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少璽窩在沙發中,眼神里仿佛有兩個巨大的黑洞。
就在她下藥後,他緊接着出現,但是,他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我不會搗亂,就在這裏靜靜的看着爺爺如果有機會,我想以一個傭人的身份靠近他,給他端送酒水,盡一點兒孝道,我就很開心了。
北冥少璽按着隱隱作痛的頭部,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
透射儀里,季安安將香檳擺放好位置,端着托盤跟着他身後,朝北冥老爺走去。
是他,親手給了季安安接近北冥老爺的機會!
她突然喬裝打扮闖進北冥老爺的壽宴,竟是為了下毒?
她口口聲聲說,想要盡孝心!
北冥少璽全程看完了證據,整個放映廳一片死寂的沉默。
良久,維爾小心翼翼地說:「也許,是誤會了,不如叫季小姐過來詢問一番。」
北冥少璽抿着堅毅的薄唇,想到季安安再三問他索要宴會的
而且,要的是切蛋糕那一部分的視頻。
想到她看到後,神色緊張地來回播放畫面,他當時以為她是在吃醋,原來她想看香檳被誰喝下了。
他又想到季安安以為他高燒發熱,緊張地命令他去看醫生,測驗他是否感染病毒。
想到季安安多次暗示:
如果我殺了人,你還會對我好嗎?
所有的蛛絲馬跡,在北冥少璽的腦海中躥成一線。
季安安所有奇怪的行為、反應,都指向一個結果。
北冥少璽頭疼劇烈,伸手去拿水杯,竟是顫抖的玻璃杯碎裂在地
北冥少璽,我就是個惡毒的壞女人,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爺爺的歲數大了,生日過一個少一個,而且這是我唯一陪伴的他的生日,我想看看。
她就像有兩張面孔,清純善良的,惡毒醜陋的。
難以置信,他竟會愚蠢到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
明明親耳聽到她的計劃,親眼目睹她的惡毒。
在她的手上,他都嘗過無數的苦
到了這一步,他還在劇烈地動搖,還在微弱地相信,這不是真的!
砰,手掀起大理石台面的茶几,掀翻在地發出巨響。
北冥少璽冷厲可怖地問:「你怎麼想?」
維爾俯身,嚇得面色如灰:「我不敢妄自猜想。」
「你的心裏已經認定了她是兇手!」北冥少璽怒然地說,「否則不會把這些剪輯好的證據給我看!」
維爾叫苦不迭:「老爺的高燒,確實從宴會之後開始的,我們也請專家看過,他注毒的蟄伏期也有幾天了。少爺你也知道,是宴會期人多手雜我們調查了幾天,確定是這個傭人有嫌疑他們都並不知道她是季小姐」
所以,不存在誣陷的可能?
北冥少璽額頭隱痛:「把那天的所有監控錄像調出來,我要清查。」
難不成,他還以為季安安偷偷摸摸地加料,是給老爺子放營養劑?
她的慌張和後續的反應,都在證實答案了,為什麼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