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龍、鳳祖、魔祖,三位毫無防備之下,被寧澤擺了一道。
他們眼睜睜的看着寧澤駕着道宮溜進了海眼,消失了……
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便被砸進了海底,一切發生的太快!
本來四個人的活,一個人突然撂挑子不幹了!而且走的那個人還是組織者,那一瞬間,他們三個精神上崩潰了,他們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被陰了。
他們的忿怒和悔恨化為了最後一聲怒吼,可惜,咒罵無法改變這個既定的悲劇。
一龍、一鳳、一魔猿,三位同時落地,又同時被壓趴在地,壓得死死的,他的身體和心都涼透了,接着他們產生了執念。
三位不約而同的開始刨冰,他們並不是朝上面挖,而是朝着寧澤消失的海眼方向,他們此刻只想找到那個該死的傢伙,找他算賬……
寧澤剛進海眼,就聽到腦後響起了沉重的撞擊聲,整個地殼都被震得嗡嗡響,寧澤感到一陣牙疼,這得多疼啊!
他心裏雀躍着,臉上絲毫不掩幸災樂禍,有什麼能比親眼看到仇人倒霉更舒坦的事嗎?況且這個坑還是他親自挖的,意義不同!
寧澤穿過海眼進入了歸墟界,他想了想又在海眼處加上了封印,麻煩暫時解決了,這裏也算安全。
寧澤打開道宮,走了進去,前面三人一鳥正打得難分難捨……
影倒是沒有偷懶,他站在星空中,一個黑色的影子,沒有人注意到他,此時影的手快到了極點,一朵朵星光在他手上一轉,便被精準的投向了選中的目標,他嘴裏依舊嘟囔着……
七萬多人可不是一個數目,就算一個一個數一遍,都要花很長的時間。
「嗚啦……」
影眼睛一亮,星空中黑影消失了,影速度快到了極點,瞬間便來到了寧澤面前,他圍着又蹦又跳,嘴裏嗚嗚啦啦,手上一陣比劃:「我已經封了很多很多很多了,太累了!影不幹了!」
寧澤故意沉着臉瞪着影子,嚴肅的道:「你自己惹的禍,還有臉喊累!!」
影聽了,嘴一撇,既不反駁也不比劃,他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一動不動,裝死,反正他不幹了,愛誰干誰干!!
寧澤心中嘆息一聲,沒脾氣了,影只有三歲孩的靈智,身份特殊,而且這是一個問題孩,做事全看心情,不管後果!一句話,任性到了極點。
「算了,這一次我就算了,以後無論做什麼都要先告訴我!」寧澤妥協了,像這樣一個打了不疼,罵又沒用,脾氣又大的傢伙,除了慢慢引導,他還真沒別的辦法。
影子裂着嘴一笑,連連點頭,他又將寧澤從壞人行列拉出,放入了好人行列,他的邏輯很簡單,對他好的是好人,惹他生氣的,是壞人。
寧澤看着黑壓壓的一片人,也感到壓力山大,並不是魔靈有多厲害,而是要將一個一個魔靈從宿主身上抽出來,太麻煩,這比封印宿主更加費時費力。
「先生!」
寧澤循聲看過去,是金銘在喊他,他剛才就看到他們了,三人雖然落於下風,卻並無危險,所以他便沒有急着出手。
他着重觀察的對象是羅伊,巨人的拳法比起兩年前,有了質的飛躍,他的武道修為已經到了秋風未動禪先覺的境界,往往敵人還未出招,他已察覺,所以他應對無不絕妙。
此時的羅伊如同磨礪了十年的寶劍,一朝亮劍,驚采絕艷,更令寧澤驚奇的是羅伊竟然能夠運轉他布下星斗大陣,此時他正以星辰之力對敵……
寧澤笑着輕輕點頭,看來自己這個武道傳人不僅意志堅韌,而且悟性也絕佳,除了天霜拳和解牛刀這兩套武技,他再沒傳過他任何東西,沒想到那個躺在道宮數星星的孩子,竟然憑空參悟了星斗運轉的奧秘,不錯!真不錯!
「先生!你再不出手,我可就被他吞了!」
看到寧澤剎那,金銘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綠孔雀看到幾乎哪裏還會客氣,他眼中凶光陣陣,大口已經張開。
「去……」
寧澤凌空一指,一根縛龍索穿越時空,瞬間綠孔雀捆了個結實,鎖鏈收縮,孔雀被拉回來綁在了蟠龍柱上……
「你……你……」孔雀看到寧澤恐懼的尖叫起來,寧澤反手一巴掌,可憐的傢伙就被被拍暈了。
「先生!」
「先生……」
「見過前輩……」
羅伊和金銘紅着眼圈拜倒在地,對着寧澤重重磕頭,這是晚輩對至親長輩的見面之禮。
寧澤拍了拍跪下都比他高的巨人的肩膀,欣慰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都不錯,尤其是羅伊,你拳法精純至極,已非我能及,武道之上,我恐怕教不了你什麼了,以後能走到哪一步,要全靠你自己了。」
「先生,我……」羅伊有些恐慌的看着寧澤,他眼心中有些不安。
「哈哈哈……才兩年未見,你就不認識我了,我是那種好面子的人嗎?我的武道本就不純,既修鞭法又練拳法,終是雜了,當初只傳你拳術,就是希望你在武術這條道上走得更遠啊!」
羅伊聽了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自己想歪了,先生的性格他還是很了解的,畢竟他們在一起生活了五年。
寧澤越過三人走到高台上的黑袍六法和另一位俊美男子跟前,細細探究兩人氣息,結果越看他眉頭鎖得越緊。
金銘看到寧澤神情不對,他心翼翼的問道:「先生,六法師伯沒事吧?」
寧澤搖了搖頭,道:「你六法師伯的元神和術法已經偏離正途太遠,無法再以常理來衡量,恐怕除了他自己,沒人能出他所處的狀態,我也無法判定,因此不敢冒然喚醒他,免得亂他心神,誤他道途……」
「哦!那我們就繼續給師伯護法,」羅伊憨憨的道。
「這樣也好……」
「嗚啦……」一直藏在寧澤身後的影,突然探出了頭,他的樣子太詭異,突然竄出來,嚇了羅伊他們一跳。
金銘指着黑得發亮的影,結結巴巴的問道:「先……先生,它……它是……什麼東西?」
影一聽,呲着牙,死死的盯着金銘,影眼中儘是死氣,看得金銘心中發毛,影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寧澤眉頭一皺,解釋道:「他叫影,是我遺蛻。」
金銘早已面無人色,他渾身哆哆嗦嗦的,影的眼神太可怕,一雙死寂的眼睛盯着金銘猶如在看死物,金銘被差點看哭了。
寧澤一陣頭疼,趕緊拉着影離開了,影生氣很可怕,他怕嚇壞了金銘。
「影,他們是我的晚輩,也就是你的晚輩,你這樣嚇唬晚輩是不對的,以後不要這麼做了!」
影咬着自己的手指,低着頭一聲不吭的跟着寧澤,沒有任何表示,他在思考這個複雜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