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10次澡?!」
這回連夏鋒也不禁驚訝了。
「是啊,足足10次了,要不是要花時間燒熱水,她可能還洗得更多!她也不想想現在我們的條件有限,燒水要耗費柴草的,而柴草是要到湖外面收集的!哼!年紀比我大,卻比我還不懂事!」關舒氣鼓鼓地道。
聽到班長的最後一句,夏鋒不禁樂了,笑道:「袁姐的年紀不超過30歲好不好?」
本是一句無心之話,但聽在關舒耳里,卻顯得特別刺耳,這句話也徹底把她惹炸毛了:「怎麼?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你怎麼處處護着她?袁姐袁姐,叫得可親密的!從昨天下午回來,你就沒有給我好臉色看過,現在你一回來,又只關心她的事情,你,你是不是跟這狐狸精有……有一腿?」
說得夏鋒就像是個出軌的負心漢,而她就好像是個小怨婦一樣。
聽到這裏,夏鋒的臉色沉了下來,嚴肅道:「班長,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說。你跟我開玩笑可以,但不要扯到袁姐身上,更不要壞了人家的名聲。她,她已經夠慘的了……」
關舒聽着夏鋒嚴厲的批評,頓時委屈得就要哭——這可是他們認識那麼久以來,夏鋒第一次這麼嚴肅地批評她。
但當她聽到夏鋒的最後一句時,注意力又被吸引去了,不禁疑惑道:「她,她很慘?」
夏鋒點頭道:「昨天下午,她的丈夫被黑虎的人殺死,而她本人,又被黑虎的人……唉,現在她無親無故,無依無靠,很慘的,所以我才把她接了回來……」
關舒聞言,恍然大悟,頓時心生同情:「這麼年輕就做了寡婦,的確是很可憐……」又責怪夏鋒:「誰叫你昨天沒跟我交代?黑着臉一聲不吭就把她塞給我!你當我是什麼人?」
夏鋒撓撓頭,誠摯道歉:「噢,這點的確是我疏忽了,對不起!我當時心情不太好。」
關舒心情稍好轉,接着又責怪道:「心情不好可以對我說,找我聊聊嘛……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的?」
夏鋒略顯尷尬:「當然有,你是班長大人嘛……」
關舒不同意:「我已經不是班長了,也不要再做你的班長,我要做你的……朋友!」
夏鋒投降:「好好好!你是我的朋友,以後有事我會跟你說。」
關舒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夏鋒又道:「袁姐一個人遭受那麼大的變故和傷害,心理難免有點扭曲,封閉自己,不與人交流,怪不得你說她是啞巴,還說她有潔癖,其實這都是心理創傷的一種表現……你沒有當面說她吧?」
關舒搖頭:「這倒沒有,我的嘴不至於那麼毒……」
夏鋒心裏偷笑:都在背地裏說人家是啞巴、潔癖、狐狸精了,還說自己嘴不毒?
嘴上卻回道:「好吧,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照顧好她,讓她早點融入這個新環境,放下過去的事。儘量不要提及她的丈夫以及過去的事,以免勾起她傷心的回憶。」
關舒不耐煩:「好啦,知道啦,社長大人!」
……
接下來,夏鋒遇到了張薰,於是又把袁綺麗的事跟她說了,最後囑咐道:「你是醫生,不僅要治療病人身體上的創傷,還要治療心理上的創傷,袁姐的事就麻煩你了。」
張薰不滿道:「你不說我還以為你和她有某種XX的關係呢!……你啊,你真是不斷為我增添麻煩啊!佳佳的事情還沒搞定,又給我帶回來這樣的一個寡婦,你真是嫌我事不夠多啊?」
夏鋒勸慰道:「救死扶傷、治病救人,不都是你們醫生的天職麼?正因為你醫術精湛、醫德高尚,我才敢把她們交給你……」他竟然對張薰拍起馬屁來。
張薰第一次聽聞夏鋒的讚賞,很是受用:「我會盡力的,不過結果怎樣,就難說了,畢竟我不是主攻醫學心理的。」
接着又投訴道:「說起你的那個便宜妹妹,唉,真是煩人啊,整天都問你去哪裏了,又問你怎麼還不回來,聽得我耳朵都快起繭了!」
夏鋒聞言,也大感頭痛:「你幫我應付着她就行了……」
……
從關舒的口中得知,袁綺麗目前的心理狀況並不好,夏鋒決定去開導一下她,否則再這樣下去,是會生病的。
於是,夏鋒來到女生木屋找她。
敲敲門,叫道:「袁姐?你在嗎?」
裏面回應:「稍等一下,我馬上就來。」
等了兩分鐘,門終於開了,只見袁綺麗圍着一條白淨的浴巾出現在夏鋒面前,頭髮還是濕的,發梢還在滴水——她又洗澡了!
身上還有熱氣升騰,白汽帶着沐浴露與洗髮水的香味,鑽進了夏鋒的鼻子裏,挑起了他內心的一點騷動。
浴巾明顯不夠大,只圍住了她三處重要的部位,而大腿以下、胸部以上的皮膚都是裸露的,很白嫩,還有洗熱水澡後留下的片片紅暈,煞是好看,夏鋒不禁多打量了一眼。
袁綺麗沒有留意到夏鋒的眼神,只是問道:「夏,夏鋒,你找我有事?」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夏鋒收斂心神,回道:「沒什麼事,就是想找你聊聊。」
袁綺麗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點頭道:「哦,那進來吧。」
夏鋒腳沒動:「袁姐,你先把衣服穿上,把頭髮擦乾,以免着涼了。我等會再進去。」
袁綺麗這才反應過來:「哦,好,那你再稍等我一下。」
又過了兩分鐘,裏面傳出聲音:「進來吧!」
夏鋒推門而進。
他還是第一次進入女生的木屋呢,忍不住微微打量了一眼。
屋內雖佈置簡陋,但物品都擺得整整齊齊。四張自造的木床,上下鋪的,床上的被子都疊放得整整齊齊。空氣中瀰漫着一種淡淡的香味,像是香水,卻又不是。
夏鋒掃視一圈,便把目光放回那個正坐在床上用毛巾擦頭髮的女人身上。
袁綺麗已經換好了衣服,不華美不靚麗,但勝在潔白乾淨。
她歪着腦袋,邊擦頭髮邊對招呼夏鋒道:「坐吧!」
夏鋒這才注意到,房間裏只有一張椅子,怪不得她要坐到床上去。
進入到這樣的一個環境當中,他才發現,自己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勸客,但既然來了,那就硬着頭皮也要上,於是開口道:「袁姐,那個,嗯,聽說你洗了很多次澡?」他真夠直接的。
袁綺麗聞言,擦頭髮的動作頓時停住了,接着把自己的頭埋進毛巾里,哭聲響起:「我,我怕別人嫌我骯髒……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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