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他竟然在,抬頭看見是歐陽明晨,連忙站了起來。
「哥哥。」
「從此以後,我不想再聽你這樣叫我。」
歐陽明晨關上門,一步一步地走進了歐陽星。
「哥哥。」
「我不要聽。」
「好,歐陽明晨,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我走到了今天的一步,心裏也很難過?你以為我願意嗎?你以為我願意放手嗎?」
歐陽明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歐陽星這樣說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就要放棄楊蝶了?
「歐陽星。」
「我為什麼要騙楊蝶說自己出差了?我就是想要好好地理一下自己的思緒,如果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情況,我會願意走這樣的一條路嗎?」
歐陽明晨冷笑着,一步一步地走進歐陽星。
「你這樣說來,還是有道理的是不是?歐陽星,我只有一句話,如果你敢和楊蝶分開,那麼我歐陽明晨是第一個反對,我會斷了你歐陽星所有的單子。」
「你」
歐陽星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歐陽明晨。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楊妮就是你的紅顏知己,你當初怎麼樣對待楊蝶,怎樣苦苦哀求她的你忘記了?如果不是因為你,說不定她現在過得非常快樂。可是,如今,她拿着你給她畫的那個餅在那裏苦苦守候着,而你卻對着背叛她的事情。」
歐陽星不說話,只是扭頭,不敢看歐陽明晨。
「歐陽星,你摸自己的良心,難道你沒有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了一些嗎?」
歐陽明晨的眼睛逼視着歐陽星,根本就不給他逃脫的機會。
「你不要逼我。」
「逼你?」
歐陽明晨又是冷笑,「你以為我想要逼你嗎?歐陽星,是你自己在逼着你自己。你放心,如果今天你敢那樣做,那麼他日你必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不。」
歐陽星幾乎大叫。
「歐陽星,我今天來只是告訴你一句話,你如果敢和楊蝶分手,那麼所有的業務所有的生意都沒有了,統統都沒有了。」
歐陽明晨說完便轉身。
「哥哥。」
歐陽星這才慌了手腳,「哥哥,你不能對我這樣,哥哥,看在你我一起長大的份上,你給我留一條後路好不好?」
和歐陽明晨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了,歐陽星怎麼會不了解歐陽明晨的個性?
別看他在田菲菲的面前柔情蜜意,溫情脈脈,但是在商場上,他向來是黑麵包公,更是說一不二的人。
在市歐陽明晨便是聖旨,難以更改的聖旨,他如果決定了的事情,誰還敢說一個「不」字。
「哥哥。」
歐陽明晨終於轉身,然後看着歐陽星。
「這是我也難以接受的一件事情,如果被楊蝶知道了,你想想她該如何接受?」
她每天在那裏苦苦守候,一直以為歐陽星只是工作太忙而已,卻不知道他的心已經逐漸遠離了她。
他甚至擔心,那個女人會不會因此而死。
「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維護楊蝶?」
聽到這樣的一句話,歐陽明晨顯然已經是怒極,他伸出手,對着歐陽星便是狠狠的一個耳光。
「歐陽星,你簡直就是一個畜生。」
說完這句話歐陽明晨又要轉身。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歐陽星追上來,死死地拉住了歐陽明晨的手臂,「我的意思,我只是在做一個決定,我並沒有打算離開楊蝶,我其實是愛着她的,我也不想跟她分開。」
歐陽明晨笑了,他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然後他看着歐陽星。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是告訴你,你如果敢跟楊蝶分開,那麼你的生意也就玩完了,而且,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楊蝶?他在乎楊蝶嗎?不,他在乎那個把楊蝶簡直視作生命的小女人。
他不願意她為楊蝶傷心難過哭泣。
如果,她不開心,那麼他的心裏必定是會沉重,必定會疼痛,他寧願替她受了一切的難過與疼痛。
歐陽明晨說完,轉身便走了。
歐陽星呆呆地站在了那裏,一動也不動。
一直回到車子上,歐陽明晨還是覺得有些心緒難平。
世事真的難料是不是?
他是絕對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歐陽星竟然會變成這樣的一個人。
他慶幸昨天是自己發現了這件事情,他只是希望歐陽星能夠回心轉意。
突然很想念那個小女人,不知道她此刻在做一些什麼事情。
這樣想着,便拿出手機打算給田菲菲打電話。
沒有想到,她的電話竟然進來了。
「怎麼?」
他的身子舒服得靠在後座上,全身是從來沒有過的放鬆。
唯有在面對田菲菲的時候,他才能夠全身心的得到放鬆。
「歐陽明晨,你在什麼地方啊?」
耳邊傳來了田菲菲柔柔的聲音,微微拖長了尾音,似乎是在撒嬌。
「怎麼了?是不是想我了?」
歐陽明晨輕笑着。
「哼,誰想你呀。」也不知道那邊在做什麼事情,只是聽見嘩嘩嘩的聲音。
歐陽明晨屏息凝神,水聲,竟然是水聲。
「田菲菲,你在洗手間?」
「不告訴你。」
田菲菲低聲說,然後歐陽明晨聽到了刺耳的喇叭上,還有車子的呼嘯聲。
歐陽明晨一下子變了臉色。
「田菲菲,你在什麼地方?」
水聲,喇叭上,車子的呼嘯聲,公司對面的廣場門口?
