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二人在多想,那巨斧已然攻到,聲勢浩大的砸到了那面銀白色小盾之上,發出陣陣刺耳的摩擦之聲,兩者竟然一時呈相持之狀。 而緊隨巨斧之後的漫天中階法術又陡然而至,那陽煞面色更加難看了,而這時那陰煞操縱的銅鏡發出陣陣霞光,竟然將漫天的火球,冰錐,等法術強行吸入了銅鏡之中。
「彌塵鏡,你怎麼可能有此寶」那少婦見漫天中階法術被人破去,驚呼道。
「讓你嘗嘗我寶鏡的厲害,」那陰煞說完後,一口精血朝向空中的銅鏡噴出,只見那銅鏡在吸收了陰煞的精血後,陡然化為數丈之大,銅鏡帶着青色霞光照向昊陽宗三人。
沒想到對方還有如此厲害的法器,讓三人不禁有些錯猶不及,那老者不及傷敵,青色小尺帶着漫天的尺影迎頭撞向了那銅鏡,漫天尺影與青色霞光瞬間撞擊到了一起,並水火不容似的發出陣陣爆鳴聲。只是那陰煞乃是築基中期,法力明顯弱了一籌,銅鏡出現一絲不支之象。這這時那少婦自然要痛打落水狗,一柄七彩飄帶飛出直接攻向了那女子方向。
而這時那陽煞擋住了醜陋大漢的攻擊後,又用一柄飛劍擊飛了大漢的巨斧,見此,毫不猶豫的用飛劍迎向了那少婦的飄帶。那飄帶乃是飛行,防禦多用的法器,與其他極品法器硬碰硬的話。多半不支的,雖然與那飛劍一樣,也是極品法器,但對面那飛劍明顯不支的樣子,不消片刻,就被那飛劍斬成了兩節。
那少婦面色有些難看了,自己剛剛築基沒多久,手中根本沒有趁手法器的,這可是其身上唯一的一件極品法器。沒想到就這樣毀掉了。那少婦有咬牙切齒的一摸儲物袋,取出一柄飛刀法器。繼續攻向陰煞,而那醜陋大漢此刻又操縱着巨斧迎向了那陽煞的飛劍,兩者又斬在了一起。
那老者見陰煞已呈不支之象,一口精血對着小尺激射而去,小尺之上的尺影明顯更盛了幾分,直壓的銅鏡節節後退。而這時老者冷笑一聲,手指微動下,一枚小針法器飛向了陰煞。
那陰煞此刻正拼命操控着寶鏡,知覺眉間一陣劇痛傳來,一枚小針從眉間穿過。
「啊」。
一聲慘叫傳出後,那銅鏡立刻掉落掉地上,那少婦的飛刀已然飛到,一刀便破去了陰煞的防禦護罩,而那老者的小尺也同時攻到,直接砸向了陰煞。那陰煞的身形瞬間變成了一堆血肉。
「不」。
那陽煞見同伴身亡,發出一聲悽厲的吼叫。並拼命的將法力注入那把飛劍中,一下擊飛了那醜陋大漢的巨斧。那大漢一見陽煞一副拼命的瘋狂之色,也不緊逼,直接收回了那把巨斧,並謹慎的又取出一面藍色小旗,將自己護的嚴嚴實實的。而那少婦與老者見此,也都但求無過的各自取出防禦法器,把自己防禦起來。
「你們今天都要死。」
那陽煞一臉瘋狂的喊道後。雙手一揮下,手中立刻多了幾把尖錐,只見那尖錐尺許長,通體漆黑,而又閃耀着妖異的黑芒,一看就是劇毒的邪物。
更詭異的是陽煞並沒有用來攻敵,反而一咬牙下,將其中一把插進了自己左臂,那尖利的小錐立刻齊根莫入大漢的肩膀。小錐一入體,陽煞立刻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吼,聲音低沉,仿佛野獸一般。而頭上更是冒出了一絲黑芒。
緊接着,又把其餘四把小錐分別插入了右臂,胸口,小腹。小錐每一把插進陽煞身上,其頭上的黑芒便盛了幾分,而當第四把小錐插入腹部後,陽煞的臉上已經被黑氣掩蓋,面容已經模糊不清。口中更是直接噴出一大口黑血。
那老者見多識廣,一看便知道那陽煞正在施展什麼自殘的秘術。一看這秘術如此詭異,在也不敢讓其施展下去了。
「快動手,」老者說完便驅使着那把小尺向陽煞攻來。
而那大漢與少婦見此,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也一同操縱着法器向陽煞攻去。
