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幹什麼吃的?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中國,a城,某座金碧輝煌的大廈內。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趾高氣揚地責問道。
「總經理,我……」
一個身高約一米八的魁梧青年,身着一套深色的職業裝,正在受訓,想要辯解,卻欲言又止。他不算英俊,但一對劍眉斜飛入鬢,寬大的臉龐線條剛硬,猶如刀刻一般,給人一種英挺逼人的感覺。
「我什麼我,身為一個世界百強企業的辦公室主管,犯了錯誤就要勇於承擔責任!」
段震天昨天剛上交了一個挺好的企劃案,沒想到今天早上就被總經理批得一文不值。
「對不起,總經理,我拿回去重新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段震天壓抑住心底的怒氣,委曲求全道。
「重新做?耽誤了時間,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算了,我會交給其他人做的!」
「什麼?」段震天有些意外地站了起來。
「你以為你身材高大就能嚇人了?那猩猩都可以統治地球了!你看什麼看?不滿意可以辭職啊!我們公司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着!」
總經理滿眼輕蔑地看着段震天,有一種掌控全局的感覺。把一個全公司女職工心裏的白馬王子踩在腳下,這種體驗就是爽!
看到世界大戰即將爆發,幾十個員工顧不得公司規定,紛紛站了起來,默不作聲地盯着像鬥雞似的二人。
與段震天交好的王小蘭眼裏露出一絲擔憂的眼神,可是總經理秘書妲己卻若無其事在旁邊整理着自己的超短裙,不經意間抬眼和總經理交換了一個你懂我懂的眼神。
總經理平時仗着身居要職,欺男霸女,作威作福,和這個妖艷秘書的關係也是不清不楚,這早就成了一個公開的秘密。今天這一出鬧劇,只要是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段震天直覺熱血上涌,眼裏的怒意越來越濃。眼看着自己的奸計就要得逞,總經理不忘再加一把火:
「如果有脾氣,你就走啊!你走——啊!」
嬸可忍叔不可忍,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了!
「噗!」
段震天悄悄撤回了一絲內力,只是攥緊右拳,照着總經理的將軍肚來了一個下勾拳,傳出一聲悶響。
「呃!」總經理一聲痛哼,馬上變成了一隻肥胖的弓背蝦。
「啪!」段震天再次來了個掌摑豬頭,直接把總經理扇在了地上。
「走?老子早就想走了!和你這種小人得志的害群之馬在一起,我都覺得是一種恥辱!」
「你……你敢打我!我馬上就開除你!」總經理聲嘶力竭地大吼道。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你想提拔誰就提拔誰,何必搞這些小動作!你簡直就是傻a的弟弟!」
說完,段震天把眼光轉向了妲己。妲己微紅着臉,慢慢退到人叢中去了。
段震天走過去,用腳踩在總經理的臉上,還用力地揉了兩下,有些厭惡地說:「在我面前,你充其量就是一直長得肥點的臭蟲而已,如果不是法律的約束,老子早就為民除害了!」
「小子,你等着!你敢打我……保安!保安!」總經理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吱吱唔唔地念叨着。
平時飽受欺凌的員工們眼裏都露出一股幸災樂禍的神色,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悶氣,心裏大呼痛快。同時,眼神里還有一絲對段震天的同情。
幾個保安提着警棍,急匆匆地跑進來,一看是這個拿了全國散打冠軍的主,立馬啞火了,只好在旁邊乾瞪眼。
段震天放開了腳,掃視了一眼相好的同事們,對着王小蘭點了一下頭,瀟灑地一甩頭髮,義無反顧地向着公司的大門走去。直到段震天的背影消失,公司里仍然鴉雀無聲,只有空氣中殘留着一句話:
「肥豬佬,你記住,我一定會再回來的!到時,我要你像狗一樣匍匐在我的面前,舔我的靴子!」
……
華燈初上,寬闊的街道上車水馬龍,臨街的商鋪燈光璀璨,各類商品讓人目不暇接,道旁的路燈次第亮起,猶如一掛銀河般虛幻而美麗。
打了經理,丟了工作;有了自由,沒了保障。
段震天在街上已經躑躅了一天,眼望着身邊盛世的繁華,可是,他覺得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沒有一絲一毫屬於自己,哪怕是一塊磚,一塊瓦!
