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頓曾經重情義,現在,她也會連同這種情義一起帶到對他的愛裏面。
所以情義,再加上愛意,他就知道自己會押對寶。
他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去,緩說到,「拿出來吧。」
奧黛麗抬起頭,看着這個讓她愛透,又恨透的男人,覺得心緒疲憊。
可此時,她卻不得不妥協。因為她真的沒有看着宇文睿承受那樣的痛苦,她還不夠狠心。
她只得面無神色地拿起電話,撥通了隨性而來的病理學家,「把病毒的基因號和藥物都拿過來。」
來這裏之前,她算得好好的,覺得無論發生什麼事,宇文睿都不會讓項詩去死,而她就成功得到他了。
可萬萬沒有想到,她不僅沒有得到他,反而還看着項詩又重新站了起來。
這種失敗的滋味,豈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說得清的。
她愛恨交加地看了宇文睿一眼,「你在這裏等着,會有人把東西送來。」
然後,她快速地轉身出了房間,背影又憤恨,又落寞的。
……
醫院裏。
江景暉親自為項詩注射着藍色的液體。
透明的針頭在項詩手臂凸起的靜脈上,扎了進去,緩緩地推動着藥物進入血管里。
一旁的宇文睿看得有些緊張的,神經繃得緊緊的。
江景暉看了他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放心,這種藥物和病毒的序列號我都已經對比過,確認過沒有任何問題,才幫她輸入。「
「嗯。」想着項詩即將逃出生天,他的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感覺。
這些天來,他整個人像在地獄轉了無數圈一樣,把他折磨得死去活來的。
看着項詩那個樣子,這種痛苦簡直比上刀山,下油鍋還痛不欲生。
幸虧,兩人最終還是逃過這一劫了。
他發誓,以後一定不會再讓兩人的生活再出現任何意外的。
一會,藥物完全輸入到項詩的體內了。
江景暉拔掉針頭,用棉簽按住針口,宇文睿便馬上迎了上去,「我來。」
江景暉又看了他一眼,「別急,一會你自己的傷口就有得按。」
宇文睿很淡定的,「我不急,還沒有發作。」
一旁的項詩着急了,「你看你,怎麼說這種話。」
自從昨晚開始,她就已經擔心整個人像只剩下下一副空殼似的,三魂六魄都已經被驚嚇得全部都丟掉了。
他攬了攬她的肩,淡笑,「我是想讓你安心地好起來,別擔憂我。」
江景暉又看了宇文睿一下,「你要趁着還沒有發作,要用最小的劑量把剛萌發的病毒給扼殺了。真不知道你的膽子是什麼做的,這種事情都敢做。」
宇文睿淡淡反駁,「等到你完全愛一個人愛到入骨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會敢這樣做了。你這個醫生最好研究一下心理學。」
江景暉帶點無奈的樣子,「也許吧,我這個木頭人這輩子都不會明白。」
宇文睿忍不住瞄了他一眼,也許女人們都喜歡這種這男人堅韌不拔的男人吧,所以那位妹妹才倒追了這大叔這麼久。
江景暉淡笑了一下,邊收拾起東西邊說到,「快到我辦公室來吧,幫你注射藥水,幫項詩注射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