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於秦石來講,靜怡的時日終歸是少數,和虎皓『交』代一番,再度陷入忙碌之中,修煉一路,不可懈怠。.
秦石並未急着離開玄殿,之前的兩次突破全部是藉助外力,導致他的根基不穩,加上在榮譽大賽上靈力匱竭,並且受了不輕的傷勢,需要靜養。
而玄殿,顯然是靜養的絕佳之處,況且『花』零對之前的誤會表示歉意,承諾玄殿中所有的資源任由秦石使用,有了這種好事,就算是沒有傷,秦石也不會走啊。
畢竟,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嗎。
翌日的黃昏,秦石在廂房中盤膝運作幾圈,終於有些疲憊的站起身,使勁的伸展下筋骨,推『門』朝廂房外邁出,感受着綠樹林蔭的清,『舔』了『舔』乾裂的嘴角,心情舒爽。
沿着石板路沒走多遠,在一處三層高的亭樓上傳來有說有笑的空靈聲響,兩名撐着欄杆的曼妙身影,吸引去秦石的注意力。
「雪心?巧兒?」
目光一撇,秦石仰起頭的輕喃一聲。
「你出關了?」沁雪心將三千藍發扎了起來,成馬尾的垂落在『胸』前,俯下身的衝着秦石訕訕一笑。
就是這麼個簡單的動作,秦石的黑眸不由隨之『迷』失,半響的沒有作出回應。
「哎呦,別在底下看了,一會哈喇子都流出來了,趕緊上來吧。」許巧兒捂着嘴嘲笑一聲。
秦石連忙搖頭,暗罵自己的定力不夠,旋即單腳在地面上輕踏一步,直接飛躍到亭樓的三層,衝着許巧兒『挺』巧的鼻樑刮一下,笑罵道:「死丫頭,在上面瞎說什麼呢?」
「誰瞎說,你自己瞧瞧你的衣領。」許巧兒白了一眼。
不由一愣,秦石低頭探去時,在黑袍的衣領上,竟真的沾了些粘稠液體,趕忙尷尬的瞪了許巧兒一眼,用手在上面『摸』了幾把。
望着秦石驚慌的模樣,沁雪心不由莞爾。
察覺到這一幕,秦石稍有意外,要知道原來的沁雪心,很少當着外人的面『露』出笑靨,看來這幾日,許巧兒的工作沒有白費啊。
「你們倆,之前聊什麼呢?」
「沒聊什麼啊,就是說些你小時候的糗事,和你的那些紅顏知己什麼的唄。」許巧兒歪着腦袋笑道。
「果然,我就知道,從你這丫頭嘴裏,肯定吐不出什麼好東西來,看我怎麼教訓你。」面龐一黑,秦石伸手就要去抓許巧兒。
許巧兒嬌軀一側,一下子躲到沁雪心的身後,嬉笑道:「你來啊,有本事你來啊。」
自從沁雪心出現,許巧兒算是抓住了秦石的軟肋,可奈何之中,秦石氣憤道:「死丫頭,你等着,回頭我把你小時候的老底都給梟軒翻出來,看他還敢不敢要你…」
攤了攤手,許巧兒滿臉所謂的道:「你去說唄,我才不在乎,反倒是你啊,好好想一想,怎麼把雪心姐哄好吧。」
說到這,她推了下沁雪心,然後繞着秦石走到樓梯口:「嘿嘿,我去找『玉』姐,不打擾你們了,雪心姐記着啊,別輕易的原諒他。」
「死丫頭…」
狠狠的瞪了眼許巧兒,秦石可奈何的長嘆一聲,然而回身時,沁雪心單手撐在欄杆上,美眸中稍帶幾分渙散,映着遠處的雲靄探去。
抓了抓腦袋,秦石尷尬的湊上前:「怎麼,真生氣了?」
「沒啊,你都和我說了,我怎麼會生氣呢?我只是在想,時間過的好,一年前的時候,你才是封靈境,哪裏能像現在這樣,一步就躍到這三層高的樓閣。」沁雪心回過身,訕訕一笑。
一陣恍惚,絕情崖下的片段,再度浮現而出,突然,秦石靈機一閃,『露』出一抹興奮的笑容道:「雪心,來…」
不等沁雪心回應,秦石一把拉住她的『玉』手,急匆匆的飛奔到玄殿後方的崖頂上。
站在崖頂,一陣一陣冷風拂面,沁雪心不解道:「你突然把我帶到這做什麼?」
「帶你飛啊。」秦石笑道。
心神微顫,沁雪心馬上就猜到秦石要做什麼,想起兩人在絕情崖上的約定,那稚嫩的少年揚言說,下一次換他來載着她飛行的畫面,顫抖道:「原來,你還記得?」
「怎麼會忘呢?抱緊我…」
秦石沖沁雪心一笑,背過身的張開雙臂。
沁雪心抿了下嘴角,從後面環抱住秦石的熊腰,旋即秦石輕喃一聲:「抱穩了啊。」旋即,兩腳用力,朝着遠處的青霄躍去。
踏着虛空,穿梭在凜冽的寒風中,兩人的心卻是滿含暖意,一年前的約定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兌現。
而在暢遊中,沁雪心的美眸中莫名的突顯淚『花』,感覺到『胸』膛的溫熱,秦石慌忙的擔憂道:「怎麼了?好端端的哭什麼?」
「我……」沁雪心側過頭,扭捏的小聲道:「我怕,我們的約定實現,以後你就會忘記我。」
「怎麼會呢,就算有一天,我忘了我自己,都不會忘記你。」秦石『揉』了『揉』沁雪心的藍發,笑道:「不如這樣,我們在約定,下一次一起去看海,我還沒有看過呢,好不好?」
「真得?」
「當然,我秦石,向來是說一不二。」秦石認真的答應道,這才令沁雪心破泣微笑。
而這時,沁雪心神『色』一變,黛眉微蹙的朝遠處凝眸望去。
察覺到沁雪心的變化,秦石擔憂道:「怎麼了?」
「在那,有人議論你。」沁雪心舉起『玉』手,朝着玄殿長老閣的方向指了指。
