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序將車停在了金南豪苑門口,祁知非下車就直奔樓上,本來是興高采烈的想告訴溫涼,老祁回家了,可是卻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溫涼。
於是整個人有些挫敗的從樓上下來,拉着巧姨的手問:「巧奶奶,我娘是不是又去醫院看我大姨啦?」
巧姨有些為難,正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時候,祁夜走過來,彎腰將祁知非抱起,說:「你爹把你娘惹得不高興了,你娘氣得出去旅遊了。」
這個理由祁知非信了:「誰讓你前幾天不回來的,娘天天晚上都難受得掉眼淚,我娘也真是的,離家出走也不帶上我!」
「」
沐序看了溫涼留給祁夜的那封信,靠着黑修斯:「哎,老三也是夠可憐的,被老婆拋棄了不說,還要遭兒子嫌棄。」
「你信?」黑修斯指的是信上的內容。
沐序很果斷的搖頭:「當然不信任了,我又不傻!三嫂愛老三愛得不要不要的,老三也是為了三嫂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這兩口子一路走來風風雨雨的經歷了這麼多,怎麼可能就因為一個不入流的月嬋就鬧彆扭?再說了,老三是怎麼回來的,他不是一直沒說麼?」
沐序所說的,自然也是黑修斯所想的。
祁夜不知說了什麼,成功的將祁知非安撫好了,他走過來,沐序就開口問道:「你和什麼了?」
「我說我明天就去把他娘追回來。」祁夜說。
黑修斯拿着溫涼留下來的那封信,問祁夜:「你信嗎?」
祁夜雖然沒有搖頭,也沒開口,但憑着從小到大的這默契,黑修斯也知道,祁夜肯定不可能相信。
「小夜。」祁明面色凝重的看着祁夜,眼底有散不開的幽深:「是我害得你們不能一家團聚」
「沒有你,也不算是一家團聚。」祁夜拍了拍祁明的肩:「讓布魯斯南把暮白接回來吧!」
「好。」大概是因為分離的時間太長,所以兄弟倆明明有千言萬語,此時此刻卻理不出頭緒。
得知溫涼失蹤的消息後,夜卿直接將祁煥抓了過來,雖然被女王抓着很幸福,可是祁煥還是很懼怕女王的權威,於是一路上一直在解釋,自己真的沒胡說八道。
直到被夜卿抓到了祁夜面前,祁煥這才趕緊又多解釋幾句:「我是真沒說謊,真心不知道小嫂子哪兒了!這幾天熬夜到處找監控錄像,鎖定疑似月嬋的身影,日子都過迷糊了。再說了,小嫂子臨走前什麼消息都沒告訴我!」
「嗯。」黑修斯應了一聲,將那封信遞給祁煥。
「行了,都散了吧!」祁夜看着祁煥說:「你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到暖暖。」
祁煥看過那封信,這才瞭然:「哦,好。」
祁煥衝着夜卿笑了笑:「我就說我不知道三嫂的下落嘛!」
他把信塞在夜卿手裏,直到看到祁明,才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哦,對了,三哥,小嫂子他媽媽的戒指還在我這兒,既然祁大哥已經回來了,月嬋一時半會兒應該也不會興風作浪了,那戒指我要不給你們送回來?我跟你說那玩意兒價格倒不是很貴,主要是意義太貴重了,我怕放我那兒不安全。」
「什麼戒指?」祁明聽着祁煥這意思,好像這戒指和月嬋有關係,可是沒聽說月嬋和一枚戒指有什麼糾葛啊?
