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即便未來這名地府弟子被人殺了,那麼敵人也抹不掉我的氣息。┡
我這樣做,正是為了避免事情傳出後其他強者眼熱,反而會害了他們。
果然在我演示過,可以操縱這些法寶後,眾多在場地強者同樣羨慕無比,但臉上卻少了一絲異樣。
我宣告這些寶物給地府之人,其他人就都別想奪走。
至於那些神藥草,我則按照比例分,不過卻化成了氣息,讓他們各自吞下,藥渣都沒有留下。
這樣做同樣可以防止他們嫉妒奪寶,此時神藥入口,地府眾人都精神十足,不少人在宴會廳中突破。
至於功法,我不能隨便給予。要按照眾人的修為和特點選擇最適當的,但我承諾下去,一定會給他們最合適的功法。地府之人知道我遵守諾言,沒有一個擔心的。
人數雖多,但我和妘幻琴等地府長老一起分化,片刻眾人需要的寶物就都拿在了手中。
拿到寶物,修為提升,所有地府之人都喜氣洋洋。
「哈哈,那陳光之前讓我離開地府,還許諾我狗屁一百墨晶。現在想想真他麼是狗屎,單單這一柄長刀就不止一千墨晶,更別說還有神藥草和功法,幸虧老子意志堅定!」
一個大漢揮舞着一柄冷色長刀,放聲大笑。
「我天生火焰體質,卻沒有適合功法,剛才府主答應一定給我一本最適合我的。這種東西,我們若離開地府,去哪裏能得到?」
「讓那些叛徒後悔去吧,等他們知道府主給我們的好處多麼驚人,恐怕他們會立刻氣暈過去。」
「他們活該!這就是背叛的下場,他們背地裏罵我們傻,看不出形勢,是愚忠之輩,現在看看誰才傻?」
眾人大笑着議論,我分給他們各種好處,讓他們擠壓依舊的怒氣都泄了出來。
同時對我更加崇敬,我以禮待之,以德服人,他們誓終身不會背叛。
而在分之後,眾人在一起熱烈討論,妘幻琴則帶着我到一旁,認識地府新提拔的一些管事。
地府物是人非,幾乎有一半人我都不曾見過。
而其中一個非常年輕的男子,特別引起我的注意。
因為我現他從一開始,目光就始終放在我身上,帶着比別人更多的崇敬。
這種感覺,就好似我是他的偶像一般。
「周遠,這孩子叫做凌雲,專門負責教導地府那些招納進來的年輕弟子修煉,他來這裏時間不長,但一直勤懇。」
「妘姐,其實不用介紹,我認識周大哥。」打斷妘幻琴,凌雲露出靦腆笑容,看我的目光帶着無比崇敬。
「周前輩,你還認識我麼?」凌雲表情忐忑不安。
「你是……那牢房中的青年。」我微微思索,便認出了青年,同時我詫異了一下。
這青年的相貌有幾分相似,但是氣質已經截然不同。
我還記得,當時那青年被趙隆害死全家,滿身戾氣。後來他托人給我送來家族釀酒的配方和賬冊,也並沒有見我。
「周大哥,當年多虧你的提醒,讓我從怨恨之中掙脫出來,否則我被仇恨吞噬,恐怕現在已經死了。每次回憶起來,我都後怕。」
凌天朝我深深鞠躬,帶着無比的感激。
妘幻琴聽了詫異了一下,沒想到凌天和我之間還有這種故事。
「弟弟,怪不得你在地府最危難的時候加入進來,但你居然不跟我說。」妘幻琴笑了笑,揉了揉凌天的腦袋。
「弟弟?」我聽了一愣。
「周遠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收了凌天做弟弟。」
「雲姐對不起,我當時因為周大哥死了,不想說起這事惹你傷心。」凌天苦笑。