既然遲早都要面對,逃避也不是辦法,段震天還是默默地回了家。沒有預料中母親那暴風雨般的責罵,也沒有看到妹妹絕望的眼神。
「該來的始終要來,該走的始終也留不住啊!」母親只是平靜而傷感地說道。
「什麼叫該來的要來,該走的留不住?難道你知道……」
看着母親反常的表情,段震天覺得有些無可置信,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鴨蛋。
「坐吧,孩子,有些事情是該給你說說了!……」
母親慈愛的目光在一雙兒女臉上流連一陣,才接着娓娓道:
「你是大理皇帝段譽的嫡傳後裔,憑着遠祖段譽當年傳下的六脈神劍、一陽指、天羽劍法、天山六陽掌、凌波微步等秘籍,自行修煉,卻也略有小成。再加上段譽之妻王語嫣寫下的百家成名武功秘籍,你也做到了十八般武藝樣樣懂,特別是你的精神力天生強大,百~萬\小!說基本可以做到過目不忘。」
母親用眼神打斷了急於發問的段震天,又接着說:「創出六脈神劍的那位老祖不但是武學奇才,還精研占卜術。他曾經預言:段家每隔一千年左右,必有一位奇才會復甦祖宗血脈,開創出一番偉業。」
「難道我們段家祖宗的血脈還有什麼特別不成?」
妹妹曉芸有些好奇地問,暫時忘卻了哥哥丟了工作的憂傷。
母親整了整儀容,略顯自豪地說:「據祖籍記載,我們的始祖的確來自其他星球!」
「什麼?那我們豈不是成了外星人的後代?!」
真是一語驚天,兄妹倆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就是已經練成了六脈神劍第一劍的段震天也不例外,嘴裏已經可以放下一個鵝蛋了。
「不用這麼驚訝,經過幾千年的繁衍,我們祖宗的血脈已經淡化了,只有過了千年左右才會有一個後代會復甦祖宗血脈,想來應該就是你吧。」
「那我該如何去成就我的偉業呢?」段震天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胸腔里湧起一股熱血。
「創劍老祖曾經有言,天下山脈,祖於崑崙。自古相傳崑崙山靈氣內蘊,是仙人居所。姜太公也在玉虛峰修煉五行大道四十載,最後成就神位!崑崙山鍾天地之靈秀,要出奇蹟,必在崑崙!當年,老祖也是在崑崙山練就六脈神劍的。我想,你要去的方向,應該就是崑崙山……」
「媽媽,照你這麼說,我們是外星人的後代無疑了!那我們的始祖到底來自於什麼地方呢?」
曉芸悠然神往,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母親。
「這個,祖籍上到沒有什麼記載,要想尋到自己的根,震天到了崑崙山,也許會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吧!」
母親回過頭來,笑看着段震天鼓勵道。
「可是,媽,我走了,你和妹妹怎麼辦?」
段震天犀利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一雙讓不少美女着迷的大眼睛裏,微微瀰漫起一股水霧。
「哥,我也捨不得你!」
欲語淚先流!曉芸話剛說完,淚水已經不爭氣地流滿了兩腮。她強顏歡笑着,卻比哭還難看!
母親走過去,把曉芸抱在懷裏,微笑着對段震天道:
「孩子,放心地去吧!我有工作,妹妹也讀大學了,你不用牽掛。生命的輪盤早已註定,你生來便是那個要干一番偉業的人!只要你信念不垮,不管你到了哪裏,也許有一天,你也能再度回到我們的身邊!」
「嚶嚶嚶嚶……」曉芸小聲地抽噎着,肩膀不斷地抖動。
「別哭,傻孩子!哥哥只是去尋找他生命的輪盤,又不是不回來了!」母親一邊拍着曉芸的背,一邊溫聲安慰道。
段震天緩緩走過去,把母親和妹妹緊接地摟在臂彎里,哽咽道:「媽,妹妹,你們就是我的信念!相信我,我一定會回到你們的身邊的!」
其聲雖小,卻斬釘截鐵,透露着無比的堅定。
……
一個月後,崑崙山,玉虛峰。
一道溪流從山腰處飛流直下,好似九天的銀河落到谷底的一塊平坦如砥的巨石上,隆隆作響,濺起一顆顆晶瑩的珍珠,漫天拋灑,迷離的水霧把這裏渲染成了人間仙境。
突然,整個空間平衡好像突然遭到了破壞,空氣微微震好盪起來,上空一團烏雲憑空產生,不斷翻滾,伴隨着滾滾雷聲,一道方圓幾丈白光直灌巨石中央。
段震天雖然驚訝萬分,但他總覺得有什麼在前方召喚着自己,毫不猶豫地在巨石中央站定。漸漸地,腳下一個太極逐漸成型,飛速旋轉。他也跟着慢慢旋轉起來,越來越快,轉了十多圈之後,忽然化為一團白光,逆着那道粗大的光柱猛衝而上,衝破那團巨大的烏雲,最後消失在那不可知的空際。
段震天感覺自己如在雲端,載浮載沉,他只記得自己好像站在一個太極上,一團白光裹挾着自己沖天而起,身體瞬間就被撕裂成了碎片。
在朦朧中,他奇怪自己還有意識,好像身在一條隧道里飛速前進,整個隧道深邃黑暗,隧道壁浮動着不少星點,閃閃閃爍,如光一般向後飛逝。
不知過了多久,他只覺得前方出現了一道亮光,一股巨力把他加速向前拉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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