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陽苦笑一聲,拉開了自己臉上的黑布。
在隱門界,他已經不可能得到黃玉鎖了,也不用再去盜搶,所以這層身份,倒也沒有必要繼續隱瞞下去了。
王瀟瀟看到自己師父那張年輕的過分的臉龐時,一對妙目之中,既有欣喜,也有好奇。
王汕則是有些狐疑的看着瀋陽面龐的輪廓,不敢確認的問道:「你和沈良是什麼關係?」
「沈良正是家父。」瀋陽笑道。
王汕更是驚訝了!
「沒想到你竟是沈良的兒子!可你身為神醫傳人,竟然做下這等擄劫之事,也實屬過分,哼!」王汕氣怒道。
就算瀋陽是神醫後人,但他畢竟綁了自己的女兒。
瀋陽苦笑道:「此事說來話長,晚輩從未想要傷害過令嬡。以此方法逼要黃玉鎖,也實屬無奈。等日後,晚輩定然再向前輩詳細闡明。」
「是啊。爹,師父並沒有欺負我,還教我了武功,你看,這一個月的時間,他還幫我改善了資質,修為也提升了兩階。」王瀟瀟也是連忙說道。
王汕這才發現,自己的女兒氣息竟有玄武后期了。
不由慨嘆道:「神醫手段,果然名不虛傳。」
「王宗主,不妨坐下,讓我看看你體內的毒性,究竟多深了。」瀋陽低沉道。
玄睛瞳的觀察之下,王汕體內所中之毒,已經頗為深重,至少也有三日的時間了。
若不是王汕內功深厚,只怕即便不死,也沒有體力走回來了。
王汕點了點頭,既然瀋陽都坦然相對了,並且還給王瀟瀟提升這麼多,他也沒有理由不相信瀋陽了。
王汕坐下後,瀋陽的手指間,已經夾上了一根極長的赤針。
「咦,這針怎麼這麼眼熟?」王瀟瀟看到瀋陽指尖的長針,不由愣道。
王汕聞言,瞥了一眼,這一眼瞥去,他臉色頓時一變,又要驚坐而起。
瀋陽伸手按下王汕的身形,笑道:「王宗主不要誤會,我與令郎相交莫逆。這火炙神針正是他贈送給我的。」
「師父,你還認識我哥?」王瀟瀟一愣。
瀋陽笑道:「你哥王朔,在天元市經商,我與他相識已久。若不是因為你哥的緣故,我又怎會一開始就對你那麼好呢?」
「哼,你都認識我哥,跟他還是好朋友,你居然還綁我,太不仗義了。」王瀟瀟佯怒的抱着手臂。
「咳咳。我也是無奈。」瀋陽不多解釋,只是尷尬一笑。
「王宗主,我放些血液,看看毒性的強烈程度。可能有點疼,你忍住。」瀋陽道。
「來吧。」
王汕點頭。
嗤!
火炙神針直接對着王汕的背後脊椎插了進去!那劇烈的疼痛感,讓王汕整個身體都是不由自主的發抖起來。
不過,王汕到底是一門宗主,忍耐力極強,一直咬着牙,都沒有吭聲。
王瀟瀟在一邊看的心疼,卻也沒有辦法。
當瀋陽抽取火炙神針後,又用削鐵利刃,在王汕背後一划,頓時,一股股黑血就流了出來。
「九腐散的毒性,已經融入血液,想要徹底清除毒素,很難!」
瀋陽低沉說着,又瞧看了一下火炙神針,道:「不過,還好王宗主內功深厚,毒素未曾侵入骨髓之中,那就還有可救之法。等我將血液里的毒性壓制住後,我們需要立即回返厚土宗,進行徹底救治!」
「這方面,你是行家,你怎說,便怎辦。」王汕道。
「師父,你一定要救我爹。」王瀟瀟拽着瀋陽的衣角,含淚說道。
「放心,有師父在,你爹不會有事!」瀋陽鄭重的向王瀟瀟保證道。
如果不是他前來奪玉,王汕也不會遭此大難,所以,瀋陽一定會竭力救好王汕的。
瀋陽也沒想到,事情會成這樣。
本以為找到厚土宗,擒下王瀟瀟,這黃玉鎖就到手了。
但終歸是世事難料!
瀋陽雙手搭在王汕身上,以青木之力替王汕儘量的逼出毒血。但是現在在山谷之中,只能粗略的進行,而且,也並不安全。
毒性緩解後,瀋陽背着王汕,就回到了厚土宗中。
在王汕的練功房裏,瀋陽開始正式為王汕驅除毒素!
而王瀟瀟則是負責收集一些藥材,用以之後溫養身體,並且進一步的清除殘餘毒素。
三天三夜!
在練功房裏,瀋陽和王汕足足待了三天三夜!
王瀟瀟已經收集好藥材,此刻正和她的母親花問卿,還有厚土宗一干長老在練功房外等候。
「這都三天啊,宗主和沈小神醫怎麼還沒出來?」
「是啊,宗主該不會有事吧?」
「休得胡說!我爹不會有事的,我師父的醫術也一定可以幫我爹解毒!」
見長老們小聲的議論,王瀟瀟忍不住怒道。
這些年來,厚土宗勢力漸微,與這些長老們的不作為,不團結也有很大關係。王瀟瀟早就有些看不慣他們了。
長老們尷尬一笑,道:「瀟瀟,我們也是盼着宗主好呀,可是忍不住急啊!」
花問卿淡聲道:「長老們若是着急的話,不妨先去會議室坐等吧。一有消息,我會讓瀟瀟去通知你們的。」
「不必了。」
輕笑的聲音,從練功房內傳出,隨即瀋陽便是推開門來。
「師父!」
王瀟瀟激動的跑到瀋陽面前,問道:「師父,我爹怎麼養了?」
「你爹已經沒事了。」瀋陽微笑道,眼裏藏着一抹疲累。
想要徹底驅除王汕體內的毒素,瀋陽需要用真氣為他推功過血方可,而這種手段,對瀋陽體內的真氣,也着實消耗不小。q8zc
「嗚嗚,謝謝師父!」王瀟瀟一聽自己父親沒事了,激動的都哭了。
「進去看看吧!」瀋陽笑着摸了一下王瀟瀟的腦袋。
「嗯嗯!」
王瀟瀟帶淚而笑,跑進練功房去。
花問卿走上前來,對着瀋陽笑道:「沈小神醫,這次多虧你了,大恩不言謝,日後我們王家,定會還上今日的大恩。」
「宗主夫人言重了,這件事本來我也有責任。」瀋陽笑道。
花問卿搖頭笑道:「你和瀟瀟的事情,她已經和我說了。這整件事總歸而言,我還是要感激你的。若不是你,只怕瀟瀟還一直活在憂鬱當中。」
瀋陽眼神一愣:「額,瀟瀟連那事,也與您說了?」
「她對我這個母親,倒是沒有什麼會隱瞞的。」花問卿呵呵一笑,肯定了瀋陽的猜測,「沈小神醫,我也進去看看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