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好不容易出來了,他還是覺得謹慎一點好,做足模樣,免得出什麼事端。
病房裏,李艷帶着項鎂看項波去了。
項鎂捧着切好的水果,遞到項波面前,笑嘻嘻的,「爸,這是最時令的進口水果,多吃點。」
項波挺開心的,「好,真是乖女兒。」
「當然,爸自由了,終於讓我有孝敬你的機會了。」
項鎂的嘴巴是兩個極端,罵人的時候尖酸刻薄,哄人的油嘴滑舌。
項波心花怒放的,馬上拿起一塊高興吃着。
李艷趁機笑着開口了,「阿波,聽說你即將要出來了,項鎂立即全城搜刮你最喜歡吃的東西。說你一直在裏面沒吃好。」
她得像以前一樣哄着項波,畢竟他入獄之前還有一大筆錢去向不明,說不定他哪天東山再起了。
項波眉眼開朗的,「對呀,阿鎂自小就討人喜歡,也孝敬我。多虧你教育有方。」
李艷依然笑着,「說的也是,當媽的教育的不好,孩子就讓人捶心捶肺的。」
項鎂閃了閃眼睛,立即接上母親的話,「話說,姐姐怎麼還不來看爸了。你恢復自由這麼大的事,她竟然毫不關心。」
項波的臉立即沉了下去,滿是不悅,「可不是,不是一個媽生的孩子差別就是大。」
「爸,你別太生氣,我打電話給她,也許她太忙忘記了。」
…
項詩忙完一個幫助老人治療白內障的計劃書,拿着文件袋從辦公室下來,走向車子。
她一邊走一邊接着項鎂的電話。
那邊的項鎂言語和平時不同,顯得很平和,「姐,你怎麼不來醫院看爸了?」
項詩神色淡淡的,「又不是真的進去住院了,只不過裝裝樣而已。」
項鎂的聲音立即提了起來,「你怎麼這樣說話了?」
「反正爸也是不想看到我的,去了免得惹他不開心。」
「即使爸會不開心,但你作為女兒也應該盡一下心意吧。」
項詩嘴邊有些冷意,「我去了的話豈不是妨礙了你的表演?我對你演的戲毫無興趣看。況且,我也不想搶了你的風頭。」
項鎂的聲音又變化了,變得有點低聲下氣的,「姐,算我求你了,你來醫院看看爸吧。畢竟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在一起。」
項詩翻了翻白眼,「果然,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我沒興趣當觀眾!」
她一把掛斷了電話。
父親出來了,她就已經盡了做女兒的責任了。
去醫院看他,只會受到他冷眼看待而已,所以她不會為了那所謂的孝道去那裏做受氣包。
她上了車子,趕緊把文件送到老人院去,然後和宇文睿吃晚飯去。
辦公室門側邊的通道里,一個隱蔽的人影陰沉了走了出來。
衛司辰看着項詩遠去的車子,眉頭深深地皺着。
從剛才的對話中,似乎可以看出項波被人弄出監獄了。
他不是讓父親停止了項波那件事嗎?
他想了想,把電話打給了父親的秘書,「幫我查查一個人在哪間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