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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上,彭城新任功曹、郡丞長史等皆在一旁候着使者,人到齊後,陶應想請使者上座赴宴,使者忙道:「多謝二公子美意,然吾有公務在身,先公後私吧!」
使者說完拿出賬單開始誦讀起來,賬單上寫着的都是送來的糧草數目以及陶應要求的過冬用具。同時使者又帶來了士兵的兵餉。
陶應讓人清點了物資後已經快要黃昏時分了,奴隸們也收工了,夜色漸漸到來,陶應讓徐盛押着兵餉放到打造的府庫之中,又讓吳敦押送糧草去城北修建的糧庫。
望着短短一個月時間陶應竟然已經打造了一個近十幾里遠的大糧庫,使者也是特別驚訝,然後默默的記下了。
一切交接完畢,陶應再次在府上宴請了使者。宴席之上,燭光照耀的整個大廳如同白晝,大廳兩側放滿了小桌子,桌子上放着美味佳肴,旁邊專門有人為每一個官吏打酒。數杯酒下肚後,使者也開始試探起陶應口風來。
「二公子真是天人也,領兵數次戰敗曹賊真是大快人心!」
「全賴眾將士用命,我何功之有?」
陶應在一旁回應着,使者臉色有些微紅,似乎是不勝酒力。
「公子,下官到來之時,刺史大人讓我敦促二公子快些出兵郯縣,郯縣現在被曹操大軍四面圍住岌岌可危,不知二公子何意?」
使者又一次催促陶應出兵,這已經是第三次使者來催了,陶應又勸使者滿飲一杯酒後回道:「不瞞你說,你也瞧見我彭城百廢待興,我整頓好彭城防務後才能揮師北上,汝回去之後稟告我父,十日之內我定出兵!」
使者忙點頭賠笑道:「此話甚好,此話甚好!二公子,刺史大人也令下官押解于禁等賊人回下邳,不知二公子何意?」
一聽說使者要帶走于禁,陶應心中有些焦慮,看來徐州果然還是不願意看着于禁活着。但是現在他豈能看着于禁死去?
於是轉眼一想後陶應忙回道:「于禁匹夫自當送往下邳,只是我已令人打造囚車三輛,十日之後吾便將于禁裝入囚車一同帶往郯縣。我誓要將曹操匹夫連同曹仁匹夫一同裝入囚車共同押回下邳!」
使者點頭,眾官又勸使者多飲,使者又暗暗對陶應說道:「公事已完成,下官受好友相托,有一事想問二公子,二公子聽後莫要怪罪!」
陶應笑着讓他直說,使者故作猶豫了會道:「二公子不知,下邳城二公子呼聲甚高,百姓皆渴望二公子早日入主徐州,帶領徐州百姓擊退曹賊壯大徐州,不知公子可有意?」
一聽聞下邳城自己居然已是人心所向,陶應心中大喜,果然等曹操退出徐州後,陶謙病故後,自己還是很有希望繼任徐州刺史之位的,到時候百姓樂於追隨,自己再銳意改革,幾年之後徐州在大漢朝豈不要獨具鰲頭?
就在陶應開心的想要回答時,旁邊陳登突然將身邊的桌子踢翻了在地。使者有些不解的望着陳登,陶應也有些意外的望着陳登,這酒度數又不高,難道陳登喝多了?使者面前不能如此丟人啊!
哪知陳登卻指着使者罵道:「大膽匹夫,汝受誰所託?吾主豈是那等小人?吾主受命於天來保徐州,今刺史大人仍在,汝安敢放此不祥之言?」
使者忙跪在地上道:「下官多嘴,下官多嘴,下官只是見百姓多欲前來彭城投靠二公子,下官也是一片赤誠之心啊!」
陶應忙下來拽住陳登之手道:「有事好好說,我觀他也不是壞意。」
陳登卻一甩袖子坐了回去,陶應趕忙去將使者扶了起來。旁邊諸將畢竟都是跟過陶謙南征北戰之人,這使者他們豈能不知曉?
