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看這些小不點,防賊似得防着自己,就笑着對他們說:「這是我的肉。」
二十多個孩童一聽是來搶肉的,眼睛就紅了……
一個孩童站出來用劍指着寧澤說道:「你胡說,這些肉都是我們的!」
「對,是我們的!」
「你休想搶我們的肉!」
「我們的!」
「壞人,敢搶我們的肉,你休想搶走!」
……
寧澤等他們停下來,然後笑着問道:「你們說這些肉是你們的,那你們從哪裏得來?這些肉從哪裏來的?」
孩童們聽到他這樣問,都興奮了起來,臉紅撲撲的,黑珠寶似的眼珠閃光,七嘴八舌的叫道,「天上掉下來的!」「對,天上掉的!」「不對,是瀑布給的!」「是祖師賜給我們的!」「不對,是我們撈的!」
……
回答雖然不大一致,反正就一個意思:這些肉是上天給他們,和寧澤一點關係也沒有,說完一個勁盯着寧澤。
寧澤一聽這邏輯,他要再敢說這肉是他的,這些小傢伙一定會用劍砍他,他們已經認定這些蛟肉,現在是他們的。
寧澤也做不出打小孩,跟小孩搶奪東西的事,雖然這些本來是自己的,現在說不清了。
寧澤打算放棄,準備離開……
一群身穿白色麻衣的劍修,在一位灰袍老者帶領下向他圍了過來,這裏面就有被他擊傷的四位劍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那位和他最先交手的劍派弟子,指着寧澤,對旁老者說:「就是他,打傷我們,還強闖洞天……」
還沒等寧澤和老者說話,小傢伙們一看,自己人來了,也不護肉了,衝着老者跑過去,告狀:
「師傅,他搶我們肉!」「他說肉是他的,其實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師傅,你趕他走,我們就給你分點肉……」
老者順着小弟子的手指,看到一座小肉山,他也納悶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多肉?
「這些哪裏來的?」他嚴肅地問道。
小孩同樣的回答,不是天上掉的,就是祖師賜給的……
老人一聽就知道這是孩子話,他指着一個較大的孩童道:「呂浩,你來講。」
這位叫呂浩的小孩還有點不好意思,可是看到寧澤,就將小胸脯一挺,大聲道:「昨天我們都在水潭邊上練劍,就看見從那邊天上先掉下一個方形大船,接着天上下起了肉雨,好像還有一個大筏子,方船和筏子摔碎了,這些肉就流到了我們水潭邊上。」
他指了指瀑布那邊的天空,「我們看到天上掉下來這麼多肉,一定是上天看我們練劍太辛苦,獎我們的!」
他說着還回頭看了一下小夥伴,小夥伴們連連點頭,表示他們練劍真的很賣力,也表示這是天賜,現在意見統一了。
後來他和小夥伴下水潭開始撈肉,撈了整整一個下午,他們還撈到其它東西,指了指蛟皮和蛟筋,最後說他們撈的非常辛苦,這些都是他們的,看眼神,連老者和師兄都不太放心。
老者明白了,就是哪個傻傻乎的傢伙,在瀑布上游,駕着舟,載着肉,順流而下,不知前面就是瀑布,到了瀑布跟前,人跳船逃了,肉和船掉下來了。」
老者眼神怪怪地看着寧澤。
寧澤一看,就明白他在想啥,他臉色不變,毫無羞愧地對老者說:「就是你想的那樣,我逃了,我的肉,還有船掉了下來了,肉被你的小徒弟們撈到了。」
意思很明確:肉是我的。
小孩一聽,不幹了,「我們的…」「師傅,肉是我們的…」「師傅,你不要被騙了…」
老者被小孩們懷疑的眼神盯着,也不好意思了,咳嗽一聲,說道:「安靜點!」
又對寧澤說道:「這位道友,先不說這些肉的問題,你私闖我們洞天,又打傷本派弟子,可有將我水月劍派放在眼裏。」
寧澤一聽,這位老者可不簡單,他明知道這些東西和肉都是他的,卻繞開這事不提,直接興師問罪,只要將他拿下,後面是誰的都不重要了,無論怎麼說,他都在人家地盤,還得看手上功夫。
寧澤也不推諉,一拱雙手,說道:「花溪草廬,寧澤,向水月劍派諸位道友請教。」
寧澤這話里兩個意思,我並非無門無派,我是花溪草廬弟子,我現在按照規矩,咱們手底下見高低。
老者聽了也有點遲疑,花溪草廬雖然他沒聽說過,可大禹古國境內武道門派太多,他們水月劍派也只是中下門派,看來還是要謹慎些,也是一抱拳道:「原來是花溪草廬道友,既然道友有心指點,我們劍派接着就是。」
劍派弟子和小童,嘩啦一下,在中間騰出一大片空地,這時候所有人都是極其嚴肅,包括小孩童。
這是宗派之間的比斗,贏得一方可以對輸的一方,提出一個不過分的要求,寧澤對此不知,他只想給自己虛擬一個後台,免得人家群毆。
老者從幾個受傷弟子口中得知他們交手的過程,知道寧澤不好惹,他對着一個英氣青年說道:「子楓,你去向寧道友請教幾招。」
一個氣宇軒昂,二十歲左右的武者走了出來,對着老者行禮稱是。
這位對寧澤行禮道:「水月劍派張子楓,請賜教。」
「花溪草廬,寧澤,」寧澤也報上名號,張子楓抽腰間出劍,是一把細長軟劍。
寧澤看到此劍,不由得小心起來,軟劍可以使得好,那可絕對是劍道高手,他也沒斗過軟劍,優劣招法一概不知。
張子楓知道幾位師弟合技都被眼前這位破掉,也不敢大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