「嗯?長老閣?」秦石驚異一下,旋即『精』神力朝四周探去,皺起眉頭:「嗯?我怎麼沒有察覺?」
「有結界,你隨我來。」
沁雪心小聲的說句,旋即翻手拉住秦石,落在長老閣的牆壁外,一揮袖裙,一抹寒冷的氣流『盪』漾而開,令一面形的結界暴『露』在兩人的視野中。
結界剛浮現,沁雪心的妙手虛空點播幾下,在結界上破開一個一人大小的窟窿。
窟窿剛浮現,秦石的『精』神力瀰漫而入,兩道熟悉的聲音馬上湧入耳旁,不由皺了皺眉:「是他?他怎麼還在玄殿?」
長老閣內。
兩道身影凝神對坐,一老一少。
老者,疑是玄殿三清之首的『玉』清,年少的則是薛斌。
「薛斌公子,我們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本來,我想要通過這次榮譽大賽,來威懾東方區域的其他勢力,然後試圖推翻玄殿的霸主之位,現在倒好,非但沒能成功,倒成了別人的墊腳石…」薛斌咬牙切齒的道。
『玉』清渾濁的老眼一轉,小聲道:「公子,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我們把那石秦殺了?」
「殺了他?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之前你失手,現在他早就死了,哪還會有今天,現在他身邊不光有『花』零,還有那個藍頭髮的沁雪心,是說殺就能殺的嗎?」薛斌氣憤的拍下桌子,呵斥道。
聞言,『玉』清嚇得打了個哆嗦,低下頭的不敢再多說。
可奈何下,薛斌將桌子上的茶杯翻了一圈,把玩在手中長嘆道:「算了,明日我出面,去找石秦談談,看能不能通過他,把東方區域的勢力集合起來,而且我看他和『花』零不錯,最好能直接說服『花』零,這樣倒是省得麻煩。」
「他若不答應呢?」『玉』清膽道。
「不答應……」薛斌的聲音沉重下來,聲音中帶着幾分冷酷:「那就實施第二計劃…」
「第二計劃?」老態的身軀抖動幾分,『玉』清凝眸道:「難道,是……」
「噓…」
突然,薛斌揚手,起身捂住『玉』清的嘴巴,然後將目光狠戾的朝『門』外望去:「什麼人?來都來了,何必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呢?」
「嗯?」『玉』清不解的皺了下眉。
稍等一陣,始終不見人影,薛斌沉重的眯起眼,揚手間衝着長老閣外刺出一股恢弘如野獸的烈火。
砰…
烈火尚未抵達『門』口,寒冷的氣流從四面八方匯聚,直接將其凍結,旋即秦石和沁雪心繞到『門』口:「呵呵,薛兄,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氣?」
「是你們?」
望見兩人,薛斌的面龐一沉,特別是在沁雪心身上,『露』出一抹顯而易見的忌憚。
「是啊,在老遠就聽聞薛兄有事找我,我這不就趕過來了嗎。」攤了攤手,秦石道:「只是在那之前,有一件事,我們應該先算一算。」
「什麼事?」薛斌不解道。
「刺殺我的事啊,之前我還以為『玉』清長老是因為同『門』被殺,才想要找我尋仇,現在看來,是另有原因啊?」寒光在眸心下閃掠而過,秦石厲聲道。
『玉』清和薛斌的眸『色』同時一變,而不等兩人回神,一道八面玲瓏的冰山,直接將兩人封困,沁雪心寒冷道:「石頭,之前他們刺殺過你?」
「嗯。」秦石點下頭道。
「那我殺了他們。」秦石是沁雪心的逆鱗,毫表情的淡說一句,旋即『玉』手的五指攤開,衝着兩人的冰山緩緩的握下。
『玉』手的關節處,每收攏一分,八方的冰山就凝縮一分,秦石呆在旁邊,他敢肯定的說,只要沁雪心的手攥緊,薛斌兩人馬上就會喪命。
沁雪心之前對戰『花』零的手段,薛斌聽『玉』清說過一二,為此在寒冷的壓迫下,趕忙慌道:「石秦,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你們先別動手。」
秦石並沒準備讓兩人死,只是想要威懾一下,看着兩人恐懼的神情,深知時機成熟,抬起手攔下沁雪心的道:「好啊,那咱們就說說,你們之前險些害我喪命的事吧。」
「那事……那事確實是我不對,當時也是情非得已,一時糊塗,這樣,我可以彌補你。」冰山停止收攏,薛斌蒼白的面龐上吐出口濁氣,道。
「哦?彌補我?」
聞言,薛斌一看有戲,馬上追說道:「嗯,你說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這世上沒有永遠的仇人,只有永遠的利益,說不定我們還能合作呢,對不對?」
「有道理。」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秦石揚手道:「好啊,五千萬上品靈石,之前刺殺我的事情,我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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