道。
誰都沒想到這些個難民居然能夠爆發出這麼大的力量,潮州府破城只是在呼吸的功夫。
將軍咬着牙道:「方仙道禍亂天下,貪官橫行,如今潮州府已破,咱們還能如何,除了造反,就只能落草為寇,不然等待朝廷的聖旨下來,大家都是死罪」。
潮州城內,那中年文士靜靜的站在守備門前,任由那些個亂民肆虐,一個士兵走過來,輕聲問道:「將軍,咱們接下來該如何?」。
「收集糧草,準備應付朝廷的征繳大軍,繼續攻城,想必咱們名聲傳出去之後,必然會有無數流民來投靠,到時候咱們不缺少兵源,悄悄的吩咐下去,告訴大家不用擔心人命,打仗給我靠人命去堆」。
「是」士兵領命而去。
中年男子慢慢的走進守備府,感受着那一絲絲被分奪得的龍氣,有了龍氣的加持,修為正在慢慢的增長。
「民怨,好濃郁的怨氣,好濃郁的死氣,正好適合本座修煉大法」中年男子盤膝坐在雲床上,潮州府的民怨像是一個大漏斗一般,被其源源不斷的吸納。
第一樓內,陳九憑欄而立,看着遠處的風景。
易笑笑輕輕的走到陳九的身後:「在看什麼?」。
「看風景,看人心,看世間百態」陳九淡淡的道。
易笑笑走過來,向着遠處看了一眼,撇撇嘴:「我怎麼看不出來?」。
「我用的是心,你用的是眼睛」。
「切,神神叨叨的」易笑笑表示了不屑,隨後眼睛一轉:「怎麼沒看到小漁夫子?」。
「女人嘛,都有自己的私密空間,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陳九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看你這模樣,好像是大人一般,實際上不過是一個小破孩罷了,裝什麼老城,裝什麼深沉」易笑笑點破了陳九的年齡。
「我這是心態成熟,倒是你,也不大嘛,還說我」陳九不屑。
「哼哼,可惜,比你大三歲,姐姐我今年十七歲了,小破孩,叫一聲姐姐聽聽」易笑笑傲嬌的道。
陳九轉過頭上下不停的打量着易笑笑,易笑笑有些受不住,白了陳九一眼:「看什麼看」。
「我在想,你那裏像是女人,連點女人味都沒有,你和小漁夫子學學,雖然小漁夫子是男裝打扮,可是他比你有料,我那天看你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你怎麼可是女人呢?」一邊說着,陳九一邊咂咂嘴:「不像,不像,一點都不像,就是水鄉的小桃紅身材都比你好」。
「陳九,你,你太過分了」易笑笑又怒了。
看着陳九無所謂的樣子,易笑笑故意鄙視道:「就瞅你那小身板,那天還和夫子在床上打滾,你這個小傢伙做什麼都是有心無力,還學人家滾床單,也不看看自己的身板,你看看人家那肌肉,那身材,你啊,就像是一個嬌弱的少女」。
陳九聽到易笑笑的這番話不僅沒惱怒,反而露出一個莫名的笑意,每次看到陳九這個笑容,都沒好事。
正想着,身後傳來一聲咳嗽,易笑笑頓時是脖子一涼,轉過頭去,卻見朝小漁一身男裝,正站在易笑笑的身後。
「夫子,我不是哪個意思,,,,我就是,,,我真不是,,,我,,,」看着朝小漁毫無表情的面容,易笑笑磕磕巴巴的解釋着。
說人家壞話,被人家給抓住了,易笑笑就算是臉皮在厚也笑不出來。
「嗯,我來了有一回了,都聽到了」。
說完之後,朝小漁走到陳九的身後看着笑語盈盈的陳九,忽然間伸出巴掌在陳九的屁股上來了一下。
陳九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朝小漁又打了一下:「居然和別人一起調侃你姐姐,你還真的長膽子了,膽子肥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