「歐陽明晨,你幹什麼去了?一個人很無聊的,一直等你,你都不回來,人家在廣場門口望着公司的門口。」
田菲菲一字一句地低聲地說,卻不知道這邊車上的男人心裏已經柔軟得一塌糊塗,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她的身邊。
平時早上她基本都不在自己的身邊,不是在秘書室,就是到樓下隨便抓住一個人聊天,所以自己才出來的。
「好了,馬上到了。怎麼?今天不去樓下找人聊天?」
歐陽明晨的嘴角微微上揚,幾乎可以想像得出她在那邊跺腳翹首相盼的模樣。
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又對着那邊說:「田菲菲,外面太冷了,趕緊回去,我馬上就到了。」
「歐陽明晨,就在這裏等着你。」
田菲菲柔着聲音,語氣是微微撒嬌。
那樣的聲音歐陽明晨是真的硬不下心腸,唯有催促着司機動作快一些。
其實只是很近的距離,幾分鐘而已,歐陽明晨是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穿着寶藍色羽絨服的人。
她在那邊呵着手,不時抬頭看着路上的車子。
歐陽明晨走過去,一把便把她攬入了自己的懷裏。
然後手摸上田菲菲的臉,便是心疼,那臉冰冷冰冷的。
「傻瓜,怎麼出來了?出來多久了。」
「沒有什麼。」
田菲菲只是玩着歐陽明晨胸前衣服的扣子,「你不在那裏,只是感覺心裏空落落的,就想着這個人今天不在,無論和誰聊天都沒有一點滋味,於是,便出來了。」
歐陽明晨緊緊握住了田菲菲的手,那是更是冷得如同冰棍。
「傻瓜,想要我回來了,告訴我一聲就好了呀,站在這裏等着,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他緊緊皺着眉心,不停地給田菲菲呵手。
想了想,又連忙拉着她去公司。
等走進辦公室,田菲菲是真的感覺冷了,那雙手是怎麼也熱不過來。
是從來沒有這樣過,歐陽明晨想了很多方法,手還是熱不過來。
「沒事,沒事。」
田菲菲抽了出來,然後手指輕輕撫摸着歐陽明晨的眉頭。
「怎麼了?你知道的,大冬天的我手是很冷的,你不要擔心啊。」
這倒是事實,田菲菲是非常怕冷,一到冬天,那手便冷得嚇人。
正因為這樣,歐陽明晨很少讓田菲菲吹風。
辦公室里的空調永遠是溫暖如春。
為了她方便走動,他吩咐下去,整幢樓的中央空調的溫度也很高。
而劉宅更是白天田菲菲一走出,便通風,所有的房間都通風。
不管如何,在田菲菲回家之前的半小時之前必須開啟中央空調,無論她到什麼地方,必須是只能夠穿羊絨衫的地步。
因為她每天下午都要去看望楊蝶,所以他特意讓人給楊蝶家也裝上中央空調。
和他在一起了之後,她什麼時候吹過那麼長時間的冷風?
歐陽明晨也不說話,只是擰着眉毛,給那個醫生打電話。
然後恭恭敬敬地如同小學生一般地應着。
田菲菲是真的感冒了。
她說歐陽明晨你烏鴉嘴,本來什麼事情也沒有,就是因為你問醫生了,所以我才感冒,歐陽明晨,我討厭死你了,是真的討厭死你了。
「好,是我的不對,是我不好。」
歐陽明晨深刻檢討,然後又忙着給那個醫生打電話。
其實田菲菲的身子骨一直很好,這些年來,感冒倒真的是少見,昨天風吹得時間也不是很長,估計是最近這段時間自己被歐陽明晨保護得太好,所以自身的抵抗能力就沒有了。
她倒是怕感冒,本身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只是因為吃藥生怕影響到肚子裏的孩子,何況歐陽明晨弄得如臨大敵一般,弄到最後她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歐陽明晨讓田菲菲吃板藍根沖劑。
喝完了那一大碗沖劑之後,田菲菲其實已經是神清氣爽了。
歐陽明晨卻依然是不放心,拿來了幾隻大杯子,在旁邊涼着,規定田菲菲下午的指標是必須喝完一熱水瓶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