凌雲的資質不錯,我特別給他尋找了一部極為適合的功法給他,同時賞賜了一套寶物。他雖然不是地府老人,卻是在地府危難時來投奔,同樣讓我感謝。
晚宴結束,其他人都知趣的告退。
誰都知道,就算再大的事情,也要明日在辦,今晚註定是屬於我和妘幻琴的二人時間。
我和妘幻琴並肩而走,趙魁將我安排在了之前住的那個院落。
夜幕已經垂下,星斗密佈,明月高懸。
氣氛悠然靜謐,讓人心神安寧。
我推開院落而入,這裏一塵不染,依然保持着我離開時的原樣,顯然我雖然離開幾個月,趙魁依然每日派人打掃。
回來這一路,我都挽着妘幻琴的手,而對方也沒有往日羞澀的拉開。
即便是再高傲的聖女,面對她的心愛之人,也甘心放下一切,更何況我們經歷生死重聚,更加來之不易。
「幻琴,你還記得我和潘如龍大戰之前那日麼?」走到院落之中,我突然開口笑道。
「記得,那日我們在屋頂依偎了一晚,啊!」
妘幻琴還沒說完,我便陡然抱住她的腿彎,將她公主抱起,縱身一躍飄然若仙,來到屋頂之上。
今日剛好是滿月。
皎潔月光散下,落在我倆身上,帶着夢幻之感。我看着月色落在妘幻琴的臉上,不由得心神蕩漾,垂頭吻了下去。
高高在上的妘家聖女被我這樣輕薄,妘幻琴滿面紅霞,捶打着我的肩膀,試圖將我拉開,但我卻抱得更緊,漸漸讓妘幻琴也放棄了抵抗。
一時春光無限,三個月的等待化為了片刻的疾風驟雨,之前一切的苦楚,此時看來是那麼值得。
雨總有停時,良久過後,我和妘幻琴幕天席地,相互依偎,訴說各自的衷腸。
妘幻琴將這幾個月來生的一切告知,讓我又怒又氣又憐惜。
氣恨我自己沒在她身邊,害得他承受了如此多。
「周遠,你別恨妘家,他們雖然趕我離開,卻也迫不得已。」看我色變,妘幻琴趕緊安慰我。
「這我知道,我不會怪你家老祖,但是其他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不想你把事情弄得太絕,其實有些人罪不至死,他們……」
「幻琴我知道,我會因人而異的。」我點頭讓她放心。
「不說這個了,周遠這些天來你也一定受苦了吧。把你的事情也和我說說。」
妘幻琴頭靠在我的肩上,心疼的撫摸着我的一頭銀。
我走時滿頭黑,英俊瀟灑,現在卻眼眸充滿滄桑,更是一夜白頭。
「其實沒有什麼,不過和你差不多罷了。」我笑容僵了僵,身體僵硬道。
「你必須告訴我。這次回來,你蒼老了許多,你肯定經歷了許多苦難,我們既然是夫妻,我一定要知道一切。」妘幻琴認真看着我,「除非……你把我當做外人,沒有將我看成妻子,如果這樣的話,我也不會再問你。」
說着妘幻琴的神情漸漸涼了下去,鬆開了我的手。
我心頭微顫,面對着妘幻琴的目光,我又如何能再度欺騙。
輕嘆一聲,我將之前的經歷,訴說了一番,當然我避重就輕,將那些生死邊緣的掙扎說的風輕雲淡,重點放在了我這一路的奇遇上。
饒是如此,妘幻琴聽了卻潸然落淚,撒滿衣衫,撲到我懷中抽泣。
「我的男人居然經歷了這麼多生死,即便你說得輕鬆,我也知道你承受了什麼,你比我苦楚百倍,卻還要安慰我。」
「都過去了。」
我笑着安慰。
不知是否太久沒有安神,妘幻琴緩緩沉睡下去,睡得極為深沉,我將她抱入房間都沒有驚醒。
而這一夜,我則在修煉之中度過,和聶滅等人輪番大戰,我也需要大量的修煉恢復。
一夜無語,整個皇城都無比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