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既然你如此說,那老爺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最近青州府的大門都已經關閉了,你道為何?」州府老爺語重心長的道。
陳九疑惑的道:「州府大門關閉了嗎?,學生倒是不知道」。
「州府外面有幾萬流民,所以這大門不得不關閉,不然到時候一旦那些個流民闖入,咱們青州府定然是大亂啊」。
「哦」陳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州府老爺點點頭:「現在看到的只是表象,這幾日流民越聚越多,再過一段時間怕是有十幾萬,你說咱們該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個流民被餓死吧」。
話說到這了,陳九揮揮手打斷了州府老爺的話:「大人,無須再說了,學生明白,老爺放心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不過還請老爺暫時封鎖流民積聚的消息,給學生準備的時間」。
「好好好,陳九,你果真是國之大才,為國為民,具有聖人的悲憫之心,我沒看錯你,這件事情全都交給你了,州府衙門任憑你調遣」。
「那就多謝老爺的信任,陳九要去準備了,這就告辭了」。
「走吧,走吧」。
走出州府衙門,陳九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心中卻是狂喜:「這下子不但名聲有了,就連氣運功德也一起來了」。
走進第一樓的後堂,老掌柜很快就來了。
陳九低聲吩咐幾句,老掌柜隨後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最後走了出去。
朝小漁走過來,低聲道:「州府大人叫你過去。有什麼事情嗎?」。
「嗯,這件事情就算是州府大人不說,我也準備去做的」。
「那就好,你自己心中有數就行」朝小漁道。
深夜,陳九獨自躲在屋頂,看着滿天的繁星,一動不動。
陳九當然不是在這裏看星星的,一道奇異的彩色從陳九的眼睛中冒出。天地在這一瞬間似乎變得不同了,這是另外一個世紀,這是由規則組成的世界。
與此同時,那個玉璽也在輕輕的顫抖,一道道彩光閃爍,流入陳九的眼睛。
觀看氣運,這是玉璽附加的一個功能。想要獲得氣運,用氣運御使玉璽,那就要知道自己有沒有氣運,功德。
可是,應該怎麼看呢?。
印璽自然有辦法,這是一個小竅門。
何為氣運?。
氣運有兩點。一是命運,二是氣數。
氣數將近,國之必亡,氣數將近,人之必亡。
天地萬物。草木山河,莫不有氣數相隨。命運相合。
氣數將近則草木枯死,山河斷裂。
陳九的雙目中彩光閃爍,可以清晰的看到氣運在不斷的變化,潮州方向的氣運在源源不斷的流逝。
整改完王朝的國運,氣數被潮州分走了不少,氣運金龍萎靡不振。
這就像是一個人,驟然間被人割去十分之一的肉,你說他能好受嗎?。
整個王朝的氣運被分裂了一州之地,也就是十三分之一,你說他能好受嗎。
氣運受損,恐怕這一年整個王朝都不會消停,天災人禍不斷,朝廷要是不能趁早將其解決,恐怕未來會有大禍,甚至是由此而亡國也不稀奇。
青州府的氣運也較往日黯淡,一些個邪神廟祠林立,都在發展信徒,吸納香火之力。
香火之力都是有陰司府,城隍管制的,可是現在被那些個邪神給分走,陰司府豈能樂意,一場大戰也是不可避免的了。
走下樓閣,陳九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不知不覺就到了天亮,看着風雨飄搖的帝國,陳九心思不定,準備另謀出路。
「東家,現在糧食都已經收購的差不多了,全城的糧食糧食,能夠收購的都收購了」。
一大早,陳九正坐在樓下喝着豆漿,老掌柜躬身來此稟告。
陳九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好,算你一功」。
「陳九,今天去上課嗎?」易笑笑腳步輕快的走下樓,直接坐在陳九的對面,拿起一個包子,啃了起來。
「我好像還沒有看過你的真面目」陳九喝了一口豆漿,將目光放在了易笑笑的身上,依舊是那般打扮,看不出絲毫女人的樣子,真是奇怪了,世間居然有如此的法器。
易笑笑的動作一頓,將目光看向陳九,隨後又盯着自己面前豆漿:「有機會再說吧」。
「難道要我去偷看你洗澡啊」陳九笑吟吟道。
「去死吧你」易笑笑白了陳九一眼。
「今天你們都要去上課,書院可能要分配人手去潮州助陣」朝小漁不知道何時來到了樓下。
陳九點點頭:「哦,不過我們可能沒有什麼機會,應該高一年級的學子去」。
「也不一定,低年級學業特別出眾的,也可以獲得機會」朝小漁坐了下來。
「獲得機會?,去對付一群手無寸鐵的流民,難道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嗎?」陳九語氣中帶有一些不屑。
「讀書就是為了報效朝廷」朝小漁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
「錯了,讀書不是為了報效朝廷,而是為了開啟智慧,明事理,教化蠻夷,傳播道理」陳九反駁道。
朝小漁的嘴巴停下來,靜靜的看着陳九。
陳九繼續咬着包子:「況且,這是誰的責任?,這是朝廷的責任,用人不明,方才官逼民反,現在想要靠強硬的手段來鎮壓,面對着一群即將餓死的良民,我可下不去手,聖賢之道也沒有說叫我們去殺流民,而是除掉貪官,發放糧草,救濟百姓,流民之亂自消」。
朝小漁若有所思:「照你這麼說來,書院的性質已經變了」。
「不錯,自從他被官府把持,妥協與官府的那一刻,它的性質就已經變了,歪曲聖意,一切都是為朝廷愚昧百姓而考慮」陳九道。
「那為何還會有大儒誕生?」朝小漁反問道。
「這個,,,這個,,,」陳九答不上來,思索了一會道:「自然是真的明悟了聖賢之道,方才能夠成就大儒」。
「既然這些個大儒明悟了現狀,那為何不改變現狀,將這個問題揭露出來」易笑笑也和朝小漁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這天下是誰的天下?,是朝廷的天下,這規則是朝廷制定的,要是敢違背宮廷的規則,那自然就會被抹去,要知道,這大書院下面可是還有無數的小書院眼紅這個位置呢」。
陳九的一席話之後鴉雀無聲,只有三個人不停的吃着包子。
「算了,今天我不去了,就算有機會我也要推掉,況且,州府大人還交給了我一件最為要緊的事情,我抽不開身子」陳九放下包子道。
易笑笑將最後一口包子咽下去:「聽陳九這麼說,我也不去了,州府大人拜託我幫着陳九做事,我也脫不開身」。
陳九眼睛圓瞪,剛要開口說話,就被易蕭瀟將包子塞在了嘴中。
朝小漁默默吃完包子,然後看了二人一眼:「放心,我會幫你們請假的」。
「那就多謝夫子」陳九與易笑笑齊齊開口。
陰司,城隍高高坐在那張王座上,下面的小鬼一言不發,整個陰司城隍府都針落可聞。
「諸位,本座交代下去的事情做得如何了?」城隍開口了。
一個無常走了上來:「大人,事情已經在準備了,現在青州府流民大增,只要我們謀劃得當,那麼我陰司府的氣運必定會大增」。
「嗯,每當發生動亂之時,都是我陰司府氣運大增之日,維護好陰司的秩序,做些個有求必應之事,香火之力何愁不能增長」坐在上方的城隍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