那陽煞明顯施法還未完成的樣子,一邊念動着咒語繼續施法,一邊扔出數張防禦靈符,瞬間在身體外佈下了數層防禦,並且除了原先的小盾外,還多了一件小鍾類的法器。那小鍾在陽煞一個法訣下,迎風而長,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口五六丈高大的巨大銅鐘。將那陽煞直至罩在了巨鈡的裏面。
而這時那昊陽宗三人的法器已經攻到了,尤其那小尺犀利異常,面對陽煞用靈符佈下的數曾防禦,勢如破竹般一連破去五六道靈符形成的光罩。而那老者臉上沒有一絲自得之色,反而越來越焦慮。
直到三人把那小盾法器的防禦破去後,三人臉上更是難看了,因為那巨鈡的防禦更是堅固異常。任憑三人驅使着法器狂轟亂炸,那巨鈡只是留下幾道淡淡的痕跡,一看就不是短時間能破開的。
而三人見此以隱隱有了退意。
「趙師兄,這種自殘身體的魔功絕對不會堅持太久的,我們現在暫避鋒芒,守住通道。」那大漢有些遲疑的說道。
那老者遲疑片刻之後,也答應道。「好,就這麼辦,這通道是唯一出路,我們只要守好通道就不會放虎歸山。」
就在這時,「當」「當」的連聲巨響傳來,讓這三人臉色一變。那巨響傳自那巨鈡之內,可不是他三人攻擊巨鈡發出的聲音,而是巨鈡內部發出的響聲。
「這是這麼回事」那少婦驚疑的問道。
三人向那巨鈡望去,只見那護住陽煞的巨鈡發出驚天的巨響,直震的三人幾乎雙耳失鳴,外表發生着不可思議的變形。
隨着每一下的鐘聲響起,鐘壁就會無端的凸起一塊,幾聲巨響後,此巨鍾就變的面目全非,而後直接被擊飛出去,從裏面「嗖」的飛出一個似人非人的怪物出來。
「這是什麼」那少婦一見之下,失聲的叫了出來,而那老者與醜陋大漢同樣臉色鐵青,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來。
躥出來的陽煞,在也看不到原先的一絲影子了,無論體態外形,已經完全妖魔化。
只見那怪物如今身高丈余,渾身上下冒着淡淡的黑氣,頭生一支尖利猙獰的獨角,口中獠牙尺許長,後面還拖着一條長滿了鱗甲的尾巴。更讓人心驚的是,其身上還長滿了血紅色的鱗片,在一身的黑氣下,若隱若現。將其裸漏的身體遮掩了大半,透出一股說不出的煞氣。兩眼更是冒着森然的綠光,渾身充斥着嗜血的殺戮氣息。
若不是這怪物身上還掛着陽煞原先所穿的長袍,幾人說什麼也無法把這怪物跟陽煞想到一塊去。
「師弟,師妹不用擔心,這怪物如今妖魔化也不足為懼,他現在連最起碼的神志都沒有了」,那老者安慰道。
「師妹你做什麼」老者剛說完,卻見那少婦向那山洞出口奔去。
而那怪物向那老者冷冰冰的望了一眼後,突然身體一躍,如同離弦的箭矢一般向前狂奔而去,其身形快到了極致,奔跑之下帶出一道道的殘影。
「快祭出法器」,那老者喊完,立刻用數件法器護住了全身,那大漢自然也不敢大意。剛做好防禦狀態的大漢卻大叫一聲「小心」。
只見那怪物對眼前的老者與大漢不管不顧,反而追向了跑向出口的少婦,縱身之下,幾步竟追到了那少婦身後。少婦此刻手忙腳亂之下,竟然連防禦法器都不及取出。只來得及升起一個防禦護罩。
那怪物身形一晃,一隻利爪就抓向了少婦的後心,身上的護體靈光更是如紙糊般被那利爪一抓破開。
「啊」
一聲悽厲的慘叫傳來,那少婦就被那怪物的利爪自後心穿膛而過,那少婦低頭望了一眼,只見一隻漆黑的長滿尖刺的利爪從自己胸膛穿出,那利爪上還抓着一顆紅通通的心臟,一動一動的跳動着。
少婦張大了嘴,卻再也喊不出什麼來。
「我就這麼死了嗎」這是少婦臨死前的唯一念頭,隨後帶着不甘,恐懼的神情,屍體掉在了地上。
那怪物竟直接把手上那顆還跳動的心臟直接扔進了大嘴中,津津有味的咀嚼起來,仿佛在吃什麼美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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