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往生經乃我佛家秘典,索要理所當然。而且你屢屢犯錯,這點東西做補償,已經是對你的仁慈和寬恕。」半帝老僧咄咄逼人,讓我可笑無比,逼我交出不屬於他們的東西,居然好似是對我的恩典。
「犯錯?真是可笑無比。你既然羅列罪名,那我就一一反駁。你說我偷入藏經閣?藏經閣是這位老前輩管理,他放我們進去。否則我們兩個外人,就能入藏經閣如無物,你是在侮辱你們佛教無能麼?」
我冷笑上前一步,目光如劍銳利,直直盯着半帝老僧。
周圍眾僧都是一陣沉默,的確藏經閣外陣法重重,尤其黑夜更是全部開啟,我和怎麼可能如履平地踏入藏經閣。
「第二條罪名更加可笑。我和梧廣打鬥引發大火?梧廣體內存有古強者你們絲毫不知。他將九炎大陣佈置多年,你們聞所未聞,即便沒有今日,他也會擇日焚燒藏經閣。退一萬步講,現在藏經閣內毫髮無損,我又何罪之有?」
「第三條更加可笑,若非我鎮壓六大聖,若非我使用帝器碎片,我此時已經死了,又如何揭穿梧廣?我實話實說,你們仍然將信將疑,若非我以死設局,梧廣體內古魔君如何獻身?」
我逐一駁斥半帝老僧的話,讓許多圍觀僧人都是目瞪口呆。仔細想想,老僧的罪名的確站不住腳,極為可笑。
「要搶我的輪迴往生經,大可直說,少套罪名給我,讓人恥笑!」
三步之後,我已經走到半帝老僧身前。
迎着他的面孔,我大喝一聲,竟然讓半帝老僧心頭驚懼,退後半步。
我一聲喝問,居然震退半帝強者,所有人都震驚,此時的場面超乎了他們的想像。
「好,本來我不予置你於死地,但你寧頑不靈,不怪我拿出證據。」半帝老僧咬牙切齒,他退後不由自主,完全被我震懾,直到已經退後才反應過來。他臉色漲紅一揮手。
頓時幾個小僧侶被帶了上來。
我雙目一眯,心頭猛地跳動,這幾個僧侶,略顯熟悉。給我一種危機的感覺。
「這幾個都是律宗子弟,他們負責守護佛家陣法。」半帝老僧恢復得意,冷笑指着我。「你們說說,當時陣法外是否見過他。」
轟!
我頭皮發麻,更是面色大變。
壞了!
當時我和未入陣法,那智誠被我辯倒,倉皇而逃,但他身後卻也有數個僧人,看來就是這幾個人。
偷入佛家絕對是大罪,而且我的確做了,這無可辯駁。
「的確是他。」一個僧人看着我點頭。
「沒錯,智誠師叔當時被他歪理邪說懵逼,我印象極深。」
「智誠師叔博古通今,很少被人忽悠,這是唯一一次。」幾個僧人都信誓旦旦。
讓所有僧人看我的目光再度變化。甚至他們有一絲驚懼。護教大陣守護西域,是他們心中神聖的堡壘,但我若能偷入,豈非他人都可以隨意進出?這瞬間讓他們的保護感坍塌。
就連半帝老僧身邊的支持者,也都目瞪口呆。這種事情如果是真的,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他們也想不到半帝老僧會將這種事當眾說出。
「金玄之體,你偷入佛家陣法,還有什麼話好說?」半帝老僧滿面得意,眼眸全是勝利的狂喜。佛家做事講求因果,若他沒有把柄,即便治罪於我,卻難以服眾。所以寧可讓眾僧信心崩塌,他也毫無顧忌。
感受着他鋪面的殺機,我眉頭緊鎖。半帝老僧想要我的輪迴往生經,他只需要一個理由,而只要這一點存在,他就可以率眾出手,將我擒拿。
我偷入佛教,正好給了他唯一的理由。
「周遠,別跟他們廢話,我就不信我拼了性命,難道還帶不走你。」冷哼無比,一臉殺意。
「他沒有偷入陣法。」然而就在此時,讓所有人驚訝的,一個聲音從藏經閣內緩緩傳來。
智誠緩步走出,一臉平靜。
「智誠師叔你?」那幾個作證僧人,都是目瞪口呆,半帝老僧也是徹底傻了。
我同樣驚訝,智誠居然為我作證而說假話?
