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帆到了a國之後,在聶佩珊的大學附近不停的晃悠。
有時候,熱情的a國人會注意到他,跑過來向他問好,畢竟一個看起來又年輕長得又好看的男孩子不停的在周圍徘徊,明明是懷有心事,卻像是在散步一般。
對此,沈千帆表示,其實自己也很惆悵,在這幾天,已經將聶佩珊周圍的同學關係基本上都調查得一清二楚,通過排查最終只能懷疑一個人——漢尼!
a國國籍人,今年24歲,比聶佩珊小一歲,據了解,其實這個漢尼,是聶佩珊的學弟,更切確的說,是深愛着聶佩珊,珠寶設計能力很強,參加過戴爾摩登學校大大小小的珠寶設計大賽,也獲得了很好的名次,可是無論哪個導師遊說他去參加國際珠寶設計大賽,此人卻都是一口拒絕,久而久之,導師也便放棄了,不再去耐心的勸導他。
反觀聶佩珊,在學校珠寶設計中能力突出,又參加了各種形式的珠寶設計大賽,種種能力其實比漢尼要突出不少,又願意為學校爭取榮譽,這樣的人,才是戴爾摩登學校需要的人才!
對此,沈千帆表示,真不愧是女主,這桃花運簡直是和開了掛一樣!
錢寒晏臨走之前,把聶佩珊一個人關在了別墅的地下室里,只留下了一瓶止血的藥物。
縱然聶佩珊雙手和雙腳已經解開了束縛,可是腰上被錢寒晏剃掉了一大塊,根本一步都走不動,更不用說逃離這個別墅了。
這個別墅對於她來說,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個監獄,而她,除了堅持着,不讓自己死下去,其餘的事,無可奈何!
她心裏只能默默期盼着,許詔安能早日破案,找到錢寒晏的這個地方,來救她。
而另一邊,飛機降落在a國的私人停機場,從上面下來了一個人。
他穿着黑色的西裝,眼裏帶着笑意,手上不知到提着什麼東西,但是上面已經結了一層冰,看起來就像是剛從冰箱裏面提出來的東西,因為外面的溫度比起冰櫃裏的溫度要高,溫差的產生,導致了這個東西開始「流汗」。
私人停機場的人並不多,偶爾有幾個人走過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只是有點好奇這個人手裏提着的東西是什麼,倒沒有別的想法。
錢寒晏剛一下飛機,手機上就傳來了短訊。
「姍姍,你讓我盯着的那個人,好像已經發現了我的存在,剛才他已經從別的同學口中得到了我的地址,他肯定會來找我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我來做掉他好了!」
——漢尼。
沒錯,這是聶佩珊的手機,現在卻在錢寒晏的手裏拿着。
錢寒晏看着手機上的短訊,停在了原地。
他皺了皺眉,看起來,這個聶小姐真的非常不招人喜歡吶!
「你現在還是住在原來的地方嗎?」他輕輕的動了兩下手指,模仿着聶佩珊和漢尼的短訊記錄,打出這麼一行字,然後發了出去。
漢尼接到這個短訊的時候,心裏高興極了,沒來得多想,就回了一條短訊過去。
「一直都在這裏,楓林大道208號。」
他心裏一直都知道,聶佩珊不喜歡自己,她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她喜歡的人比自己好太多,可是沒有辦法,自從開學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鍾情,幫她設計屬於他心目中ss的珠寶,即使一直在幕後幫助她,做她的助力,只要這個人,能偶爾回頭看自己一眼,自己就一點都不後悔。
錢寒晏看着手機上面發過來的短訊,嘴角扯出來了一個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嘖嘖嘖,總有些人不聽話,惹自己生氣吶,真是讓人頭疼。
漢尼回到家裏之後,心裏有點惴惴不安,他坐在沙發上,想着剛才已經決定的事,心裏又下定了決心。
他只是想為姍姍做點事,沈千帆,要怪就怪你自己作孽好了。
如果沈千帆知道自己在準備去漢尼家拜訪之前,就已經被漢尼定下了死刑,而且還都是以愛的名義來傷害別人,聶佩珊是這樣,這個愛着聶佩珊的男人——漢尼也是這樣,他肯定會感嘆「同類相互吸引」。
「叮咚——」
一聲門鈴的聲音打斷了漢尼的思維,漢尼心裏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這個沈千帆來得這麼快!
