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靖王抬頭,預備說什麼,卻被凌風華搶了先。
只見他嘴角上揚,一臉的嘆息,「皇上果然料事如神。」間接承認了自己就是半路身子出問題了。
「昨兒太醫說你身體怕是不行了。」皇帝聽了臉色一緩,卻仍是忍不住火上澆油一把。
要怪,只怪凌風華以前太過出色!
「太醫說得是。」凌風華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因為常年被羞辱,所以習慣了呢!
「可是真的?」皇帝心中冷哼一聲,又看向靖王問道。
靖王頓時悲痛的點點頭。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皇帝也不能太過,輕咳了兩聲也就停了。
皇后看場面有些尷尬,臉上立即堆滿笑意,「今年是柔妃妹妹進宮的第一年,可否有什麼新花樣帶給大家瞧瞧?」
自從柔妃進宮以後就獨佔皇帝寵愛整整半年,就連初一十五都不曾放過,如此和皇后搶恩寵,就算嘴上不說,皇后也不可能不放在心上。
今兒說出這等話,豈不就是將她當成了奴才,給大夥找樂趣?
然而,柔妃卻是沒有一點生氣的模樣,微微起身行禮,「妹妹資質尚淺,承蒙皇后娘娘照顧方有今天,只是實在愚鈍,也沒什麼新花樣,只能獻上一舞,謝娘娘照拂之恩了。」
進退有度,語氣溫和,倒是擔得起這麼一個柔字。
宮裏的明爭暗鬥蘇雲卿倒是真的沒什麼心思,起身晃晃悠悠的到了另一旁的荷花池旁,帶着微微醉意,笑看倒映在塘中的圓月。
而她卻沒看到,就在柔妃跳舞的時候,凌風華從座位上消失了。
「包治百病的蘇三小姐是吧?」
身後傳來一聲清冷的聲音,蘇雲卿一愣,轉身,臉色立即僵住。
「呵呵呵,常年不舉的靖王世子,找我可是因為……」
話還未落,她已被凌風華突然朝懷裏拉去。
片刻後,她的嘴上就多了什麼柔軟的東西。
蘇雲卿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立即明白自己竟被強吻了……
一腳抬起,蘇雲卿立刻往某人的褲襠踢去。
但她的腿剛剛抬起來,就被他的手穩穩的抓住,身體也朝他徹底傾了過去。
霎時間,她就明顯感覺到凌風華的某個部位正硬生生的頂在了她小腹的位置。
蘇雲卿睜大眼睛,整張臉了紅了變綠再變青……
但凌風華卻不滿意的看着她這幅樣子。
放開她,看着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他沒有半絲的優越感。
「為何不鬧?」
「切……難道你被狗咬了一口以後,還會再跳上去咬狗一口嗎?」
說罷,蘇雲卿就轉過身去瀟灑離開,沒了醉意。
身為醫者,前世不知給多少人做了人工呼吸,好在這靖王世子沒有口臭,今夜人多勢眾,難不成真要她不甘心的再吻回去?
「狗?本世子倒要看看,你能蹦噠到什麼時候。」凌風華看着蘇雲卿瀟灑離開的背影,眯起了雙眸。
……
次日清晨。
「我的小姐,你怎麼還有空睡覺,趕緊起來了!」
自從穿越來到這個鬼地方以後,雲卿每天都是吃喝睡,雖說偶爾也會早起去給父母請安,可是今兒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更不是什麼節,起來幹嘛?
「小姐,出大事了。」
這話還沒有開始說翠柳就已經開始大哭,哇哇的眼淚根本停不下來。
「怎麼了?」
雲卿慢吞吞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漱口茶。
「今兒一大早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議論您,說您……說您得了不孕之症。」
「噗……」的一聲,雲卿把喝到嘴裏的茶水都吐了出來,不孕之症?呵呵呵……
「小姐,您要不要過去和夫人……」
翠柳也是心慌,不知如何是好,蘇雲卿可是許了二皇子的,如今出了這等事可如何是好?
「找她有什麼用?」
蘇雲卿放下茶杯,雖說她根本就不在乎這等名聲,更不在乎和二皇子的那樁婚事,可是這一大早就傳出這等消息,實在是有人要在她背後黑她啊!
再說自己的這個母親大人,連她一起一共生了三個女兒,可是就是莫名其妙的對她存着偏見,平時的晨昏定省都給她免了。
如今出了這等事,難道還能靠她替自己想辦法解決不成?
「可是……」
翠柳的眼淚還是嘩嘩掉着,抬頭卻看見蘇雲卿神色異常的鎮定,沒有絲毫擔心害怕的表情。
捏緊拳頭,蘇雲卿微微眯眼,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事情已經發生了,能一夜之間讓整個天越城都知道她蘇雲卿有不孕之症的人,又豈會是一般尋常百姓?
不出蘇雲卿所料,不過下午,宮裏就傳來了二皇子府的一紙休書。
未嫁先休,在整個天越城,她蘇雲卿是第一人。
「小姐……」翠柳滿是擔憂之色。
不過一天,蘇雲卿就從高高在上的准二皇子妃,變成了還未嫁便被休的棄婦,成了整個天越城的笑話。
女子無後變為無德,她成了夏國有名的不孕女,之後的生活,可想而知。
而聖旨到了蘇府之後……
「丟人現眼。」
母親張氏看着她手中的明黃休書,白了一眼,紅唇輕啟,竟是只說了四個字便由蘇櫻扶着離開。
入春不久,冷風刺骨,聽到張氏的話,蘇雲卿卻是嘴角上揚,看不出喜怒哀樂。
「哎……我就說嘛!這等好姻緣自然是應該留給有福之人,那二皇子府可是皇門,還真以為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啊!有些人就是不自量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吳嬤嬤兩手交叉捂在袖子裏,一身大花襖子,眉飛色舞,尖酸刻薄。
「別以為我聽不到你在說什麼,吳嬤嬤,說話可是要憑着良心,我家小姐……」
翠柳又怎麼能容忍一個下人這般說蘇雲卿,衝上去就準備找人理論。
蘇雲卿則是一把抓住她,讓她乖乖跟在站在自己身後。
雖說她來這個世界不久,但卻也知道這吳嬤嬤在丞相府有一定的地位。
否則,她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這般嘲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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