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少璽將能打開的柜子都打開看過了,床頭櫃、書櫃……
打開衣櫃,將裏面的衣服一通翻出來亂找。
轉眼間,地上都是衣服。
季安安掃了一眼,她才住到這個別墅里來沒多久,這衣服應該是笨蛋夜辰讓下人為她準備的,她都沒來得及穿過。
都是新的衣服,掉得地上都是的。
「寶寶想和沫沫覺覺。」leo露出半張臉,乖巧地看着她。
季安安將藥和保溫水壺放在邊上,以備小傢伙醒來第一時間吃藥。
他的床很小,只有一米寬,放一些被子什麼的,已經很充裕了。
季安安想到北冥少璽肯定會睡她的大床,就脫了外套和鞋子,抱着leo睡下了。
北冥少璽找了半個小時,連地板都想掀開看過。
確定真的不會再多出一條圍巾來以後,他咬牙切齒坐在床邊上。
腦海里,不由得回憶起季安安在北冥莊園的時光……
不管她是在戶外曬太陽,還是在壁爐邊,或者陪leo玩耍的時候,她的手邊都有毛線和針。
她為了織這些圍巾,花了不少的時間,無時無刻都在織!
她親手織的圍巾,而他,連根毛線都沒得到。
「為什麼這樣對我……」他按着爆痛不止的腦袋,「為什麼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是多餘的?」
她的性格、行為,都像季安安會做的。
只有她,才會無時無刻地拋下他、不要她,博大地把愛分給除他以外的所有男人。
家裏那個季安安,是誰?
難道是他神經出現幻覺、臆想出來的產物?
還是,這整個一切都是他的夢,他變成了神經病而不自知?
沒有人幫幫他,告訴他為什麼。
「我病了,病得很嚴重,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見,連最基本的男性功能也喪失了。」
「……」
「當我發現,抱着我最愛的女人,居然都起不了生理反應的時候,我感覺世界毀了。」北冥少璽頹然坐在那裏,嗓音抽住。
季安安眼神里掠過詫異,他……當初沒有反應是因為病?
「我哪點都不如顧南城,連男人的資格都沒有,還憑什麼給你幸福?」
北冥少璽按着頭疼欲裂的腦袋,「我打算做手術。」
季安安的背脊顫抖了一下,深深閉着眼,不為所動。
「這場手術九死一生,活下來的幾率微乎其微。我不得不演出了一場戲,放你走「
季安安眼神又空了起來,想到北冥少璽那段時間的反常。
想到他突然移情別戀,喜歡別的女孩,赤躶抱在一起。
「我愛的從來都只有你,沒有變過。你呢?」北冥少璽像對着空氣在說話,自言自語,「是不是更希望我死在那場手術里,從來沒有活過?」
季安安抱着leo,眼眸輕微地發顫。
他們之間傷害太多,錯過太多……
「我這麼努力活下來,還不值得你送一條圍巾!」北冥少璽扯了扯猩紅的唇,打開門走了出去。
關門聲好響,leo嚇得在她的懷裏瑟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