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嗞……」這些類似蔓藤一樣的觸手,通過擺動竟然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
它們似乎並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到口的肥肉,再次纏繞過來企圖把我勒緊拖進軟泥當中,可惜的是我已經慢慢的恢復了力氣,哪裏會讓它們如意。
」啊!「我突然大吼一聲,振奮迷糊的精神,奮力掙扎抵抗這些恐怖的觸手。我抓住其中一根也不怕上面的刺,直接用牙齒咬上去,把那表皮撕咬出來然後咀嚼吞進肚子裏。
一種苦澀的味道從舌頭上傳達過來,感覺就好像吞了一口非常難喝的中藥一般。
我不斷的奮力拉扯,雙腳蹭在山洞頂部堅硬的地方。
「嘭!」的一聲,我在掙扎中從山洞頂部掉落到地面上,而那些未知的觸手還在不斷的朝我爬過來。
根本顧不上疼痛的我趕緊爬起來,在四周摸索可以利用的任何東西。
「鋼管?」我在黑暗摸索中找到了鋼管,心中頓時大喜。
「去死吧!滾開!」我有了鋼管在手,驚恐的心理慢慢淡化了,代替的是一種憤怒的火焰在我的心中層層燃燒起來,我毫不留情的用鋼管狠狠的劈砍和撩撥掉這些不斷涌過來的怪物觸手。
「美紅姐,你在哪裏?還醒着的話,快點回應我。」我一邊劈砍這些怪物觸手,一邊大聲的叫道。
現在雖然我有鋼管在手,但是一點也不能放鬆,因為我知道我必須在黑暗中找到李美紅,只是任憑我怎麼大聲叫喚,她一點回應也沒有。
李美紅應該和我也一樣被這些奇怪的觸手麻痹進入了沉睡。我只能祈求她還活着,還沒有被拖進軟泥中去。
我現在必須找到她,馬上找到,如果等到天亮,那很可能不知道埋進了哪一個角落。
此時我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兒上去了,我急得如同火焚五臟,油煎六腑一般,豆大的汗珠子一直往下掉,緊握着鋼管的手都出汗了。
我黑暗中摸索了一會,一點收穫也沒有,那些噁心的東西倒被我打斷了不少。
轉了一圈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空氣中捕捉一些信息。
「不錯,這個就是美紅姐的體味。」我驚喜的叫道。
不久前還和我共度愛河,我怎麼會這麼快忘記呢。她是一個有着讓所有男人難忘的女人味的女人。
我順着體味傳來的方向摸索過去,在山洞一個角落的半空中終於摸到了一個神奇的部位,那部位太熟悉了,那是紅姐胸前大到不能把握的柔軟。
原來李美紅已經被吊到半空中了,還好沒有陷進污濁的軟泥中。
我打掉她身上的東西,然後輕輕的把她抱下來。
我能感覺到那些斷了的觸手還在地上沙沙的蠕動,如同章魚的觸角一樣。
李美紅因為睡覺前和我顛龍倒鳳了一番,還是赤身,而我也是一樣赤身。
我擁抱着這個第一次給我做真男人的女人,心中為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她而感到內疚。
所以我是不能倒下去的,我要好好的活着,變得更加的強壯。
「美紅姐!快醒醒!」只是任憑我怎麼叫喚,她都沒有醒過來。
我嚇了一跳,身體還是暖暖的,伸手探她的氣息還是比較平穩的。
這應該是中毒麻痹了,所以現在還是沒有醒過來。
我一手抱着她,一手撿起一根已經斷了的令人噁心的東西,那些更像是一些植物的根須,有外皮,又像是一條條蛇的身體。
這些東西表面分泌出一些噁心的液體,估計和消化液差不多在我身上接觸的地方有着火熱的感覺,還帶着麻痹效果。
黑暗中,鬼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好在我心中的恐懼隨着我從其中掙扎出來而有所減少。
我扯下一塊皮,擦去噁心的液體,再咀嚼成碎粒,那味道真的讓人覺得不好受,苦苦麻麻的。
但是我知道,這裏面有着對抗毒素的抗體,是我們的救命藥。
我用手捏着分開李美紅的嘴巴,再把混合我口水的汁液過渡到她的口中,而且只能通過口對口的方式,那些碎片在她昏迷中是不可能吞下去的,如果那樣做了,說不定會卡在喉嚨中造成更加糟糕的後果。
我輕輕的把她抱回到綠床上,然後用鋼管把附近的觸手全部劈砍打掉。
一陣憤怒的發泄之後,我在暗黑摸索中拿下自己的衣服。
這些衣服經過風吹還有點濕潤,我輕輕的幫李美紅拭擦身體,沒有錯過沒有一個部位。那些帶有腐蝕性的液體如果不擦乾淨,說不定會給她留下一條條的斑痕。
雖然在黑暗中,模糊中看不清對方的身體,但是那火熱的充滿着誘惑力,每當我越過高聳玉峰到達玉門關,身體內的腎上腺激素都不受控制的飆升,身體的某些部位都情不自禁的給予回應。
美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誘人犯罪的因素。
我不會刻意去壓制這些屬於本能性的正常反應,但是我也不會傻到這個時候做那種事情,理性讓我能分清事情的大小和重要性。
月亮沒有出來,山洞外也是烏黑一片,流淌着恐怖的氣息。
也不知道現在是晚上什麼時間段了,我不敢再睡,我要一直守護在睡美人身邊。
那些噁心的觸手一直不停的騷擾過來,我不得不久不久拿着鋼管走一圈,毫不留情的把那些不安分的觸手劈砍成幾段。
好在前半夜已經休息了一段時間,不然我非得累垮不可。
「泥煤的!」我有時候發泄的捅了幾下山洞頂部,後來實在太困了就坐在睡美人身邊,每隔一段時間就用鋼管清除一下附近爬過來的觸手。
當鮮紅的大陽冉冉升起,給這個神秘的地方塗了一層光亮,光線通過山洞口穿射進來。
令我驚奇的是,地上殘留的斷觸手經過陽光照射迅速枯萎,就像燃燒了一般只剩下黑乎乎的碳灰類物質。
這種噁心的東西簡直就是會食人的觸手。
我撿起來這些碳灰類物質仔細看了一下,這個還保持着有點像蔓藤的形狀,有點像植物的根須,但是又可以像動物一樣自主行動。
而這種類似冬蟲夏草那樣半植物半動物的生物是我這個學醫者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現代社會中好像也沒有見到過類似的動植物。
「難道是新出現的物種?」我沉思了一會,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