不過來的越早,也是越早離開這個世界而已。
他起身走到了門邊,從貓眼裏看了一下,發現這個按門鈴的人竟然不是沈千帆,以為這人有什麼找自己,漢尼打開了門。
「你是漢尼嗎?」來人還沒有進門,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漢尼上下打量着此人,他身上穿着一件西裝,看這樣子應該也不便宜,純正的英文發音,可是這個人一看,就不是a國人。他的視線慢慢的往下移動,這人手裏拿着一提東西,上面還滲透着一點點的小水珠,不知道裏面拿的是什麼。
「我是漢尼。請問您是……」漢尼有些侷促,自己家裏太小了,而眼前的這個人明顯和自己的家裏顯得格格不入。
錢寒晏沒回答漢尼的話,直接提着東西走進了屋子裏。
將手裏的袋子裏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回頭,看向了漢尼:「我是來送你禮物的,你肯定會喜歡。」
漢尼看着他一臉篤定的模樣,心裏有些懷疑,便直接問出了口:「你怎麼知道我會喜歡?」
錢寒晏從漢尼的身側走了過去,肩膀碰到了漢尼的身體的那一刻,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側臉看向他:「肯定會。」
然後走到了漢尼身後的沙發上坐着,用眼神示意漢尼去拆開了桌子上的袋子。
漢尼挪動着自己的腳走到了桌子旁邊,然後伸出了手。
碰到袋子的那一刻,漢尼的第一感覺是——冷。
緊接着,他用手在這個袋子的周圍摸了摸,自己的手上被染上了一層小水珠,他一點都不介意,反而心裏更加好奇,因為這個袋子裏面是某種軟軟的東西,或許說,好像是什麼動物的肉。
漢尼回頭看了錢寒晏一眼,手指慢慢的拆開了袋子。
——這是一塊肉!
他確定了!
上面乾淨沒有一點雜質,不像是平時吃的豬肉,這塊肉上面白白淨淨的!
「就是這個?」漢尼難以置信的問道,「如果這樣,你真的弄錯了。」
「你會喜歡的,」錢寒晏挑了挑眉,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一下手錶,手抹上了自己的口袋,「啊,時間到了呢!」
漢尼覺得面前這個人有些無厘頭,什麼時間到了!自己明明不認識他,還跑到了自己的家裏,說什麼給自己送禮物,送的是自己愛的禮物,真是的,什麼人啊!
他想直接趕走這個人,卻在抬頭看向此人的時候,發現這個人,笑着向自己走來。
越來越近……
許詔安看着面前的第二起案例,心裏的疑惑慢慢的增大。
死者名字叫王瀟,年齡25,性別女,死亡時間於三天前,和上一個被害人的死亡方式一模一樣。
「把王瀟最近去的地方全部都給我調查出來。」許詔安通知部下行動,接着安排其餘的警員和自己一起去調查王瀟周圍的情況。
經過一下午的調查,晚上所有人集中在一起開會。
「今天下午我們到了王瀟的家裏,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發現。王瀟男友也表明了,王瀟最近和他已經分手,疑似有了另外的戀情。」探員發言道。
「會不會是死者的男友怨恨自己的死者拋棄了自己,所以一氣之下殺了他?」另一個探員大膽猜想。
「不可能!我們見到死者的男友之時,發現他已經有了新女友,提起死者,並沒有社麼不耐煩的意思。再者,你忘了,從作案手法來看,這兩起案子其實是一個兇手,如果是死者的男友的話,那麼第一個死者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非要有關係才能殺害她嗎,不能隨機嗎?」
幾位探員爭論得快要吵起來!
「安靜!把你們調查的東西給我,然後大家忙了一天,想去休息!」許詔安被吵的有些頭疼,看了一下時間也不早了,開口說道。
其他人看到上司都這麼說了,全都安靜下來,一群人將自己調查的東西交了上去,然後回家的回家,值夜班的去值夜班。
整個會議室裏面,只剩下了許詔安一個人。
許詔安看着遞上來的資料,王瀟去的地方太多了,光是餐廳就去了十幾個這些天,更不用說什麼其餘的地方了。
他快速的掃過了這些東西一眼,然後又拿起了王瀟的關係網的資料。
有些頭疼,王瀟家附近根本沒有什麼監控器,否則這件事就方便多了。
突然間,他注意到了一個點——王瀟和聶佩珊是閨蜜!
他翻到了上一個案子的資料,這兩個人看起來毫無關聯,可是兇手什麼會選擇這兩個人呢?
兇手殺人難道真的是隨機的?
不,許詔安不相信。
這種殺人方式已經不是屬於精神正常人類了,或者說,他的對手,是個心理變態,這是一起高智商犯罪!
聶佩珊和王瀟是閨蜜。
聶佩珊……
許詔安覺得自己的腦子裏似乎有一團線,現在繞成一團,他要找到線頭,才能解開這個亂糟糟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