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菲菲,正看眼睛,我要讓你看着自己的恥辱,你看着,永遠記住,你的一百萬是怎麼來的?」
「歐陽明晨,歐陽明晨,你何必呢?如果你不肯給錢,就不給,何必這樣折磨我。」
「田菲菲,我樂意,我樂意怎麼樣?」
歐陽明晨一邊說,一邊便將手伸到了田菲菲的俬密地帶。
他輕輕地揉着,只是做那樣的一個動作。
然後田菲菲發現,自己真的是不爭氣,是很不爭氣,因為自己的身體已經起了反應。
「你看,田菲菲,你也是喜歡這樣的。」
歐陽明晨輕笑着,言語中卻是諷刺。
田菲菲不敢抬頭,她幾乎可以相見自己在鏡子中的模樣。
「田菲菲,讓你抬頭,你到底有沒有聽見?」
歐陽明晨的聲音又微微提高,逼迫着田菲菲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歐陽明晨看着鏡子中的田菲菲,臉頰已經全部紅透,她緊閉着眼睛,那樣子真的是甜美。
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田菲菲,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不願意再想下去了,真的不想再想了。
真的,自己是不是真的也變壞了?因為這一百萬元?
不會的,不會的,因為自己喜歡歐陽明晨,愛着歐陽明晨,所以心甘情願地和他做着這件事情,心甘情願地被他欺負。
歐陽明晨一直站在床邊,看着田菲菲呼吸平穩。
然後轉身下了樓。
管家還沒有睡覺,一聽見歐陽明晨下樓,連忙迎上來。
「少爺。」
「管家,好好地說,今天田菲菲到底去了哪裏?」
「沒,沒有。」
「管家,你什麼時候開始在我的眼前撒謊了?」
歐陽明晨的臉上猶如結着冰霜。
管家低下頭,不說話。
「我在問你話。」
「少爺,田小姐說是有事情出去一下。我看着她在這空蕩蕩的房子裏呆着也沒有什麼事情,就讓她出去了。少爺,你就不要生氣了,田小姐其實也挺可憐的。」
「可憐?她有什麼好可憐的?」
歐陽明晨冷哼出聲,是真的搞不懂,這一個兩個的都替田菲菲說好話。
奶奶也就算了,畢竟她和田菲菲相處的時間長了。現在甚至連只見了兩次面的管家都來替她說好話,是真的不知道她到底給這些人灌了什麼湯。
「少爺,幾年了,這是你第一次帶來的女孩子。我還好好地觀察了,懂事,乖巧,最主要的是性格好。少爺,我和老夫人已經沒有另外的希望了,只希望你能夠找一個好一點的女孩子,然後成家立業。」
這話歐陽明晨是最不愛聽,他鼻子裏輕哼出聲,「別給我扯一些沒有用的,我只想要知道,田菲菲到底去見誰了?」
管家的臉上露出一絲為難。
「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還不快說。」
「是林小姐。」
自己雖然不是有意的,但是田小姐叫這個名字的時候,自己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歐陽明晨狠狠地一拳頭捶打在身邊的桌子上,林倩倩,我是念在彼此的舊情上,所以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可是,你做的好像越來越過分了。
想到這裏,歐陽明晨不由怒氣沖沖地上樓。
身後,管家用憂慮的眼神看着歐陽明晨。
也許,少爺都不知道,他已經對着田小姐動了情,只是希望這次他能夠好好地把握,不要錯失了手中的幸福。
歐陽明晨走到房間,田菲菲正睡得香甜。
此刻的她如同嬰兒一般的甜美睡姿,卻讓歐陽明晨手足無措。
田菲菲,告訴我,我這樣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其實,明明知道對你是傷害,可是,卻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辦。
他深深嘆息,終於從懷裏取出了支票薄,寫了一張支票,那上面是龍飛鳳舞的幾個字,「一百一十萬元」。
將那張支票放在了床頭柜上,然後他深深地看了田菲菲一眼,掏出了手機。
「我,這個時候我們去酒吧喝一頓,有沒有空?」
那邊傳來歐陽星嘟嘟囔囔的聲音。
「哥,我都已經睡下很長時間了。」
「廢話少說,我給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候我們酒吧見。」
田菲菲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都是酸痛。
身邊是冷的,不知道歐陽明晨昨天晚上是沒有回來睡,還是很早就已經走了。
心頭是一陣陣的失落,更多的卻是心痛和難過。
起身,轉頭,一眼便看見了床頭柜子上的那張支票。
伸手拿了過來,一顆心卻是沉甸甸的。
自己和他的關係靠的是金錢關係,已經完全變質了。
只是當眼光觸及到那上面的數字的時候,她幾乎有些不敢相信,又看了一遍,沒有錯,果真是一百一十萬。
有些愕然,轉頭又看到了旁邊的一張紙。
上面是力透紙背的幾個字:「我對你昨晚的服務非常滿意,多出的十萬是額外的獎勵。」
心裏似乎被什麼鈍器狠狠地敲擊了一下。
猝不及防的,眼淚就這樣大滴大滴地掉落了下來。
歐陽明晨,歐陽明晨,你是不是非要將我的心傷得遍體鱗傷才滿意是不是?