「你們難道還有我看得清楚,我說此人不是就不是。當時是我率隊質問,我距離最近,你們不要冤枉好人。」智誠朝着那幾人冷哼,頓時讓他們低下頭。
智誠好似無意看了我一眼,靈魂傳音。
「金玄之體你不用謝我。你冒死救我等性命,拯救藏經閣無數藏書。若我害你,豈不是豬狗不如!」
智誠說完轉身便走,絲毫不理會目光殺人的半帝老僧。
「金玄之體,你存有輪迴往生經乃是佛祖典籍,在我佛家境內,就算我沒有理由殺你,又能如何?」半帝老僧目眥欲裂,突然面孔大變,氣息瀰漫而出。他一個個理由都被我重重打臉,只能強行出手。
「真是諷刺,要動手早說,何必屢屢放屁!」我一句話氣得半帝老僧氣息翻湧,沒想到他苦心經營,繞了一圈卻還要強奪經書。
「牙尖嘴利,給我去死!」半帝老僧勃然出手,身影凌厲。
我和也是面帶寒意,蠢蠢欲動。
「住手!」然而就在此時,天空之中金光大盛,一道道佛光垂下,化作一個金身佛陀。
他一揮手,好似拍蒼蠅一般,便將半帝老僧震退,輕描淡寫。
「究竟發生什麼事。」這人全身沐浴佛光,金眉金須,看起來法相莊嚴,威武雄壯。
「居然是四大天尊之中的廣目天尊!」
「天尊不是和佛主在一起閉關,這事鬧這麼大,連他都驚動了。」
眾僧都是面露敬重,俯身跪拜。就連半帝老僧,也趕緊低頭行禮。
「完蛋了周遠,真正來了大人物。他若出手,我們跑也跑不了。」頭疼的看着金色佛陀,朝我傳音。「佛祖手下有四大天尊,個個都是半帝而且半帝之中的最強者,他的實力深不可測,我都難以應付。」
「霧嘉,究竟發生何事?」在向我傳音時,廣目天尊金光涌動,朝着半帝老僧緩緩開口,聲如洪鐘。
「天尊,是這樣的。」霧嘉冷冷看了我一眼,將整件事全盤托出。不過他卻沒有添油加醋,並非不願而是不敢。欺瞞天尊,直接可以處死。
「哦?這就是金玄之體。」
廣目天尊看向我,眼眸射出金光,讓我心頭猛地一突,心臟劇烈跳動,仿佛遇到生死大劫一般。
只不過一眼,威力卻好比天劫。可見沒有誇張,佛教能佔據西域,絕非單純依靠佛法。
不過廣目天尊目光很快越過我,落在我身後,驚咦了一聲。
他居然下一刻放下金身,快步走了過去。顯得毫無前輩風範,和常人無疑。
究竟是誰讓他如此放下架子。
「師兄,你為何在此。」
廣目天尊居然俯身下去,攙扶掃地老僧。
讓我震驚無比,掃地僧居然是天尊的師弟。
其他眾僧更是瞠目結舌,一臉的驚容。有些人見過老僧,卻從未發現他有何出奇,有人沒見過,更是將他無視。
卻不想現場之中,地位最高的居然是這最不醒目的老人。
「廣目,我已經離開,師弟的稱呼無須再說。」掃地僧搖頭。
「不,你一日是我師兄,便終生是我師兄。」廣目一臉堅定,似乎對老僧很有敬意。
眾人更加驚訝,廣目天尊已經是佛教權勢最高的五人之一,整個佛教,除去佛祖便是他們四大天尊為首,但他居然對這老僧如此恭敬。而且老僧居然是他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