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遙結結巴巴地開口,「其實不是那樣的……我是說……」
「你不用現在立刻回答。」看出她的窘迫,摩西走上前來,安慰地撫住她的肩膀,「我沒有戀愛方面的經驗,也不太懂應該怎麼樣討女孩子歡心,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的感受。所以,我的想法都會直接地告訴你,以免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因為,我不想再傷害我在意的人。」
之前與甘瑗之間,因為誤解,兩個親如兄妹的人曾經互相傷害過。
之前因為誤會,差點就錯過她。
這種經歷,有一次已經夠了,他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對於一個已經死過一次,好不容易才擁有第二次機會,不知道自己的生命還有多久的摩西來說,眼前的於遙也就顯得格外珍貴。
於遙起初還被他問得一臉通紅,聽到男人這番話之後,她的表情也平靜許多。
轉臉,正色迎視着男人黑亮的眼睛,她輕揚唇角,點了點頭。
「我會仔細考慮。去客廳等吧,這裏太窄了。」
她的房間就是租來的一套老式兩居室,廚房當然寬敞不到哪裏去。
「很快就好。」向他一笑,她就轉身去繼續清洗手中的食材,「如果你覺得無聊的話,可以看會書或者電視,我房間書架上有。」
男人轉身走出廚房,片刻重新回來,已經脫掉身上的西裝,襯衫袖口卷到手肘,走過來洗了洗手。
於遙側眸,他就淡淡開口。
「我幫你。」
於遙忙着阻止,「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
摩西已經拿過案板上的刀,扶住案板上的土豆,「這個要怎麼切?」
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於遙就笑了笑,「先切片,然後再切成絲。小心,別切到手。」
男人試着切了幾下,適應了一下手中的刀。
刀他當然玩過不少,但是菜刀還是頭一回。
不過,這東西總是大同小異,不過就是重量與大小的切異,幾刀之後已經適應手感,然後速度就漸漸提上來。
利落地切片,斜抹,然後切絲……
於遙原本還擔心他會受傷,結果,只看男人右手菜刀飛舞,伴着整齊的切剁聲,案板上就堆成一片粗細均勻的土豆絲,她只是看得目瞪口呆。
「這樣可以嗎?」
切完了,男人側着臉問。
「當然可以。」於遙笑起來,「比我切得還好,沒想到,你這麼會切菜。」
摩西就自嘲地笑了笑,「這是第一次用刀切菜。」
以前,他只會用刀殺人。
於遙聽出他的潛台詞,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只是拿過盤子收起上面的土豆絲,又把黃瓜遞過來。
「這個不用切絲,拍一下,切成小塊就好。」
很快,摩西就按照她的要求將食材準備好。
看於遙將菜在灶台邊準備好,男人也有點躍躍欲試。
「可以教我做菜嗎?」
「當然。」於遙伸手解開身上的圍裙,「不過,先把這個戴上。」
他身上幾千塊一件的襯衣,要是弄得滿身是油,那就實在有點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