歐陽明晨,你一定要讓我心痛至死是不是?
歐陽明晨,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一句話讓我生不如死?
只是,自己有什麼可以難過的,她和他之間的關係其實從一早開始便已經決定了的是不是?
這早就是一場無望的愛情,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愛情。
飛蛾撲火,到最後灰飛煙滅。
努力地吸了一下鼻子,終於下床。
再出現在公司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是平靜。
她若無其事地言笑嫣然,若無其事地低頭做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能夠停下來,她必須如同一隻陀螺一般不停地旋轉,因為只要停下來,她便覺得心口是一陣陣地疼痛着,那樣的刺痛有一種讓她簡直無法呼吸。
沒有一個人察覺到她的異常,她真的和平常沒有什麼不一樣。
甚至連歐陽明晨也被騙了,當他經過田菲菲的桌子的時候,眼光掃了她一眼,看見她正轉頭和琳達聊着工作上的事情,嘴角是一抹恬淡的笑容,那一刻心中又升起了一種恨意。
他承認自己昨天是故意的,他故意寫上那樣的一句話,他就是想要看看她的表現是怎麼樣的。
因為那樣的一句話,他甚至做了很長的思想鬥爭,甚至當他轉身出去的時候,又折回了身子,看着那張紙很長時間,甚至有一種要撕碎的衝動。
可是,最終他還是壓下了那樣的念頭,然後帶門出去。
到酒吧的時候,歐陽星已經在了。
這些天,歐陽星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自然已經和楊蝶分開了,只是彼此在一個公司里,依然是要見面,那種心悸的感覺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做事情。
好幾次,他只有借着讓楊蝶送文件的名頭,把她叫進來,然後將她壓在了牆壁上,肆意地親吻着。
他聽歐陽明晨的話,他在等待一個機會。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這樣的機會會不會有,他只知道,他和楊蝶彼此受着心靈的煎熬。
接到歐陽明晨的電話的時候,他其實是立刻趕到了,當歐陽明晨到的時候,他已經喝下了半瓶紅酒。
那樣醇烈的紅酒,入口就是香甜。只是後勁卻是非常足,是正宗的洋酒,他卻渾然不管。
而歐陽明晨到了之後,自然也是喝了許多,甚至當他一想到田菲菲看到那樣的一句話的時候,是如何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有一種想要劈死自己的衝動。
可是,她神色如常,她什麼也沒有表示出來。
昨天自己轉輾反側了一個晚上,甚至夜不成寐,可是,她竟然一點反應了沒有。
歐陽明晨狠狠咬牙,終究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是不是?
終究還是只有自己是放不下的是不是?
想到這裏,臉色更加陰霾。
剛在位置上坐下,然後琳達敲門進來了。
「歐陽總裁,上次那個合同簽好了之後,你答應和大家一起出去慶祝。」
歐陽明晨微微怔神,很快便想起來了。
當初自己確實是那樣答應的,只是那天自己急着想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給田菲菲,所以就沒有去。
之後,自己因為和田菲菲之間的事情,便也忘記了。
倒是沒有想到那些中層的人都還惦記着。
「好,去絕色訂包廂,吩咐下去,今天晚上所有中層安排好工作,六點準時開始慶功宴。」
「好。」
琳達掩飾住了嘴角的笑意。
倒是不知道總裁這是怎麼了。
要知道絕色慶祝可是最高格局的,不過,那份合同也是給公司帶來了很大的利潤吧。
當下便喜滋滋地出去了,然後將這個重大的消息告訴了所有的人,自然也包括秘書室的人。
「田菲菲,我們今天晚上要去絕色了,你知不知道?」
趙麗興奮得抱住了田菲菲。
田菲菲原以為這件事情是跟自己無關的,可是,當趙麗跟自己這樣說的時候,她心頭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們也要去嗎?」
「當然,當然,小菲菲,那樣的地方,我這輩子都還沒有去過,傳說裏面的東西都是金雕玉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