祁煥說:「就是司南成從拍賣會上拍賣下來準備送給溫莎的戒指,溫莎那時還在昏迷,就送到了小嫂子的手裏,是小嫂子他媽媽當年留下來的。當時小嫂子差點為了這戒指丟了小命,差點被車撞了不說,三哥還被跟蹤過。這事兒不就是月嬋乾的嗎?」
祁煥接着說:「我們還以為那戒指裏頭有啥秘密,我到處研究,也沒研究出個名堂。對了大哥,你知道為啥月嬋非要那枚戒指嗎?」
祁明聽得一頭霧水:「據我所知,月嬋從來沒找過什麼戒指她一直到暮白的事情被拆穿前都不知道我已經恢復記憶了,有什麼事情都是直接讓我去做的,也從來沒聽她提起過什麼戒指的事情。更不可能安排人跟蹤老三和暖暖了。」
「確定嗎?」祁夜突然回過頭問祁明,目光深沉。
祁明點點頭:「沒錯,事情沒有敗露之前,月嬋身邊有我安插的眼線。」
不過自從因為暮白的事情導致事情敗露之後,月嬋就把身邊除了舒清以外的人,全給換了。
祁煥眉頭皺了皺:「那就奇了怪了,誰會為了一枚戒指買兇追殺三哥和了,當時司南成是匿名拍下的,後來有輾轉送到小嫂子手裏,照理說除了自己人以外,不可能有人知道戒指下落啊!」
「算了,先放在你那裏。」祁夜說:「這件事之後再查。」
黑修斯說:「我這邊想辦法找暖暖,如果暖暖當真是自己要走的,倒是好說,怕就怕」
「跟司喏有關。」祁夜將黑修斯那句話接了過來。
沐序瞬間扶額:「臥槽,真跟司喏有關的話才是厲害了。我說柴爾德和亞瑟這兩幫孫子,真是一個也不好惹,都他媽牽一髮而動全身!」
「說回來」沐序突然回過頭看着祁夜:「老三,你到底怎麼從月嬋的魔爪下逃出來的?我看她那變態勁兒,沒拿鐵鏈子給你拴起來?」
「」事實上,還真是用鐵鏈子拴起來的。
祁夜說:「安格斯送我回來的。」
「安格斯?」祁煥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沐序:「是沒錯,柴爾德和亞瑟這幫孫子,一個也不好惹可是安格斯他為啥要救你?就因為你長得帥?」
沐序給了祁煥一個大白眼:「你這智商也只能想到這份上了,走吧!」
夜卿和黑修斯同時無視了祁煥,和祁夜祁明打了一聲招呼後,便離開了。
沐序和祁煥這才追出去。
「對了女刺客!」沐序走到夜卿跟前,問:「那個要死不活的老五,就月嬋手底下的狗腿子,怎麼處理?」
「小卿不養狗,你自己看着辦。」黑修斯牽着夜卿的手就上了車。
留下的沐序只好衝着車屁股吼:「臥槽!大爺像養狗的人嗎?」
沐序回過頭來問祁煥:「你看大爺像養狗的嗎?像嗎?」
祁煥認真的搖搖頭:「不像,不過你爸應該養狗,這可不,你看看,都養了快三十年的單身狗,至今還沒出手,嘖嘖,人生路漫漫啊!」
「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諷刺老子是一條單身狗!你作為一個情路坎坷的人,好意思說老子是單身狗。」
「呵!」祁煥冷笑一聲:「你從哪兒看出來我情路坎坷了?我告訴你我這情路可順了。」
「可不是麼,一路暢通無阻,別說是擋路的人了,就連插隊的鬼都沒有一個。」
「」
等大家都走了之後,整個大廳就只剩下祁夜和祁明兄弟倆。祁夜督促着祁明讓他去安排布魯斯南去將暮白接回來。
祁明在祁夜的督促下,去給布魯斯南打電話。
等他掛斷電話再回來的時候,卻不見了祁夜的身影,問過之後,才知道祁夜去了屋頂。
祁明朝着樓上走去,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去地下室里挑了兩瓶酒,這才拿了杯子上樓。
今天晚上天氣很好,月朗星稀。樓頂有漂亮的藤椅,還有原生態的葡萄架,巧姨閒來無事,在樓頂種了一些蔬菜,還有一些鮮花和植物。
溫涼偶爾也會上來給植物澆澆水,記得兩人剛結婚的時候,最喜歡在夏天的時候上來坐在搖椅上數星星。
那時,總是溫涼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他偶爾回應兩句。
她有時候會傲嬌的嫌棄他話太少,卻不知,他將她所說的每句話都放在心裏。
當然那時更多的就是她的遷就,大概是因為追了很久,所以他的暖暖總是無條件的遷就着他。那時候她說這上面就應該買一個大鞦韆,等老了以後,養一隻貓。
他戴着老花眼鏡百~萬\小!說,她就在一旁的鞦韆上逗貓咪。
那時他總會很煞風景的說:「你對寵物過敏。」
然後她就會很嫌棄的瞪他一眼:「我養機器貓不行嗎?就像哆啦夢那樣的!」
當時他在心裏想,養什麼機器貓?等到他們年紀大了,就在這裏含飴弄孫,哪兒還有空養機器貓?
後來發生了好多事,溫家破產,祁明失蹤,月蘭懷孕
和暖暖離婚後,祁夜終於想起了還欠她的鞦韆。
現在,當初溫涼規劃的那個位置,已經有漂亮的大鞦韆了,可兩人復婚之後,也不知在忙些什麼,他竟一次也沒帶她來過。
祁夜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祁明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看來是我拿多了。」
坐在椅子上祁夜回頭,看着祁明勾了勾唇角:「你怎麼上來了,傷口都還沒好,上來吹風做什麼?」
「贖罪啊!」祁明嘆了一聲,拿着酒瓶,在祁夜對面坐下,低沉的聲音說道:「這些年,哥欠你和暖暖的太多了。贖罪前,哥得和你好好聊聊。」
明天再更了愚人節快樂寶貝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