於是一群將領皆站了起來道:「請主公明日起兵攻伐郯縣!」
陳登也拂袖而起道:「吾主盤踞彭城非圖謀不軌也,只因這彭城已是一片廢墟,吾主不忍徐州之地遭此之難,故此停留下來等待糧草到齊立即揮師北上。汝回去告訴汝主,明日吾主定將領兵北上!」
陳登說完拂袖而去,其餘諸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請命兵發郯縣。陶應心中有些不快,本來已經說好暫不起兵,怎麼今日突然變更起來了呢?
但是望着大家皆如此心齊,只有蕭關縣令徐盛一人獨坐在小案牘之邊不語,陶應也只能答應道:「今日不知為何惹怒了郡丞,我在此賠罪,你莫要怪罪。你也是遠道而來肯定累了,不如休息一會,我明日立即起兵北上郯縣,明日你可回下邳讓我父放心!」
使者見狀也趕忙說道:「既然二公子明日啟程,下官今日就不便打擾,就此告辭,下官也要趕回去復旨為好!」
說完使者也是黑着臉就走了,陶應趕忙站起來陪着使者朝城外走去,徐盛也趕忙起身跟着。將使者送到城外,陶應伸手將一塊銀子塞到了使者手中,使者想拒絕,陶應道:「兄弟們遠來奔波,這個聊表敬意!」
說完拍拍使者肩膀,使者這才感激的收了起來。
再次回到大廳,陳登已經回來了。陶應黑着臉說道:「陳登,你今日何意?」
聽使者言外之意,下邳城肯定是有世家願意支持自己入主徐州的,這樣的靠山自然是多一個就多一份力量,然而陳登偏偏攪了自己局,難道他容不下其他大族支持自己麼?
陳登卻道:「主公,下官無錯。那使者是大公子之人,下邳城中雖百姓支持主公,然大家族皆欲保大公子登刺史之位。主公不北上擊曹操卻轉而西進奪彭城,想必大公子早有疑慮主公,這使者是在試探主公也!」
陳登說完,陶應不信的問道:「何以見得?」
陳登指着諸將說道:「此人為曹家族人,然曹家與大公子是姻親,更何況曹豹正領兵駐守郯縣,主公豈能不知也!」
陶應望向那些將領,那些將領皆點頭稱是。陶應嘆了口氣,爾虞我詐,似乎他越來越不習慣了。
翌日清晨,天格外的冷,似乎是有下雪的傾向。陶應領兵五千人前去支援郯縣戰場。陳登前來送行,臨別之時陶應望着還在建設中的彭城說道:「我走後不知何時能回來,也不知道郯縣能不能守得住,元龍定要在這個冬日裏保護好糧倉。還有,房子切記一定要蓋起來,樹林伐完後一定要將樹根刨出來,來年還能種地。還有那些不用的兵器,就讓會打鐵的俘虜們打成農具吧!」
陶應一句句交代着,前方吳敦騎馬返回稟告道:「國相大人,我主已經領兵在武原等候,吾主差吾前來相告!」
陶應問道:「臧太守領兵多少?何人留守小沛?」
吳敦又稽首回道:「孫觀之兄孫康領兵三千駐守小沛,我主領兵五千前往武原。」陶應點了點頭,既然臧霸已經領兵出發,那自己就沒必要帶那麼多軍馬浪費軍糧了。
想到這裏陶應又令徐盛解散一支兩千人的兵馬交予陳登,讓陳登差遣他們繼續開鑿石頭修建房屋。這樣一來陶應一萬七千餘人馬只帶領不到八千人出征,三千留在小沛駐守,六千留在彭城看守近七千俘虜修建彭城。
一切交代完畢,陶應開始領着兵馬以蕭關縣令徐盛為先鋒,自己親自鎮守中軍,緩緩向武原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